第8章

何清羽把球杆握在手裏,有些不自然的調整好姿勢。低頭看了眼球座裏的球。

剛才陸益卓為了給他示範,已經揮了好幾杆。何清羽又回頭看了陸益卓一眼。

他正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何清羽感覺手心裏出了汗,使了力氣揮了球杆出去。

結果方向感不太精确,離距離最近的洞還向東偏了一大截。

“傻瓜,你得大幅度揮肩轉肩啊。”陸益卓走過來,在何清羽身後站着。

“我...我再打一次。”何清羽聽着他話總感覺有暧昧,連忙轉到一邊又拾了一球,固定在球座上。

“你這姿勢就不對。”陸益卓直接湊過來,在何清羽耳邊說。一面又把手擱在他腰上。

纖細又不至于沒料,他手在何清羽左腰上游移撫摸。

何清羽覺得癢,身體就一直躲。

“你躲什麽?我來教你怎麽揮杆。”他身體全部貼在了何清羽的後背,左手握住了何清羽的手。

“把十指都松開,虛攏着球杆頂端。”何清羽感覺到陸益卓的手心也是一片汗濕,他下意識的按陸益卓的話來做。

“把杆把斜過來,緊貼手掌...最後靠在食指根部的第一節上。”

“現在再把手指都收攏起來,最後收攏大拇指。把力道落在左手的最後三只手指上。”

“你很乖嘛。”陸益卓把嘴唇貼在了他耳廓。“很聽我的話。”

“你別...”何清羽出聲拒絕,耳朵往旁邊閃躲了一下。

“我偏要。”陸益卓輕笑着,忽然用牙齒含住了何清羽本已紅透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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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清羽推開自己之前,陸益卓很守原則的退了開。

“這個左手握杆姿勢,一般人都需要練上一個星期才能自如。你現在只當練習一下就好。”

何清羽心頭仍有點迷糊,都是被剛才的親密給沖昏頭腦。

陸益卓就又說:“至于揮杆呢。是分為三個步驟。”

“後擺杆,上揮杆和...”

“哎呦,這不是宜昌的陸總嘛。”陸益卓聽着這聲音打斷自己的話,首先皺了眉。

直到轉了身,才看見視線中的人。

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以前吃過飯。總歸不能太拉下臉。

于是陸益卓壓着不悅的心情,客套的笑了笑:“劉老板,真巧。你今天也來這打高爾夫?”

“是啊。每周五都要來這打幾杆,這不正好打完休息。在休息區那随便一望,哎那打球的人不是你陸總嘛。我這就走過來看一看。”

陸益卓這邊跟着這劉姓老板聊天,抽出空又看了眼後面的何清羽。

那人正雙手握着球杆,看着他們二人說話。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那陳總看見陸益卓轉了頭,一雙眼睛落在那青年身上,似乎十分關注那個人。

于是立馬轉了話鋒:“哎後面這位是...?”

“噢這位是...仁通那邊來的人。我們今天有公事談。”陸益卓看着何清羽擡起了頭,望向這邊,就做了介紹。

“我看不止吧。”那陳姓人轉了下眼睛,笑了笑。

方才被吸引視線,就是因為看見了這兩人貼在一處。姿态親密,簡直就像一對戀人。他在這業界可不是白混的,事業做的雖然不比陸益卓他們一家。八卦和別人私事知道的,可不比任何人少。宜昌的陸益卓是個GAY,他這是早就知道的。并且對于林氏家的獨子林真,可是衆目可堵的執着和癡情。

沒想掩飾什麽,那陳姓人又說道:“陸總這口味倒也沒變過。總喜歡這樣清秀纖瘦款。”

陸益卓笑容有點僵,看着這陳姓人。

“那林氏木業的繼承人,陸總這是要終于...”

“陳總,抱歉我們這還有事急着談。”陸益卓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

那陳姓人一句“放下了”還堵在喉嚨裏。聽了他話略有尴尬,對話接下來沒說幾句就草草結束了。

“這死老頭,嘴上說起來也沒個把門的。剛才真是忍住了,沒忍住簡直想不顧輩分罵過去。”陸益卓轉過了頭,兀自的嘴上啐着。

何清羽還有些愣,剛才只聽見那人扔過來一句“你還真是總喜歡這種清秀纖瘦款”。後面不知又說了句什麽,陸益卓似乎就動了怒。

此時細想了想,剛才那陸益卓的朋友,說的若是自己,陸益卓這樣的反應就已經算是維護了。

他擡頭看了眼陸益卓,看見他臉上仍有些許不忿。

忽然就感覺,似乎他不是自己想的那麽惡劣。對人也并非全是刻薄。

聯想到了那晚他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話——“沒有能抵抗住吸引力”。或許...可以相信一下他的話麽?方才身體的親近,為什麽就不能是因情所致。

何清羽覺得自己像掉入一個黑洞,一直在想一個自己不能解答的問題。

陸益卓意識到異常,擡起頭看見何清羽獨自沉默,就像是沉思事情。

這才想起了剛才那男人說的話,似乎就昭示了他陸益卓是個濫情之人一般。而且又提起了...林真。

他不知道怎麽想的,就忽然說了句:“剛才那個人的話,你不要多想。”

何清羽聽着,擡起了頭道了聲:“好。”心頭竟有些許喜悅。

看着何清羽順從的模樣,陸益卓心情又好了些。上前去攬了他的肩膀:“好了,咱就不打高爾夫了。現在就談談正事。”

所謂的談正事,卻一定要在晚飯上才能說。何清羽從包裏掏出一沓資料,最下面壓的是便是合同。

“那我先跟你介紹一下各項條目。”

陸益卓笑着揮手:“先等菜上來,吃完飯我們再談。清羽你一定也餓了。”

何清羽手僵在半空,只能先收了回去。

“你一定得嘗嘗這個會所的菜色。這裏廚師做的味道很棒。我點的是法國菜,我想清羽你會喜歡。”陸益卓正說着,侍者已經端上來了紅酒。

“給對面的先生先斟一杯。”他對侍者下着命令。沒想到何清羽馬上開口拒絕:“我不喝酒。不用給我倒了。”

陸益卓就有了些不耐煩。這何清羽怎麽這麽不知好歹?這可是從歐洲空運過來的35年的紅酒。他那個生活條件,能喝到這種精品該沾沾自喜了吧。

若是林真的話,這時候早該跟他讨論起酒的味道,和對法國菜的品鑒了。

怪不得沒人喜歡他,看着何清羽跟他們公司的同事,相處的也是不怎麽好。

還是他的林真惹人喜歡。

等到菜上來以後,何清羽用刀叉十分生疏。一道普通的牛排,他叉子掉了四五次。

陸益卓撇了撇嘴角。那股由衷的不屑感又湧了出來。

算了。他要的只是何清羽的身體。

只是那具和林真相似的身形,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好歹算是把晚餐吃完,兩個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坐着。

總是不能再讓陸益卓再有理由推脫,何清羽把合同和這一季度的合作認真的介紹了一番。

陸益卓答着:“這個一季度生産,對你們公司是個考驗。一定得監督好産品質量。”

“畢竟我們成華是個跨國的中外合企,這次能帶動你們仁通的知名度。所以在質量制造上把好關,是對以後非常有利。”

“嗯。這個我回去以後,也會專門開會來說。”

“行。那沒問題了,咱們可以把合同簽了。”

何清羽松了口氣。連忙掏出簽字筆遞給陸益卓。

“松什麽氣?”陸益卓一邊簽着自己的名字,一邊輕笑道。

“這次合作對仁通很重要。所以我們老板很重視...”

何清羽說完之後,又向後望了望。看見外面天都已經深黑了。

他又低頭按了按手機,看見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多。得趕緊坐車回市區,然後去醫院看看母親。今晚不用去有間工作,正好有個較大的空閑時間。

“那行。陸總...我就先走了。”何清羽接過合同。

“走什麽?”陸益卓往後把身體一靠:“這都幾點了。”

何清羽就有點慌,“陸總,那個我現在得趕緊走了。家裏有點事。”

“還‘陸總’,從第一天認識就這樣。說了讓你私底下叫我陸益卓。”陸益卓語氣有點無賴的意思。

何清羽害怕他真的強行把自己留在這。況且時間越晚攔車就越難。

只能嘴上說着:“陸總我就不說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說你,總這麽固執幹什麽?這個會所有專門的賓館房間,你又沒什麽事。在這休息一晚再走。”

何清羽把東西收拾好了,就準備起身往外走。心裏有點記挂他媽。

陸益卓心想着,上次喝醉酒了他也是這樣。一直嘴上說着不要送他回家。那可笑的固執勁。

也是。何清羽要說來秘密也是挺多的。當男.妓的事情,他任職的公司方面也肯定不知道。不過認真想來,在仁通這樣的小陶瓷公司,雖然月薪不是非常高,倒也不至于維持不了日常生活吧。

非要去幹這種下賤的工作,也就不要怪別人看賤他了。

他想到這,上前拉住了何清羽胳膊。

本來準備就是今晚要占點便宜來着,怎麽還能讓他輕易溜走。

他手臂擒住了何清羽的腰部,沒用多少力道。

沒想到何清羽卻是現在已經心焦。反過來狠狠推了他一把。

竟是直接把陸益卓推了個趔趄。直接倒在了地上,還碰上了沙發肘。

“媽的。”陸益卓罵了一句:“何清羽你幹嘛!”

何清羽看了一眼,沒敢管。迅速的把餐廳的門打了開跑出去。

心裏卻一直在忐忑。已經從四處聯通的休息區走到了一號區域的會館。

說到底,自己這種道不清的模糊态度...是不是可能讓陸益卓有些不太喜歡。

剛才那一推,他不是有意。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對不起。只希望陸益卓不要誤會。

心中惴惴不安的,何清羽最終還是決定往回走。

沒想到往回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了正從遠處走過來的男人。

陸益卓。何清羽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他的腳步還有點不穩。

“還愣在那裏幹什麽,快過來。”陸益卓捂着自己的後腰。

何清羽立馬明白了:“對不起...”往前走了兩步,剛攙住了陸益卓的身子。身體立馬就被對方輕輕的抱住了。

“傻瓜,我剛才那樣不顧你意願,才真的需要道歉。”陸益卓用手捋着他後背,态度與剛才判若兩人:“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你要走的話,我開車送你回去。這麽晚了我不放心。”

何清羽聽着心裏一股溫暖,幾乎忍不住眼淚了。他緊緊的回擁住陸益卓。

“對不起。我不走了,今晚不走了。”他低低的說。

陸益卓在他看不見的視野弧度裏,露出了一絲意料之中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怕說了泥萌會棄文。。但是我現在想說了,這個文是主打重生前而不是重生後,重生前小虐渣攻。。重生後那就是撕心裂肺的虐了。。因為他太渣。。

所以,重生完全是為了更好的虐攻而設的orz......

泥萌一定要繼續看下去【蠢作者滾啊滾的遁地逃走了。

有什麽意見,還有想拍磚吐槽的地方可以留評嘛。。我都會努力改進的麽麽噠(^o^)/~ 泥萌不說出來我不會知道噠-.-

順便想說,今天蠢作者心情真的跌到了谷底谷底谷底=_= 可是也按時更新了QAQ(對手指)好扒 窩滾走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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