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人煩躁的時候都是要喝酒抽煙,陸益卓也不例外。他這天下了班從宜昌的大廈裏出來,本來身體已經是很疲憊的狀态,但心裏卻想着要去酒吧喝一杯。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又跑去了那間有間酒吧喝酒。陸益卓心裏明白何清羽是在這裏上班,最開始和他相遇,也是在這裏目睹過兩次他在接待客人。
他在一邊的一個清靜的位子上坐着,方才向服務生點了幾杯酒,這會兒陸益卓看見有侍者端着托盤給他端了過來。
他接過來,獨自飲酒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落寞。
陸益卓努力壓着心裏那點隐秘的期待,餘光卻不停的在周圍打量。這麽一打量,還真讓他看見了他想看見的身影。
何清羽正在酒吧散臺那邊空着的位置上坐着,身邊還坐着一個男人。陸益卓定睛看了幾眼,發現那男人并不是一貫的中年發福男人模樣,而是年紀看起來很輕,高大帥氣的那種人。看着他的衣着裝飾,也是懂得打扮搭配的那種,明顯是一個優質男人的外形。
陸益卓頓時攥緊了手裏的酒杯,甚至一瞬間心裏升了點莫名奇妙的嫉妒。他心裏清楚自己這心理有點病态,當初分手是他自己先提出的,現在這點心裏的難過酸澀又有什麽立場。
陸益卓,你是瘋了吧?他緊緊壓着自己想要站起來走過去的欲.望,告誡自己。
初次見到何清羽的時候,就被他身上的熟悉氣質所吸引,說俗了點這像是有點一見鐘情的意思。後來知道他的名字——“何清羽”,陸益卓就想,這個名字和他的人還真是相配啊。雖然那時候确實是因為他長相酷似林真,自己才會想起來跟他上床給他笑臉。
但是有哪一點是不對勁的......陸益卓心裏明白。他又看着那兩個人依偎在一塊,一副親密的樣子。心裏頭還在想着原來自己跟何清羽在一塊的那段時間。
記得那一次晚上追着何清羽出來,看見他在酒吧跟着他接的客接吻,那個男人把何清羽壓在了身子底下。他站在那散座前面看見了的時候,似乎整個人霎時理智都不受控制了一般,原因卻不是後來說的覺得敗性抹不開面。只是不想看見他和別的男人姿态親密...這是他心裏始終懷有的想法。
何清羽本來就是個MB,陸益卓從跟他交往的時候就知道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一直抱有玩弄的念頭和何清羽交好。
那麽現在自己這濃重的妒忌感又是因為什麽?陸益卓看見那高大男人低了頭,竟是開始要吻何清羽的趨勢。他把手裏的酒杯往桌面上一砸,砰的站了起來。
大步走過去,提溜起那陌生男人的後領子。陸益卓幾乎都是不受思維控制了,身體的反應程度快于了理智攔截。
“你...你給我起開。”陸益卓嘴裏說着。
楊規文本來是今天下班後終于得了空,就想着來找何清羽。兩個人就在酒吧裏面散臺邊上坐着聊了會兒天。何清羽被楊規文逗笑了直樂,楊規文就湊過去準備親他一口。沒想到轉瞬間就有人抓着自己的衣領,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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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羽措不及防的回頭,一下看見了不忿的陸益卓。他們之間已經差不多有半年沒有見,何清羽此時對于他的感情已經麻木。
“陸益卓...你幹什麽?”何清羽微蹙眉問道。楊規文已經出手把他搭在自己後頸的手掌拂了開。
陸益卓的處境剎那就有了點狼狽,卻還沒輸了氣勢。“這個男人是你的誰?”
楊規文眯着眼看着眼前泛着酒氣的陸益卓,覺得他有些眼熟。轉而一想,這不是宜昌建築的陸益卓嗎。他一年多前還參加過這人的聚會。
就是那個滿嘴葷話的宜昌少東。楊規文還記得他那次聚會說過,他到手一個男人,打算玩膩了踢開。是了,這就不是那個差勁的男人嗎。
何清羽更是有些不知怎麽回答,楊規文已經先行回答:“我是他男朋友。”
陸益卓聽了,簡直是有無名火湧上了心頭。“何清羽...你跟我走!”他手伸過去去拉何清羽的胳膊。楊規文馬上用蠻勁去阻攔。
一旁站着的維持秩序的服務生也過來,問着是怎麽了。陸益卓沒空理會他們。只是一味看着何清羽,其他話也不說,只是說:“何清羽,你現在跟我走!就算和我談談也好。”
何清羽聽了他的話有些怔愣,就回道:“我現在沒有時間。而且...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說的?”
楊規文就在一邊攬着何清羽準備離開了,何清羽也跟着楊規文的腳步走。陸益卓還不死心:“他不就是你的客人嗎。今晚我出比他多的價錢買你行了吧?”
何清羽步伐僵了一下,陸益卓把他的上半身愣是拉了過來:“你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何清羽看着他的眼睛,沒有猶豫的回答:“我跟楊規文走。”
話說完兩個人就從陸益卓身旁擦了過去。陸益卓想着何清羽那沒有感情的一句“我跟楊規文走”,感覺自己身子都軟了半截。
然而稍後迎上心頭的,卻都是求而不得的憤怒。陸益卓狠狠地踢了腳下一片椅子。踹翻了五六個座椅。身旁的服務生趕緊勸阻,口中說着:“我們這還有一些條件比較好的男孩。客人你可以再挑挑看看。”
“我只要他!我只要他!”陸益卓喘着粗氣喊叫。
隔天的上午陸益卓幹脆連班都沒去上,想着先去仁通那裏去把何清羽揪出來,結果去了問了那裏的人事,才知道何清羽早在幾個月之前就被老板給裁員裁出去了。陸益卓心裏頭一驚,想着這裏攔不住何清羽,那就晚上再去有間去找他。
所以到了晚上,陸益卓一下班就又過來有間這裏,向着服務生說指明要見老板。曲新一過來,看着陸益卓就覺得眼熟。陸益卓自然不認得曲新的面孔,他口氣傲慢:“我今晚要買你們這裏一個人。你必須把他時間空出來全部給我。”曲新一問才知道這是只要何清羽。
曲新這才想起來這是何清羽那個原來的金主。倆人不是散了嗎,這陸益卓又跑過來這點名要何清羽是要幹嘛。
曲新心裏轉了這麽一圈,不過對于他還是利益至上,他跟着陸益卓說:“何清羽就在上面包廂裏坐着,你想什麽時候買他都行。不過錢得先打到我們賬戶裏。”
陸益卓看着酒吧老板那個樣子,突然就想起自己最後給何清羽錢的時候,何清羽顫抖拒絕的模樣。
他這麽一愣,随即就跟曲新說:“多少錢我都拿的起,我現在只要何清羽跟我走。”
不一會兒何清羽就被經理叫了下來,看見陸益卓本來想擦着走過去。結果曲新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又低着頭走到了陸益卓身旁。“我跟你走。我們現在走吧。”
陸益卓心說,自己這總算是走到“召.妓”的地步了。他和何清羽的關系,原本就是這樣的吧。
從來都是這樣,披什麽高潔的外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