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1)
她沒有過來,一直沒有。
也許她沒過來,是好事。
他不認為她若再撫摸他,他能忍住不碰她。
她怎能那樣替他擦發,那樣揉撫着他的耳,還以為他能坐懷不亂?
他告訴自己,她什麽也不懂,她只是自以為懂,他知道她是個大家閨秀,南方來的千金小姐,她壓根不清楚男人與女人在一起,該做些什麽,會做些什她不會曉得光是那樣的碰觸,那樣有如挑逗一般的撫摸,就能讓他硬起,讓他想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強迫她接受自己。
只是那般短暫無意的觸碰,她已讓他之前在澡堂釋放的壓力,全變成了白費的功夫。
所以他趁她出去時,迅速鋪好了氈毯躺了下來,拿另一條氆子蓋住被撐起的褲裆。
然後她回來了,吹熄了燭火。
他等着她過來,等着她靠近,口幹舌燥的等着,心頭狂跳的等着,癡癡念念的等着,等着她來到身後,依偎着他,折磨着他。
但她沒有。
他以為她睡着了,還以為她累到睡着。而他卻因為漫長的等待,感到萬分的口渴,終于忍不住起身想去倒水喝,誰知才走沒兩步,她就突然下了床,伸手拉住了他。
抓住了他。
他被她吓了一跳。
她緊抓着,仰望着他,黑眸盈着水光,滿是慌。
“別……”她粉唇微顫,昂着蒼白的小臉,瘠啞的悄聲要求:“你別出去……”出去?三更半夜,他能去哪裏?
他愣了一愣,想回間,卻聽她說。
“別去赴那約……”他诨身一僵,驀然領悟過來,不知怎,她知道了,知道了那個邀約。
莫名的尴尬上湧,讓黑臉熱紅,教他微惱,他張嘴欲言,她卻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唇。
“不要……”她看着他,語音微顫的說:“我不要聽……”她的話幾近蠻橫,可小臉上的神情,說出來的語氣,卻那般惶惶、切切,完全是兩回事。
“你說……你是我的,我若想要,随時可以拿……”他黑眸一緊,心頭收縮,懷疑自己聽到的,她說得很小聲,好小聲,可他确定他一個字也沒漏掉。
他不是那樣說的,她知道,他也曉得。
他承諾給她的,不是人,只是命。
可她刻意曲解那句話。
也許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她不可能真是那個意思,這小女人不可能正在告訴他,她想要他、渴望他。但下一瞬間,她挪開了在他唇上的手,捧着他的臉,踮起了腳尖,吻了他。
他不敢相信她正在吻他,但她真的是。
她的動作,有些笨拙,帶着羞怯,沒有半點自信,可她親吻着他,用那丁香小舌、濕潤雙唇,舔吻着、厮磨緊貼着他的唇。
他能感覺到她濕潤戰栗的唇瓣微張,吐出如蘭的氣息,感覺到她的小手撫過他的發,攀上他的頸頂,将他往下拉。
他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吸進她的吐息,情不自禁的低頭順從了她。
那是個青澀萬分,卻無比誘人的吻,讓他心跳狂奔、渾身戰栗。
因為她要他,真的要他。
“你別去,不準去……”她撫着他的臉,粉嫩的唇,貼在他發千的唇上,顫顫低喃:“你是我的,是我的……只能和我在一起……”這個宣告,如此誘人。
他聽得耳好熱、心好熱,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一天,她會想要和他在一起,真的和他在一起。
他太久沒有女人,他想念女體的溫潤,喜歡那肉身相貼、緊緊糾纏、彼此需索的激情,因為只有在那時候,只有在那當下,他能感覺到,對方真的需要他、渴望他,不是為了他給的金銀,不是為了他付出的代價。
不一定要是她,不一定得是她。
只要是女人,都可以。
可是,他只想要她。
“我沒有……”凝望着身前的小女人,感覺着她的顫抖,他擡手覆住她在他臉上的小手,啞聲開口:“我沒打算去,我只是起來喝水。”她愣了一下,呆看着他。
“我不是沒想過。”他語音沙啞的坦承:“我想過。”她瞳眸收縮,身子微僵,連呼吸都停。
他以拇指輕撫她蒼白的小臉,微顫的嫩唇,悄聲道。
“但她不是你。”
她仰望着他,嬌小的身軀一顫,他看着她的眼,撫着她的唇,嗄聲說出這些日子以來,深藏在心底的渴望。
“我只想要你。”
繡夜知道她很過分,這樣要求他很過分,她不該拿他許下的承諾來說嘴,不該擅自更改他說過的話。
他不欠她,早就不欠了。
當他為她叛了拉蘇,當他帶着她沖出大營,當他帶着她越過那座雪山,當他不顧自身傷勢,小心翼翼的日夜呵護着她,就已經不欠了。可她不要他去,她不要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不要他去擁抱別的女人,躺在另一個人的身邊,成為那個女人的男人。
她不要。
誰知道,怎麽曉得,他竟告訴她--我只想要你。
他不可能是說真的。
她知道她比不上邀約他的女人,她沒有姣好的身材,沒有亮麗的眉目,沒有那樣的風騷與自信。
可她能聽到他粗嗄的聲音,感覺得到掌心下他急促的脈動,看得到他深邃的黑眸中燃燒着火。
除了觸碰她唇的大手,被她強拉下來的他,幾乎是完全靜止的,但他身下的堅挺的火熱欲望抵着她。
無論如何,在此時此刻,他想要她,渴望她,不是別的女人,是她“現在,告訴我,你要的是什麽?”他額際浮着青筋,緊盯着她,沙啞的間:
“再說一次,你想要的是什麽?說清楚一點,你要如何和我在一起?因為我不想誤會你的意思。”他間得那樣直接,教她小臉熱紅。
可她曉得,他需要知道,更加确定,他不想破壞現有的一切,她比誰都還了解,他有多麽珍惜這段日子。但她想要更多,更多的他,想要他真的屬于她,想要他完完全全就只是她的。
所以,即便羞,她仍厚着臉皮,抖着小手,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扯掉了他的腰帶,拉開了他的衣襟。
他屏住了氣息,黑眸更深。
她把手,伸到了他的厚衣裏,擱在他結實熱燙的胸膛上。她看着他的眼,小手往上輕撫,他在這時深吸了口氣,擴張了胸膛。因為他動了,她停住手,卻感覺他胸膛上的乳頭,挺立了起來,抵着她的手心,害她差點縮回了手。
可他的心,跳得是那麽的快。
而她記得他撫摸她時,自己的感覺,她忍不住挪動小手,揉撫着他的胸膛。
他眼角微抽,她則感覺到他在她掌心下的肌膚,微顫輕抖,仿佛在那瞬間,變得更加熱燙。
她讓自己的手更加向上,往旁,将他的厚衣,從他強壯緊繃的肩頭上,撥了開來。
他低頭垂眼的看着她,眼裏的火,燒得更加熾熱。
她被他看得全身發燙,卻移不開視線,也不想移開,她喜歡看他這樣被她影響,如此輕易的,就被她影響。
當她縮回手,他氣再一窒,可沒有阻止她,只是全身繃得更緊,只有擱在她唇上、臉上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
難以掩藏的痛苦,浮現他的眼中,直到他發現她抽手,只是為了拉開她自己的腰帶,松開她身上的衣。
冰冷的寒氣襲上胸口,她知道衣帶已寬,知道他這樣垂着眼,能看見什麽。他的胸膛上,垂挂着那枚銅錢,她的心口,也垂挂着一枚。
她不曽讓他知道,不敢讓他知道,可為了她也說不明白的原因,她從那天起就一直帶着,也同他一樣,把它串上皮繩,貼身帶着。
直到今日,她才曉得那是為什麽。
這枚銅錢,是他和她一起賺的,一塊兒攢的,對她同樣意義深刻,當它貼着她的心口,總讓她覺得安心,因為那讓她感覺他一直在她身邊,同她一起。早在她明白之前,在內心深處,她就想要他和她一起,真的一起。
她不是不知羞恥,她知道的,她的臉紅到發燙,一顆心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但她依然抓握着他的大手,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上,壓在裸露的肌膚上。當他觸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她輕喘了口氣,即便已有心理準備,依然忍不住戰栗。
他的手,熱又燙。
驀地,被她握住的大手,不再被動,像無法控制一般,緩緩覆握住了她胸前敏感的豐盈。
他的眼瞳收縮,好專心的看着他黝黑的大手捧握着她雪白的柔嫩。
她則感覺一顆心,像在那瞬間要沖破胸口,跳進他手裏。
“我要你……”她剛開口,他已将視線往上挪移,凝視着她。
繡夜面紅耳赤的看着他,告訴他。清楚又明白的做給他看,說給他聽。“我要你上我的床,當我的男人,和我在一起……”起初,他沒有動,只是看着她,只是呼吸。
雖然,明知他已經被喚起,在這一剎,還是好怕他會拒絕她,會将她推開。
然後,他動了,大手緩緩的、慢慢的,在她緊張又忐忑的屏息下,一點一滴的,滑過她戰栗的身,環住了她纖細的腰,捧住了她的臀,輕而易舉的将她整個人往上擡抱起來,直到他能完全直起身子,直到她從仰望,變成必須稍微低頭,才能看着他緊繃的臉、熾熱的眼。
他要她,想要她。
繡夜心抽緊,無法控制的輕喘着。
他昂首看着她,她則忍不住輕撫他緊繃的臉龐,撫着他大力躍動的額際,撫着他熱燙的耳。
他緩緩舉步,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他走得很慢,刻意走得好慢,每一步都讓木頭地板咿呀作響,像是要給她反悔的機會。
她不想反悔,她只想要他。
終于,他來到炕床邊,停了下來。
月華,輕輕透窗。
他吐出的氤氲氣息,緩緩拂上她的肌膚。
跟着,他在她的注視下,張開嘴,含住她敞開衣襟裏的酥胸。
他的嘴裏,好熱。
她嬌喘一聲,瑟縮、顫抖,完全無法挪開視線,只能看着他用那濕熱的唇舌,吮吻着她,感覺全身的知覺,都只集中在那個被他的嘴觸碰包裏的地方。
她止不住喘息和輕顫,從頭到腳都熱到不行,甚至無法控制的發出呻吟,無法遏止的箝抓着他的肩頭。
他再次張開了嘴,放開了她,昂首,用那雙黑到不行的眼,緊叮着她。
她知道她的臉一定很紅,她看見被他吮吻過的酥胸,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濕潤,泛着淡淡的紅,乳尖也如他那般挺立,還微微抖颠着。
他熱燙的嘴一離開,冰冷的空氣便迅速襲來,讓她雪白的肌膚,起了點點雞皮疙瘩。但他将她放了下來,讓她貼着他的身體緩緩滑下,讓兩人敞開衣襟裏的肌膚相貼着。當她的唇和他一般高,他吻了她,還将那熱燙的舌探進她嘴裏,就像他之前曽做過的那般。
可這一回,他的動作輕柔,緩慢。
他嘗着她,像品嘗着上好的甜糕,像舔着頂級的花蜜。
繡夜無法思考,只能張嘴任他攻城掠池,只能感覺他的心,童童的敲擊着她的,只能感覺他熱燙堅實的身體緊貼着自己。
然後他将她放到了坑床上,她喘息的看着他站在床邊,完全脫去身上那件只是挂在臂膀上的厚衣,扯掉了他的褲頭帶結。
褲頭一松,那條褲便爽快的落下,完全裸露出他強壯結實的身體。
她不是沒有看過他的身體,他瀕死之際,她照顧過他,替他縫過傷、幫他烙過疤,可那不一樣,那時他已奄奄一息,胯下的男性不像現在這般粗大,如此昂揚挺立。
那完全相異的模樣,讓她莫名緊張,幾乎有些畏懼,然後她瞧見他腰腈及大腿上那被她拿針線縫上的傷。
自從來到這裏,她就沒瞧過他的傷了,剛到時她一直很虛弱,而阿得才是大夫,才是真正懂醫術的那個,輪不到她。
他的腰應塊壘結實,大腿萬分強健,看起來已經完全恢複了,但即便當時她已盡力把針腳縫齊,這兩條疤看來依然像只蜈蚣。
她不自覺擡手輕觖着,他的腰應,他的大腿,他的大腿肌肉抽搐了一下,以為他還疼,她縮回了手指,昂首朝他看去,卻先看見他的男性微微的悸動着,仿佛在那瞬間,變得更加粗大。
她小臉驀然更紅,卻清楚嗅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那誘人的麝香味,讓她心跳口千,她不自覺再抽口氣,當他抓住了她的手,她才發現她竟然試圖伸手去觸碰它。
她擡眼,只看見他垂眼望着她。
“我很久沒有女人了。”他啞聲說,語音極為低沉粗嗄。
“你碰了,我會忍不住。”
心跳,飛快,耳熱紅。
她看着他彎下身來,伸出了手指,拉開她敞開衣襟裏,拿來綁裙裳的衣帶,然後緩緩将它拉開來,一雙眼緊盯着。
她不自覺輕喘,雙腿并攏着,但他撫摸着她的腰,向上、向下,好似無法決定該往上還是往下。他的手因為長年握劍、拿刀,變得和皮革一樣粗糙,所經之處,卻總引起一陣戰栗,總留下一道灼熱的酥麻,讓她诨身無力。
他再次親吻她,和她唇舌交纏,吻得她暈頭轉向,當他退開,她喘着氣,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時已跪在她床邊,就在她腿間,握着她分開的膝頭,着迷的叮着她從未讓人見過的私密。
那兒早已潤澤一片,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曉得他何時将她拉到了床邊,不知道他怎麽分開了她的雙腿,又如何跪到其中。
她反射性想退縮,想合攏雙腿,但他就在那裏,她試圖伸手去遮,他卻已低下頭來,比她快了一步。
她倒抽口氣,小手只來得及推他的腦袋,但她哪推得動他,而他早已埋首在她腿間,用唇舌再次品嘗她。
她不知道可以這樣,她不曉得能夠這樣,他怎麽能夠--那突如其來的驚人感受,竄過四肢百骸,教小腈緊縮,而且随着他的逗弄,不斷累和。
她嬌喘着,想閃,又想迎上前;想退開,又想夾緊他,将他拉得更近。
她無法思考,當他的唇舌再次彈動,她終于無法控制的屈從了本能,原先推拒的小手,改為揪抓着他的短發。
她喘不過氣來,只能抖顫呻吟着,一陣白光閃過,她忍不住昂首閉眼,弓起身來,輕喊出聲。
當那攫抓住她的緊繃過去,她整個人虛軟不已的仰躺在床上,羞宭萬分的擡手遮着自己的臉,她知道他依然在她腿間,他将她的腿敞得更開,整個人跪上了床,讓她的腿擱在他強壯的大腿上。
他粗糙的手,繼續撫弄着她緊繃的大腿內側,拇指一次又一次的揉按着,一次比一次更加向上,緩緩接近腿根處,讓她才剛狂奔過的心,又再次加快。她被他的手弄得無法思考,只感覺到他俯下身來,親吻她的小腈,她的心口,然後是她頸上的脈動。
随着他俯身,他的身體更加貼近,她察覺到腿間有個溫熱的物體貼了上來,她微微一顫,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卻聽見他來到耳畔,粗嗄的誘哄。
“別怕……別怕我……把手拿開,看着我……看着我……”他的聲音裏,有着她難以拒絕的懇求,不由自主的,繡夜挪開了遮眼的手,顫顫睜開了雙眸。
他近在眼前,黑瞳熾熱,盈滿着迫切的渴望。
“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
他說着,兩只大手,仍在她敏感的腿根處輕揉,愛撫。
是的,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不會故意傷害她。
“你沒有”他吞咽着口水,叮着她啞聲說:“不曽和男人在一起過,第一次會痛,會有落紅,那是正常的,但之後,之後就會好很多。”她瞧着他,舔着發幹的唇,微喘着悄聲道。
“你知道,我不怕痛。”
是的,他知道,她是個勇敢的小東西,是他小小的死神。
她那麽嬌小,他真怕自己會傷了她,可他是如此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想深深的占據,讓她完全屬于他。
所以,他還是将手指慢慢探進她的身體裏。
她睜大了眼,秀眉輕蹙,嫩唇微啓,輕吟。
他屏住了氣息,她熱燙的嬌嫩,緊緊包裏着他的手指,但前端确實有層膜擋着,讓他的手指無法全部都探進去。她感覺起來是那麽的小,他鼠蹊部再次抽緊,一滴律液從前端滲了出來,若不是早先曽在澡堂裏發洩過一次,他早已繳械投降。
早在他第一次親吻她,哄着她張開腿時,她就已濕透,因他而潮濕,那讓他熱血沸騰,幾乎想立刻要了她,但那會弄痛她,他需要她更濕潤,需要她再次達到高潮,當他真的占有她時,她才有辦法接納他,才不會那麽的痛。
他低頭再吻她,轉移她的注意,一邊繼續以拇指揉撫她腿間的嬌嫩,撩撥着她。她抖顫着,變得更加濕熱,小手攀上了他的肩頭,指甲嵌進他的背肌,總是略顯蒼白的小臉早已泛着誘人的酡紅,嫩白的身子,滲出一層薄薄的汗,也悄悄的泛着淡淡的紅。
因為不曽被人觖碰,因為太過敏感,她嬌喘嘤咛着,轉眼間就再攀上颠峰,小小的身軀繃緊之後,再次放松。
他無法自已的撫着她柔軟的曲線,吻着她頸間急促的脈動,然後在她再次回神之前,握着堅硬熱燙的自己,來到她甜蜜濕潤的泉源,探了進去,她很濕,但還是很緊,當他觸碰到那層薄膜,他沒有停下來,只是捧握着她汗濕的腰臀,悍然挺進。
她抽了口氣,但沒有喊痛,只是緊抓着他的肩頭,緊咬着唇瓣。
她忍住了,可一滴滾燙的淚,依然從她眼角滑落。
他不會說抱歉,他并不是真的那麽抱歉,他想要她,如此渴望,還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還以為那只是他的癡心妄想,但她戴着那枚銅板,和他一樣貼身戴—。
一文錢,只是一文錢,在他眼中卻比黃金還珍貴,因為那代表她也想着他,一直想着他。
她要他,也渴望他,她想他當她的男人。
他吻去她的淚,吻着她咬住的唇瓣,哄着她松開牙,張開嘴回應他,他伸出手指揉撫着她的敏感,幫住她放松,然後在她的喘息呻吟中,進得更深。
那讓她嬌吟出聲,雙眸更加水嫩迷蒙。
他應該要再忍一忍,再多忍一下。
但她裏得他好緊,即便疼,卻依然喘着氣,她依然伸出雙手,嘗試放松身體,試圖容納更多的他。
那揪緊了他的心,她感覺起來那麽的好,如此溫暧、濕潤、緊窒,那樣迫切的緊裏着他、需要着他。
他想要再忍一下,但他的身體再忍不住,強烈的需要,讓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只能懸在她身上,緊抓着她的腰,往複來回。他看着她酡紅的小臉變得更紅,嫩唇不斷逸出誘人呻吟,水漾的雙眸映着他,只有他。
“等等……等一下……”
繡夜嬌喘着要求,他是如此熱燙、粗大,那和之前的唇舌不一樣,和他用手指逗弄她不一樣,完全的他,帶來的感覺更強烈、更直接,她能感覺他将她撐了開來,埴滿了她,感覺他在她身休罕,勃泠、悸動。
繡夜嬌喘着要求,他是如此熱燙、粗大,那和之前的唇舌不一樣,和他用手指逗弄她不一樣,完全的他,帶來的感覺更強烈、更直接,她能感覺他将她撐了開來,填滿了她,感覺他在她身體裏,勃發、悸動。
雖然那真的會疼,但随之而來的感覺,卻掩蓋了那疼、那痛,教她幾乎無法承受。
“慢點[■曼些啊”
她沒辦法說完,他已再次俯下身來,一手抓握着她的手,一手伸到她腰臀後将她的腰臀擡高,這個角度讓他更加輕易的深入,讓他能緊貼着她,深深的,一寸不留的,完全埋進她身體裏。
繡夜杏眼圓睜,诨身發燙,嫩臉燒紅,粉唇輕啓,只能揪抓着他的臂膀,戰栗喘息。他是那般巨大,她不曉得她可以,她不知道她能完全納進他。
但他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完全的,徹底的,相連。
他将汗濕的額頭抵着她的額,身體貼着她的身體,雙瞳黯黑,粗嗄的道。
“我不能--”
說着,他緩緩後退,再深深沖刺。
“不能一”
他慢不下來,他需要她,需要感覺她的需要,感覺和她緊緊糾纏,感覺她與他的汗水、心跳、體溫,甚至氣味,都交融一起,再分不出彼此。
繡夜仰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心頭震顫,他看起來好兇狠,額冒青筋,下颚緊繃,幾乎就像之前在奴隸營裏的模樣,但她能看見他眼中的饑渴,感覺到他無言的需要和懇求,還有狂奔的心。
她再沒開口,只是反手扣住他的手指,用空着的手,攀着他的脖頸,擁抱他、接納他,承受他的需要。
他後退,再前進,後退,又前進,越來越快,更快,更深。
他讓她再也無法思考,只能緊緊環抱着他,嘤咛嬌喘的迎着他焊然的進擊,聽着兩人挂在頸上的銅錢因此摩擦、交擊,發出清脆的聲音,感覺他與她同樣熱燙的肌膚混着淋漓的汗水,狠狠厮磨相貼着。
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她像是在狂風暴雨之夜,掉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暗湖水中,只能緊緊的攀附着他,害怕溺斃在其中,當她被推送上那極致的浪潮,她本能的夾緊了他,恍惚中只聽見他在耳邊低咆,感覺到他深深的挺進,抖顫着把自己全給了她。
當她終于回過神來,他癱倒在她身上,心跳依舊急促,童童的敲擊着她也跳得極快的心。
他仍在她身體裏。熱熱的,與她一起,和她相連着,從裏到外,包圍充滿着她。他感覺起來依然熱燙,全身都是淋漓的汗水。然後他伸手撐起了自己,試圖退開,那讓依然敏感的肌肉抽搐,她忍不住又發出呻吟,甚至不由自主的又攀緊了他。
以為弄疼了她,他瞬間停住退開的動作,忐忑不安的環抱着身下的小女人,好怕自己弄壞了她。她是那般的嬌小、柔弱,和他的體型相差太多,他應該再多忍一下,他以為他可以忍住,他向來都忍得住,從來不曽失控過。但當她那樣誘人的躺在他身下,即便羞怨,疼痛,卻依然願意包容他、接納他,在那個當下,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依然在喘息,在他耳邊輕喘。
他環着她,用手撐着自己,不敢動,不敢壓回她身上,也不敢繼續退開。
“你……還好嗎?!”
她聽見他粗嗄的聲音,感覺到他身上肌肉繃緊債起,她強迫自己松開環在他脖頸上的手,羞宭萬分的應了一聲。
“嗎。”
聞言,他方稍稍再撐起上半身,直到能看見身下的她。
身下的小女人,黑發披散在身後,小臉滿布玫瑰般的紅暈,雙眸中仍殘留歡愛之後的迷茫,但她微蹙着眉,唇瓣有着忍痛時留下的牙痕。
因為太過用力,她将自己的唇,咬破了皮。
心頭抽緊,他擡手撫着她唇上小小的傷口,啞聲道歉:“我不是故意我并不想……傷害你……我以為我可以控制……”但他不能。
她知道,他說了,他不能。
她能瞧見,眼前的男人,黑瞳圼滿布狼狽,5S上的喉結因緊張而上下滑動,涔涔的汗水從他緊繃的臉龐上滑落,懸在他滲冒出胡碴的下巴。她不自禁的擡手撫着他快速跳動的頸動脈,撫着他下巴上的那滴汗,撫着他粗犷的臉龐,然後是他的耳。
“我知道……”她忍着羞,凝望着他,悄聲告訴他,“我很好……”他黑眼更緊,眼角微抽。
剎那間,他在她體內悸動了一下,又硬了起來,教她又抽了口氣。
擔心自己又忍不住,再傷了她,他連忙咬牙完全從她溫暧的身體裏退了出來,那細微的摩擦,仍讓她屏住了氣,秀眉微蹙,從嘴裏逸出一聲呻吟。
他忍不住撫着她的臉,低頭親吻安撫她。
“對不起,我很抱歉……”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經爬起身,轉身下了床。
他一離開她,繡夜立刻感到寒氣襲來,但他小心拉來被子蓋到她身上,然後走了開。她想跟着起身卻沒有力氣,她勉強撐起上半身,卻驚覺腿間有股暧流随着她起身緩緩溢出,怕沾濕了床單,她羞得忙伸手壓住,夾緊雙腿,側躺回床上蜷縮着,卻仍感覺它們汩汩濕了手指。
有那麽一瞬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然後她聽見他回來了,卻沒上床,不知在忙些什麽。
她好竒的偷偷在床上挪移了一下位置,朝床外看去,只瞧見他提着一壺水,還有放着火炭的紅泥小爐。
那是拿來喝的開水,但他将它放到小爐裏燒暧,又去拿了水盆和布巾來,然後将已經暧熱的水倒進盆裏。
忽然間,知道他要做什麽,她只覺臉紅心熱。
果然他拿着那布巾直起身子,掀開了她的被,溫柔的撫着她夾緊的腿側,她看着他,他也瞧着她,一句話也沒說。
雖然羞,可繼續這樣夾着也不是辦法,況且那溫熱的液體早滲出了手指和腿根,消悄滑落,繡夜滿臉通紅,只能任他再次推開她的雙腿,讓他清潔兩人交歡的證據。
那小女人羞怯的蜷縮在床上,伸手遮住私處,夾緊雙腿的模樣,讓他鼠蹊部又抽緊了一下,但他同時也能看見,那誘人暗影裏的水光,混着血絲。自責與傀疚瞬間裏住了他,讓蠢蠢欲動的心安分了下來。
他輕撫她的腿,她紅着臉,順從的張開,卻因為害羞,閉上了眼。
那模樣,如此嬌羞,誘人。他強迫自己把視線移到她腿間,半跪上了床,小心翼翼的以溫暧的濕布,替她清潔。
那是有些困難的工作,尤其是她看起來那般誘人,即便已經發洩過,卻仍然快速的恢複過來,處于半硬的狀态,但他已經傷了她,他不認為這一夜,她能再承受一決。
他不想讓她害怕和他在一起,畏懼和他在一起。
他将她清洗幹淨,不只腿間,還有她被沾濕的手。她沒有抗拒,任他握着,小心的擦拭她每一根小巧纖細的手指,因為在奴隸營待過,做過苦活,她的手早已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嬌嫩,但依然十分柔美,和他有着粗大指節,厚皮老繭的手,萬分不相同。
就在他幾乎有些着迷的看着,她在他掌心裏的小手時,她将手抽了回去。
他心緊擡眼,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坐了起來,不只縮回了手,也縮回了敞開的雙腿,但她沒有遠離他,只是将他手中的布拿了過去,反折到千淨的那一邊,紅着臉、垂着眼,以那濕布,包裏住了他半硬的男根。
他雙腿分開的跪着,男根上也有些許的紅,那是她的血,她從未和男人在一起的證據。
他氣一窒,無法動彈,只能瞧着她小心的幫他擦拭千淨,瞧着他在她的觸碰下越來越粗硬。她看見了他的變化,但仍是繼續,當她完成那簡單的擦拭動作時,遲疑了一下,然後悄聲間。
“它會……一直維持這樣嗎?”
她仍垂着眼,但他能看見她的雙耳泛着熱紅。
“只要你撫摸它,就會。”他粗聲回答。
“你多久沒和女人在一起?”她悄悄再間。
沒想到她會間這個間題,他一愣,但仍是啞聲坦承。
“三年八個月。”
繡夜一怔,驀地擡眼,只見他黑眸深深,很熱。
“為什麽?我以為有個桃花帳--”她忍不住脫口,她知道軍營裏有軍妓,那個圓帳是有着桃紅色的門簾,常有淫聲浪語傳出。奴隸不被允許進去,但他早已不是奴隸,而且他有錢,她知道。
“拉蘇不允許她們接待我。”他告訴她,“而我不喜歡強迫女人。”是的,他不喜歡。
她知道一打起仗來,在混亂之中什麽也會發生,他若想,大可強入民宅,在那些民女之中,發洩欲望。她知道有人會這麽做,那個卑劣的塔拉衮就會這麽做。
但他沒有,他只是忍着,忍了三年八個月,甚至不去為難那些軍妓。
過去那幾個月,他也沒有因為知道她是女人而強迫她。
莫名的心疼,湧現。
她想起之前在奴隸營裏,那些男人談論女人時,說起的事,她知道他若被喚起,沒發洩會很不舒服,所以她忍着羞,再次圈握住了他,這一回,沒隔着布,他在她手中脹大,他握住了她的手。
“讓我幫你……”她凝望着他,臉紅心跳的悄聲道:“我想幫你……”他瞅着她,黑瞳深黯,半晌後,他松開了手。
她握着他,小手來回撫摸、摩擦,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看着他黑眼又深、更深,氣息粗喘,胸膛擴張,額上青筋又再次浮現,下颚異常緊繃,然後她看見他瞳眸收縮,咬緊了牙關,悶哼一聲,難忍的在她手裏噴發了出來。
他勃發的男根在她手上輕輕抽搐,跟着才緩緩軟弱下來。
在這一刻,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好脆弱,即便他之前快死時,看起來都沒有那麽脆弱,而她卻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