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5有發現

展昭和白玉堂從廢區中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惠娘背對着他們在因剛剛向下塌陷塵土飛揚尚未平複的廢區堆中翻找,邊找還邊凄慘的大聲呼喊着:“老婆婆!老公公!你們還在嗎?出個聲啊!”

展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剛想答應,就感到白玉堂從自己的頭上撫了一下,愣了下轉頭就看到了易容沒有清除幹淨的白玉堂手裏捏着個木屑。展昭瞧着白玉堂的臉:“怎麽辦?你現在的模樣怎麽出現在惠娘面前?”

白玉堂沉默了會從袖子中抽出了白色的手絹往臉上一綁只将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這樣?”

耳邊惠娘的喊聲還在繼續,展昭端詳了下視線落在對方光潔的額頭上:“還不夠。”

展昭伸手抓亂了白玉堂染成白色的頭發遮擋住白玉堂光潔的額頭,白玉堂盯着遮擋在眼睛前的頭發,眼睛一瞬間對作了一塊,展昭被逗樂了然後滿意的點點頭:“這下就完好了。我們趕快過去吧!”

“惠娘啊……我們在這裏……”展昭壓着嗓子喊道。

惠娘聞聲回頭望見了展昭二人驚喜萬分越過重重廢區障礙跑了過來:“你們二老沒事就好……”眼睛落在白玉堂身上眼色一變:“你們……你不是老人家。”止住了聲音警惕的瞪着他們。

原以為對方很傻很好騙的展昭眨了眨眼睛:沒想到竟然被惠娘發現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見她沒有反應伸手拽下了白布巾,手指在垂在眼睛前的頭發上頓了下,沒動。

惠娘盯着白玉堂,目光像是要将白玉堂刺穿一般。就在展昭眯眼想難道惠娘跟呆老鼠有仇的時候,惠娘忽然眼淚湧出跪倒在地:“恩公啊……”

展昭的表情一瞬間跟白玉堂的表情達成了一致,呆了下。

白玉堂低頭看着惠娘退了兩步,往展昭的方向挪了挪,然後盯着惠娘的臉半晌開口:“你見過我?”

惠娘沒有絲毫埋怨,連連點頭:“幾月前在來辰州的路上惠娘……”看了眼展昭,最終決定相信恩公認識的人:“恩公将被人追殺的惠娘救下,惠娘一直将您的恩德紀念在心。”

白玉堂皺眉想了半晌疑惑:“你不是說要投奔親友?”

展昭翻了個白眼,剛想說張佩不就是人家要投奔的親友?

下一刻,惠娘就打破了展昭自以為是的想法:“不瞞恩公,其實惠娘原本是要……”惠娘跪着的位置能看到他們上來的地道,眼神一閃:“恩公……天色不早了,你們可要随惠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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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順着惠娘的角度眼珠向後一瞥,心思微微轉動了一下,看來惠娘跟南宮家似乎有關系,就是不知道是有什麽關系了,嘴角大大的翹起,看了眼光亮漸收的天色:“是不早了,該吃晚飯了呢。”沖白玉堂使了眼色。

白玉堂知道展昭想要配合對方演戲等待對方放松的時候再問,微點了下頭:“回去。”定睛看了眼惠娘,在惠娘警惕閃避的動作下,眼眸轉深——這惠娘很有問題,不知道會不會危機到貓兒。

馬車順着來的道路快速的向來的方向奔跑着。惠娘不時小心的瞅一眼白玉堂,眼睛裏滿是遲疑失望,一直放在袖子裏的手抓的死緊。

展昭順了一根草莖叼在嘴裏,裝作不在意的看着路邊向後劃過的景象,她清楚的知道身邊的惠娘的每一個動作,看來惠娘還是很信任呆老鼠呢,而惠娘也不像是壞人……含着玩味的目光看着白玉堂,呆老鼠應該不會因為自己利用一下就生氣吧,碰碰惠娘胳膊道:“你可知道你這恩公在江湖中的身份?”

惠娘搖了搖頭。

趕車的白玉堂忽然開口道:“我名白玉堂,江湖人送外號錦毛鼠。”

惠娘皺眉忽然擡眼:“你就是錦毛鼠?!”眼色恢複敬仰感恩。

聽說過白玉堂看來惠娘是江湖中人的可能性很大,展昭眼珠一轉繼續道:“你可知道呆……白五爺為什麽會易容出現在南宮家嗎?”

惠娘眼神變換不測,垂眼想了一會,搖頭不語。

展昭知道她心有戒備再問也只能讓惠娘生出防備,笑着移開視線漫不經心的說:“這個也不難猜的,出現在南宮家自然是為了南宮家喽。”

展昭語氣極為輕松随意只是卻沒有壓低聲音模仿老人家,惠娘聞聲悄悄擡頭看了圈展昭的臉視線訂在了展昭那雙黑亮清澈的眼睛上,心裏已經有了底。展昭知道他在看自己也不回避,大大方方讓她看,風吹起了她花白的發。

返回惠娘家的時候,深藍色的天幕已經從四周壓下來。院落中一片清冷,看來張佩和王敬還沒有回來。

“還沒回來……”惠娘有些心不在焉的去廚房做飯。

“”展昭看她這樣怕她出神用菜刀砍了自己,笑眯眯的拍拍栓馬的白玉堂:“我跟過去看看,呆老鼠你好好喂馬。”

“好。”原打算用張佩準備的差等草料喂馬的白玉堂這會決定出門買些好料回來,只是轉身開院門的時候手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開門出了去,走了兩步和回來的臉色有些難看的張佩迎面相遇。

爐膛裏的火焰漸漸燒到最濃,惠娘用勺子攪拌着米粥,因展昭主動攬下了切菜的活,菜案板上放置着一堆粗細一致的土豆絲。

院門開啓,看到白玉堂剛剛出去的展昭和惠娘同時看向門口,張佩低着頭走了進來,展昭撇嘴,惠娘欣喜跑了出去:“相公你回來了。”

張佩有些反常的沒有吱聲甚至在惠娘手碰到他外袍的時候揮開了惠娘的手。惠娘有些震驚的看着他:“相公你……可是今天的生意不順利?”

張佩擡頭內疚愛戀的看了會掃了眼從廚房窗戶向外張望的老婆婆(展昭)遲疑道:“……生意很順利。”見惠娘還想問趕緊又說:“王敬兄今夜留住在友人家中,所以不回來了。”

“如此甚好。”惠娘面有喜色,她看的出來王敬看她的眼神懷着不軌。

倒是張佩有些不解:“娘子似乎很開心。”

惠娘明顯被問住了只看着張佩,默默聽着的展昭自然知道惠娘的為難,插話調侃道:“你個作相公的怎麽就不懂你娘子的心呢!這下你家娘子不就能和你一起促膝長談,談情話……”

張佩連連尴尬擺手,惠娘臉色紅成了番茄:“老人家您,您說笑了。”

不論先前是不是說笑,惠娘确實有很多話關于今日陪着兩位老人外出的事情想要和自家相公商量,于是晚飯過後便将張佩的被子與展昭的被子掉了各個,這樣今晚上便是展昭和白玉堂住在他們的隔壁,另外說一句,吃飯的時候白玉堂誇了一句土豆絲切的極佳。

萬家燈火漸漸熄滅,一進房間展昭臉上的易容剛剛被揭下來了,白玉堂見此配備了藥水用手巾沾藥水,想了下不知怎麽開口,只能直接捏着展昭的臉強勢的擦着。

展昭臉上濕潤清涼,黏黏的殘餘東西被洗掉,被憋了幾日的臉上皮膚終于呼吸了新鮮空氣眼睛亮亮的看着近處白玉堂的眼睛:“真舒服。”

拿着手帕的白玉堂動作頓了會。

展昭興許瞧見了他的反應興許沒有,直接熄滅了油燈扯着白玉堂鑽了被窩,她可是很期待一會能從隔壁聽到什麽消息呢。

白玉堂幾經僵硬的想要掙脫只是最終卻敗給了驟跳如鼓的心跳,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麽的就已經和展昭并排躺在了床上,黑暗中視力極佳的深邃眼睛看着躺在身側拿耳朵貼在牆壁上的展昭。

屏氣凝神的聽着隔壁的動靜,若是沒有猜錯惠娘一定會和張佩說出“心中的秘密”,果然在聽到隔壁的惠娘和張佩輾轉反側折騰了一會後,二人同時開口了:“相公……”“娘子……”

惠娘翻身看着張佩的後腦勺:“相公有事請先講。”只帶出氣流的聲音,若不是二人離得極近視聽不到的。

只是展昭是什麽人啊!內力極高耳朵奇靈,聽到他們開口的語氣不由腹議:哎呦,這夫妻開始瞧着恩愛,現在看來……說話都這麽客氣,實在是沒有自己想象中戀人該有的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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