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打死人
黑乎乎的房中,不知覺想到自己和白玉堂之間相處情景,還是跟着自己寡言少語異常心細聽話的呆老鼠好呢!展昭眼睛閃閃,看得白玉堂心裏發癢後背發麻。
這會隔壁的張佩沉默了片刻開口了:“娘子……在我出門的時候,你吃苦了。”
惠娘有些莫名:“惠娘沒有受苦,相公何處此言?”
“夠了!”張佩突然聲音大了些然後是個大翻身捏住了惠娘的肩膀直接将人提了起來。
展昭聽着聲音有些緊張,這是怎麽了?
惠娘比他跟緊張,慌張道:“相公你這是……”
忽然張佩一個用力将她用力抱入了懷抱:“不要再說了,我都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惠娘非常茫然但在感受到頸窩處滴入的淚水,還是拍了拍張佩:“相公別傷心了,一切都會好的。”
“嗯……”張佩良久應了聲,悶悶的聲音傳出:“對了娘子剛剛要和我說什麽。”
展昭耳朵再次支了起來,可是她失望了——
“其實。”惠娘開口說了兩個字嘆了口氣話語一轉:“夜深了,相公明日還要為生意奔波,還是早些歇息吧。”
“娘子也早些歇息……”被子被拉動的聲音,而後均勻的呼吸慢慢傳出。
展昭鼓起腮幫子:這是個什麽事啊?啊!
白玉堂這會終于明白展昭趴在牆上的意圖了,出聲安慰道:“貓……早些睡吧。”
又是這句話!展昭瞪向白玉堂,白玉堂無辜的回視。
展昭洩氣了爬回被窩:“不說便不說。只是南宮家地下密室曝光,也不知會‘驚’出多少為藏寶圖拼命的家夥。當然,今天看密室裏有殘餘的火把就知道有用的東西應該早就被拿走了了。不過密室沒被兇手炸毀……等明天去盯着,興許還能找到兇手的……”打個哈氣漸漸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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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側頭靜靜的看着展昭,等展昭呼吸平穩了之後,放輕動作慢慢起身,懸在展昭的臉上,良久慢慢低頭鼻尖碰到了展昭的鼻尖,而後刷的一下快速鑽回了被窩,閉上了眼睛。
白玉堂的速度太快,從而錯過了展昭漸漸泛出紅暈的臉。
晨光透過紙糊的窗子照入房中,在廚房敲敲打打的聲音中躺在被窩裏展昭伸了個懶腰沒有爬起來,而早就清醒的白玉堂這才也跟着起床,蒙着臉将洗漱的水打進房中,非常順手的給展昭擦了臉洗了爪子,看着重新将人皮面具拿出了整理了一下貼上了展昭的臉。
這會展昭終于清醒了,瞧着白玉堂在自己臉上塗抹藥物,不期然的又想到了昨夜鼻尖碰鼻尖……涼涼的感覺并沒有消除臉上的溫度。
白玉堂擔憂的摸了摸展昭的額頭:“貓兒臉好紅,可是病了?”
展昭趕忙搖頭:“沒有,我只是……”搶過人皮面具:“我自己來。”湊到銅鏡前貼了起來。
白玉堂眼眸一黯,若有所思。
沒等他思個明白,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惠娘家院門被人一腳踹了開,一群頭戴麻布白绫的人沖了進來:“姓張的在哪裏?!給我出來。”
甲兇神惡煞的揮起鋤頭就要砸東西,一樣就看到院中兩匹高頭大馬的乙伸手拉住甲:“砸東西有什麽用?!搶東西啊!你看那兩匹馬多好。”
廚房做飯的惠娘和院中打理今日做生意需要東西的張佩同時放下手中東西跑到院中,阻止他們搶馬,只是還沒走到跟前就被随後而來丙丁戊己庚辛攔住了。
被丙抓着胳膊的動彈不得的張佩憋紅了臉:“你們這是入室搶劫!我要報官。”
“你們放開我……”惠娘掙紮躲避着抓着自己的人摸過來的髒手。
快速帶好面具從房裏出來的展昭白玉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明顯惡徒在欺負惠娘夫婦的情景,白玉堂身上的氣息有些冷,展昭知道他生氣了少了一圈明顯帶着市井混混氣質的人,用帶着內力的聲音說:“你們這些人當真不怕王法了嗎?”
“怕,當然怕了!只是你們應該更怕吧!”這聲音是從院外傳來了,擠在門口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閃了開,露出一個躺在擔架上頭上包裹着透着血跡的白布的男人。
展昭只瞧了這個明顯是無賴的男人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只是心裏一閃而過:這男子的額頭顏色黃裏透着一絲絲紅色很奇怪。
“張三……是你!”張佩一改書生模樣雙眼凸出的瞪着張三。
展昭挑眉,看來這幫人不是無理取鬧,拉了下準備出手的白玉堂:“看看再說。”
白玉堂點頭。
張三笑得惹人讨厭:“可不就是我嗎?昨個被你打了,現在我這頭啊……還疼的厲害,你說你應不應該拿醫藥費?”
“應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異口同聲的說着,明顯是事先串通好了的。
展昭:“你說他打傷的你,可有證據?”
張三那幫人又笑了起來:“我們都是人證,對了昨個在街上的人也都能作證,張三就是被姓張的書生打傷的。”
展昭驚訝摸着下巴看張佩:這書生還有這能耐呢?
惠娘不敢置信:“相公為什麽打人?相公不是這樣的人。”憤恨的看着他們。
張佩張了張嘴吧最終狠狠一點頭。
惠娘愣了下繼續問:“為什麽?”
張佩憋紅了臉就是不說話,還是張三好事,挑釁道:“自然啊是因為你這位俏娘子了。”
“因為我……”惠娘忽然想到了昨夜張佩的反常已經明白了幾分,張三等人是城中的游手好閑的人,有時候會趁着張佩不在到茶攤子搗亂,說些難聽的話,看向張佩心酸:“相公你……是惠娘的錯。”
展昭也明白了七成,聞言不屑出聲道:“什麽叫你害了他?!依我看這幫子人是該打!”
惠娘:“可是打傷了人終歸會……”
張三嘻皮笑臉:“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吃官司的。只要你們給哥幾個錢醫治好了傷就行了。”
“沒錯,我們還是很講理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叫嚣着。
張佩怒瞪了眼睛,惠娘氣紅了眼圈。展昭“切切”了兩聲笑眯眯道:“我看你活蹦亂跳……”睜大眼睛看向張三,剛剛她不屑看這人,只是……現在仔細一看真是吓了她一跳,這張三臉色黃中帶着青色,實在是像極了死人。
沒等展昭想明白,原本叫嚣的張三的耳朵鼻孔慢慢流下了黑血,惠娘離得近尖叫一聲:“血!”
“瞎叫什麽……”張三還要出口諷刺,只是圍着他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一個個像是見鬼的一般盯着自己,然後他在他們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驚吓之下還要說話,一張嘴巴湧出了大量鮮血,整個人顫抖着停止了呼吸。
“不好了!打死人了!”從門口那邊不知具體是誰大喊一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驚吓着向外奔跑,原本他們只是為了隔應人才穿着一身喪衣來惠娘家鬧事,确實沒想到竟然成真了,邊喊邊叫喚:“張書生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展昭蹙眉閃身蹲到張三身邊,探了探張三的鼻息,确認人已經死透了。
白玉堂用白色手巾捂着口鼻皺眉:“頭骨完好。”
“沒錯,不是外部受創,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會七竅流血……有些像是中毒。”展昭說着就要動手檢查張三的頭部。
“住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麽巧合,一大批巡街的官差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呼喚中闖進了院中,怒問展昭:“你就是張書生?”
明顯頂着老婆婆易容的展昭:“……哎呦,你們眼神真是犀利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