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09企圖

風吹得院中樹葉沙沙作響,不管院中三人如何糾結,怒雪一如既往小朵身邊黏糊着。

王敬緊張盯着低頭不語的惠娘眼神時而擔憂時而兇惡,惠娘只手指捏着袖口似是沉思似是在下決定,低頭被額頭垂下的頭發遮擋住了惠娘的眼中神色,她不相信相公會出賣自己……

盡收眼底的展昭有些壞心眼的用眼神刮了王敬一遍笑眯眯的繼續加把火:“誣陷張書生有什麽用啊?我可不像有權勢的官府人氏一般指使的動官府的人。我們身為江湖中貪戀財寶秘籍空有武藝的敗類,若是為了藏寶圖何必搞這麽些彎彎繞繞多餘的事情?直接将你們綁了一頓毒打不就問出來了。”

官府二字咬的極重,聽得王敬一陣皺眉:“倒打一耙,毫無道理。”

展昭老無辜的的看着他:“王大人何必心驚呢?”

惠娘擡起頭眼睛中有着讓人驚訝的堅持:“藏寶圖惠娘是不曾聽過的,不知老婆婆和恩公為何會認為惠娘有藏寶圖惠娘也不想知道……惠娘現在只惦念相公的安慰。”

此話一出,王敬和展昭同時心說:遲疑了這麽就才說不知道,你騙鬼呢你!

今日的惠娘家可謂是非常熱鬧,一名拎着佩刀的衙役甲直接從敞開的大門踏入了院中,看了一圈用刀柄指指惠娘:“惠娘吧?趕緊給你家相公收拾幾件衣服跟府衙打牢,趕着你家相公活着的時候多看幾眼吧。”

惠娘驚疑不定:“官大哥何處此言?”

衙役甲:“這不天寒了,牢房裏可冷的緊。不帶些衣服過去可是要死人的。”

“這是定案了嗎?相公他當真被定罪了……”惠娘雙眸睜大腿有些發軟。展昭一把扶住惠娘:“先不要亂想。請問官差小兄弟張書生的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衙役甲聳聳肩:“不就是仵作驗屍證明張三是頭部受了傷,只是這傷的地方和力道很奇怪,使得張三愣是活蹦亂跳的到了今兒才反應過來死翹翹了。”

惠娘完全陷入了崩潰:“相公怎麽會打死人!不應該啊……怎麽會是真的。”最後一句話證明她已經信了自家相公不小心将人弄死的事情了。

展昭眯眼:這家夥說話怎麽就這麽招揍呢!不過……傷的地方和力道很奇怪,應該是指傷到了什麽穴位吧……這方面公孫比較精通。拍拍惠娘肩膀:“先不要着急,這事透着蹊跷,想來是另有內情也未曾可知。”

王敬也道:“不錯,弟妹勿要驚慌,為兄即便是舍了官位散了家財,前途盡毀。也要将張佩老弟救出來。我現在就去找辰州知府。”

惠娘猛地雙眼放光的望着他,嘴唇抖了抖:“那……就拜托恩公了。”

Advertisement

這可真是甜言蜜語最動人。展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着王敬一臉焦急的跑了出去,還真是一副救人如救火的架勢,眼睛眯了眯,反正白玉堂在牢房看着張佩,她這時去跟蹤王敬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麽:“惠娘你趕緊收拾衣服去看張書生吧。我另外有事。”

惠娘聽展昭有事不知聯想到了什麽眼睛瞬間流露出警惕:“老婆婆你去吧。”

展昭覺得當一個人懷疑你的時候不論你說什麽都是可疑的:“你小心。”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展昭雙眼掃了一圈鎖定了在大街上騎馬離開的王敬,忽然一個極為輕微的聲響引得她眼珠瞥向左前方——藏藍色的一角在拐角暗處一閃而逝,竟是個跟蹤王敬的輕功高手。

展昭眼珠微轉,無聲無息的贅在了跟蹤王敬的藍衣人的身後。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白玉堂奉展小貓之命保護張佩,眼瞧着張佩被壓到了衙門,知府姥爺根據人證物證就将張佩定了罪扔進了打牢。

說來也巧,牢房高高牆上的小小鐵窗就對着顆正大樹,白玉堂站在樹上想了會閃身飄走了,再回來手裏多了個散發着讓人流口水的香味的酒壺。

白玉堂斜卧樹枝飲酒,時不時的将視線從被樹枝切割破碎的藍天移向鐵窗內張佩衰相的臉然後,直到衙役甲将一臉哭喪的惠娘領了進來,才放下酒壺單腳勾着樹枝往鐵窗裏望着。

惠娘挎着包裹撲向欄杆內坐在地上唉聲嘆氣的張佩:“相公——”

張佩身子一抖也起身撲向欄杆外的惠娘:“娘子——”

二人聲音尾聲疊加,好不凄慘,還不等他們訴說對彼此的思念,牢房外就就傳來了一聲通告:“劉師爺您請。”

奸險相的劉師爺帶着個露着胸脯腰間纏着鞭子的漢子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點頭哈腰的牢頭:“劉師爺您走這邊。”

劉師爺瞧見了隔着牢房雙手緊握的小兩口,發出了一聲惹人厭的笑:“打擾你們小夫妻團聚了,劉某真是倍感歉意。”不等惠娘夫妻是什麽反應,一揮手:“來人将張佩給我拖出來。”自顧自的在行刑的空地找了個長條板凳坐了下來。

帶惠娘來的衙役甲緊忙招呼惠娘:“這是要審問你家相公了,我看你還是跟我離開吧。”

“走什麽呀?人家小夫妻不是剛見面嗎?”劉師爺出演制止。

赤膀子的漢子在勞頭打開牢門的第一時間鑽進牢房想提溜小雞一樣将張佩扯了出來,不用他說哦惠娘也是不願離開的:“你們這是作什麽?”

“做什麽?自然是要……”劉師爺從懷裏拿出了一份供詞:“你相公認罪畫押了。”

張佩因為娘子在場再次狂化:“我沒有罪,我不相信!只是一個被石頭砸破了皮就能死人!你們……”

在牢頭的幫助下赤肩膀的大漢将張佩捆綁到行刑架子上,張佩揮舞四肢:“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是亂用私刑!有違大宋律法!”

“你們放開我相公!”因被衙役甲拉着,惠娘只能淚汪汪的請求。

劉師爺一邊示意漢子行刑一邊意思性的又問了一遍:“到底認不認罪?”

張佩看着三姆粗的鞭子腦子暈了起來,好吓人啊……不等張佩吞咽了吐沫嘴唇欲要開啓,劉師爺就冷哼一聲:“還挺有骨氣的,給我打。”

漢子當即抽出腰間鞭子對着張佩一頓狠抽,還能等開口的張佩只能心裏老委屈的想:其實學生剛剛都想認罪了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嗷嗷的哀嚎:“啊啊啊……”

倒挂在樹上的白玉堂:沒想到這姓張的書生還挺有骨氣。

惠娘望着張佩胸口滲出了縱橫交錯的血色痕跡心裏心疼不已:“你們不要在打了相公了,嗚嗚……”

“娘子……”張佩也睜着失神的眼睛呼喚着自家娘子。

劉師爺嘆氣:“真是催人淚下啊。你說你若是認罪了,又怎麽會惹得你家如此傷心。”

衙役甲心說:那是,帶時候就不是傷心是絕望了。

“既然張佩你這麽不識大體,我只好做個壞人了。繼續打。”劉師爺翹着二郎腿奸詐的臉上一副非常不忍心的扭曲表情。

一刻鐘過去了,張佩被打暈了三次又被冷水淋醒了三次,惠娘哭喊的聲音沙啞。

因為展昭說過,除非迫不得已的時候不可将人直接劫走,所以白玉堂手指尖捏着個圓溜溜的黑石頭,暗自思量:要不要出手……點了張佩的穴位讓他感受不到疼痛。

這時,劉師爺起身走到了惠娘的身邊:“張家娘子你且不要再哭了。”伸手去攙扶,卻被惠娘閃避開了。

劉師爺笑得“溫和”:“張家娘子可知,咱們大宋除幾位現任王爺能特赦死罪外,根據們大宋殺人者是可以量情減刑的。”

惠娘迷茫的看着劉師爺:“劉師爺此言是什麽意思?”

劉師爺繼續誘導:“近年來大宋和大金等國戰亂不斷……這軍費是越來越緊了。若是你家能獻出籌得軍費的法子,你家相公的罪不就減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新開端,首選是元旦。立志好人緣,天天露笑臉。健康常相伴,飲食加鍛煉。好運在蛇年,快樂過元旦。祝:元旦快樂!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