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07賊喊捉賊

衙役們也知道自己弄錯了,五六雙眼睛掃過全院,眼神疑惑的在頭發胡須雪白但很有精神頭身材很壯實的白玉堂和文弱但明顯不像是兇徒的張佩之間來回看了幾次,這兩個人在他看來都不像是會暴怒殺人的兇徒,直接将後面壓着的丙拎了出來:“哪個是張書生?”

展昭不着邊際的觀察着突如其來的衙役們,在看到對方茫然的表情後,還真有點相信對方在真的不是事先埋伏然後做戲給他們看的,不過她啊更相信事情不會這麽巧。

丙平日就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裏見過這種兇案現場,顫抖的用手指指了指和惠娘手握着手互相攙扶的張佩:“他,就是他!”

衙役甲覺得這個答案還是在認可範圍內的,一揮手:“來人将張……”疑惑的看向丙,丙這會從死人的事情中回了神:“張佩。”

衙役甲點頭:“把張佩帶走!”

“我真是冤枉的……”張佩口口喊冤,但衙役們見多了這樣的人,一邊将惠娘拉開,壓住張佩開始往門外拖。

拉扯之下惠娘跌倒,多虧展昭搶先一步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提在半空,避免了惠娘倒在地上,惠娘無助的哭着“相公……你們放開我相公……”

白玉堂冷氣不要錢的放出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了衙役身前鳳眼不帶感情的盯着他們,衙役們腿有些抖:這老頭眼神真……詭異。

衙役甲外強中幹:“你……你這是要拒捕嗎?我告訴你,你這是犯王法的!”

白玉堂道:“貓兒帶他們走。”

展昭:“不可,否則便是畏罪潛逃,這罪便是洗不清了。”

掙紮的張佩聞言十多年學習的書本上的東西終于被他記起來來,神色恢複了些許平靜:“老婆婆說的有理,若是我逃了,豈不是默認有罪!正所謂清者自清,我跟你們走!”

衙役們似是被他的氣勢所懾竟然被張佩甩開了,張佩蒼白着臉對惠娘說:“娘子請放心,我……昨天雖然用石頭砸了他的頭,但也只是皮外傷。所以我一定會被無罪釋放的。”轉身示意衙役:“我們走吧。”

展昭頗為驚訝:沒想到這張佩還真動手了!

人家衙役也是奉公執法所以樂得她配合,圍在他周圍稀稀拉拉的走了。

白玉堂微低着頭沉着眼眸看着地面,展昭知道他是不贊同這做法,他向來依照本心潇灑坦蕩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可張佩是平民并非刻意率性而為的江湖人,所以為了以後正常生活最好還是依照律法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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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目送着張佩背影離開,眼淚還是止不住。展昭安慰道:“我覺得憑借他的力氣想要砸死人還是有些難度的,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惠娘借着展昭的力氣站着搖了搖頭:“我的心一直突突的跳着,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展昭雙眼微眯起:“何處此言。”

驚覺自己說露嘴的惠娘故作鎮定搖了搖頭:“希望是……惠娘想多了。”

因為惠娘家忽然出了事情,展昭不得不将去南宮家蹲坑等着看那些人自投羅網任她調查的事情不得不擱淺了,白玉堂跟着張佩去看事态發展,展昭留在家裏保護惠娘。

事實證明惠娘沒有想多,秋日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還很熱辣,在展昭用廚房的東西做出了一些“能吃”的食物并勸惠娘吃了一些的時候,院門被人毫不客氣的推了開。來人不是別人,真是被張佩視為恩人的王敬。

展昭将碗筷放了下有些警惕的瞧着王敬,而出乎意料的王敬也在看她,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王敬走到了樹下怒雪和小朵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小朵:“這馬真是好馬。”

“那又如何?”展昭不動聲色的問。

就在王敬富有深意的挑釁眼神看向展昭的時候,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小朵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掌:“你這只畜生!”附帶內力的手掌劈向小朵腦袋。

小朵快速松口,而展昭更是率先一步出現在了王敬的身前,輕輕揮手化解了王敬的攻擊:“都說動物最會認得好人與壞人。”嘴角翹着。

“死老太婆!”王敬捂着流血的手掌剛要發怒卻忽然想到了什麽

惠娘見王敬表情兇狠,所以在看到對方手掌受傷的時候并沒有上前詢問,而是站在原地不知怎麽做。

果然,王敬皮笑肉不笑的:“本官知道你是為了什麽僞裝可憐的老兩口來到張家……老太婆知道怎麽做吧?”重點告訴展昭自己是當官的,你個想要破壞朝廷好事的人死開!

惠娘心裏有“秘密”聞言咯噔一聲,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肆意而開,到底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還是都有目的而來……但是她不敢也不知如何開口詢問。

展昭眯眼掃了神色有變的惠娘一下,沖着王敬眨眨眼心說:我怎麽會知道呢?可她不傻她想要套他的話,笑眯眯的問:“王大人說什麽呢?老太婆我怎麽聽不懂呢?”

王敬遲疑了一下,難不成他們和自己真的不是一個目的:“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

“是不是?那要看你有沒有誠意了。”展昭故作貪婪。

惠娘見此往遠離展昭的方向退了兩步。

王敬卻是冷哼一聲:“好。”

到底是什麽事情?!展昭還以為憑借王敬這種不将人放在眼裏的性格會倒豆子一樣說出來呢,結果……反倒是讓惠娘對她産生了警惕。

王敬不管她的反應只走向惠娘柔聲說:“惠娘你相公的事我聽說了。”

惠娘只覺得後背發冷定了定神答非所問道:“恩公是當官的?”

王敬點頭:“本官是翊麾副尉,奉命來辰州辦事。唉……”嘆了口氣品味為難道:“我是當官的更不能罔顧法紀幫助張培老弟脫罪。”

展昭好笑插言:“你怎麽就知道張佩一定有罪?”

王敬忽然作出保護者的姿态護住惠娘,蔑視的望着展昭:“自然是因為有些人想着栽贓嫁禍讓張佩老弟獲罪。本官對江湖上的事情略有所聞,據說內力高深的人可以隔山打牛,如此在中午睽睽之下殺了張三不在話下。”

在王敬看到用兩匹汗血寶馬拉車的老兩口就留了心思,而昨日遇到的事情更是一個契機,兩個武藝超群的江湖前輩怎麽看怎麽都跟傳說中富有藏寶秘籍使得江湖人人争奪的藏寶脫不開關系。哼!還想要分一杯羹,作夢!

展昭氣樂了:“只是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王敬脫口而出:“自然是為了惠娘手中的藏寶圖。”

展昭了然,原來還是為了藏寶圖,只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朝廷的那一位的爪牙,豎起大拇指:“好一招賊喊捉賊!原來惠娘手中有藏寶圖呢?老婆子竟然都不知道。”調轉視線看着惠娘:“你是信他?還是信錦毛鼠?”

惠娘驚疑不定不知到底應該信誰?白玉堂錦毛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可王敬也是她相公的救命恩人,另外他們一個說是為了查南宮家的案子,可南宮家不也牽扯到藏寶圖的事情,一個直接道出了她有藏寶圖,但是她家發生的慘事後她只身帶着藏寶圖逃到來辰州投奔南宮家,到了之後才知道南宮家已經被屠殺殆盡還被焚毀,這樣她的事情應該只有去世的父親,南宮家的家主和相公知道。相公的耳根軟興許就說給了他的好恩公聽,那麽眼前的兩人誰值得信任就一目了然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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