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待他出去後,鳶尾頭疼的又重新趴在了床上,而芙安一臉八卦的小跑了進來:“小君主,适才芙安看到憶公子從這出去,你們倆昨兒個晚上可是...”芙安用倆個拇指彎曲對了對。
鳶尾瞧着她,伶穗教出來的徒弟,怎麽就會相差這麽多,且自己在她面前怎就沒有一點威儀呢?
鳶尾瞪了一眼她。
芙安一臉壞笑加一臉賊笑望着她。
鳶尾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最近這是怎麽了,竟碰到些奇葩來着,她懶洋洋說:“行罷,我餓了。”
待芙安出去後,她搖了搖頭,心想待會定是要
去求個簽去。
用了早膳,鳶尾一人慢慢走到了寺廟的正殿,這是一座觀音廟,正殿是一座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像,鳶尾擡頭仰望,心裏不自覺生出敬畏。
這一刻,鳶尾虔誠地拜了三拜,而後拿起香案上的求簽桶,閉上眼睛搖晃起來,随之一根竹簽掉落于地,鳶尾将它拾起,把竹筒重新放回香案上,拿着手裏的竹簽走向旁邊的尼姑。
鳶尾走近便打了招呼,然後坐到了尼姑對面,把手中的竹簽遞了過去,說:“這位師傅,麻煩給我解個簽。”
尼姑身形瘦瘦長長,一雙單眼皮,薄嘴唇,皮膚微黃,她接過竹簽看了一眼,便朝着鳶尾望去,須臾便問:“施主求的是什麽?”
鳶尾眼睛清亮望去:“求我心中所想之事,不知師傅可能解。”
尼姑一臉高深莫測,随後緩緩說:“那貧尼就直言不諱了。”
“施主若求的是前程,那施主生來便能主宰別人的命運,矜貴不凡,命無克破。”
尼姑聲音平淡不起一絲波瀾,雖已知面前坐的這個人是帝王。
鳶尾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她,倒也淡定的等着她的下文。
尼姑又說:“施主若求的是個緣字,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終究是對立倆面。”
鳶尾的心中此時不無震撼,這人宛若活菩薩,竟能将她身份來歷,心中糾結不差分毫道明。
她心中不覺升起幾分篤信,又問:“那師傅可知這人如今是死是活,如若是活,那我們之間可有化解之法。”
鳶尾瞧着面前那張平平無奇的臉,略有期待。
“人世間的情注定是一世糾葛,而這緣法皆在于一字。”尼姑聲音平緩而圓潤。
“什麽字?”鳶尾忍不住問。
尼姑笑笑:“一個善字。”
從正殿出來,鳶尾沿着一條小徑一直走一直走,
盞茶過後的時間,走到了一處竹林,這竹子枝葉繁茂,到處皆是白茫茫的霧氣,遠些的地方竟是看不到物,可能正是因為這地方靈氣甚好,才有了這坐觀音廟。
鳶尾不由自主走了進去,
一入這林間,只覺空氣格外新鮮,走着走着竟看到一條咕嚕咕嚕冒着熱氣的小溪流,她随着小溪流一直走,原來這竹林處竟藏着一處溫泉。
她撩開裙擺,脫掉鞋子,站在溫泉旁邊的黑石上,單腳拂了拂水面,這天然恰到好處的溫度真真是最适宜泡澡的,早知道就應該帶上芙安,只怪她太八卦,不然她倒是可以泡個澡,正巧昨日喝了酒,身上總有股淡淡酒味。
她又拂了拂水面,卻不想這竹林間本就霧氣大,黑石上又有些青苔,想來這廟裏的尼姑基本是不來的,故一不小心劃了去,整個人掉入了溫泉裏。
瞬間被一股暖洋的熱流所包圍,既然掉入了溫泉,鳶尾幹脆把外衫脫去扔在了黑石上。
她着一身薄薄的紗衣在這小小的溫泉裏,快活的似一尾魚。
夙璃其實一直跟着她,從正殿二人的對話,到她掉入湖中,只是鳶尾太過沉思在自己的思緒裏,故根本沒有發現他。
他靜靜望着,有些貪婪地望着。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身影終于是泡夠了,白色的紗衣緊緊包裹住她嬌嫩的身軀,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鳶尾撿起地上的外罩紗衣,擱置在皓腕上,便準備使用輕功回去,恰時,腳上忽然傳來一股銳利的疼痛,她瞧去,竟是一條烏漆麻黑的蛇,它正吐血毒信子,頭高高昂起,宛若挑釁似的看着鳶尾。
鳶尾只覺得最近喝水都挺嗆的,看樣子是條挺毒的蛇,才這麽一瞬間,她就感覺到頭暈,眼前也微微有些模糊起來,難道她堂堂一國之君今日就要命散于此了嗎?
眼前越來越模糊,她看到遠處走來一個身影,那身影看着如此熟悉,好像,好像是他一般。
他把她抱在了懷裏,她只覺得眼前有些發黑,她好像真的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幽香味。
是因為快要死了嗎?所以見到了他,見到他又能怎樣呢?
夙璃把她的裙擺向上撩起,只見傷口處已經泛黑,此時要是不及時救治,怕會有生命危險。
他來不及多想便用嘴移向了傷口處,然後用力吸.吮起來,這是最直接也是最笨和最有效的方法。
半盞茶的功夫後,夙璃也感覺到頭微微有些暈眩,不過此時他也來不及休息片刻,直接把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然後裹在她的身上,輕功一躍,便朝着山下奔去。
鳶尾只稍有些意識了,只知道他的懷抱很大很溫暖。
夙璃在山腰上看到一戶農家,這也快到了晌午,這小小的農家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煙火之氣來,夙璃搖了搖頭,豆大的汗珠一粒粒滾落,可能是因為毒滲透他的舌頭,讓他有了輕微中毒的症狀。
他此時竟覺得有些堅持不了,想着去讨碗水喝,看是不是會好點。
院子裏憑空出現了倆人,讓院子裏的一家人皆是驚詫不已。
夙璃開口:“在下路過此地,想讨一碗水喝,不知可否。”
夙璃的唇都變成了墨紫色,一看就知這定是中了毒。
院子裏的三人,是一對夫妻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那孩子長的白白淨淨,五官出挑,遺傳了他爸媽的好相貌。
那孩子的母親倒是個熱心的人,嘴裏忙應着好,又忙起身去了屋裏倒水來。
而孩子的父親也起身朝夙璃走了過去,問:“公子可是中了蛇毒?”
夙璃點了點頭:“前輩怎麽知道的。”
“我就住在這山間野林的,什麽怪物沒碰着過,自然就知道你這是什麽毒。”
“那前輩可有解這蛇毒的法子。”夙璃微微松了口氣。
農夫又遠遠瞧了一眼鳶尾,說:“今日碰到我,算你們運氣好,不然任憑公子武功再高強,怕是到不了這山底下就會雙雙暈過去。公子先将人抱去裏面躺着,我去熬上一副藥,只管你們藥到病除。”
夙璃抱着她走了進去,屋子雖小,但也敞亮,倆人的衣服皆是濕答答的。
農婦找了倆身衣裳來,看着倆人的模樣,覺得他們定是夫妻,便不想多加打擾他們,臨走前倒是說了一句,公子莫嫌這粗布衣裳,都是沒穿過的,趕緊給你家妻主換上,莫要感染上了風寒,我家那位很快就将藥給煎好了,待會我給公子送來。
而夙璃拿着那身普普通通的衣裳為難起來,不過須臾,他還是伸出手去解她的衣帶,手微微顫抖洩露了他的情緒,衣裳盡褪,只剩那件裹胸緊緊貼着她的潤圓。
他閉上雙眼,指尖觸碰到她的肌膚,幾乎是火燒一般,他的手既想多留戀一會,又趕緊将她裹胸取下,全程摸黑的将那件粗布衣裳給她裹了上去。
腦中卻不由自主出現了畫面,她的腰身很細,膚白的沒有一絲瑕疵,那雙玉腿形狀非常完美,還有那胸前...
夙璃三下倆下将自己的衣裳也換下來,此時此刻幾乎是不敢在屋子裏再多待上半刻鐘,以前有無心丸壓制,現在全憑他的意志力。
倆人都吃了藥,鳶尾已熟睡過去,夙璃則坐在院子裏看着天上的明月發着呆。
農夫走過去,遞給夙璃一碗清水:“公子可多飲些水,對清毒有幫助。”
夙璃站起身,面漏微笑:“今日真的感謝前輩,這救命之恩我記在心裏了,前輩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說着夙璃掏出一塊價值連城的東西遞了過去。
農夫推了推說:“公子莫要這般,這有緣才相見,能幫上公子的忙可能亦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頓了頓農夫又說:“且我看公子對你家妻主真真是好,要不是你将毒吸出來一些,又及時将她送到我這,你妻主怕是早就沒命了。”
夙璃卻沉默下來沒有出聲,這個好字不知該如何去說起。
“這是我欠她的。”抛卻所有,他欠她一顆真心。
農夫看着神情黯淡下來的夙璃,勸慰:“公子也不必太過介懷,只要公子長此一往,這人心皆是肉長,你們_又如此相配,以後定是一對神仙眷侶。”
夙璃扯了扯嘴角:“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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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那幾十個字我補不齊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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