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啡來送藥的,你先等一等,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章節目錄 第20節:記住你的身份
難怪他的病那麽久都不好,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用咖啡來送藥的人,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是第一個看見他殺人,卻不怕他的女人,現在居然還膽敢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的。
“你……”看到他那雙黑得像無底洞般的黑眸,夏侯惜月的心頓時顫了一下,說實話,她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好像有吸力一樣,望久了就會深陷進去,她趕緊收斂心神,把他手裏的咖啡杯拿走,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有着可愛卡通圖案的保溫茶杯打開杯蓋,送到他的面前,柔聲說,“你用這個送藥吧。”
淡淡的花香從茶杯裏飄出來,端木修望了一眼茶杯裏的花茶,臉上依然沒有表情,但是眉頭卻皺了一下,他從來不喝花茶的。
“這是我泡的花茶,你放心,我還沒喝過的,你喝吧。”夏侯惜月望着他,唇上泛着期待的微笑。
按照他的性格,他應該把那幼稚可笑的茶杯扔回去給她才對的,但是行動卻違背了他的意願,淡淡的花香随着花茶滑入他的口中飄散開來,他居然覺得這花茶的味道還不錯。
他似乎喜歡喝她泡的花茶,他的眉頭都松開了,夏侯惜月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喜悅的笑容。
“怎麽樣?我泡的花茶不錯吧。”他把她那一大杯的花茶都喝光了,夏侯惜月眨了眨美眸,喜悅地問。
“不難喝。”看到她那期待的樣子,端木修酷酷地扔了一句。
“那我以後常常泡給你喝好嗎?”看來他喜歡她的花茶,夏侯惜月壓下了喜悅,試探性地問。
“随便。”不知道她為什麽高興,不過他卻不想掃她興。
“那你放了那個荷官好不好?”語氣緊随而上,眼睛閃亮閃亮地望着他。
“不要再提他。”臉色猛地一沉,不喜歡聽到從她的嘴裏老提起別的男人。
“為什麽?法律不外乎人情,你的規矩就不能有人性一點嗎?”好歹他是他的員工,他又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夏侯惜月怒氣沖沖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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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才一落,只覺得眼前一花,她還沒看清楚他是怎麽從椅子上站起來,也沒看見他就是怎麽來到自己的面前,前襟的衣領已經落入了他手中,耳邊随即響起了那冰冷得沒有絲毫感情的殘酷聲音:“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人性’這兩個字。”
“額……”仿佛從骨子裏的散發出來的寒意讓她渾身一震,她驚愕地發現,他的眸子裏泛起了一抹駭人的血腥光芒。
“你只是伺候我吃藥的,記住你的身份。”陰霾地瞥了她仿佛驚呆了的小臉,随即松開了手。
“我……”失去了他的支撐,她的倒退了兩步,幾乎站不穩腳,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個沒人性的惡魔,是個冷血的撒旦。
“你可以回去了。”端木修面無表情地坐回椅子上,不再理她。
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讓他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夏侯惜月知道自己暫時是沒可能改變他。
章節目錄 第21節:這是我的房間?
但是她是不會放棄的,她咬了咬唇,清澈的眼眸裏射出了一抹堅定的光芒,她默默地把東西收拾好,然後一聲不吭地離開了辦公室。
她才剛離開辦公室,耳邊就傳來了一把凄厲的慘叫聲,她的臉色頓時一變,她快步走去,卻看見兩個人正拖着那個幾乎昏迷的荷官從那房間裏出來,而他的左手仿佛無力地垂落在一側。
他的手沒有被砍斷?夏侯惜月有些愕然地回頭往已經關閉的總裁辦公室望去,心裏升起了一股喜悅,就在她以為要絕望的時候,他還是手下留情了,那是不是說他還是有點人性的?
“夏侯小姐,這邊請。”剛才帶她上來美女曼達,她是來送她離開的。
“曼達,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會回去,你去忙你的吧。”夏侯惜月撇開她,然後快步跟上了那幾個人。
那荷官被他們拖出去扔在了後門外面,夏侯惜月等他們離開之後立即閃身出來。
“喂,你怎麽樣了?”夏侯惜月蹲在他的身邊,擔心地問。
“我沒事!”年輕荷官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他掙紮從地上站起來,用另一手扶着被打得骨折的手臂,身影不穩地往前走去。
“你的手被打成骨折了,我送你去醫院。”夏侯惜月見他站都站不穩,趕緊上前扶着他。
“不用了。”荷官冷漠地躲開了她的手。
“載我來的司機就在前面,我先讓他送你去醫院。”她怎麽說也幫了他一把,沒讓他的收被砍斷,怎麽謝謝都沒一句,反而對她那麽冷漠?
“不用。”荷官冷硬地說着,抱着骨折的手往前走。
“你……”夏侯惜月還想說什麽,但是卻被他突然回頭的陰冷眼神給吓得住口了,好歹她幫他減刑了,一句謝謝都沒有,還用這種仇視的眼神望着她,她不懂。
那荷官見她不吭聲了,這才默不吭聲地離開了。
“好心被雷親,真是莫名其妙。”她只是想幫他,又沒有惡意。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今天端木修回來早了,天還沒黑,他就回來了,對他這種不到深夜不回來的人來說,在天黑之前看見他的身影是一件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起碼對項南來說是這樣。
這種情況是百年一遇,難道是因為小月的出現?說起來也奇怪,以前他對送上門來的女人都是直接吓走的,而上次,他居然把小月給壓上床了,這種事情是從來沒有過的,難道他對小月……
如果小月可以給少主帶來溫暖的話,他是應該感到很高興才對的,但是想到他的身體狀況,他不禁擔憂了。
端木修剛踏入自己的房間一步,修長的身影一頓,随即皺眉退了出來。
“少主,怎麽了?”跟在他後面的項南問。
“見鬼的,這是我的房間?”他問得有點不太确定,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不過他的記憶裏應該沒問題吧。
“是的,少主。”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問。
章節目錄 第22節:性感的美男出浴
項南從他的身邊往裏面望去,當他發現裏面有一面牆居然被粉刷成了一副多姿多彩的海底畫時,他頓時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息,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滑落。
“誰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端木修俊美無鑄的臉上已經鐵青一片,從他身上透出來的寒氣瞬間讓周圍的溫度下降。
有誰膽敢亂動少主的房間?項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的傑作,他趕緊打哈哈地說:“呵呵~少主,其實這樣也不錯,那彩畫畫得很好,真逼真,就好像是身臨其境……”
“閉嘴,誰幹的?”有力的拳頭猛地一握,在空氣中發出咯咯的聲響。
“我想她是沒惡意的,她可能是覺得你的房間太過單調,增加點色彩會讓人覺得心情愉快……”項南打着哈哈。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人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很明顯這家夥是為了那罪魁禍首脫罪,端木修陰冷地睨着他。
“如果少主不喜歡,我明天找人來把它弄掉。”可愛的小月啊,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居然連少主的房間的主意也敢打。
“哼。”端木修冷哼一聲,跨步走了進去,銳利的冷眸掃了那逼真得仿佛身臨其境的壁畫一眼,手掌往後一揮,讓他退下。
項南籲了一口氣,然後匆忙地離開,準備去找那令人頭痛的妮子說明狀況。
然而,他才剛從這邊離開,手裏抱着一把鮮花的某人還不知道大難臨頭地從那頭來了。
不知道他看到那副壁畫會怎麽樣呢?一定會覺得很驚喜吧,她從小就在海島裏長大,對大海是情有獨鐘,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就是大海了,像他那種深沉單調的人,就應該多看看大海的,多看一些海洋的生物。
“少爺,你在裏面嗎?”夏侯惜月走進房間裏,卻沒有看見人影。
這時候,從浴室裏傳出來了水聲,她轉首望去,看來他應該是在洗澡,她望了那副壁畫一眼,越看越滿意,她相信他跟她一眼,肯定也會喜歡的,她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很美好的,要珍惜自己,珍惜生命。
她把已經修剪好的鮮花插入花瓶裏,淡淡的花香頓時溢滿了整個房間。
“這才像是人住的地方嘛。”夏侯惜月滿意地笑了。
“牆上的畫是你幹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把陰冷得吓人的嗓音。
“哇……你……什麽時候……出來的?”正全神貫注地欣賞自己的傑作的夏侯惜月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吓了一跳,這人什麽時候出來的?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猛地轉過身,卻見某人渾身濕淋淋的,腰間只圍着一條毛巾,性感結實,修長充滿了致命危險的男性身軀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愣了一下,随即驚恐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神,神情慌亂地轉過身去,“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
她那是什麽反應?沒見過男人的身體?
章節目錄 第23節:你怕了嗎?
他的腰間還圍着毛巾呢。
端木修嘴角微微揚了一下,用浴巾随意地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滴,絲毫不掩飾地在房間裏換上了浴袍。
“少爺,你穿好衣服了?”等身後的安靜下來之後,夏侯惜月才試探性地問。
“嗯。”端木修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嗯了一聲。
“少爺,你的頭發還滴着水,要用毛巾擦幹,要不然很容易着涼得頭風的。”夏侯惜月轉過身來,見他居然連頭發都不擦一下,趕緊拿了一條幹毛巾上前給他擦。
端木修不吭聲,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怎麽了?”她被他望得心裏有點發毛了,她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他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視線,并沒有接她的毛巾,優雅地在沙發坐下。
“不把頭發擦幹,真的很容易得頭風的,頭痛起來會很難受的,我幫你擦吧。”見他不理自己,夏侯惜月立即自告奮勇地上前,幫他擦頭發。
他本來是想斥退她的,然而當她柔軟的手按在他的頭上時,到嘴邊的話立即吞進肚子裏,一股陌生的情愫在他的心裏掠過,這種感覺似乎不讨厭。
“少爺,你以後洗頭記得要把頭發上的水擦幹淨,最好馬上就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幹,你現在還年輕,不知道厲害,要是等你老了的時候,你就知道後遺症有多嚴重了。”夏侯惜月一邊幫他擦幹頭發,一邊唠叨着。
端木修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很享受的她的服務,卻突然冒出一句話:“我可能活不過三十歲。”
“胡說八道,少爺怎麽可能會活不過三十歲,你的身體好好的,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夏侯惜月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大聲地反駁,他的話讓她的心疼了一下。
他睜開了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睛,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那冰冷的寒意立即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她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他卻握的更緊了。
“感覺到了嗎?我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溫度。”如果不是洛懷希堅持要救他,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死了。
“為什麽會這樣的?”夏侯惜月停下了掙紮,任由那寒意透入自己的身體裏,清澈的眸子裏充滿了疑問。
“我的身體裏布滿了寒毒,你怕了嗎?”他放開了她的手,有着完美線條的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毫無感情的冷笑,準備看她驚吓得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子。
他的身體布滿了寒毒?所以他的身體才會一點溫度都沒有?一個連自己的溫度都感受不到的人,難怪他那麽輕賤自己的生命。
“不……”她猛地搖頭,在他驚愕的眼神中,伸出雙手包住了他的一只手掌。
他的手掌很大,她用兩只手掌都包不住他的,她包住他的手掌,柔軟的小手用力地揉搓着他冰冷的手,還不斷地低首往他的手掌裏吹出熱氣。
她居然沒被他吓走,望着她忙碌地想溫暖自己的樣子,端木修的心頓時震撼了。
章節目錄 第24節:你真的很想給我溫暖嗎?
“少爺,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到一點暖和?”為什麽他的手猛搓都沒溫度?夏侯惜月加快手掌揉搓了速度,但是他的手掌依然冰冷如昔,她不禁有點焦急了。
“沒用的。”那個女人就是想讓他失去溫度,讓他成為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怎麽會沒用?一定可以的,我不會放棄的。”她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感覺到溫暖,到底是誰那麽狠心,給他下了寒毒,夏侯惜月從來沒試過如憎恨一個人,但是此刻她是真的把所有的恨意都給那個人,那個傷害端木修的人。
“放手。”只要是想到的辦法,他都試過了,她以為這樣就能溫暖他嗎?真是天真。
“不放。”他是活生生的人,她一定會讓他溫暖起來的,夏侯惜月倔強地堅持着,他的手掌心有點粗粝,把她白嫩柔軟的手掌給磨痛了,但是她不在乎,此刻,她只想給他溫暖。
她的手都搓紅了,端木修俊眉一皺,剛想伸手把她推開,沒想到卻發現她的眼眶紅了,一滴晶瑩的眼淚滑過半空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就在那一瞬間,他的手背就好像被燙了一下,讓他震驚了。
“對不起……”為什麽他的手還是沒有半點溫度?她是那麽的努力想讓他感受到溫暖,她搓了很久,也不斷地呵氣了,但是他的手依然冰冷,夏侯惜月不懂自己的心為什麽痛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眼淚會從眼眶裏滑落。
修長的指尖撫上她白皙的臉龐,溫熱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指尖上,讓他眷戀得不想離開。
“對不起……嗚……我真的很想……讓你感到溫暖的……嗚……是我太沒用……”夏侯惜月瞬間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但是依然沒有放棄地搓着他的手掌,她不相信老天爺會對他那麽殘忍,真的一點溫度都不給他。
平靜的心湖突然掀起了萬丈波瀾,望着她那梨花帶雨的精致小臉,心頭裏突然掠過一抹憐惜,他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讓她跌落在自己的懷裏。
“額……”咽嗚的哭聲一頓,手掌抵在他的結實的胸膛,經過眼淚的洗禮,她的眸子變得更加清澈動人。
“你真的很想給我溫暖嗎?”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悠悠地響起。
“是。”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既然如此……”冷魅的唇角微微一勾,有力的手掌捧起了她帶着淚痕的小臉,冰冷的嘴唇覆在她柔軟的嫩唇上,淡淡的花香從她的身上傳來,瞬間勾起了他狂烈的欲、望。
“唔……”強烈的純男氣息随着他的接近而包圍了她,她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但是随着他的吻越來越深入,她的腦海裏漸漸變得一片空白,就連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也軟化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從懂事而來,他就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能碰女人,碰誰誰死,他一向控制得很好,也從來沒有試過失控的時候。
章節目錄 第25節:你這樣做會害死她的
但是此刻,那強烈得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的欲、望卻漸漸地淹沒了他的理智。
“咳咳咳……”突然一陣清脆的咳嗽聲在門外傳來。
沉醉迷離的黑眸猛地驚醒。
他到底在做什麽?
端木修快速地收回了正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掌,就好像碰到燙手的芋頭般,把她推開。
被突然推開的夏侯惜月也從沉淪中清醒過來,她酡紅着臉頰,瞅見了站在門邊的項南,臉色更紅,如果剛才不是他在外面咳了幾聲,他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了?分不清心底裏的感覺是慶幸還是失落,只是尴尬得雙手不知道往哪裏擺。
“你先出去。”端木修用力地握着拳頭,似乎在強隐忍着什麽。
“嗯。”滿臉羞紅的夏侯惜月,伸手捂着臉,連看都不敢看項南一眼地落荒而去。
“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端木修走到窗前,讓窗外冰冷的風吹着自己。
“少主,小月不是夫人派來的人,你這樣做會害死她的。”他是有想過,讓小月來喚醒他的人性一面,但是并不包括要犧牲她,項南咬着唇,努力地平靜着自己剛才看到的震撼畫面。
“項南,你的膽子越來越大。”深沉如無底洞般的黑眸頓時不悅地半眯了起來,分不清是因為他對自己無禮hi是因為他對惜月的過分關心。
“對不起,屬下并無意冒犯少主,但是小月是屬下的朋友,我不想害了她。”他不應該答應她,讓她來這裏工作的,他後悔了。
“你似乎很關心她。”一股莫名的憤怒從心而起,房間裏的溫度瞬間下降。
“屬下只當她是朋友。”項南不卑不吭地回答。
“記住你說的話。”冰冷的寒眸在瞥見窗外那一抹巧笑的倩影,微微泛起淡淡的勾痕,在過去,他還沒有能力的時候,他的一切任人取予,現在,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就算不擇手段,他也要攫取到手。
“少主……”他的話讓他更加擔心,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打什麽主意。
“在我體內的毒還沒清除完之前,我不會碰她。”端木修從來就不是個習慣向別人解釋的人,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是個相當有分量的保證。
“謝謝少主。”聽到他的保證,項南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心底裏的擔憂還是盤旋不去。
一一一一一一
在離開端木修的卧室後,夏侯惜月激動的心情雖然平複了不少,但是臉龐上的燥熱卻怎麽都散不開,腦海裏不斷地浮現着剛才擁吻的畫面。
他的唇是冰冷的,他的手也是冰冷的,就連他的懷抱都是冰冷的。
但是她依然沉淪了,甚至在分開之後,還眷戀着他的吻。
纖細白皙的指尖輕輕撫摸着仿佛還殘留着他冰冷氣息的唇瓣,她的心依然震撼。
她真的很想給他溫暖,到底她要怎麽做才能給他溫暖呢?
“小月,你要去哪裏?”就在她胡思想亂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把帶着一絲無奈的聲音。
章節目錄 第26節:他是不能近女色
“額……就回去啊……咦……我走錯方向了。”好半響夏侯惜月才回過神來,臉上頓時浮起了一抹尴尬的神情,她的心亂了,就連腦子也亂了。
“你心不在焉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少主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卻依然魅力無邊啊,項南戲谑地望着她說。
“項大哥,我那麽大個人,怎麽會被人賣了?你就別取笑我 。”夏侯惜月羞得臉色漲紅,女兒态盡顯。
“好了,我不說笑了,我就說件很認真很嚴肅的事情。”項南收起了戲谑的笑容認真說。
“什麽事情?”看他那嚴肅的神情,莫不是她做錯什麽事情了?
“以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少主不近女色的嗎?”項南沉吟了片刻才說。
“嗯。”但是事實證明,他說的不是實話啊,想起那個男人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令人害羞的事情,她的臉又紅了。
“其實并不是少主不想近女色,而是他不能。”本來他并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但是剛才在房間裏看到的那一幕,讓他不得不說,他不想讓她無辜地去送死。
“不能?”夏侯惜月驚訝地擡起望着他。
“沒錯,是不能,少主身上的寒毒不僅讓他沒有了溫度,就連跟女人歡愛也不行,跟他發生關系的女人只有一條路,黃泉之路。”項南說着,剛毅的臉色也不禁黯然了。
“什麽……他……”夏侯惜月聞言頓時忍不住很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息,顫抖地伸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巴,震驚的臉上布滿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小月,現在你知道呆在少主的身邊有多危險了吧,我想你還是別做這份工作了,我不想你有事。”項南憂心地說。
“半途而廢不是我的性格,項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少主,他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但是身體卻承受着那麽大的痛苦,他真的很可憐,她更加想幫他。
“你怎麽就那麽固執?”他是真的後悔讓她來端木修的身邊了。
“項大哥,相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那個讓她知道什麽叫心疼的男人,她此刻已經放不下他了,她想留在他的身邊,陪伴他。
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夏侯惜月一大早就來到端木家裏,準備叫端木修服藥,沒想到他并沒有在房間裏,反而有幾個下人在他的房間裏,正準備把她昨天辛辛苦苦油上去的壁畫給擦掉。
“住手。”放下手中的東西,夏侯惜月趕緊上前,張開了雙臂擋在了壁畫的面前,美眸圓瞪地怒視着他們,這是她專門為端木修準備的,他們怎麽可以抹殺她的一片苦心。
“惜月,是少爺叫我們弄掉的,你別擋在那裏。”一名下人皺眉說。
“不行,這是我給少爺減壓用,你們誰也別想動它。”夏侯惜月咬着牙大聲說。
“小月,你別這樣,少主不喜歡這樣。”在外面聽見吵鬧的項南的進來,不用說也知道怎麽回事。
章節目錄 第27節:銳利的眼神
立即上前把她拉開。
“項大哥,你讓他們住手啊。”夏侯惜月扯着他的衣袖焦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是少主命令要清理的。”項南扶額頭痛地的說。
“是嗎?他就真的那麽讨厭……”她是真心的想幫他的啊,眼看自己的一片苦心就要毀于一旦,委屈的淚水頓時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少主的性格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你別哭啊。”看見她那副泫然欲哭的樣子,項南慌了手腳了。
“嗚……人家這樣做,也只是想幫他減壓,只要望着那廣闊多彩的海底世界,就會心胸開闊的……”他不說還好,他才叫她別哭,那晶瑩的眼淚頓時宛如斷線的珍珠般從她的眼眶跌落。
“我知道你是為了少主好,但是……你別哭了,要是被少主看到,惹惱了他就不好了,乖,別哭了。”怎麽說哭就哭了,項南有點笨拙地伸手想擦去她臉上的眼淚,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臉,一道冰冷得沒有絲毫感情的男性低沉嗓音從門口傳來:“我的房間,什麽時候變成幼稚園了?”
“額,少主,你回來了。”感覺到如芒刺背,項南把伸到一半的手掌收回來,天啊,好銳利的眼神。
啥?幼稚園?
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啊?夏侯惜月哽咽了一下,回首望着正寒着一張臉站立在門邊的男人。
“少爺。”清理工作被打斷的下人,立即低首恭敬地叫了一聲。
“出去。”皺眉掃了一眼擠滿了人的卧室一眼。
“是,少爺。”下人立即領着工具離開。
夏侯惜月見大家離開,她也跟着想離開,不過她才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拽着。
“你留下來。”端木修拽着她的手臂,淡淡地說。
“喔。”她剛好也要跟他說壁畫的事情。
“少主……”項南有點擔心地望着他們。
“我又不會吃了她,你那麽擔心幹嘛?”端木修冷睨了他一眼,随即松開了拽住夏侯惜月的手掌。
端木修那暧昧的話,讓夏侯惜月頓時羞紅了臉。
“屬下不敢。”看少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項南更加擔心了。
“項大哥,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先伺候少爺吃藥。”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夏侯惜月,舉起衣袖把臉上的淚痕擦幹淨,對着他說。
小月真的單純得可以,在裏面的男人随時可以置她于死地啊,項南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退出去了。
“少爺,請用藥。”夏侯惜月立即殷勤把準備好的藥送到他的面前。
“你剛才哭什麽?”端木修半眯着眼眸睨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接過藥,和着她泡的花茶吞下。
“他們要把牆上的畫清理掉,少爺,你別讓他們清理好不好?”她是真心覺得這樣可以幫到他才畫上去的。
“你當我的房間是什麽?畫室還是随便可以讓人亂塗亂畫的幼稚園?”習慣了房間裏的設計,現在突然弄些有的沒的東西出來,他只覺得礙眼極了。
章節目錄 第28節:他的氣息包圍了她
他沒朝她發火,她就已經求神拜佛了,居然還敢要求他別清理,她的膽子真的不小啊。
“少爺,你別生氣,我并沒有要把你的房間當成是幼稚園啦,我只是覺得,這畫可以讓人減壓……”
“你的意思是,我壓力很大?嗯?”透着強勢的冰冷氣息瞬間欺近她的身前。
“吓,少爺,你誤會了,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啊……”随着他的欺近,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又開始不按規律地跳了,就連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
“那你是什麽意思?”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緊張的臉上,輕輕地滑動着,感受指下嫩滑如絲的觸感。
“我家住在海邊,每次我不高興的時候,我去海邊看大海,然後心情就會變得很好,所以,我想……”他能不能不要靠得那麽近,她的大腦運行都幾乎被他影響了,夏侯惜月輕咬着下唇,有些心慌地往後面退,但是她的腳步才退了兩步,腰際突然一緊,一只有力的男性手掌已經按在了她的後腰上,阻止了她膽怯的後退,她的身體頓時一僵,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覺得我的心情很不好?”迷人的俊眉微微地挑起,凝視着她緊繃的臉色,他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昨天是誰還那麽積極地握住他的手揉搓,想給他溫暖了,今天卻又膽怯成這樣,但是卻輕易地勾起了他心底不易觸動的柔軟。
“我從來沒見少爺笑過。”夏侯惜月大着膽子,擡頭望着他從來不見笑意的冰冷臉龐,這個男人就算會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她從來沒見過他真心的笑。
“不笑并不代表心情不好,放輕松點,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那麽緊張做什麽?”落在她後腰上的手掌惡意地揉了幾下。
“少爺,別這樣。”夏侯惜月顫抖了一下,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她很想推開他的手,但是又擔心會惹他生氣。
“別怎麽樣?這樣嗎?”手臂猛地收緊,把她想要逃離的身軀給壓入了自己的懷裏,冰冷的氣息頓時包圍了她。
“少爺……”夏侯惜月被他突然的舉動吓得狠抽了一口冷息,他的身體就好像冰塊一樣,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要是夏天的時候抱着他,一定可以解暑,哎,她想哪裏去了……薄臉皮的臉頓時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
“冷嗎?”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裏顫抖,深不見底的黑眸閃過了一抹陰霾的寒芒,随即松開了摟着她的手,後退了兩步,讓她脫離自己的氣息範圍。
“不冷。”望着他突然沉下的俊臉,夏侯惜月有點茫然了,她剛才是說錯什麽話了嗎?
“藥,我已經吃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有力的拳頭悄悄地握起轉過身去,,明明是一副毫無溫度的身軀,但是在接觸到她的時候,體內卻好像被人放了一把火般燒燙了他的心,她不是那個女人派來的女人,他不能碰她。
章節目錄 第29節:她在極力地讨好他
“哦。”她真的不懂他了,剛才還跟她那麽親昵,怎麽突然轉頭又變成這不近人情的冷漠了,夏侯惜月抿唇剛想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了壁畫的事情,頓了腳步,用請求的語氣說,“少爺,你能不能保留牆壁上的油畫?”
“你真的希望我保留?”就算沒有回頭看着她的神情,他也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是,有海洋的相伴,你就不會覺得孤獨。”夏侯惜月很認真地說。
“孤獨?”她的話讓他震撼了,從來沒人這樣說過他。
“是的,這個世界并非只有黑白兩種顏色,那太讓人覺得孤獨了。”他太冷漠了,冷得讓人不敢親近,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她關心他,心疼他,想要他過得快樂。
“好。”沉默了一會,端木修突然說。
“什麽?”愕然地問。
“如你所願。”他已經為她破例很多次,而不在乎這次了。
“你是說,你會保留壁畫?少爺,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大好人。”夏侯惜月聞言頓時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了。
他是大好人?她親眼看過他的殺人,還差點被他殺了,這樣也算是大好人的話,那他很懷疑,在她的世界裏,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壞人。
“嘻嘻……少爺,那我不打擾你,我先出去了。”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他居然答應了要保留壁畫,不過房間裏還稍欠了點生氣,透着靈氣的眼眸在房間裏溜了一圈,臉上帶着若有所思的笑容退了出去。
大海真的可以讓人不再感到孤單嗎?沉睿的黑眸不知不覺地落在了那副五彩斑斓的海洋圖上,上面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