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海藍天,有航行的船只,也有在半空中嬉戲的海鷗,下面是豐富多彩的海底世界,各式各樣的海底生物在海草上游離戲耍,正幅生氣勃勃的逼真圖。

看得出來她花了很多心思畫這幅畫,也看得出來,她在極力地讨好他,她到底圖的是什麽?銳眸半眯,臉上有着讓人猜不透的神情。

一一一一一一

“小月,少主有沒有為難你?”夏侯惜月剛踏出房門,就被不放心地守在門外的項南拉到一邊去說話。

“項大哥,少爺很好人的,他怎麽會為難我呢,我不是叫你別擔心的嗎?”瞧他擔心的,夏侯惜月忍不住笑了。

“我沒聽錯吧,你說少爺是好人?”她是不是失憶了?少主以前那樣對她,她居然還說他是好人,她一定是發燒了,項南趕緊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項大哥,你這是在幹什麽啊?”夏侯惜月把他的手推開。

“我看看你有沒有發燒,你居然說少主是好人。”在不久之前,是誰說少爺是惡魔來着的?她的态度也變得太快了吧。

“我沒有發燒啦,我說他是好人,是因為他答應我會保留我畫的畫啦。”以前的事情,她當然沒有忘記,不過那是因為他的體內寒毒發作,他是無心之過,她大人大量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章節目錄 第30節:尖酸刻薄的女人

而且上次在賭場,他也好心地放過了那個荷官不是嗎?

“小月,你真是單純。”就因為少主保留了一幅壁畫,就高興成這樣,她還真容易滿足。

“我媽說單純的人比較快樂,凡事想那麽複雜幹嘛?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到後院去采花泡茶給少爺喝。”夏侯惜月聳聳肩膀,然後踩着輕松的腳步離開了。

是嗎?單純的人比較快樂。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希望她永遠都這樣單純。

望着她高興離開的背影,項南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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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惜月拿着盛花的籃子,哼着輕快的曲子往後院的花圃走去,在大宅的後院裏有一個很大的花圃,而且種有不少四時花,四季都會有鮮花,新鮮的花茶一直是她的最愛。

在水池的轉彎處,心急想采花的夏侯惜月并沒有發現前面有人來,等她發現的時候,想收住腳步已經來不及了。

“啊……你這個死丫頭,你敢撞本小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是個身穿着名貴洋裝的貌美年輕女子,腳下穿着一雙十寸高的高跟鞋,被她撞了一下,差點就被她撞倒了,立即尖叫地大聲責罵。

“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糟了,剛才太過得意忘形,居然撞倒別人了,夏侯惜月趕緊上前扶住她。

“你這個下賤的下人,你別碰我。”女子見她要扶自己,立即嫌惡地用力推開她,卻沒想到,她的裙擺被夏侯惜月手裏的籃子鈎住了,這一推,她那條的裙子頓時破相被勾爛了一塊布。

“啊……你這個賤人,我的裙子……你知不知道我的這條裙子是全球限量名家設計的,你賠我……”望着自己被勾爛了的裙擺,女子頓時臉都綠了,尖叫抓狂。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回真的闖禍了,她當然看得出她身上的那條裙子有多名貴,她現在幾乎身無分文,怎麽賠給她啊。

“你以為說對不起就有用嗎?大哥怎麽會有你這種笨手笨腳的下人,氣死我了。”女子氣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小姐,你別生氣,要不然,我去問項大哥借錢還給你。”夏侯惜月小心翼翼地說。

“項大哥?你說的該不會是大哥身邊的那條狗吧。”女子的眼中突然射出了一抹嫌惡和不屑的光芒,仿佛那個男人有多令她讨厭似的。

“是少爺的管家。”這個女人說話真是尖酸刻薄,怎麽能這樣說話?

“看門狗就是看門狗,你為他說什麽話?你是他的什麽人?”女子突然露出了兇狠的目光射着她。

“我是他的朋友,麻煩你說話客氣點。”真是個沒教養的女人,項南救過她,她早就拿他當兄長看待了,聽到她這樣輕蔑和罵他,夏侯惜月也來氣了。

“朋友?你是哪裏來的賤貨,他的眼睛瞎了嗎,連你這種醜八怪也看得上眼。”女子黑着臉,越說越惡毒。

厚,她是醜八怪?

章節目錄 第31節:你是存心想害死他嗎

好歹她在海島上跟夏侯萱兒被稱為絕色雙花,她現在不就是沒打扮,穿得素了點而已嘛。

“我樂意長得醜,關你屁事,嫌醜別看我啊,我又沒逼你看我,麻煩讓開一下,我還要去幹活。”跟這種沒素質的人呆多一會,她都嫌污染了自己的耳膜,夏侯惜月提着籃子準備繞過她離開,但是某人卻不樂意放過她。

“站住,你這個醜八怪,你這樣就想離開了?”只要是跟那個人親近的人,都是她欲除之而後快的人,女子用力拉住了籃子的另一頭,兇巴巴地說。

“要不然你還想怎麽樣?你要籃子是吧,給你就是了。”見她用力拉着籃子,夏侯惜月皺眉松開了手,卻沒想到,女子卻因此失去了平衡,失足往後面的水池倒下去了。

“啊……”随着噗通的一聲,女子已經灰頭灰臉地栽進了水池裏,在水池裏養的都是錦鯉,她這摔下去,立馬把裏面的錦鯉都吓壞了,四處奔逃。

“哎啊……小姐……你沒事吧。”眼看着某人華麗麗地摔進水池裏,夏侯惜月的心都爽斃了,她站在水池邊,望着她在水池裏掙紮的狼狽樣子,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來問。

“你這個醜八怪,還杵在那裏幹什麽啊,還不拉我上去,我的腳抽筋了啦……快點拉我上去。”水池裏的水并不是很深,但是卻因為剛才摔下來的時候受驚,腳抽筋了,女子拍打了幾下水,怒瞪着她吼。

“對不起,小姐,我還沒吃午飯,你那麽重,我拉不動你的啦。”剛才還罵她罵得那麽過瘾,想她救她,下輩子吧,夏侯惜月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你說什麽?再不拉我上去,等會我打斷你的狗腿,你叫什麽名字?”摔進水裏卻依然嚣張。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也不想讓你知道我的名字,抱歉,我這就去叫人來救你。”把名字告訴她,好讓她來找自己麻煩麽,她像是那麽笨的人嗎?夏侯惜月暗爽了一會,撿起了掉在一旁的花籃子,不管她鬼叫地離開。

哼,罵她就算了,就連像項大哥那麽好的人,她也罵得那麽難聽,活該讓她摔進水池裏,反正那水池的水不深,淹不死她,就讓她呆在水池裏受一會罪吧。

夏侯惜月徑自提着花籃子到後院去采花,想她叫人來救她,真的很難啊,對待惡人,她是沒那麽好心的。

當夏侯惜月采完花剛回到大宅,就聽見裏面傳來尖銳的叫聲。

“大哥,你明知道允致是我的未婚夫,你怎麽能使黑手陷害他的公司,你是存心想害死他嗎?”那尖銳高亢的聲音,夏侯惜月認得是剛才的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這是商業決策,我想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冰冷得絲毫不近人情的冷酷嗓音是端木修發出的。

咦,原來那個女子是少爺的妹妹,糟了,她剛才那樣對她,少爺不知道會不會怪罪她呢?

章節目錄 第32節:你敢碰他?

夏侯惜月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她還是靜悄悄的潛入屋子裏吧。

她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吵架,但是卻知道要明哲保身,她舉起裝滿了鮮花的花籃,擋在了自己的側臉,然後蹑手蹑腳地沿着偏廳進去後面。

“你給我站住。”她才剛走到一半,耳邊響起了一把尖銳的女子嗓音。

不會吧,她不是跟少爺吵架嗎,怎麽還能眼看六路?夏侯惜月的身體頓時僵硬了一下,正想快步逃離兇案現場,但是一抹高挑的身影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

“就是你,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小賤人,你推本小姐下水,不救我上來還敢逃之夭夭,這回看你往哪裏逃,我打死你。”已經換過幹淨衣服的女子,擋在她的面前,見到她便舉起手掌往她的臉打去。

“啊……小姐,是你自己掉下水池去的,你別胡亂誣陷人,我沒推你。”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大,從小,她父母對她如珠如寶,就連海島上的人也對她愛護有加,何時受過這種氣,夏侯惜月往旁邊一閃,閃過了她揮來的手掌,也怒了。

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的端木修,一邊啜飲着清香的花茶,俊美的臉上雖然冰冷得沒有絲毫表情,但是半眯的黑眸卻透着一抹陰沉的寒芒。

“我說你有,你就有,還敢頂撞本小姐,來人,把她給我抓住。”那女人見她居然躲開自己,立即指揮着下人抓住她,不過在大廳裏的下人就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動都沒動一下。

“你這個人真的很野蠻,明明就是你自己摔下去的,怎麽能賴我。”夏侯惜月很無辜地說,見大家都不聽她的話,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還狡辯,我撕爛你的嘴巴。”那女子見下人都不聽自己的話,頓時怒得臉紅脖子粗,再度對夏侯惜月動手了。

“哇……救命啊……少爺……救命……”夏侯惜月此刻真的很後悔沒跟堂妹一起習武,她的身材本來就很嬌小,而且體虛力小,又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說打架,她還沒夠班呢。

夏侯惜月提着花籃就往坐在一旁似乎挺悠哉的端木修跑去,她現在是他的女傭,他是有義務要保護她的。

“小賤人,你給我站住,你別以為跑到大哥背後,他就會護着你。”誰不知道端木修是個什麽人,就他那六情不認,冷酷殘忍的性格,他會護着一個女傭,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少爺,我是你的人,你要救我啊。”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啊,夏侯惜月把花籃放在桌面上,一把抓住了端木修的手臂,用噙着激動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他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她說她是他的人。深不見底的黑眸裏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芒。

“你敢碰他?”看着抓住端木修手臂的人,女子的眼神驚愕得仿佛見鬼似的。

“夠了,雪穎,你回去吧。”端木修斜睨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臂的夏侯惜月,然後才沉聲說。

章節目錄 第33節:趁我還沒發火之前滾

“大哥,她把我推進水池裏,你不為我主持公道,還護着她。”端木雪穎憤怒地跺腳。

“我才沒有,你說謊。”夏侯惜月委屈地說。

“你這個小賤人……你……”

“夠了,她說沒有就沒有。”端木修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大哥,你就信她,不信我了?”端木雪穎滿臉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們。

“她是我的人,我信她。”端木修眸光寒冷地睨着她。

耶!他說他信她啊,好感動,少爺威武,少爺好帥,少爺真是好人,幫理不幫親!

夏侯惜月感動的兩眼都快要冒出愛心來了,心裏更是樂滋滋的。

“你……”被他的寒芒盯着,端木雪穎的氣焰立即滅了,她最怕的就是他那寒冷似冰的目光了。

“趁我還沒發火之前,滾。”冰冷的語氣卻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哎喲……算了,那允致的事情呢,你就不能放過他的公司嗎?”這才是她進來的目的,都怪那小賤人,差點誤了正事,端木雪穎怒瞪了無辜受累的夏侯惜月一眼。

“我決定的是事情,誰也別想阻止。”這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已,端木修的黑眸猛地一沉,俊美的臉龐上挂着不容置疑的冷酷神情。

“你……你當真那麽絕情,你就不怕我叫爹撤銷你在公司的職位。”端木雪穎硬撐着底氣說。

“随便。”她以為到了今天,那老頭還能動他一根汗毛?他現在正沉迷研究長生藥,而他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幫他打理所有的事情,端木修冷笑,無所謂地說。

“端木修,你別以為你很厲害,你膽敢弄垮允致的公司,我一定會叫爹撤銷你在公司的職位,哼……”真是氣死她了,小時候,只有她欺負他的份,什麽時候開始,情況完全調過來了,端木雪穎憤怒地跺了跺腳,怒氣沖沖地轉身離開了。

這是怎麽回事?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來,他們是兩兄妹,但是他們卻沒有住在一起,端木雪穎還威脅他,還叫她爹撤銷他在公司的職位,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徑自沉入自己的思緒中,并沒有發現某人正用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

“放手。”她發呆要發到什麽時候?睨着她依然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端木修沉聲說。

“啊,對不起,剛才謝謝你。”夏侯惜月趕緊松開了抓住他手臂的手,狗腿地嬉笑着說。

沒想到這回端木修連望都沒望她一眼,優雅地從沙發坐起來,然後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少爺,剛才那個小姐說,要叫老爺撤銷你在公司的職位,真的很對不起,是我……”夏侯惜月跟在他的身後,說着自責的話,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冰冷的話語打斷:“閉嘴。”

“哦。”少爺,還是那麽的冷酷,并沒有因為剛才幫了她就給她好臉色看呢,但是有些話,她不說不安樂啊。

夏侯惜月跟在他的身後,沉默了一會兒。

章節目錄 第34節: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

又忍不住擔憂地開口:“少爺,小姐好像不是開玩笑的,她真的會跟老爺說要撤銷你在公司的職位,真的沒有關系嗎?” 雖然他剛才很潇灑地說随便,但是她真的很擔心。

“我說閉嘴,你的耳朵是不是聾了?”她就不能安靜一點?他最讨厭的就是聒噪的人了,特別是在身邊像只烏鴉吱吱喳喳叫個不停的,端木修冷不防轉過身來,低吼了一句。

“啊……痛……”某迷糊的小女人沒想到他會轉過神來,腳步一下受不住,整個人就撞入了他的懷裏,那堅硬的胸膛差點沒把她的鼻子撞扁了。

淡淡的花香味從她的身體上飄來,立即引起了他體內不尋常的騷、動,端木修暗咒了一聲見鬼了,立即像碰到燙手芋頭般地推開了她,轉身快步往書房走去。

“噢,少爺……”他怎麽突然跑得那麽快?伸手摸着被撞痛了的鼻子,夏侯惜月皺了皺眉,立即跟了上去。

“現在還沒到吃藥的時間,你跟我幹什麽?”站在書房的門口,端木修皺着眉跟着自己的人,冰冷的口氣充滿了不善。

“我……我擔心你嘛。”如果老爺真的撤銷他在公司的職位,那她豈不是罪過了嗎?

“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就憑她也能影響他在公司的地位?唇邊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嘲弄。

“我沒有把自己看得很重要,我真的只是關心你……啊……”夏侯惜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突然伸出一掌橫蠻地拽住了手臂,拉進了書房裏,他關上房門,将她壓在了門板上,深不見底的黑眸居高臨下地俯瞰着她,冰冷的黑眸此刻卻閃爍着不同以往的熾熱烈焰,仿佛想要将眼前的人兒焚滅。

“你為什麽要關心我?你想要在我這裏得到什麽?”低沉冷冽的嗓音透着一絲的霸道在她的耳畔響起。

“關心就是關心,哪有為什麽的。”他身上獨有的冰冷氣息侵襲着她,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是臉頰卻因為他的靠近而微微地發燙,就連心跳也開始加速。

“你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什麽?”俯瞰着她那一雙清澈明亮的黑眸,他的黑眸斂起了。

“你一定要這樣想別人嗎?我只是單純的想關心你,我從來沒想過要在你這裏得到什麽東西。”他的質疑和不信任,讓她的心瞬間沉落了谷底。

“是嗎?”審視般的銳利的巡視着她的臉,仿佛想要從上面尋找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既然你不信我的話,我說什麽都沒用,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了。”可惡,給他良心當狗肺,她還沒試過如此卑微地去關心一個男人,他真的太傷她心了,夏侯惜月的眼眶忍不住委屈地紅了,她掄起拳頭捶打着他的胸膛,想推開壓制着自己的颀長身軀,但是對方卻像泰山壓頂似的,把她壓得死死的,讓她動不了分毫。

“你說什麽?”她眼眶泛紅。

章節目錄 第35節:想把她揉進心裏

委屈的樣子讓他的心裏莫名地掠過了一絲的疼,但是她的話卻讓他莫名地揚起了一抹的怒意。

“我說,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放開我啦……唔……”夏侯惜月掙紮着,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覆蓋在唇上的冰冷消音了。

“唔……”放開她,他憑什麽那頭質疑她,懷疑她,這會兒卻又吻她,夏侯惜月回過神來,立即開始劇烈的掙紮,就連嘴巴都緊閉着,不讓他吻。

依然,她的掙紮和抗拒卻挑起了端木修更強烈的征服,厚實的男性手掌落在了她的腰上,帶着懲罰性地揉着她的敏感的地方,逼得她嘤咛一聲,終于是忍不住地張開了嘴巴,任由他濕熱的唇舌攻占她的柔軟。

“唔……嗚……”好可惡的男人,他怎麽可以在不相信的時候卻又那麽狂熱地吻她,而她卻又那麽可恥地,不消片刻就癱瘓在他的懷裏,就連站都站不穩。

他帶着冰冷的氣息狠狠地吻住她,以狂野的占有者姿态索取着她的甜美,她就像是一株透着誘惑的罂粟花般,讓他碰過之後就再也舍不得放開,直到把她的小口吻得紅腫,他才稍微離開,額頭抵着她的,暗啞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我相信你。”

“嗯?”被他吻得有些神魂颠倒的夏侯惜月,只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完全思考不了,酥軟的嬌軀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在他的懷裏融化了,他的氣息依然冰冷,但是卻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眷戀上了。

“我相信你。”斂眸望着她可愛的迷糊樣子,性感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地上揚起,樓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仿佛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什麽……你……”她的耳朵裏沒出現幻覺吧,她猛地擡頭,卻發現他的唇角揚起,她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尖叫:“啊……你笑了,少爺,你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諷刺嘲弄的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的笑,他笑了,是真的笑了。

“值得讓你激動成這樣?”看她激動地連眼淚都流下來了,俊眉立即蹙起,修長的手指拭去她臉頰上不受控制地落下的眼淚。

“人家……只是太感動了……少爺……嗚……”她也不想哭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怪只怪她的淚腺太發達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愛哭?”她在他的面前都已經哭過好幾次了,他沒見過那麽愛哭的女子,但是碰觸到那滾燙的淚水,卻燙疼了他的心。

“才沒有……人家以前都不愛哭的……嗚……”才怪,她以前在海島的時候,是有名的哭包,傷心的時候要哭,難過的時候要哭,就連開心的時候也要哭,真的不能怪她的,只怪她的淚腺天發達了,不過那麽糗人的是事情,她才不會告訴他。

“噓,別哭了,我不喜歡看見你的眼淚。”她以前真的不愛哭?他表示很懷疑。

章節目錄 第36節:別讓我鄙視你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別讓她再哭了,他俯首輕吻着她的眼睛,用從來沒試過的柔和嗓音哄着她。

“好……我不哭……嗚……”她真的很想收聲的,但是被一個從來不會哄人,而且還冷酷的要命的男人哄着,那種觸動最柔軟的感覺卻是怎麽都收不住,說不哭,反而哭得越厲害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了。”端木修無奈地低嘆了一聲,最後只能再度深深地吻着她,把她的哭聲吻去。

一一一一一一

端木雪穎回到家裏之後,就開始發脾氣,把房間裏能摔的都摔爛,吓得屋子裏的傭人都不敢靠近她的房間半步。

“姐姐,你怎麽又發脾氣了,誰惹你生氣了?”剛從外面回來的端木鳳舞,看見傭人那懼怕的神情就知道她斷然又在發脾氣了。

“還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野種,本小姐親自去求他,他居然一點都不買賬,氣死我了。”端木雪穎拿起了桌面上的化妝盒用力就往地上摔去,氣得臉色都發青了。

“你是去求他放過允致大哥的公司嗎?”望着滿地狼藉的房間,端木鳳舞不禁搖頭,雖然她不關注商業的事情,不過最近發生的大事,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是啊,我是去求他了怎麽樣?你心涼了吧。”端木雪穎把怒火延燒在她的身上去了。

“姐姐,你在說什麽呢,我也不希望允致大哥的公司有事的。”端木鳳舞忍不住皺眉。

“哼,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你一定還在記恨,我把允致搶過來的事情吧。”端木雪穎冷哼一聲說。

“你別誤會,我從來都沒有記恨你,只怪我跟他有緣無分,而且你們現在都是未婚夫妻了,你別亂想那麽多。。”提起那個背信棄義的男人,端木鳳舞的心依然忍不住絲絲的抽痛,說不怨不恨,那是騙人的,但是過了那麽久,她都已經放下了,一個能夠輕易被人搶走的男人,她已經不稀罕了。

“哼,說得好聽,誰知道你的心裏怎麽想的。”端木雪穎壓根就不相信她。

“如果你要這樣想的話,我也沒辦法。”明明應該委屈的人是她,但是此刻卻搞得好像不對的人是自己,端木鳳舞低嘆了一聲,不想再留在這裏對着她,剛想轉身離開,卻被她一聲喝住了。

“等等,你以前跟那個野種不是很好的嗎,不如你去找他,無論你求他,怎麽也好,讓他放過允致的公司。”端木雪穎算計的眸光一閃,立即計上心頭。

“對不起,我想我幫不了你。”虧欠大哥的人是他們啊,她怎麽還有面目去求他呢。

“你不去?我就說你一定還在記恨我把允致從你手裏搶走的事情,端木鳳舞,你別讓我鄙視你。”端木雪穎像只驕傲的孔雀般來到她的面前,頤指氣使的冷睨着她。

“你要鄙視就鄙視吧,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從小到大,她就是個霸道的人,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

章節目錄 第37節:跑去跟那野種求情

她就一定要搶到手,包括她以前的男朋友允致。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別忘記了,我是你的姐姐,允致會是你的姐夫,你幫還是不幫?”端木雪穎見她要走,立即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目露兇光地瞪着她。

她又想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了,端木鳳舞剛想說什麽,一名衣穿華麗,打扮貴氣的夫人走了進來,語氣平淡,但是卻威嚴十足:“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媽咪,你來得正好,允致的公司就快被那野種搞垮了,我叫妹妹去幫忙說情,她居然不去,氣死我了。”端木雪穎見是母親大人來了,趕緊上前挽着她的手撒嬌。

“你就這點出息,讓人知道你跑去跟那野種求情,我以後還有臉在名流社會立足嗎?”柳葉媚利眼一眯,裝扮得貴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要不然怎麽辦?難道要我看着允致的公司倒閉嗎?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你未來的女婿啊。”

“想救他的公司也用不着去求他,他就是個野種,受得起我們的求情嗎?”柳葉眉冷笑說。

“難道媽咪已經有好的對策了?”端木雪穎頓時驚喜地問。

“要不然你以為你媽咪我是浪得虛名?”柳葉眉的丹鳳眼閃過了一抹詭谲難測的光芒。

“媽咪當然不是浪得虛名,允致的公司這回就要靠媽咪了,謝謝你。”端木雪穎喜滋滋地抱着她說。

在一旁聽着她們的對話,端木鳳舞的心頓時不安了起來,不知道她們會怎麽對付大哥,她得通知他才行。

一一一一一

在端木家主屋的後院有個禁地,除了主人允許的人,其他人都不能進去,就連端木家兩姐妹也不能例外。

夜晚,端木夫人柳葉眉在安撫好了大女兒之後,便獨自來到了禁地。

才踏入後院便覺得陰風陣陣,在禁地裏挂滿了白色的帳幔和黃色的符,在帳幔裏面有個八卦陣,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正雙手合十,在八卦陣的中央打坐,在他前面,有個神壇,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正一手執木頭劍,一手寫符咒在作法。

柳葉眉站在遠處,不敢走近,雙手抱着手臂,感覺到手臂上已經布滿了雞皮疙瘩,感覺詭異。

半個小時過後,道士才作法完畢,在半空中的明月似乎也黯然了。

“道長,辛苦你了。”八卦陣中的男人睜開眼睛,紅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神情。

“只要貧道為端木先生作法七七四十九天,再服用上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純陰女子的血所煉制的丹藥,必然可以長生不老,青春常駐。”道士仰望着天空上的星辰,掐指一算,臉上突然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道長,怎麽了?”端木鼎天從八卦陣慢慢走出來,見他臉色驚喜,連忙問。

“端木先生,天大的喜訊,貧道剛才觀察陰星移位,再掐指一算,被貧道算到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純陰女子正離我們不遠,恭喜端木先生。”道士高興地說。

章節目錄 第38節:把她抓回來

“她終于出現了,道長,你能算到她具體在什麽地方嗎?我馬上叫人去把她抓回來。”端木鼎天心急地追問。

“端木先生,稍安勿躁,貧道雖然暫時不能算出她現在所在具體位置,不過已經知道了她就在NH市裏,這件事情不易太張揚,引起警方注意,恐怕會有麻煩。”道長慎重地說。

“沒問題,只要她在NH市裏,我就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抓來,到時要麻煩道長了。”只要想到可以長生不老,端木鼎天就忍不住興奮。

“這是貧道應該做的,夫人似乎有事要找您,貧道先行告退。”道長收拾了一下道具,便離開了。

等那道士離開之後,端木鼎天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不悅地說:“我不是說過,在作法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進來的嗎?”

“老爺,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出去了,允致的公司出了點問題。”在丈夫的面前,柳葉眉顯得有些卑微。

“怎麽,他連自己公司都管理不好,想要我幫他?”端木鼎天冷笑說。

“并不是他管理不好,是有人存心想要弄垮他,允致怎麽說都是我們女兒的未婚夫,你一定要幫他。”

“有人?誰?”端木鼎天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陰沉的光芒。

“端木修。”提到他的名字時,柳葉眉的臉上有着強烈的恨意。

“你是想來叫我,叫他放過他?”端木鼎天聞言,臉上掠過了一抹鄙睨的神情。

“怎麽說,他都是雪穎的未婚夫。”柳葉眉緊張地說。

“哼,他就那點能耐,怎麽配當我的女婿,在我的大事成功之前,別再拿這種小事來煩我。”端木鼎天一甩衣袖,沉着臉離開。

“老爺。”柳葉眉望着他毫不留情地離開的背影,頓時氣得臉色都扭曲了,都怪那個小野種,她不會放過他的。

一一一一一

晨曦初現,露水還蕩漾在花瓣上的時候,夏侯惜月便到後院的花圃裏采摘新鮮的花瓣。

“哎,真沒想到少爺的身世那麽複雜,明明就是正室所出,卻不能跟自己的父親住在一起,而那後母所生的,卻又嚣張潑辣的要死,外面的世界真複雜。”還是在家裏比較安全,夏侯惜月一邊采花,一邊自言自語,開始有點想家了。

“惜月,惜月,外面有人找你。”就在她長籲短嘆的時候,只見小女傭元清在遠處朝她招手。

“元清,你說什麽?”夏侯惜月沒聽清楚她的話,從花圃走出來,皺眉問。

“惜月,在外面有人找你,這些花瓣夠了嗎?”元清走過來,拿過她手上的花籃時候說。

“差不都夠了,你說外面有人找我?誰找我?”除了項南跟端木修這裏的人,她好像并沒有認識什麽人。

“我也不太清楚,聽說他是來報恩的,我幫你把花采滿,你快去吧。”元清很有義氣地說。

“你謝謝你了。”夏侯惜月把身上的圍裙取下來,帶着迷惑的神情往大門口走去,會是誰來找她呢?

章節目錄 第39節:對她出手了

當夏侯惜月出去看見在門外站着的人時,頓時愣了一下,怎麽會是他?

居然是那天在賭場差點被人砍斷手的荷官,他的手裏提着一個水果花籃,另一只被骨折的手還用紗布吊着挂在胸前。

“夏侯小姐,請借一步不說話。”荷官見她出來了,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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