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季寒也覺得有點懵,康淮這孫子不會因為自己借錢給他,他就讨好自己吧?那可真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季寒也覺得有點懵,康淮這孫子不會因為自己借錢給他,他就讨好自己吧?
那可真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行了,別看了,抱着你的戰神将軍趕緊滾吧。”季寒将沙發上的餘明一把拎起來,又從旁邊抱過小兔子塞他懷裏,直接将人攆了出去。
他這才拿起手機看,發現劉導給他發了好多條消息。
大意就是這事兒定下來了,讓他明天去劇組報道,協商下時間,看看啥時候能夠開拍。
池原銘在他身旁坐下:“你真的要去拍戲?”
“怎麽,我不能去拍戲?”季寒抖着腿反問他。
池原銘沒答,他只是覺得季寒都糊成了這樣,就算拍戲也挽不回人氣,那又為什麽要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只是想找點事做,總覺得,”季寒望着窗外城市五彩斑斓的光幕,眼神有些空洞,“心頭很空虛,自己像個沒有根的浮萍。”
池原銘愣了下,垂着眸子抿緊了唇。他又何嘗不是,自從穿書過來,每天都總覺得自己在扮演着某個人物。
這裏的一切都好像跟他沒有關聯。
季寒收回了目光,忽然回頭看他,那雙眼睛閃着莫名的光:“但是我總感覺,你能夠理解我。”
池原銘也看着他,兩人四目相視,沒有說話,卻仿佛在這一刻心意霎時相通了。
“做嗎?”季寒緩緩湊近他,薄唇微微張開,能看清裏面翻滾着的殷紅小舌,帶着致命的魅惑,勾得人眼神迷離。
池原銘險些就被他蠱惑,喉頭動了動,他抑制住心頭漫起的情愫,将人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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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到了發.情.期嗎?”
季寒輕笑一聲:“心理上空虛,身體上總要滿足。你這麽好看,我為什麽要忍着,我忠實于自己的欲.望。”
“歪理。”池原銘神色淡淡,卻也被他這随口一誇弄得有些愉悅。
兩人沉默一陣,池原銘忽然說:“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就不陪你去劇組了。”
季寒腿擱在茶幾上,歪着頭想了想:“行。不過完事兒了你得來接我。”
“嗯。”池原銘看了他那雙吸睛的長腿一眼,起身回了房間。
打開手機文檔,裏面是中午晏涼發來的關于天勝集團的資料。
仔細翻看了下,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看來天勝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那正好,他來做這個最後的東風。
翌日
池原銘出門時,隔壁屋的人還沒起床。
不過季寒将車鑰匙和銀行卡都放在了桌上,還留了紙條,讓他随便花,花了後再回來報賬。
池原銘嘴角微微抿起,壓下笑意。
他忽然有種被大老板包養的感覺。
拿了東西出門,按照約定來到一家高級咖啡館,晏涼已經坐在那兒了。
不過他身旁還有一個人。
“阿銘,你好啊。”宋未端着牛奶喝了一口,那白色的奶漬沾了滿嘴,看着有些俏皮和可愛。
晏涼趕緊抽出一張紙遞給他:“擦一擦。”
宋未腼腆的接過,紅着臉說了聲:“謝謝你。”
瞧着這兩人,池原銘神色怪異,他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你昨晚沒送他回家嗎?”他用眼神示意晏涼。
晏涼用文件擋住腦袋,将宋未隔開,壓低聲說:“他不走。”
“……”
“談正事兒吧,這是資料。”晏涼将手頭文件遞過去,“目前天勝在争取一個房地産的項目,如果讓他們拿到了,那天勝極有可能死而複生。”
池原銘修長的指尖滑過頁面,他頭也不擡:“那就讓他們拿不到。”
“可是他們都已經在商談了,那個房地産的項目是東城集團名下的。怕是這幾日就要敲定。”晏涼覺得這事兒有點棘手。
“我家的。”宋未眨巴着一雙水眸看着他們。
“??”晏涼一頭霧水。
宋未又喝了口牛奶,巴巴地說:“是我家的。那個東城集團是我家開的。”
似乎怕兩人不信,他特意重複了一遍。
池原銘和晏涼相視一眼。
好家夥。
“那個,你能幫幫我們嗎,房地産的項目對銘非常重要。”晏涼又抽了一張紙,遞給他。
宋未接過,砸了咂嘴,有些為難:“可是,我剛跟我爸爸吵完架,他不會聽我的。”
“為什麽吵架?”晏涼一只手撐着腦袋,看着這個小天使。
他很喜歡聽宋未講話,那聲音軟軟的像春三月的風撩過心間,癢癢的又帶着點溫柔。
且他說話時,那薄薄的小唇一動一動的,露出可愛的兩個虎牙,一雙眼會巴巴地望着人,跟小兔子似的,瞧得晏涼心都化了。
“因為,我爸爸想讓我回家管理公司,但是我不喜歡。我只喜歡畫畫,我想開畫室,不想管理公司。”宋未垂着眸子,神色黯然。
“你爸爸太殘忍了,怎麽能讓天使做這種事兒,管理公司需要的是手腕和能力,但凡在商場摸爬打滾過幾年的人,多少都會變得世俗。你爸爸一點都不愛你。”晏涼一口氣說完。
宋未白皙的臉,漸漸爬上了一抹粉紅,他那雙水目氤氲起了霧氣,瞧着要哭不哭的樣子,委屈極了,讓人心疼。
“你胡說,我爸爸很愛我。”他嗓音都有些啞了。
桌下,池原銘狠狠地踢了晏涼一腳,看向他的眼神要殺人一般。
沒事兒胡說八道什麽,現在好了,事情談不成,還得哄人。
晏涼也有些急了,他手忙腳亂的,好半天才從兜裏掏出一顆糖遞給宋未:“你爸爸很愛你,你不要信我的,快吃糖。”
他剝了糖衣,直接塞進宋未嘴裏。
“我沒事。可能我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吧,所以比較敏感。”宋未嘴裏抿着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其實我一直身體不好,所以從小都是在家裏念書,只有高中去讀了兩年,認識了寒寒他們,我也沒別的朋友,整天就只在家畫畫,我爸對我感情很複雜,他一邊不想給我施壓,一邊有盼着我成才。我都知道的,但我也沒有辦法。”
宋未緩緩地說着,池原銘和晏涼兩人就靜靜地聽着。
難怪第一次見宋未就覺得他似乎有些不通曉人情世故。
原來是在家裏養大的金絲雀。不過這種性格也還挺可愛的。
“沒事,你爸肯定是想着他以後老了,你能夠自己獨立接手公司,能夠一個人在這世上過得很好。”
晏涼摸了摸他的頭,那柔順的棕發撓的他手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