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池原銘從攝影棚出來後,直接就回了家。他心頭有氣,憋悶得慌,索性晚飯也沒吃,進了屋蒙頭就睡。……

池原銘從攝影棚出來後, 直接就回了家。

他心頭有氣,憋悶得慌,索性晚飯也沒吃, 進了屋蒙頭就睡。

夜半

他忽然覺得一陣燥熱, 身子像被大石壓着一般,沉重又難受。

伸手推了推, 掌心的觸感卻是柔軟滑膩。

霎時身子僵住,他睡意沒了一大半兒。

就着窗外淡白的月光,他緩緩扭過頭去,就看見季寒正趴在他身上眯着眼專注地翻着手機。

他的手生得很漂亮,白皙蔥嫩, 一看就曉得是用富貴嬌養出來的。

池原銘屏住呼吸,偷偷瞄着他手機屏幕,發現是百度的界面。

#男人同男人之間如何做#

#如何才能把對方弄.爽#

……

池原銘臉黑了一半兒。

他覺得, 如果再裝睡下去, 可能會有失身的危險。

幹脆一把将人掀開,撐着手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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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季寒擡頭看他,那雙桃花眼潋滟着春色, 這明顯是喝高了。

池原銘随手打開床頭的燈:“什麽時候回來的。”

季寒翻了個身,仰着面躺在床上, 手指還在屏幕上滑動着:“半個小時前吧。”

“為什麽喝酒。”池原銘斜眼看他。

季寒哼了一聲,不滿道:“你把我一個人丢下。我不開心了。”

“那也不能喝酒。大半夜的跟男人出去喝酒像什麽話。”池原銘皺着眉頭。

他眼神又瞥到手機屏幕,這次不是文字,而是漫畫的圖片,赤裸裸的兩個男人抱在一起。

姿勢羞恥得他猛地扭過頭去, 耳尖不自覺泛上了紅暈。

“你在看什麽,趕緊關了。”池原銘聲音微冷。

季寒醉眼熏紅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個成年人了, 怎麽就不能看了。”

池原銘壓着心頭火氣:“那回你自己房間。”

“不回,就不回。”他翹着小腿兒耍賴。

屋內一陣寂靜,半開的窗戶一陣風進來,稍帶着些許涼意。

池原銘坐着沒動,季寒往他身邊靠了靠:“喂,做吧要不。”

他這話也不是第一次說,但卻少了之前的輕浮和随性。

甚至有幾分隆重,像是宣誓一般。

池原銘皺緊了眉頭:“我不想跟你吵,自己回房間吧。”

季寒滑着屏幕的手指一頓,大腦暈沉的感覺又上來了,他坐起身,一臉平靜地看着池原銘。

“你昨晚才說了試試,今天就把我一個人丢在那兒,你到底什麽意思。”

池原銘沒說話,他側着頭望向窗外。

又一陣沉默後,季寒嘆了口氣,緩緩湊過去,将頭擱在他肩窩,呢喃說:

“你告訴我好不好,什麽都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懂,我不擅長去揣測人心,我真的,被你逼得快瘋了……”

他字字懇切,帶着一絲央求,話語裏滿是無奈。

池原銘眼眸動了動,張了張嘴,最後只說出:“你喝醉了,回房睡覺吧。”

這話讓季寒心頭頓時爆起怒火,他都放低了身段,這麽低聲下氣的去讨好,卻只得到一句喝醉了。

他目眦盡裂,頭疼得厲害。

直接暴起抓住旁邊的枕頭,猛地朝池原銘一砸:“我操.你媽!別他媽以為自己是個東西!”

“我他媽剛才就不該自作多情考慮那麽多!老子就該直接把你上了!”

池原銘眼神驟然冰冷,他看向季寒:“你醉了,自己出去把門帶上。”

他并不想跟這人做無意義的争吵。

“別他媽用醉了來敷衍老子!老子就是醉了才好說心裏話!你他媽就仗着老子喜歡你可勁兒作吧!”

季寒氣得滿臉通紅,狠狠地在他肩頭啃了下。

池原銘被氣笑了:“你現在是斷片兒了嗎?”

季寒咬着牙擡頭惡狠狠得瞪他,那模樣就像一只要發飙的狼崽:

“斷你麻批。”

池原銘臉上笑意更甚了,看樣子百分百是斷片兒了,這人醒着的時候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同自己這麽說話。

修長的手指輕撫上他臉,池原銘眼裏漫起溫柔。

額頭輕抵在季寒額頭,一手挽住他後頸。

“別問了好嗎。沒有意義。”他語氣帶着寵溺。

季寒一愣,腦子有些暈,他張了張嘴還要說話,唇上忽然落下一片柔軟。

這個吻很溫柔,像是綿綿春雨落在臉上,帶着一種江南煙雨的朦胧美。

他腦袋更暈了。

池原銘吻得很用心,他有很多話,沒有辦法說出口,但是情是真的,他想用這個吻,告訴季寒,他,很喜歡他。

兩人唇舌糾纏,難舍難分。

慢慢的,有點變了味兒。

池原銘微微蹙眉,結束了這個吻。

“不許亂動。”警告式的。

“可是你下面都那樣了。我幫幫你好不好。我想碰碰你。”他仰着頭,一雙潋滟的桃花眼已經染上了情.欲。

乖巧又勾人的模樣讓池原銘心頭一緊。

他顧不得那麽多了,猛地一閉眼,将人緊緊摟在懷裏。

半小時後,季寒躺在池原銘懷裏,滿臉通紅的蹭着男人頸窩。

“你是不是經常自己打槍。”他聲音有些嘶啞,柔柔的,尾音微微的帶着一抹顫抖。

整個人還沒從餘韻中出來。

“沒有。”池原銘側過臉吻了吻他額頭。

“但是你弄得我好舒服。”季寒輕喘着,小貓一樣拱了拱身子。

池原銘身子一僵,他能感受到季寒灼熱的體溫,咬咬牙他低頭吻住了那張愛說葷話的嘴。

“乖,睡覺。”他柔聲哄着。

身旁的人忽然就沒有了動靜,平穩又規律的呼吸聲淺淺傳來。

池原銘松了口氣,本想将他送回房間,但又怕弄醒他。

索性就這樣睡好了。窗外的月光又淺又淡,帶着一股清涼,池原銘往外看去,有種莫名的寧靜。

又看了看身旁的人,他只覺一股歡愉在腦中橫沖直撞,嘴裏心裏都像是吃了糖一般甜。

季寒身上雖然有些酒味,但是好香。兩人挨得很近,他能清楚地聞到那人身上的冷香,清甜又不膩,讓人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了下來

不自覺又低頭親了下他。

晨起的陽光很柔很暖,傾瀉了兩人滿身。

季寒先醒過來的,醒來時男人規律的心跳直直迸進他耳朵,每一下都溫柔得動人。

腦袋還是有點疼,昨晚似乎喝得有點多。

季寒不敢動,就那樣趴着,試圖回想喝醉酒後的事情。

很多記憶都迷迷糊糊的,他不大能記得起來了。

但有一個片段特別清晰。

季寒覺得腦子要爆炸了。

他擡頭,怔怔地看着還在熟睡的男人,他俊挺的五官在晨光下十分溫柔,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很性感。

操。

季寒咬牙,喝他媽的酒。

真是虧他媽的大發了。

不行,得找個機會把池原銘也灌醉,然後……

正想着,池原銘忽然動了動。

“醒了?”

頭頂傳來溫玉般的聲音,可能是晨起的緣故,還帶着一抹鼻音。

季寒也不裝,直接就從他身上起來:“醒了。”

他想着昨晚的場景,臉上燒得厲害。

隐約中他好像是把池原銘給罵了,還打了。

這種情況,當然要裝醉,把鍋都甩給假酒。

“我怎麽到了你房間?昨晚我喝多了不太記得了。”季寒撓了撓頭。

池原銘眼睛都沒睜開,下意識就将他一把扯進懷裏,緊緊捂着:“嗯。再睡會兒吧。”

他打了個哈欠,輕聲呢喃。

季寒被他抱着,動也不敢動,轉着一對漆黑的眼珠子,心頭還提着一口氣。

又過了半刻鐘,季寒都快睡過去時,池原銘醒了。

他将人從床上拽起來:“別睡了。”

季寒不滿,這人自己要睡的時候,就拉着他一起,怎麽他要睡,這人就不準。

過分。

“今晚我請了幾個朋友,在家裏開派對。”池原銘揉了揉季寒棕色的軟發。

他不是在詢問,他是在陳述并通知房主。

“開呗,好久沒熱鬧了。”季寒懶懶地坐起來,睡眼惺忪。

池原銘挑眉:“我請了我前男友。”

季寒一愣,随即怒目瞪他:“請呗,那要不我也請下我前男友?”

他就不明白了,這人請前男友還主動說出來,故意氣人嗎。

池原銘笑,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我只是先跟你打個招呼,免得晚上你出狀況。”

他伸手刮了下季寒鼻子,又接着說:“你有前男友?”

記得原書中季寒這個人就交過兩個女朋友,一個是大學時的,一個就是出道後讓他被黑的那個。

季寒眼眸閃爍了下:“沒有。”

他到底還是心虛了。

“起床吧,今天去劇組嗎?”池原銘下床,赤腳踏在地上,将窗簾拉開了些。

季寒也慢悠悠的動着:“不去。戲要開拍了,導演說這兩天放假,好好休息,後面的日子就要忙起來了。”

池原銘沒再問了,他拿起手機想看下時間。

目光卻被屏幕上推送的熱搜吸引了。

那是一張抓拍的大圖,季寒同許遲兩人坐在餐廳裏吃飯喝酒,還勾肩搭背,有些很親密的動作。

池原銘啪的一聲将手機扣在桌上,面色冷沉得吓人。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

放不放得出來随緣吧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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