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季寒忽然想起什麽,說了一句:“是不是忘了還有個人?”

他這一提醒,池原銘猛然想起了,許遲弧

季寒忽然想起什麽,  說了一句:“是不是忘了還有個人?”

他這一提醒,池原銘猛然想起了,許遲還沒來。

“要不,  再等等?”季寒伸着懶腰随口一說。

話音剛落下,  門鈴就響了。

他起身去開門,就瞧見許遲一身藍色連帽衫站在門口,  面上還帶着微笑。

“不好意思,忽然有點事兒就來晚了。”許遲解釋說。

季寒擺擺手:“沒事兒,大家都剛來。”

今早的熱搜他們基本都看見了,所有人看着許遲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許遲倒是不認生,他直接挨着季寒坐下,  一副悠然的樣子。

池原銘被擠開,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

“好了,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塊兒,  先喝幾杯吧!幹!”季寒站在沙發上,  鬥志昂揚的端起了酒杯。

屋子裏的人也都站了起來,紛紛碰了個杯,一口悶了。

季寒向來喜歡熱鬧,  他笑着就要喝杯裏的酒,手卻忽然被按住了。

“我替季哥喝吧。”許遲面色溫和,  奪過季寒手裏的酒杯,“季哥你少喝點,你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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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頭正要一飲而盡,那杯子卻又被池原銘奪了過去。

“我是他助理,擋酒這事還是我來吧。”他笑得溫文爾雅,  但眼裏卻沒有溫度。

許遲僵硬地握着杯子不放。

他今天在家想了一天,依着季寒的性格,  絕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助理。

當年那個季寒,是那麽的高高在上,根本看不到比自己低的人。

即便他努力地站在那個人身邊,都分不到一個眼神。

這樣的季寒,怎麽可能看得上池原銘,這個助理也就皮囊長得好看些,但他所認識的季寒,絕不可能是那種看臉的膚淺之人。

一定是這小助理用了某種不正當的手段,才讓季寒不得不将他留在身邊。比如,爬床。

這樣想着,許遲心頭就越發的不甘心。

如果季寒想跟男人玩兒,那他也可以,憑什麽就選了這個小助理。

“就不勞煩你了,我跟季哥都認識好幾年了,擋個酒而已。”許遲勉強勾起一抹笑。

池原銘站在燈光下,眼神晦暗不明,他手還死死地跟許遲握着同一個酒杯。

“那好吧許老師,我代寒寒謝謝你。”他笑得溫柔,一根一根地松開了指頭。

許遲面色卻不怎麽好。

一個助理,怎麽配稱他為寒寒。

許遲握着酒杯的指關節都泛白了,他斜睨了池原銘一眼,仰着頭一口悶盡了杯裏的酒。

季寒心頭是歡喜的,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唇。

媽的,寒寒這個稱呼也太他媽好聽了。

如果能讓他叫老公,就完美了。

心頭這麽盤算着,季寒兩步就換了個位置,移到了池原銘身旁。

而後彎腰從桌上拿了塊兒蘋果喂給他,俯身在男人耳邊輕語:“叫老公好不好。”

他故意将口鼻呼出的灼熱氣息噴在池原銘耳邊,看他耳尖緩緩暈紅,渾身有點戰栗的感覺,季寒心頭就得意的很。

池原銘緩緩回頭,嘴角噙着笑意,眼裏卻沒有溫度。

“滾。”

季寒直勾勾的看着他,挑逗似的伸出小舌繞着唇邊滾了一圈兒:“好嘞,這就滾。”

他嘴上這般說着,卻沒有走,直接在池原銘身旁坐了下來。

許遲心情有些複雜,他張了張嘴,又合上,只能給自己又倒了杯酒悶悶地喝下。

“游戲有人玩兒不?”季寒拿出手機,随手拎了個抱枕在懷裏。

“這麽多人,玩兒啥有些啊。”餘明窩在顧宇懷裏打了個哈欠。

季寒想了想:“要不王者?開房間?”

“我沒問題,顧宇也沒問題。”餘明舉了個手。

這時一直沉默的丁玉柔柔的出聲了:“我不會……”

他身旁的陸清也跟了一句:“我也不會。”

池原銘眯了眯眼,那可不巧了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就王者吧,少數服從多數,不會的兩個人你們私玩兒別的。”他雙手抱臂,不緊不慢的插了一句。

季寒點了點人:“那咱們剛好五個人,打匹配吧。”

“舉手,那我倆呢?”宋未一臉茫然。

晏涼笑着揉了揉他頭:“你不是有個番要追嗎,我陪你一起看。”

“嗯!”宋未滿足的吃起了水果,打開手機跟晏涼湊在一塊兒。

其餘人都紛紛點開游戲,季寒擅長射手,想都沒想就選了。

許遲跟着直接就點了個蔡文姬輔助他。

池原銘手指一頓,眯了眯眼。

輔助是吧,那他來個妲己。

剩下的餘明和顧宇一個選了打野一個上單。

陣容選得不錯,但是開局就畫風清奇。

怎麽說呢,上單跟着打野跑。

射手死皮賴臉要跟妲己湊一塊兒堵在中路,輔助一個人可憐巴巴的守在下路。

“啧,”餘明不耐煩的咂嘴:“這他媽的咋玩兒!逗我呢!寒寒你去下路啊!你倆堵中路生娃呢。”

他又胳膊肘捅了捅顧宇:“你去上路啊,有毛病嗎你們。”

季寒抖了抖腿兒,偏不下去,就跟池原銘擠在中路,許遲咬咬牙,也跟着跑到了中路。

“我真他媽操了。這局要是輸了,你們中路仨給老子跪下喊爸爸!”餘明氣得坐直了身子。

“不會輸的,乖。”顧宇低頭親了親他耳朵,柔聲安慰。

後面的戰況更是混亂,這一局基本就只有餘明和顧宇兩人在好好玩兒。

季寒全程跟着池原銘跑,幫他打藍,幫他拿人頭。

許遲就在後面跟着兩人,搶藍搶人頭。

還沒打完,餘明就不幹了,手機一扔,撲到顧宇懷裏:“操他媽的!你們自個兒玩兒吧!”

其餘三人也不好繼續,幹脆不玩兒了。

通過這一局游戲,池原銘徹底被許遲惹毛了。

他眯着眼看着男人,眸光晦暗不明。

許遲心頭也對池原銘非常的不滿,他決定了,他要告白,現在就要。

“季哥,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說。”他扭頭看向季寒。

“說呗。”

許遲勉強堆起一個笑:“這裏不太方便,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

季寒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半晌才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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