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季寒跟着許遲出門,兩人在花園裏走了一段路,月光淺淡,路燈昏黃,将兩人身影拉得很長。
……
季寒跟着許遲出門, 兩人在花園裏走了一段路,月光淺淡,路燈昏黃, 将兩人身影拉得很長。
池原銘邁着輕慢的腳步跟在兩人身後, 他倒要看看這個許遲能耍出什麽花樣。
敢跟他搶人?也配。
走了一會兒,許遲停下了腳步, 他垂着頭雙手握成拳。
半晌才鼓起勇氣擡頭:“季哥,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
一陣風過來,季寒只穿了件單薄的T恤,他不禁冷得哆嗦了下,耐心也沒多少, 見許遲說一半兒又停了,不禁催到:“說呗,啥事兒。”
許遲只覺心跳得快要蹦出來, 他咬牙, 猛地擡頭:“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
一陣沉默。
“哦。”季寒神色很淡,一雙桃花眼微微挑着望着天上的圓月。
“你、你不吃驚嗎?”許遲瞪大了眼,那張俊美的臉上表情一僵。
季寒揚了揚眉, 語氣散漫:“還行吧。喜歡我的人很多。”
許遲心頭一咯噔,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我····不是季哥, 我對你是戀人之間的喜歡。”他頭不自覺地垂下了。
他終于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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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股慌亂,有那麽點竊喜,但更多的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亵渎自己的神明。
又一陣沉默,許遲沒聽到回應, 便擡頭看,發現季寒也正看着自己, 他瞳孔一縮,當即又垂下了頭去。
“喜歡就喜歡呗,是你的事。”季寒很随意的說。
許遲愣了下,他以為有兩種結果,要麽被接受,要麽被拒絕,卻沒想最後得到的是這個答案。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還機會?
“季哥,那你跟你的助理·····是真的嗎?”許遲掙紮着終于問出了這句話。
季寒笑了:“當然,比珍珠還真。”
“你是真的喜歡他?”許遲聲音有些微顫,他努力地仰起頭想要看清面前的人,卻發現已沒了擡頭的勇氣。
“當然。”季寒聳了聳肩,“如果沒什麽要說的了,我先回去了。”
許遲還是不信,眼看季寒轉身就要走,他慌亂之下一把拉住他胳膊。
昏黃的路燈灑在兩人身上,給周圍的氣氛蒙上了一層暧昧。
許遲緩緩地蹭了過去,他忽然仰起頭,滿面潮紅的湊近季寒:“如果你只是想玩兒男人,我也可以……”
他說着,唇緩緩地靠近季寒的唇,眸光潋滟,眼波流轉多情,整個人色氣四溢,透着致命的誘惑。
許遲本就生得很好看,清冷俊美的五官,修長挺拔的身材,特別是那雙眼,澄澈得像深山裏的清泉,看一眼就讓人有種會陷進去的錯覺。出道以來,想睡他的人男的女的都快排成了一條龍。
如今他這般情動的模樣,還真沒幾人受得了。
季寒也是心頭一悸,他猛地推開許遲,面色有些難看。
真他媽撞邪了。
他竟然一瞬間把這人看成了池原銘。
“季哥……”許遲柔柔的喚着他,那聲音竟有些酥骨。
季寒皺起眉頭,邁開幾步跟他保持距離:“別,我不喜歡你。”
他丢下一句話便急匆匆的跑了。
許遲怔在原地像是被點了穴一般,臉上的紅潤也消退,他只覺手腳冰涼,透心的涼。
一陣腳步聲響起,他回頭就看見了池原銘。
“你一直跟着我們?”許遲瞪大了眼。
池原銘身子斜靠在路燈上,掀着眼皮慵懶的看他:“不跟着,怎麽知道你戲這麽多?”
這語氣透着嘲諷,許遲攥緊了衣擺,眼神冰冷。
“季哥不可能喜歡你的,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他頓了下,忽然想到什麽:“你是不是拿到了他的把柄,威脅他跟你在一起的?”
池原銘嗤笑一聲,看向他的眼裏滿是鄙夷:“是他,追的我。”
這淡然的幾個字将許遲打擊得體無完膚,他身子一僵,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來,就是想警告你一下,別動我的人。”池原銘眸若寒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進了屋。
許遲還站在路燈下,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地邁動腳步。不過他已經沒臉再回房間了,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
季寒盤着腿坐在沙發上望了一圈兒,沒看着池原銘,他有些煩躁。
這人怎麽回事兒,自己男朋友被人撩了,都不出來管。
他真是越想越氣。
忽然門嘎吱一聲開了,池原銘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氣鼓鼓的季寒。
“怎麽了。”他伸手揉了揉小霸王的頭。
季寒擡頭瞪了他一眼,沒理會。
池原銘挑眉,也不自讨沒趣,他目光移到了陸清和丁玉身上。
這才是今晚的重頭戲,也是他開這個派對的意義。
對面的沙發上,丁玉正在試圖同陸清交流。
他有一點難受,這裏的人他都不怎麽熟,大家都各自有伴兒,就他沒有。
早知道就不來了。
目光飄向陸清的正亮着的手機屏幕,他輕聲問:“那個,你能跟我說會兒話嗎?”
似乎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丁玉臉微微的紅了。
陸清關掉手機,深邃的眼眸盡量放柔了目光看向他:“可以。你想聊什麽。”
“那個,你知道血族嗎?”丁玉小聲說着,緩緩挪動着身子朝他靠近。
陸清眉心跳了跳,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手機殼:“不知道。”
“我跟你說,血族是一種邪惡的生物,他們專挑長得好看的下手,還吃小孩兒。”丁玉湊近了些,“等會兒你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當心。”
瞧着這孩子一臉認真的樣子,陸清慢慢的蹙起眉頭。
是他最近太忙了,所以跟年輕人的圈子脫節了嗎?
“你看,我這脖子就是被血族咬的。”丁玉說着,扒開了自己領口,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
陸清眼神一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丁玉見他沒反應,又把領口扯大了些,眨着眼問:“看到了嗎,這個紅色的口子,就是被血族咬的。”
陸清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分明是被蚊蟲咬了的痕跡。
正疑惑時,池原銘過來了,他俯下身,湊近陸清的耳旁壓着嗓子說:“這孩子,有臆想症。你順着他點。”
陸清恍然大悟,看向丁玉的眼神不禁帶了點同情。
池原銘說完了,又坐回了季寒身旁。
但方才那一幕季寒全都看到了,他只當兩人在親熱。
此時他心頭的火氣要爆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