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翌日池原銘醒來時,懷裏還拱着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他唇角勾了下,輕柔的将季寒的頭掰回枕頭上。……
翌日池原銘醒來時,懷裏還拱着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他唇角勾了下,輕柔的将季寒的頭掰回枕頭上。
昨晚大家都喝得有點多了,晏涼同宋未在隔壁房間歇下,餘明只能睡沙發,他抱着季寒回屋時,懷裏的人早就睡得一片安詳。
外面的大雨已經停了,池原銘随手給季寒蓋上毯子,而後打開窗戶透風。
他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才八點,按習慣點開微博看,熱搜頭條季寒的名字後面跟着一個紅得刺目的“爆”字。
池原銘平靜地點開那條視頻,是昨天在酒桌上發生的事情。看到所有人都給季寒勸酒那裏,他目光微寒。
想來還是怪他昨天去晚了,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視頻放到後面季寒潑了張總一身酒那裏,池原銘又笑了,不虧是他的小霸王,這種不卑不亢的霸氣簡直迷得他心頭一陣舒暢。
他放下手機,看向床上的睡得正香的人,一把躺回去将季寒撈回自己懷裏。
那種軟糯的手感逼得他喉嚨發幹,摁住人就開始蹭起來。
一邊蹭一邊想着,他好久都不幹損人的陰德事兒了,但那個張總好像是欠點教訓。
正得趣時,季寒忽然動了下,有些不滿的呢喃:“幹嘛呢,好好睡覺。”
池原銘輕咬了下他耳垂,舌尖輕勾寶貝一般舔舐着。
昨天的事兒後,他已經完全看透了季寒。
是個喜歡恃寵而驕的小霸王,但很可愛。
雖然有點奔放和浪蕩,不過只對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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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小東西巴巴的捧着一顆真心等着自己接納的樣子,又可愛又可憐,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又想給他更多寵愛,池原銘就覺得心裏滿滿的。
心裏滿了,身體就空虛了,他動作越發的狠了。
季寒緊閉着眼已經非常不耐煩,在爆發的邊緣徘徊。
終于在池原銘一個深挺後,他憋不住了,紅着臉從床上彈起,抓起一個枕頭就扔過去:“你他媽有病啊!大早上讓不讓人睡了!”
他有起床氣,而且是很重的起床氣。
池原銘是知道的,但他就是故意要把人弄醒。
淡然的将接過的枕頭放到一旁後,他伸手摸了摸小家夥亂成一團的頭發。
季寒咬着牙,回想起剛才這男人趁着自己睡着做了什麽他就臊得滿臉通紅,羞得擡不起頭來。
太色了。
他以為自己就很色了,這人怎麽比他還色。
池原銘唇角勾着一抹笑,觀察着季寒,瞧他那副害羞的樣子着實可愛,忍不住低頭柔聲在小霸王耳邊輕喃道:“幫我,我難受。”
季寒臉更熱了:“怎、怎麽弄……”
太過緊張和羞恥,以至于他說話都開始結巴。
池原銘悶笑着看他反應,默然拉過那只白皙的手。
季寒心一橫閉上眼:“那你快點。”
池原銘故意放柔聲音,暧昧的勾他:“快點還怎麽享受。”
季寒倒抽一口寒氣,心跳得快要爆炸。
太騷了,這人怎麽比他還騷!
他媽的受不了了。
半晌後,兩人輪流進浴室洗了個澡,季寒剛摸到手機,就收到了劉導發來的消息。
很簡短的一句話:來劇組,有話說。
季寒冷笑一聲,有話說?什麽話?無非就是把他叫過去像昨天那樣逼迫他認錯低頭,或者就是當面羞辱一番再趕出劇組。
“怎麽了,有事兒?”池原銘從浴室出來,見他看着手機出神,一邊擦着頭一邊問。
季寒将手機放下,輕描淡寫:“沒事兒,我得去劇組一趟,今天你就在家休息吧,你朋友也沒走,好好招待他。”
他起身,雙手環住池原銘脖子,在那兩片薄唇上啄了下。
明知不是好事兒,如果告訴池原銘,他肯定會跟着自己一起去,還是算了。
一個人心煩好過兩個人心煩。那群崽子他一個人去應付足夠了。
池原銘将信将疑,難得見季寒神色堅持,挑眉應下:“好,那你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話是這麽說,等季寒出門後,他也偷偷的跟着出了門,昨天晏涼是開車來的。
池原銘不顧小兩口早晨膩歪在屋裏甜蜜,強行将人弄起來拿車鑰匙給他。
他開着車就追着季寒去了劇組。
昨天出了那種事兒,池原銘不相信劇組的人會輕易放過季寒。
将車停在劇組門口不起眼的一個角落,池原銘坐在車上靜靜的等着,時不時瞥一下手表,有些不耐煩。
本想直接進去,但考慮到季寒不希望他去,池原銘只能這樣偷摸跟着。
心裏拿定主意,如果半個小時,季寒還不出來,他就進去撈人。
屋內
劉導遠遠瞧見季寒雙手插兜邁着漫不經心的步子過來,他心頭就有氣。
原本這個劇是黃了的,多虧張總願意在最後的危機關頭拉他一把,現在季寒這一鬧,張總不肯了。
不過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今天季寒能夠道歉認錯,給張總賠不是,那還有挽救的餘地。
劉導壓着心頭的火氣攔住季寒,苦口婆心:“張總在裏面等你,一會兒進去你好好的給人家道個歉,知道嗎?”
季寒斜睨了劉導一眼:“讓爸爸給他道歉?他消受得起嗎。”
他滿不在意的輕哼一聲。
劉導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你來幹什麽的?你應該知道我那條短信的意思吧?”
很明顯就是讓他來認錯道歉的,有點腦子的都能明白。
季寒吹了個口哨:“就想起我男朋友送的一個杯子還在劇組,我挺喜歡的,怕被你們糟踐,特意跑這一趟來拿回去。”
劉導愣了下,随後氣得身子發抖,咬牙指着他半晌只吐出幾個字:“你、你不知好歹!”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季寒覺得好笑。
直接越過劉導進了攝影棚,剛踏入,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除了許遲,大多數都帶着刺兒。
特別是坐在中間的張總,看過來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季寒毫不在意,徑直走到自己日常的化妝臺,拿了桌上的杯子就要走,卻忽然被人攔下。
是劇組的幾個小演員:“你還好意思來。”
“給張總賠禮道歉。”
“對,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這個攝影棚。”
咄咄逼人的口氣,換做其他人早就忍氣吞聲低頭了,但他是季寒,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寒。
“怎麽,想留你爸爸吃午飯啊。”看着狀況,一時半會兒他也走不出去,季寒索性雙手抱臂靠在柱子上,悠閑的掃視着這些人。
他們個個面色憤恨,只有許遲站在那裏垂着頭有些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張總站起身,眯着眼看過來:“小子,不要不知好歹,你現在給我跪下認錯,讓我潑酒潑到消氣,我就考慮下不封殺你怎麽樣?”
這話當然是假的,這種不聽話的刺兒頭,并且還跟自己有過節的,絕對要封殺他到死,不能給他一丁點出頭的機會。
否則日後倒黴的,就是自己。
他就是想找個機會狠狠羞辱下季寒,找回昨天的失去的場子。
季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怕是大白天沒睡醒。爸爸還有事兒,沒空陪你們玩兒,要封殺?随便。”
他挑眉冷哼:“不過我這人記仇,一旦你動作了,那就別怪我也采取行動,我絕對會把你封殺到死。”
他沒有開玩笑,憑着季家豐厚的實力,封殺一個投資者而已,小事兒。
不過在場的人似乎都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這人哪兒來的資本和底氣,竟然說要封殺張總。
有這雄厚的實力,那不早被捧紅了嗎。
季寒任他們笑,他也懶得解釋自己其實是個富二代,這張底牌被隐藏很久了,不是必要的時刻,他都不屑于拿出來說。
就算說,這屋裏也沒幾個人信。
行動絕對比語言更有說服力,所以不要話多浪費口水。
“說大話過瘾嗎?”張總點了支煙,漫不經心的吐了個煙圈,“今天你先走出這個攝影棚再說。”
這話一落,頓時好幾人都圍了上來,将季寒團團裹住。
季寒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就擺開姿勢,同這些人扭打在一起。
許遲在一旁有些着急,他想救季寒,但是他又不敢得罪張總。
跟其他家裏有背景的演員不同,他是貧苦人出身,全靠着自己好幾年的蟄伏和辛苦打拼,以及高情商的四處周旋維持人脈,才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他很不容易,所以不敢得罪人,更加懂得珍惜機會。
掙紮了好久,許遲還是邁出了腳步,他走到張總身邊,試圖說情:“張總,要不您看在他是我朋友的份兒上,放他一馬?我代他給您賠罪請您吃飯行不?”
許遲臉上挂着讨好的笑。
張總扭過頭眯着眼看他,目光在觸及許遲姣好俊美的面容時,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欲望。
“這,也不是不行。”
見有希望,許遲面露喜色:“那,您能不能讓他先走,我先謝謝您了,以後在這個圈子您用得着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張總又抽了口煙,故意将煙圈兒吐在許遲臉上,隔着這朦朦胧胧的一層,霧裏看花,美人更美了。
這人他之前就惦記,一直沒找到機會,眼下機會不就來了嗎。
但其實,他心裏更中意季寒,這朵玫瑰雖然帶刺兒,但是如果能馴服,那将獲得極大的心理滿足感,這是馴服許遲這種溫柔小綿羊所得不到的體會。
“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放過他。”張總壓低聲。
許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條件。
雙手死死握成拳,他垂着頭,半晌沒有應聲。
張總冷笑,将煙掐了:“行,我也就随口一說,你不願意就算了。”
他還以為兩人多深情厚誼呢,不過如此,娛樂圈沒有真情,只有利益。
許遲也不可免俗,一個聰明的人是不會為了別人而斷送自己的前程的。
此時季寒已擊退了那幾個人,他衣衫淩亂,嘴角挂着血,整個人看起來更有種帶刺兒玫瑰的既視感,美得纖柔脆弱,美得有毒。
張總眯眼看着,想要季寒的欲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他招手将劉導喊了過來,低頭輕聲說了句什麽。
劉導臉色煞白,愣了好半天,才吶吶的點頭。
他琢磨着張總的話,心跳得很快。
這,算是犯法吧····
不過娛樂圈的髒事兒那麽多,也不差這一樁……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