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小起來,覺得這話愈發耳熟。
幸好刑松河擺擺手,沒聽他這些瞎話,“你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李虔那傻小子還不得陪着你,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就是兩個就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我是操不了你們兩個的心了,你們好自為之。”
翁虹直接推門進來,“那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嫌警局的事情不夠多啊。”
刑松河起身,對着周子明說:“那你看着他吧,如果他醒來第一眼看到你,應該比較安心。”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雖然周子明以這副身軀說這句話,實在沒有什麽說服力。
翁虹點點頭。
他們離開之際,周子明忽然想到:“李虔他還能當警察嗎?”
刑松河:“這件事交給我們來想,你們先養病吧。”
等房間裏只剩下周子明和李虔,他推輪椅回到床邊,趴在他的床頭,用手輕戳他的臉頰:“你看我對你多好,我住院時你都沒有來看過我,不過我不怪你,你快醒來就行……醒來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為了獎勵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光裏,負重前行地愛着我。”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今天完結,沖呀。
獻給我唯一讀者,渣渣雪?
12、千日草
◎-◎
等忙得暈頭轉向的小圓終于有空歇一下的時候,就看見阿芸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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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一口溫水,才出口詢問:“怎麽了?”
阿芸側頭瞥她一眼,抑郁地說:“他們走了?”
“他們走了?誰?”小圓忽然反應過來,“你是說周子明和李虔他們嗎?”
“對啊,你忘記了啊。”阿芸慢吞吞地坐起,然後彎腰去拿桌子底下的東西。
“啊,我忙忘了!”小圓非常遺憾沒有能夠跟他們好好告別。
“你忘了人家,人家可沒忘了你,”阿芸将桌子底下的花束拿出來,“27號床讓我轉交給你的。”
完全地意想不到,小圓就像做夢似地接過阿芸遞給她的百合花,腦海裏回憶起與周子明的初遇。
“你還覺得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嗎?”
“我的心……最不舒服……但是你來了,我就不痛了。”還記得周子明這家夥是這麽喜歡說胡話。
也記得自己是如何生氣:“你沒什麽事,我就走了。”
記憶力那個那個人卻狡黠地笑着:“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你可能不知道你看上去是那麽溫柔和善良,要我以前一定瘋狂追求你,給你送花,百合怎麽樣,我覺得挺适合你的。”
而她皺着眉頭拒絕:“我不喜歡百合。”
如今,一圈的時間已經走過,她竟然真的收到了百合花。
放下自己的面龐,輕嗅着純白美麗的百合花清新的香氣,“我很喜歡。”
……
周子明本無意這麽早出院,但是李虔說他挺好奇周子明說的秘密是什麽。
“不用急,等我們出了院我就告訴你。”
李虔找了另一個理由,“沒錢了,快住不起院了。”
聞言,周子明果然很着急,湊上來:“真的假的?”
“真的。”李虔面不改色地說。
周子明表情垮了,“那我們趕緊出院吧。”他的喪氣并沒有持續太久,“雖然我們沒錢了,你也別太傷心。”
并不傷心的李虔:“嗯。你的秘密是什麽?”
周子明得瑟地笑起來:“我的秘密是財富的秘密!看着吧,以後你就需要我來養了!”
“財富的秘密?”李虔眯起眼,這是周子明給他的第二個關鍵字,“關于周家的?“
“不不不,差遠了,關他們什麽事情。”周子明完全不想提起他們,“我們晚上出院吧,然後我直接帶你去看。不,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你身上還有錢嗎?”
“嗯,幹嘛?”
“網上訂花給小圓,我答應過她的……”周子明意識到自己失言,心虛地看向李虔:“我買花給她,你會吃醋嗎?”
李虔摸了摸他的頭,“你說呢?”
“那我也賣給你好吧。”雖然是用他的錢。
下午要走的時候,他們沒等到小圓,只好先走。
當周子明把百合遞給阿芸的時候,感覺李虔的視線還停留在花上。
“你的,我等會在給你。”
周子明要讓最好的花,在最适合的時候盛放。
……
他帶李虔來到樂嘉廣場,這裏曾經是李虔下跪的地方,每每想到這裏,他還是會覺得心酸,像李虔那麽高傲的人為了他……
“你的秘密?”
“不……往那邊走。”周子明指揮着李虔,李虔則推着他慢慢前行,兩人置身人群,就像是普通的情侶一樣。
“其實我就是在這裏被三兒綁架的。”依然是距離目的地,只隔一條馬路。“雖然他傷害了我們,但的确是他賜給了我們一次坦誠相待的機會,如果不是他的花,我可能會一個人先到這裏啦。”
李虔默默地聽,他知道周子明話裏的言外之意。
這是一條酒吧街,就像周子明曾經給三兒介紹的那樣,白天的時候很冷清,夜晚的時候很繁華。
“這就是我的秘密!”周子明笑着回頭看李虔,似乎要找他讨賞。
聯想到他說的“財富”兩個字,李虔問:“這條街都是你的?”
周子明沒好氣地說:“我倒是想呢。只有那一間……”他指着那間閃爍着藍色燈牌名叫Waiting Bar的酒吧,低着頭把話說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李虔不在意地摸摸他的頭,在他的右臉親了一下,“沒關系,你已經很棒了。”
周子明臉泛着微紅,笑成一朵朝霞,他的聲音溫軟:“我們進去。”
“是那輕撫疲憊輪廓的晚風啊,是那藏着戀戀耳語的黃昏啊,是那滿懷離情依依的衣袖啊……”
李虔推着周子明進來時,微暗的酒吧裏有一個彈吉他的男生,正在動情地唱毛不易的《小王》。周子明把李虔招到耳邊,對他說:“之前我聽老刑說你小時候事情的時候,就在想,我要是能夠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他拿出藏在袋子裏的花束,遞給李虔,“這樣我就能早點陪着你了。”
臺上的歌手還在清唱:“如果我在角落裏遇見他,碰巧有風吹亂他的頭發,我會慢慢靠近給他肩膀,分擔他一路重重的絕望,如果我在角落裏遇見他,碰巧有烏雲遮住天空啊,我會伸出還溫熱的手掌,告訴他明天會有多晴朗……”
臺下的兩人卻凝固在自身所在的時間裏。
李虔接過花,他見過這種花,但是不知道它的名字。
周子明便解釋下去:“之前我跟小圓說,向你求婚的時候拿的是狗尾巴草,她說我太敷衍了,所以我今天換了一種草給你。千日草,花語是……”他定定地看着李虔,“永恒的愛。”
“還是草?”李虔笑着問道。
“啊,你不要嫌棄它嘛。李虔,你這個人一點都不懂浪漫,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感動得抱住我嗎?”
李虔依言彎下身抱住他,對着他輕聲說:“我很感動。”
“這點感動還不夠呢,”周子明把笑意收起,他向吧臺的服務生揮手。
“二老板。”那個服務生跑過來。
“把燈打開。”周子明說。
燈亮起來又是怎麽樣一個世界呢,從一束光到另一束光,酒吧圓形圍牆的畫面完全地展現出來,那是雲端之海,布滿了深沉的藍色和明亮的白色,還有隐約的金色光芒盛放。
李虔辨認出來:“《雨所經過的城市》的結尾嗎?”那是他們一起看過的戲劇。
周子明點點頭,“整面牆都是我畫的,這裏寄托了我所有的夢想。”
他本想着,如果要死的話,必須再看一眼這裏。
“下面還有,不過要你背我下去了。”
李虔當然樂意效勞。
服務生幫着拿輪椅,先行一步,把通往地下倉庫的燈打開。
“如果直接去倉庫那邊,就不用下樓梯了,不過,我還是讓你先看看這裏。”周子明靠在李虔背上說。
下面的世界,保持着跟酒吧相同的色調,地面用白雲鋪就,牆壁則是一望無際的藍天,還有就是在角落擺了很多畫作。
李虔把周子明放回輪椅上,服務生向他們點點頭,先上去了。
周子明伸手扯下數條紅布,讓那些作品得意重見天日,這裏有他從小到大最得意的作品。有些是《雨所經過的城市》的原稿,有些是風景畫,有些是靜物畫,還有一些是這些年他嘗試勾勒白露形象的畫作,不過他覺得完成度最高的是在他得知她死之後,完成的那副《插花的女人》,憂傷的靈魂浮于□□,像一抹慘淡的月光照在
但這些都不重要的了,他收起心情對李虔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