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很愛我 懷孕了容易胡思亂想【二更】……
夏靖回家之後, 直奔卧室,将夏青樹要回家的事告訴了陳七夕。
陳七夕雖然演技精湛,但上了年齡, 角色選擇範圍有限,面對來邀約的綜藝,她又很挑剔。這幾年找兒子遇到挫敗之後,精神不振,一天有大半時間躺在床上。
聽到夏青樹願意回家, 她上一秒還覺得渾身無力,下一秒就好像打了雞血似得,從床上撐了起來, “我得起來,給青樹布置房間。”
陳七夕換好睡衣,又是給家政公司打電話,又是安排人收拾房間, 一通忙活之後,青白的臉上竟然有了些紅暈,整個人精神多了。
這幾年, 陳七夕身體不太好, 夏靖帶着她看遍了名醫, 所有檢查都做了個遍,也沒見好轉。他知道老婆是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看到七夕振作起來,他也很高興。
“對了,青樹怎麽願意回家了?”陳七夕問道。
夏靖皺着眉,将在夏青樹家發生的事說了。
陳七夕皺眉, “雨彬不是眼皮子淺的,他怎麽會這樣?”
夏靖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雨彬是我親自養大的,照理說,品行不會太差,但今天看到的,确實讓人失望。”
在夏靖眼裏,夏雨彬看似什麽都沒做,但卻在暗地裏撺掇夏老頭夏大伯上門讨公道。
夏老二是包子,說話唯唯諾諾,最後逼得夏青樹可憐兮兮地縮在沙發上,看得讓人心痛。
陳七夕聽到夏青樹被欺負,一顆心被揪起,“阿靖,青樹那孩子性格乖巧,品行端正,受了委屈也首先考慮到尊重長輩,沒有直接回怼,這樣的性格很像你。”
想到青樹的委屈,陳七夕倍感難受,“阿靖,青樹回來後你好好教他,遇到不好的事不能逆來順受,要學會反抗,我一想到他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中長大,我就心痛。”
夏靖安慰道:“那孩子長得像你,應該是個命好的。既然找回來,我們就對他好一點,家裏産業多,看他喜歡什麽就分到他名下,我們還能看他成家立業。”
陳七夕稍微好受了一點,“再過幾年,可以幫他相看媳婦了,我要把身體養好,以後還要幫他帶小孩。”
“青樹長得好看,我們的孫子肯定也好看。”陳七夕開始憧憬未來,“以後我還可以帶着孫子上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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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住的是獨棟別墅,因為三個兒子還沒有成家,都還住在一起。別墅有四層,夏靖陳七夕住四樓,三兄弟住二三樓。
別墅雖然大,但卻沒有空閑房間。
看到陳七夕為夏青樹選房間,夏雨彬非常貼心地幫忙,“媽,一樓還有個大房間,連着花園那個。”
陳七夕有點遲疑,“那是花房。”
一樓那個房間确實很大,以前被她當作花房,後來她對養花沒了興趣,就把那個房間空了起來,放了一點雜物。
“那個房間采光好,通風,進出還方便。”夏雨彬說完,還補充一句,“我覺得很好。”
花房旁有個小門,平時傭人阿姨從那個小門進出。而且阿姨們的房間也在一樓,就挨着花房。
把青樹的房間安排在一樓,不是很明顯地表達生分嗎?
陳七夕看了夏雨彬一眼,說道,“雨彬,我覺得,還是把你的琴房騰出來吧。”
二樓的琴房和書房挨着,連着一個大陽臺,視野好,空間也大。
将琴房和書房合并,正好可以給青樹當卧室,而且房間正挨着夏衫的卧室,夏衫穩重可靠,也能有個照應。
夏雨彬:“媽,那我的琴放那裏啊?”
陳七夕:“你的琴就放花房吧。”
夏雨彬:“可是花房外是阿姨們進出的小門,有點吵。”
陳七夕:“你不是說進出方便,覺得很好嗎?”
夏雨彬:“......”
想好之後,陳七夕找人搬琴,鄭重地說道,“雨彬,青樹馬上就要來了,媽媽希望你對他好一點。”
夏雨彬咬着牙,點了點頭。
以前他提議把琴放到花房裏,陳七夕說那裏人來人往,會影響他練琴。
現在為了夏青樹,他都表示拒絕了,陳七夕還是要将琴搬下去。
夏青樹究竟哪裏好了,又作又茶,這一個個的,都圍着他轉,生怕他被欺負了。
等他搬過來,他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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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醫院,夏青樹看完報告單後就将報告單撕了扔進廁所。
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接受懷孕的事實。
男人怎麽能懷孕?生理結構也不允許啊?!
而且檢驗科的醫生也沒多大反應,就禮貌地“啊”了一聲,給人的感覺就是男人生小孩兒雖然少但是有。
他暈暈乎乎地來到陳志宇的病房,站在門口,卻不想進去。
之前為了茍活,他堅持自己是個清清白白的大男孩,堅決不承認和陳志宇發生了關系,數次亮出手臂上的“守宮砂”,現在肚子裏揣了一個崽,這顆痣變得刺目起來。
他現在的狀态,成了真實版的“懷着崽兒裝處”。
還有,他更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陳志宇。
夏青樹在病房門口兀自站了半天,忽然門開了,一個穿着道袍的男人走出來,對着夏青樹的臉就是一拂塵。
“你幹什麽?”
他愣了愣,醫院怎麽會有道士?
道士手裏拿着法器,對着他神神叨叨地念了兩句咒語,又轉回了病房。
夏青樹推門走進病房,看到一個道士手持法器,領着兩個弟子,在病房各處撒米。
見夏青樹進來,陳媽媽臉上沒有太多情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挪開了目光,笑眯眯地緊盯着道士。
陳志宇躺在病床上,護士小姐正在給他換藥。
夏青樹心虛,不敢看他,快速走到昨晚睡過的客房裏,坐到床上。
道士是陳媽媽請來驅邪祈福的,做完法就走了。
道士走後,陳媽媽把夏青樹叫了出來,對他的态度還比較和藹,“夏同學,有件事告知你一下。以後你別叫志宇哥了,改個口。”
夏青樹愣了,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不叫志宇哥叫什麽?
叫恩公也太不口語化了。
難道要叫......孩子他爸?! ??!!
他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肚子,他明明将檢查報告扔了,沒有給任何人看。
怎麽就被人知道了?
夏青樹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濕潤。
見夏青樹呆呆的,陳媽媽也沒生氣,笑着在他手裏塞了一塊玉,“這是改口費。”
夏青樹手一抖,差點把玉摔了。
他擡起頭,驚恐地看向陳志宇,陳志宇躺在病床上,跟沒事人一樣對着他點頭,讓他把玉收下。
“我......我不改。”夏青樹将玉還給陳媽媽,然後低頭抿着嘴,不說話。
他還沒決定要生小孩呢?為什麽要改口?!
他的心緒激蕩,心潮澎湃,波濤洶湧,波浪翻滾......
你們怎麽就那麽淡定?!
陳媽媽似乎沒有看出他的窘态,反而拉着他又把玉塞回他手裏,“夏同學,你放心拿着,別看這玉成色水潤,好像價值連城,确實這塊玉很貴,拿出去拍賣至少能換一套房,但是這種玉我們家多得很,你收着就是。”
夏青樹:這是凡爾賽的時候嗎?!
陳媽媽去抓夏青樹的手,夏青樹将手背到身後,就是不接。
陳媽媽:“你這孩子,怎麽那麽倔強?!”
陳志宇見他媽為難夏青樹,開口阻撓,“媽,你是不是被騙了?”
陳媽媽肩膀一聳,雙拳緊握:“怎麽可能,大師說了,只要改口,要是你生不了兒子,他提頭來見。” ?!
青白的小臉漲得通紅。
你們連孩子的性別都算好了?!
夏青樹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雙眼放空無神。
懷孕了本來就很難過,還被人當衆議論肚子裏孩子的性別,尤其奶奶還是個重男輕女的......
夏青樹像是被抽出了靈魂,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志宇:“青樹,你怎麽了?”
夏青樹眼眶紅紅的,耷拉着腦袋,神情呆滞地搖了搖頭。
他沒有難受,他就是有點點窒息。
“不就是改個名字,你怎麽那麽傷心?”陳媽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将夏青樹打量了一番,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人家大師說了,志宇的名字與送子娘娘犯沖,只要改個名字,保證三年之內,必生兒子!”
夏青樹:?!
原來,陳媽媽請道士給陳志宇改了個利于生兒子的名字——陳漧玺。
陳志宇是很多家公司的法人,那名字也不是随便能改的,所以就讓大家私下裏叫。
以前叫“志宇哥”,現在叫“漧玺哥”。
夏青樹:“......”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懷孕的人本來就容易胡思亂想的,好不好?!
夏青樹摸了摸胸口,覺得心頭的氣稍微順了那麽一點點。
陳志宇忽然被改了名字,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他媽為了讓他生兒子,騷操作太多了,這樣的只能算是尋常。
“人家大師說了,志宇五行缺水,命中帶真龍,所以選了個‘漧’字。”陳媽媽得意洋洋地說道,“‘漧’字你知道嗎,三點水和‘乾隆’的‘乾’。”
“我知道的,阿姨,我就是有個小問題,有點想不明白。”夏青樹抹了把頭上的虛汗,捏着小手,一副真心求教的表情,“您不是說漧玺哥五行缺水嗎,雖然‘漧’有三點水,但卻是幹燥的意思。”
夏青樹平白無故被吓了一場,他假裝看不懂陳媽媽薄怒的表情,為了陳家的生兒子大計,積極出謀劃策,“而且‘漧玺’的發音和‘幹洗’相同,幹洗也和水無關。”
陳媽媽:“......”
夏青樹:“阿姨,我雖然沒有剛剛那個道長有本事,也不是很聰明,但是我覺得,叫幹洗不如叫水洗。”
陳媽媽一臉“你別說了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