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很愛我 夏青樹喜歡的是我!
“水為萬物之源,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生萬物,上善若水......”夏青樹搖頭晃腦地背詩, 一通分析猛如虎,
“水這個字雖然只有三筆畫,蘊含的意義卻包羅萬象。”
“水都能生萬物了,我覺得叫‘水洗哥’,兒子那不是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阿姨, 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阿姨,你說話啊......”
夏青樹說話慢慢悠悠的,咬字又軟, 細聲細氣的,完全與“咄咄逼人”、“陰陽怪氣”幾個字無關。
一雙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誠摯,真心實意為了陳媽媽着想, 可愛又認真。
但就是這一通“水洗哥”的理論,刺激得陳媽媽幾乎失語。
陳媽媽:“......”
找不到生氣的突破口。
更氣。
夏青樹看起來笨笨的,說話東拉西扯, 像是在胡謅, 但是他的态度很好, 表情誠懇,最邪門的是, 他的話細品下來,能在混亂的邏輯裏找到一絲道理。
細細咀嚼一番,“水洗”好像是要比“幹洗”好很多的樣子......
就讓人很窒息。
陳志宇本來躺在床上和李秘書視頻通話,聽到夏青樹正兒八經地和他媽商量,最後給他改了個“水洗哥”的名字, 他不覺得冒犯,反而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媽終日打雁,也有被雁啄了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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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書正在電腦另一邊向老板彙報嚴肅的事,隐約聽到夏青樹的聲音,然後就看到老板笑了。
老板臉上的笑容,比上次他彙報公司市值翻了兩倍還燦爛。
最後老板笑得繃不住,将手機反扣到桌上。
李秘書大受震撼。
此時此刻,李秘書覺得自己好像總裁文裏的管家,他特別想對夏青樹說一句,
“夏少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老板這麽開心地笑過了。”
陳志宇沒有察覺到李秘書的異樣,将視頻通話關了,轉頭說道,“媽,你肯定是被騙了。”
陳媽媽大聲争辯:“怎麽可能?這個大師非常出名,他不收報酬,只渡有緣人的,我等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把他請來。”
陳志宇冷聲質問,“不收報酬?”
陳媽媽小聲說道,“......就是捐了一點點香火錢......”
陳志宇嗤笑一聲。
說是“一點點”,肯定不會少。他媽這兩年,在這件事上沒少折騰。
陳媽媽說着,雙眼在夏青樹身上溜了一圈,神神叨叨地說道,“我覺得這個大師挺靈驗的,兒子的事十拿九穩。”
夏青樹身體往旁邊側着,坤了下衣服下擺,遮住肚子,弱弱地問道,“阿姨,那我還是叫幹洗哥嗎?”
“你先叫着,我待會兒去問問。”陳媽媽在他身上瞄了一眼,氣鼓鼓地說道,“分開看每個字都還行,怎麽合起來那麽怪。”
夏青樹覺得有點奇怪,陳媽媽今天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落在他身上,偶爾往他身上某個部位看上一兩眼,又飛快轉移。
“志...漧玺,媽今天熬了老火湯,你喝一點。”陳媽媽打開随身攜帶的保溫桶,拿出碗洗幹淨倒上,放了一碗在陳志宇面前。
她倒了兩碗湯,一碗給了陳志宇,一碗放到夏青樹面前,“夏同學,你照顧漧玺辛苦了,也喝一碗。”
夏青樹看了湯碗一眼,沒有伸手。
“夏同學,雖然裝湯的碗是元青花,一套好幾百萬,但這樣的瓷器我們家多得是,你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端着喝就是。”
夏青樹:“......”
陳媽媽昨天看他的眼神還充滿了敵意,今天的眼神卻很奇怪。
眼神裏的敵意少了一半,多了些探究、猜疑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迷之喜悅。
怎麽看這老娘們兒都像沒安好心的樣子。
夏青樹接過價值好幾百萬的元青花瓷碗,捏着小勺攪了下奶白的湯汁。
“那小勺子單獨的價值也要上萬的哦。”陳媽媽指着夏青樹手裏的瓷勺說道,“這款鬼谷子下山元青花全國只剩三套,一套在我們家,剩下的兩套陳列在博物館,有錢也買不到的喲。”
夏青樹:“......”
可惡,又被她凡到了!
他在心中默念,人家是資本家,有炫耀的實力。
聽聽資本家吹牛,也算是小刀揦屁股,開了眼了。
夏青樹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湯。
不知道是因為元青花加持,還是純粹因為資本家選用了高端食材,這湯聞起來特別醇香,雪白的湯汁上漂浮着兩顆泡脹的枸杞,色澤飽滿。
入口之後,淡淡的雞味兒在唇齒間蕩漾開來,刺激着整個味蕾,回味綿長,香而不膩。
好喝。
夏青樹捏着好幾萬的小勺,将湯喝完了。
喝湯的時候,他的心中忽然升騰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他要是生了兒子,陳媽媽炫耀的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四合院公司別墅,今後不都是他兒子的嗎?
只要他把孩子生下來......
志宇哥原本的命運就是沒有小孩......
唉,打住打住!!
想什麽呢,喝湯喝醉了?
端着元青花心态就飄了?
這是一個只見過女人生孩子的穿書者該有的想法嗎?!
陳媽媽見他喝完,從他手中将碗奪過,又給他滿上一碗,“小夥子怎麽那麽瘦,像從非洲逃難回來似的,身上都沒幾兩肉,多喝幾碗湯吧。”
夏青樹接過湯,一口氣喝了。
陳志宇的湯喝完了,空碗放在床頭櫃上,陳媽媽看都沒看,就盯着夏青樹喝湯。
一連給夏青樹盛了五碗,才心滿意足地将元青花收起來。
“我去找大師問問名字的事。”陳媽媽說完,收起湯碗和保溫桶,風風火火地走了。
陳媽媽走後,夏青樹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覺得和陳志宇單獨待在一起,有點尴尬。
他縮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漫無目的地翻着,一點也沒有昨晚那樣積極報恩的勁。
夏青樹想找個借口離開的時候,何琛來了。何琛抱着一束花,推門而入。
“志宇哥,你好點沒有?”他進來後,快速掃了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夏青樹,伸手拉伸衣服下擺的褶皺。
他和陳志宇打了招呼之後,狀似無意地挪到沙發邊上。
夏青樹正在發呆,忽然被一束花怼到面前,他沒多想,很自然地接了過來。
夏青樹低頭一看,是一大捧紅玫瑰。
陳家的親朋探病喜歡送花,房間的角落放了很多花束,以百合、康乃馨、劍蘭居多,這一大束紅玫瑰在一叢顏色寡淡的花束中,顯得特別醒目。
紅色的玫瑰,用黑色的包裝紙包着,手柄處還系了一根紅色的絲帶。
不像是送給病人的,怎麽看怎麽像送給愛人的東西。
夏青樹看了一眼何琛,發現對方的表情不太自然。
難道他觸發了該文的隐藏骨科劇情?
骨科在棠市文是一種非常尋常的設定,而且現在早就偏離了劇情。
哎呀呀呀............
夏青樹看向何琛和陳志宇的目光,漸漸蒙上了一層粉紅色的濾鏡。
玫瑰花很新鮮,豔紅的花瓣上面還挂着露珠,夏青樹忍不住湊近聞了一下。
淡淡的玫瑰味兒,挺香的。
像極了愛情。
夏青樹将頭從玫瑰花束裏**,擡眼就看到何琛拂起額前的劉海,對着他撩眼皮。
他撩眼皮的技術不是很熟練,在夏青樹看來,就好像眼部受了刺激,在抽搐。
夏青樹:這貨的眼睛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他捧着玫瑰,徑直走到陳志宇病床邊,把花放到病床邊的床頭櫃上,小聲說道,“漧玺哥,何琛送給你的玫瑰花。”
陳志宇捏住一朵玫瑰,将花瓣攢在手裏,緩緩揉碎。
他坐在病床上,卻有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阿琛,探望病人不能送玫瑰,這是基本常識。”
何琛和陳志宇雖然是表親,平時接觸卻不多,陳志宇一直是他們同齡人中的楷模,一直是媽媽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他從小看着陳志宇被大人誇獎,曾經的他一度認為,這個只比他大六歲的表哥是孫悟空下凡,無所不能。
他對陳志宇有一種特殊的敬畏,總覺得他和他們這些同齡人不太一樣。
何琛捏着手指,小聲辯解,“哥,花店只剩這一束花了,我看挺不錯,就買了。”
看着校霸何琛在陳志宇面前乖順地像個鹌鹑似的認真解釋,夏青樹內心大呼哇塞。
他這是猜對了!?
夏青樹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蜜汁微笑。
他從小循規蹈矩,課餘時間不是上培訓班就是練琴學習表演,幾乎沒有看過幾本超出道德約束的影視作品和課外讀物。
現在親身遇到,激動得有點想搓小手。
“既然知道買錯了,就扔出去吧。”手中的花瓣已經被他揉碎,紅色的汁液沾滿了手指,陳志宇輕輕一抛,将花瓣撒落在地。
從何琛進門的時候,陳志宇就發現了,何琛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追着夏青樹。
玫瑰也是直接放到夏青樹的懷裏,愣頭青小子什麽想法,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的語氣有些冷,帶着不容拒絕的命令。
夏青樹閉着眼,搖了搖頭,何琛這是被拒絕了。
骨科劇情終究還是BE了。
何琛見玫瑰花被摧殘,有些不忍,他擡眼看了看陳志宇,将花束慢慢拿回來,“哥,這麽好的花,扔了可惜了,夏青樹,你覺得呢?”
夏青樹忽然被cue,有點沒回過神來,茫然點了點頭,“是挺可惜的。”
話音一落,何琛就将玫瑰花束塞進了他懷裏。
“送,送你了。”
夏青樹有些迷茫,抱着花,懵懵懂懂地站在原地。
陳志宇看了一眼還沾着露水,嬌豔欲滴的玫瑰,臉上像是融了層冰,
“青樹,我對玫瑰過敏。”
夏青樹回過神來,“哦,那我拿走?”
他憐惜地看了何琛一眼,抱起那捧沒有送出的玫瑰。
放到過道不是很好,當着何琛的面扔垃圾桶不太禮貌,他想了想,幹脆放到自己的那間客房。
何琛皺着鼻子,跟在夏青樹身後:“這個房間......”
夏青樹:“這個房間是我睡的。”
何琛眉頭舒展,“我覺得放這個房間很好。”
“青樹,拿到護士站吧,我受不了。”陳志宇說完,真情實感地打了個噴嚏。
“那我放到護士站吧,送給護士小姐姐也挺好的。”
護士站放了好多花,都是病人送的。而且房間地上堆的花夠多了,少一束也沒關系。
夏青樹抱着花,打開門準備去護士站。
門打開,夏青樹腳還沒來得及踏出去,何琛一把把玫瑰搶回來,抱在懷裏,然後神色莫測地看向陳志宇。
陳志宇冷淡地說道,“阿琛,知道錯了就要改正。”
何琛捏了捏拳頭,将花抱得更緊了些,“聽姨媽說哥要開幹洗店,這束花用來慶賀哥開店也是可以的。”
“沒有幹洗店,你聽錯了。”
“怎麽可能,姨媽明明在群裏說的,就是幹洗。”
兩人看起來很平常普通的交流,陳志宇語氣強勢,何琛氣勢稍弱卻堅持不肯扔花。
夏青樹卻覺得他們之間的空氣中好似彌漫了一道無形的刀光劍影,其中還夾雜了一絲火藥味。
雖然口氣很正常,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
一點也不像正常的表兄弟。
更不像骨科。
夏青樹也搞不懂他們之間是什麽樣的兄弟情了,出聲打斷道:“不是幹洗店,是志宇哥改名了,讓叫漧玺哥。不是那個幹洗,你過來,我寫給你看。”
夏青樹在手機上打上“漧玺”二字,遞到何琛面前。
何琛恍然大悟般笑了笑,從善如流地喊了聲“漧玺”哥。
“漧玺哥,那我祝你早生貴子了。”何琛道,“既然哥不喜歡這花,我就送給喜歡的人吧。”
何琛轉手把花再次放進夏青樹懷裏,“你拿好了,夏青樹。”
夏青樹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麽大一束玫瑰,并且還是送給別人不要的二手貨。
他也不是很想要。
夏青樹抱着花,有些為難。
陳志宇并不是很急。
夏青樹看起來就是一副為難的樣子,而且夏青樹那麽愛他,怎麽可能收何琛的玫瑰。
不過這個小傻子看起來呆呆的,不懂拒絕,他很樂意幫他一把:“青樹,不要可以拒絕。”
果然,夏青樹利落地把玫瑰還回去,小聲拒絕,“我不要。”
陳志宇嘴角勾起一道清淺的幅度,好像打了勝仗的将軍。
何琛抱着花很生氣,哀怨地盯着夏青樹,像一只被抛棄的小狗狗。
夏青樹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刺目,正好有護士讓過去拿藥,夏青樹跟着護士小姐溜溜兒跑了。
夏青樹出門之後,何琛坐到沙發上,悶頭玩手機。
陳志宇坐在病床上打開筆記本電腦辦公,兩人看起來井水不犯河水。
過了一會兒,何琛有電話,電話那邊在催他過去,他有點煩,把電話壓了。
“怎麽還不走?”陳志宇被電話聲音吸引,擡起頭,有種工作被打擾的不快。
“哥,”何琛關掉手機,飛快看了陳志宇一眼。
他不敢和陳志宇對視,和他對視有種壓迫感,“哥,聽說是你救了夏青樹,你為什麽要救他啊?”
陳志宇淡淡地說道,“我看起來是見死不救的人嗎?”
何琛大喇喇坐到沙發上,分開雙腿,單手托腮,問道,“不是,我就是好奇,怎麽那麽巧救了人,而且救人的時候,你還把自己弄傷了?”
陳志宇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何琛撇撇嘴,有點煩躁地抓抓頭發,“沒什麽,就是随便問問。”
“你和夏青樹關系很好?”
“一般,我們一個寝室的。”他深吸一口氣,仰躺在沙發上,看着陳志宇的眼睛,“哥,以前沒見你對人這麽特別。”
何琛平時打扮很潮男,衣服穿大一碼,有些嘻哈味。今天他穿了一件帶領的Polo衫,還穿了雙皮鞋,看起來多了幾分成熟,有些正式,和他平時風格不一樣。
再想到那束玫瑰,陳志宇問道,“你喜歡夏青樹?”
他和何琛關系只能算一般,但他也知道,何琛另外有喜歡的人,是他學校裏的一個學長。
何琛喜歡了對方好幾年,挺癡情的,家裏面的大人都知道,沒支持,也沒反對。
他只是試探性一問,畢竟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何琛對一束玫瑰的歸屬那麽堅持。
而且他看夏青樹的那種眼神,就算是瞎子都知道有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何琛像只炸毛的貓,大聲撇清,“他那麽傻乎乎的,我怎麽可能喜歡他?”
陳志宇疑惑:“那你在我這裏磨磨唧唧的幹什麽?”
何琛被問得啞口無言,沉默了好久,他才坤着脖子說道:“我純粹是為夏青樹鳴不平!”
“哥,你是要生兒子,注定和青樹沒有結果的。”何琛說道,“青樹有些笨,反應慢半拍,但是心思赤誠,我就是看他可憐,想幫幫他。”
“你可真是好心。”陳志宇冷笑道:“誰他媽告訴你我必須要生兒子了?!”
“不生就不生呗,這麽兇幹什麽。”何琛小聲嘀咕完,鼓起勇氣說道,“哥,你縱容夏青樹在你身邊,那你又是個什麽想法,你喜歡他嗎?”
陳志宇沉默了。
從來都是別人對他動心,他自巍然不動。
他一直都堅定地認為夏青樹喜歡他,他還從來沒有思考“要不要喜歡夏青樹”這個問題。
這段時間,他經常和夏青樹待在一起,和夏青樹相處很舒心。
甚至有時候,還會期待他的到來。
陳志宇沉默太久,何琛自認為得到了他的答案,“哥,既然你不喜歡,請你放過他。”
夏青樹走到門口,聽見兩人談論他的感情問題。
正好聽到這兩人都否認對他的喜歡,他也不奇怪,畢竟這兩人剛開始非常厭惡他,現在情況有所好轉,夏青樹還是能感受到兩人骨子裏的傲慢。
陳志宇是那種與生俱來,身居高位的傲慢,何琛的傲慢是家庭的優越和中二的年齡的綜合,與陳志宇的傲慢略有不同。
這兩人,天生追求者衆多,是絕對不會喜歡他這樣的人的。
不過讓他納悶的是,這兩人都不喜歡他,怎麽會在意他喜歡誰啊?
難道在這裏,舔狗是稀缺産品,大家都争相擁有?
奇奇怪怪。
夏青樹靠近門邊,繼續聽牆角。
何琛說完之後,直視陳志宇。
陳志宇反問,“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何琛撇撇嘴,往上吹起額前的劉海,有種豁出去的決絕:“我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歡,能不能遠離他?”
“他喜歡我,他主動來到我身邊,我并沒有左右他想法的能力。這句話,你應該對他說。”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确——夏青樹喜歡他,他不能控制。
雖然底氣十足,但聽到何琛的話,陳志宇有些煩。
他可是面對上百億資金談判都面不改色內心如無風的湖面般平靜的男人,聽到何琛無理的要求,竟然會心緒起伏。
陳志宇維持着一貫的冷淡作風,神情冷漠地回道,“還有,他喜歡誰,與你無關。”
緊接着“哐當”一聲,病房裏傳來重物掉落的聲音。
夏青樹驚訝了兩秒鐘。
這兩個優質男人要為他這個“舔狗”打起來了?!
理由也很奇葩,兩人都不喜歡他,卻在意他的喜歡。
夏青樹抓抓腦袋,有些疑惑,怎麽也想不通這是怎麽一回事。
陳志宇雖然看起來挺高大魁梧的,但是腿受傷了,夏青樹擔心他吃虧,趕緊開門進入。
兩人倒是沒有打架,何琛背對着陳志宇在看窗外風景,陳志宇躺在病床上在看平板,屋中央有一個被砸爛的杯子。
夏青樹看了兩人一眼,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不是很想交流的樣子,他拿起掃帚,将破碎的杯子掃了。
掃完碎玻璃,夏青樹才發現何琛的眼眶紅紅的。
何琛獨自站立了很久,氣呼呼地抓起桌上的蘋果,沖進廁所。
将蘋果洗幹淨之後,他拿起水果刀,坐在沙發上削皮。
何琛削皮非常不熟練,而且他不盯着蘋果,卻直愣愣地盯着陳志宇,下手很重。
有幾次,夏青樹都擔心他把自己的手指給剁了。
在何琛的眉來眼去刀法下,蘋果皮被削了,果肉也沒剩下多少。
削好後,何琛強行将削蘋果塞到夏青樹手裏,“吃蘋果。”
陳志宇躺在病床上,一擡手在床頭櫃上的枇杷籃子裏抓了一顆,用消毒濕紙巾擦拭幹淨,然後剝皮,剝完遞給夏青樹,“吃枇杷。”
他們兩個的眼神很炙熱,像105度的火燒棍兒,澆點水上去會吱哇冒煙那種,非常硬核。
感覺他吃了誰手裏的水果就會喜歡誰一樣。
你們倆是小學生嗎?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