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很愛我 志宇哥,你想要孩子嗎?……
夏青樹左手拿了一個蘋果, 右手拿了三顆枇杷。
房間裏另外兩人殷切地看着他,“吃啊,你怎麽不吃啊?”
雖然他們表面言笑晏晏, 但夏青樹好似從他們臉上看到了潛臺詞:想清楚了,該先吃什麽啊。
夏青樹看了看手上的水果,又擡頭看了看何琛和陳志宇。
他覺得自己要是先吃枇杷,何琛可能會哭。先吃蘋果,陳志宇的臉色也會難看, 估計還會引起二次摔杯。
陳志宇這個病房裏的東西很貴,夏青樹怕摔了元青花或者什麽康熙用過的盞碟。
雖然不是自己的,但眼睜睜看着國寶級別的藝術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摔爛, 還是會覺得怪可惜的。
和氣生財。
他把蘋果和枇杷同時放在嘴裏咬了一口。
一碗水端平。
果然,兩人見他吃了,像是了卻了心願似的,不再橫眉冷對了。
同時吃枇杷和蘋果, 酸溜溜的,味道像是在吃水晶葡萄。蘋果很大,枇杷很小, 夏青樹不僅要同時吃, 還要計算每一次的啃咬量, 兩種水果需要同時吃完。
非常具有挑戰性。
他小口小口地咬着,唇上沾滿了汁水, 粉嫩的唇色瞬間變得濕潤潤的,像是一顆飽滿的櫻桃。
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裏,他不敢亂看,鴉羽般的長睫低垂着,時不時輕輕顫動。
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 柔弱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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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琛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抽出一張紙巾,直愣愣地伸到他的下巴,将下巴上沾染的汁水擦了。
擦完,他并未将紙巾扔掉,而是拿在手裏對折了幾下,折成一個小方塊放進褲兜裏。
見夏青樹呆呆地看過來,何琛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麽那麽笨,吃個水果都弄得髒兮兮的。”
夏青樹想辯解,低頭一看,衣領也被果汁沾上了顏色,雖然感覺怪怪的,但對方也是好意,他吶吶地說道,“我不笨。”
見何琛還要伸手,夏青樹往後退了一點,小聲拒絕道,“我自己可以。”
秀氣的眉心擰起來,嘴巴抿着,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更加可愛。
何琛的手不禁又伸了過去。
陳志宇臉色難看地伸了個懶腰,大聲喊道,“青樹,扶我一下,我去衛生間。”
夏青樹丢下何琛,颠颠兒從沙發上起來,跑到床邊,伸出雙手。
他沒有照顧過病人,只看過護工怎麽操作。一般病人腿腳不方便,如果是尿尿,直接拿個夜壺,沒有夜壺,礦泉水瓶也能湊合。
如果要大,護工會把病人扶到輪椅上推進廁所。
夏青樹發覺陳志宇這人很龜毛,肯定不會使用尿壺這種東西,是要進廁所的。
陳志宇一只手撐在他的肩膀上,單腳站立,夏青樹才想起忘記推輪椅過來了。
他打算讓陳志宇站好,自己去推輪椅,沒想到何琛把輪椅推過來,雙手一按,将陳志宇按到輪椅上坐好,悶頭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人推進了衛生間。
夏青樹:“......”
陳志宇:“......”
進去之後,他聽到一聲“咔噠”。
衛生間反鎖的聲音。
這兩人要幹什麽?!
夏青樹輕手輕腳挪到衛生間門口。
他并不是想偷聽,就是怕兩人行為過激,會使腿傷加重。
剛靠近門口,就聽見陳志宇的咆哮聲,然後門打開了,何琛灰頭土臉面部漆黑地從裏面出來。
何琛看到門口的夏青樹,悠悠地說了一句,“怎麽,想進去?”
夏青樹搖搖頭。
何琛把他打量了一番,認為他沒有說謊,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指着沙發,“坐那邊去。”
夏青樹對他的頤指氣使有點不滿,“你想說什麽?”
何琛往前走了兩步,回頭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晚上八點,洲際酒店,我來接你。”
“......什麽意思?”夏青樹頭仰起來看他。
眼高于頂的何琛少爺當然不能明确表示出請對方吃飯的事,有些煩躁地說道,“我家和你家婚約的事,我們商量一下。”
說着,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頓了頓,“我也不想找你,主要是我爸媽那邊最近一直在提。”
聯姻事關兩大家族,夏雨彬不是夏家親生子,何家對聯姻對象身份有質疑,也是常理。
不過這事對夏青樹也很簡單,他是絕對不會插足何琛和夏雨彬之間的感情的,直接拒絕就行。
夏青樹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
見他點頭,何琛痞痞地扯了下嘴角,“那我走了。”
“你不等他出來嗎?”夏青樹指了下衛生間。何琛是來探病的,離開之時總得和病人說一聲吧。
“不了。”何琛用舌頭抵了下臉頰,晃着脖子離開了。
何琛離開之後,陳志宇坐着輪椅從衛生間出來,他駕駛着輪椅行駛到床邊,自己撐着站了起來。
他用消毒液擦手的時候,聽到兩人在門口說話,兩人說話都不太大聲,尤其是夏青樹,聲音細聲細氣的,像奶貓哼哼,聽得不太清楚,但是隐約聽到“晚上、酒店、接你”幾個字眼。
何琛一直賴着不走,他上個廁所,何琛和夏青樹單獨說了幾句話之後,人就不見了。
陳志宇敏銳地覺察到,他那個愣頭青小表弟目的達到,連基本的禮儀都不顧了。
在夏青樹的攙扶下,他重新坐回床上,問道,“人走了?”
夏青樹點頭。
“剛剛好像聽到你們說什麽酒店?”陳志宇拿出筆記本電腦,狀似很随意地問了一句。
“洲際酒店。”夏青樹想了想,好像是這個名字。
陳志宇深吸一口氣,“他約你去酒店幹什麽?”
口氣中透露出的不滿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問完,他覺得有些唐突,雖然小朋友喜歡他,但是這是人家的私事,按理說,他沒有資格問得這麽詳細。
他立刻換上一種長輩說教的口氣道,“兩人單獨大晚上相約去酒店,不太好。”
他的語調有些奇怪,好似夏青樹和何琛兩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有什麽不好?”夏青樹歪着腦袋,睜着水汪汪的眼,直直地朝他看過去。
一雙漂亮的眼睛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疑問。
“......”
陳志宇一本正經地打開手機,調出最近關于客人在酒店遇害、客人在酒店打架、酒店消防設備不到位之類的社會新聞,在夏青樹面前晃了一眼,然後發出一聲輕微的“啧”。
“看到了嗎,不好。”
“洲際酒店不是你們陳氏集團名下的産業嗎?”
洲際酒店是市內唯一一家七星酒店,雖然消費高昂得離譜,但酒店最出名的就是服務,讓顧客得到賓至如歸的享受。
這家酒店在外界很少出現負面消息,唯一的缺點就是價格太貴。
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私?
夏青樹瓜魂附體,雙腿并攏,乖乖坐得端正,雙眼閃過一道亮光。
“......是我的産業......洲際酒店沒有問題。”陳志宇低頭在手機上劃拉了兩下,淡定地翻找出學生晚歸遇害的社會新聞,言之鑿鑿,“是最近治安不好......難道你不回家?”
“要回家的。”夏青樹坦蕩地解釋道,“何琛和我說一點事,應該不會太晚。”
事關兩家聯姻,也涉及到何琛的隐私,夏青樹覺得不太好,就沒有詳細展開。
陳志宇側目,靜靜地看着夏青樹,“這樣的啊。”
他語氣平常,偏偏尾音向上拔了兩個音節,暗示對方給出更多的細節。
然而夏青樹沒聽出來,小雞啄米似得點頭,“就是這樣的。”
“大半夜的見面......還約在酒店那種地方......”陳志宇慢條斯理地試探,“你和他關系......不錯?”
夏青樹搖晃着小腦袋,眉心微微擰着:“我和何琛不熟。”
聽說原身花癡,喜歡纏着何琛,還表白過,但他和何琛确實不熟。
只是何琛不像周謙,每次只是和他說話,而且在他這裏讨不了好,每次都是單方面被他嘲諷,他也不能像趕周謙那樣趕走何琛。
有些麻煩。
正好趁這個機會和何琛說清楚,希望說清楚之後,何琛別來煩他了。
他說話的時候,腦袋側着,眼睛微微張大,像只漂亮的貓。
五官明豔,表情卻和風月無關,反而有些小孩樣的堅持,一本正經地向他表明與何琛毫無瓜葛。
陳志宇了然舒心地笑道,“我知道了。”
~
兩人正在說話,護士小姐送藥來,說了藥的使用說明就離開了。
陳志宇擡起腳,将藥遞給夏青樹,低聲道,“你幫我擦?”
夏青樹接過藥,“我去拿棉花簽。”
夏青樹找護士要了棉簽,回到病房,看着陳志宇将上衣脫了,單腿站在床邊。
由于小腿受傷,陳志宇穿的是短褲,短褲下是一雙筆直的長腿,其中一條腿上纏着紗布,彰顯着男人不怕受傷的勇氣。
短褲往上,是勁瘦的腰身,腰腹上是清晰卻并不誇張的肌肉線條,寬廣的背闊肌,顯示出成熟男人的穩重與魅力。
他側身回頭,将兩團完美的胸//肌呈現在夏青樹面前。
夏青樹:??
這是個什麽狀況?!
腿被砸了為什麽要脫衣服?!
夏青樹站在原地,仿佛手中拿的不是棉簽,而是橄榄油。
他只要往陳志宇身上一抹,陳志宇就可以站上舞臺,盡情地擺姿勢展示肌肉了。
陳志宇見他愣神,低聲笑道,“過來。”
夏青樹心裏想些什麽,他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差不多就是哥哥身材好棒,哥哥好帥,好喜歡哥哥之類的沒有營養的腦洞。
小朋友就是藏不住情緒,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毫無顧忌。
欠教導。
陳志宇站在陽光下,一手抓着剛脫下的襯衫,一手撩起額前碎發,露出英俊的眉眼。
随着他的動作,身上的肌肉線條更加明顯,對夏青樹有着巨大的沖擊。
穿書前,夏青樹見慣了娛樂圈俊男靓女。
網大出品,必有沐浴,他在劇組也見過很多男女明星清涼的着裝,陳志宇這樣的身材和顏值,就算與明星相比,也不遜色,還隐隐更勝一籌。
面對如此兇猛的視覺沖擊,夏青樹覺得有點幹燥,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他眨眨眼,低頭捧着棉簽,慢慢地挪了過去。
“頭低着幹什麽?小心摔。”陳志宇伸手扶住他的額頭,将他的頭擺正。
夏青樹回來神來,擡頭一看,一大片青紫豁然于眼前。
陳志宇背上也被砸了,背脊一片青紫,只是沒有破皮,沒有傷到骨頭,昨天晚上只是檢查了腿,身上的淤青沒做處理。今天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才發現還有些嚴重。
夏青樹搖晃了一下腦袋,心想剛剛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麽,不知道被什麽蒙蔽了雙眼,竟然沒有看到對方背上的淤青。
他立刻端正了心态,心思純潔得猶如貝爾加湖水。
夏青樹打開藥膏,擠了一點在棉簽上面,小心翼翼地往他背上塗。
棉簽剛一碰到背,陳志宇就懶懶地說道,“你這個樣子,要擦多久?”
“哦哦。”夏青樹手忙腳亂把棉簽扔了,翻找出藥盒,“我......我看看說明書啊。”
陳志宇側頭看他,“剛剛護士小姐說的時候,你不是連連點頭嗎?”
“我忘記了。”夏青樹縮了縮肩膀,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不記得護士的話了,“啊,我記起來了。”
護士小姐說,要把藥先擠到手上,用體溫化開之後,再揉到傷處。
夏青樹當時心想,陳志宇的腿上還纏着石膏,現在也用不上藥膏,也就沒放在心上,哪裏知道他背上也被砸了。
“那......那你躺着,我幫你揉。”
夏青樹剛拿起藥膏,陳志宇就捏着他的手腕,将藥膏拿過來,擠了一坨到他手上。
夏青樹不明所以,睜大眼睛看過去。
陳志宇笑道,“我怕你像昨天晚上擠牙膏那樣,控制不好力度,擠得到處都是。”
昨晚洗漱的時候,牙膏被他擠的到處都是,挺那啥的。
“昨天晚上是失誤,”夏青樹立刻繃起認真的小臉,将手中的藥膏化開,“今天不會了。”
陳志宇唇角嘲弄似得一笑,“剛剛還在健忘。”
小朋友今天的福利吃太多了,老是發呆。
啧。
不能太慣着他。
他趴到病床上趴着,夏青樹彎下腰,準備将帶藥的手掌輕輕按到他的傷處。
“你今天是不是精神不太好?老是走神。”陳志宇将頭側着,正好能看到夏青樹的側臉。
他抿着嘴,兩腮肉肉的嘟起來,嘴邊的小梨渦非常明顯,松開嘴,梨渦又不見了。
陳志宇看得有趣,故意和他說話,“要不要叫個護士小姐進來給你檢查一下?”
聽說要檢查,夏青樹吓了一跳,趕緊擺腦袋,“不用不用。”
都說一孕傻三年,今天好像是有那麽一點迷糊。
他下意識看了眼肚子。
肚子非常扁平,他昨天觀察過,扁扁的,很平,又軟。
細瘦的腰身一點也不像懷了小孩。
對于這個孩子的到來,他有一些迷惑。
雖說是穿書,但這裏卻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檢查結果顯示,他肚裏的孩子已經有了胎心和胎芽。
但他和陳志宇互相不喜歡,沒感情,他不想要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個意外。
他擡眼看了下陳志宇,對方是孩子的爸,好像......有一丢丢權利知道孩子的事。
夏青樹在考慮,是否将懷孕的事告訴對方。
“在想什麽?”陳志宇趴在床上,看到對方又發呆了。
都怪自己,魅力太大了。
“......沒什麽。”夏青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給志宇哥擦藥。
剛剛想着事情,又犯迷糊了。
他将左手魚際揉熱,然後小心翼翼地貼到陳志宇背上。
那只小手軟得不像話,像沒有骨頭似的,就算提前揉熱了,還是冰冰涼涼的。
貼上去,爽滑又柔軟,像是蹭上一塊暖玉。
陳志宇原本躺得好好的,夏青樹小手貼上的一瞬間,整個身體忽然抖了一下。
“志宇哥,你怎麽了?”夏青樹被他的反應吓到,以為自己手重把對方按痛了。
他明明沒有用力的。
“沒......事。”陳志宇将頭埋進枕頭裏,悶悶地應了一聲。
“志宇哥,要不我還是喊護士來吧,我怕把你弄疼了。”夏青樹站起來,要出門去叫護士。
他剛走到門口,就被陳志宇叫住,“你、回來!”
夏青樹有些無措,他站在原地,吶吶地說道,“志宇哥,我不太會。”
“不會你不知道學嗎?!”陳志宇有些煩躁,語氣稍顯急躁。
夏青樹吓了一跳,更不敢給他上藥了。
志宇哥肯定是痛得很了,才會發脾氣。
陳志宇意識到剛剛自己語氣不對,愣了愣,柔聲哄道,“青樹,你沒把我弄痛,我......你剛剛力氣有點點小,我是有點癢。別喊護士,你來給我擦藥就好,稍微重一點點。”
夏青樹小聲“嗯”了一下,不相信地問道,“真的?”
“真的!”陳志宇深吸一口氣,“一點也不痛。”
“志宇哥,那我這回重一點。”夏青樹重新坐回來。
他往手上擠了些藥膏,再次往陳志宇背上抹。
這回他用了點力氣,陳志宇的身體沒抖了。
陳志宇趴在床上,感受到藥膏抹到淤青處。
一點也不痛,上藥的手好似沒有力氣似得,軟得一塌糊塗。
世界上有這麽軟的手嗎?還那麽小。
他一只手就能把對方雙手握住。
随着夏青樹的靠近,那股朦胧的青檸奶香萦繞在鼻尖,輕輕一側頭,就能聞到。
有些好聞。
夏青樹非常認真地擦藥,擦着擦着,發現陳志宇的背上出現了雞皮疙瘩。
夏青樹憨憨地問道,“志宇哥,你冷嗎?”
他擡頭看了眼空調,溫度顯示20攝氏度,他覺得剛剛好,就怕志宇哥光着背會冷。
陳志宇也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咬着牙,聲音有些沉悶,“......有一點。”
“那我把空調問道調高一點?”
“......好。”
夏青樹把空調溫度調到28攝氏度,繼續給對方擦藥。
果然,溫度調高之後,陳志宇背上的雞皮疙瘩消了。
夏青樹松了一口氣,繼續揉着淤青。
他揉了半天,發現背上的淤青沒有任何改變,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力氣小了。
他站起來,坤直雙臂,用上了力氣。
推了沒幾下,有些累,還有些熱。
他喘了兩口氣,嘴巴微微張開,溫熱的香氣吹到淤青的背上。
手下的背又抖了一下。
然後他看見,兩行猩紅的鮮血從志宇哥鼻子裏流出來。
志宇哥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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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把護士喊過來了。
陳志宇斜靠在病床上,用冰帕子敷鼻子。
他的臉色非常陰沉,似乎是不願意提起流鼻血這件事。
夏青樹不明所以,還一個勁問護士,“護士小姐,需要做一個腦部CT嗎,會不會是因為重物砸到頭,導致顱內出血,不然怎麽會無緣無故流鼻血?”
問完護士,他又轉頭問陳志宇,“志宇哥,你頭有沒有不舒服?”
陳志宇冷着臉擺手,“不痛。”
護士是個三十來歲的大姐姐,給陳志宇測了血壓,“血壓沒問題,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做一下全面檢查。”
陳志宇對自身狀況了如指掌,導致流鼻血的原因,他自己清楚得很。
他淡淡地看了夏青樹一眼,冷靜對護士道,“不用檢查,我沒問題。”
護士走後,陳志宇想了想,解釋道,“應該是上火,最近湯喝多了。”
“哦哦。”夏青樹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夏老二熬了湯送來,陳媽媽也熬了湯送來,志宇哥喝得還不少。
他點點頭,又問,“志宇哥,你的背還要擦藥嗎?”
陳志宇深吸一口氣,愣怔片刻,有些無奈道,“不擦了。”
再擦,就不是流鼻血那麽簡單了。
最近怎麽回事,那穩如定海神針的定力,一而再再而三地下降?
......
護士離開後,病房裏再次只剩下兩人。
夏青樹又想到了孩子的事。
志宇哥是孩子的爸爸,還是應該問一下爸爸的意見。
“漧玺......啊,不對,志宇哥。”夏青樹端了杯水放到床頭櫃上面,小心謹慎試探着問了一句,“你、你想要孩子嗎?”
陳志宇淡淡一笑,似乎已經完全掌握了小朋友一整天失魂落魄的原因。
自己的美色有一部分影響,但最重要的還是今天他媽來催生的事。
雖然男人也能生子,但那畢竟是少部分,而且還需要非常嚴苛的條件。
他媽口中天天念叨“傳宗接代”這件事,讓小朋友對他的愛背上了很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