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9
第42章09
李魚就笑了。
陸小鳳單手摟着李魚, 另一只手還有空摸摸自己的小胡子。
李魚的頭枕在他肩膀上,眼角和臉頰都泛出了一點點的紅色,她雙眼迷蒙, 似乎已有些昏昏沉沉。
陸小鳳低頭, 看着懷裏的美人。
她的漆發像是散發的烏雲, 在他頸間作祟,有一種極其細小, 但極其微妙的瘙癢從他的脖頸間慢慢的擴散開來。
陸小鳳深吸了一口氣,一種帶着暖意的清香就侵入了他的咽喉, 他摟着公主的那只手臂忽然爆出了青筋, 他的手驟然收緊,像是有點忍受不了這種暖香一般。
他的确是聞不得這種女人香的。
陸小鳳何曾受過這樣的折磨?他曾經的女友們, 大都是說來就來的性子, 只要二人看對了眼,一拍即合, 他基本是從來沒在這種事情上不滿足過的。
他喜歡你情我願,喜歡郎情妾意,卻并不喜歡趁人之危。
如果剛才公主要他,他一定會很樂意幫她解決一些問題的, 如果她不要他, 那他也會很尊重她的意見, 默默的退出去, 在外頭守着她的。
可是她卻做了一個中間的選擇!她要淺嘗辄止, 她一個人在這裏幹熬還不夠,她還要拉上他一起幹熬!
……什麽人吶這是!
陸小鳳越想,越覺得又氣又樂,他伸手上去, 十分不客氣的捏住了公主的臉,洩恨道:“小魚啊小魚,你真是個大混蛋。”
李魚嗚嗚咽咽地摟住了陸小鳳的脖頸,那兩只軟綿綿的手像是絲柔的春風一樣,除了取悅之外,絕沒有任何目的。
李魚口齒不清地道:“你是不是大混蛋?你敢說……你追求我,不是為了跟我……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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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用大拇指替她抹去眼滲出的淚,笑道:“是啊,我陸小鳳就是個大混蛋,大混蛋配大混蛋,這不是剛剛好?”
李魚傲嬌:“那可不一定,看你表現咯。”
陸小鳳:“可是你也沒給我表現的機會嘛。”
李魚嗷嗚一口,照着陸小鳳的脖頸咬了下去。
陸小鳳眯起了眼。
牙齒的咬合力,也是一種力量。很多武林高手,即使是牙,也決不能小看。
江湖上曾出過這樣一件事,有一劍客與刀客乃是死仇,二人決鬥,劍客用劍釘死刀客,刀客臨死之前,請求劍客上前聽他的遺言,劍客不疑有他,上前,結果被刀客一口咬斷了脖子,與刀客同歸于盡。
江湖是危險的,每一個江湖客都在警惕着靠近自己的人。
陸小鳳卻笑了,他懶洋洋地向後一靠,摟着公主一起靠在了軟乎乎的靠墊之上。
他摟着公主的那只手向上,捏住了她的後脖頸,像是捏住一只不老實的小貓一般。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用力從公主的皮膚之上蹭過,公主摟着他脖頸的兩只手便立刻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她的雙手本來是交疊的,可是現在也沒力氣交疊,軟踏踏的垂下來。
陸小鳳又笑了。
他還逗李魚道:“牙口不是很好的樣子。”
總而言之,陸小鳳應該是連破皮都沒有破皮的,她現在看起來,真的很像是一只小貓,蜷縮在他懷裏,看上去乖乖的,可是卻總要找點機會挑釁。
可是挑釁也變成了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勾起。
陸小鳳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垂下了頭,問她道:“你看我這麽辛苦的陪你玩,你要不要也獎勵我點什麽?”
李魚嘟嘟囔囔:“你要幹嘛?”
陸小鳳道:“我要親你啊!”
說着,他就用一只手撐住了李魚的下巴,把她的下巴微微擡起來了一點,輕輕地吻了下去。
逾越但克制,放肆但尊重。
所謂的官能刺激,其實是一種非常玄學且奇妙的東西。
就好像現在,明明陸小鳳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地親了她一下,可是大腦裏那種瞬間炸裂開的火花,脊柱神經的深處密密麻麻地震顫,卻讓他覺得這一刻是如此的美好。
美好到,他的手指都開始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微微的輕顫着。
頂級的高手,往往有一雙非常穩定的手。
而陸小鳳更是高手中的高手,頂級中的頂級。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器就是他的手,他的手,對力氣的精妙控制,已可是說無人能及。
但若是此刻叫他握劍,他一定連劍都握不穩。
陸小鳳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一聲近乎痛苦的聲音,他苦笑着擡頭,眼神已經完全的幽暗,他盯着公主氤氲的面容,喉結忽然滾動了一下。
男人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危險的很,無論平時看起來多麽溫和、多麽好脾氣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往往面臨着理智與本能的沖擊。
李魚意識昏沉,眼前模糊一片,已快要看不清陸小鳳的臉,她吃吃地笑着,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喉結,被他一把捉住了手,緊緊的攥着。
李魚道:“壞蛋。”
陸小鳳半晌沒說話,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半晌,才道:“你睡得着麽?睡不着我講故事給你吧。”
李魚道:“唔……我要聽你唱歌……”
陸小鳳的目光柔和下來,道:“好,好……唱就唱,不過我可說好,你聽了可不許罵人。”
李魚很不講道理:“我不,你唱不好,我就要罰你。”
陸小鳳啞聲道:“罰我什麽?”
李魚笑着在他懷裏縮了一下:“罰你給我幹活一萬年咯。”
陸小鳳道:“哪種幹活?幹哪種活?”
李魚道:“噗……”
陸小鳳的心就顫動了一下。
陸小鳳低頭看她,忽然道:“小魚,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李魚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像抱一個抱枕似得抱住了他。
她說:“陸小鳳……想當驸馬……”
陸小鳳失笑,道:“那你要不要封啊?”
李魚咯咯地笑:“皇帝才能嫁公主,公主自己不能嫁公主……”
陸小鳳道:“可是公主可以自己選公主的男人,對不對?”
李魚沒有說話。
陸小鳳很好……他真的很會讨女人開心,而且他對女人,是完全的尊重。葉開看她,像是在看一件精巧的工藝品,可是陸小鳳看她,卻真的是保持着對她人格與精神的好奇心。
而且他不會需要她的愛的,陸小鳳是追逐快樂的人,和這個人在一起會開心,他就去追求,如果不再開心,他就會離開。
和他在一起,或許可以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
這段日子和陸小鳳相處,她的确覺得很輕松、很愉快,陸小鳳帶她出去玩的那天下午,她也覺得很刺激,很興奮。
李魚伸手,戳了戳陸小鳳的臉,陸小鳳溫柔地看着她,勾了勾嘴角。
他說:“我等你明天清醒了,再問你一遍,好不好?”
李魚軟綿綿地說:“好呀。”
陸小鳳什麽也沒做。
陸小鳳只是在他心中的念頭瘋狂生長的時候吻了她,既溫柔、又真誠。
他是一個足夠英俊的男人,在呼吸都互相交融的距離,李魚眯着眼,可以看到他雙眼裏的自己。
這張臉已不再陌生,李魚的表情和神态,逐漸讓安樂公主這張蒼白美麗的臉染上了獨獨屬于李魚的印記。
她伸出無力的雙手抱住他。
男人的身體勻稱而結實,脆弱到快要崩潰的感官放大了一切,感知力被提升到她的極限。
她能感受到陸小鳳收緊的肌肉,他盡力克制自己的顫抖,還有那種高燒,那種可以灼傷她的高燒。
她最終昏迷在這遮天蔽日的高燒之中。氤氲在屋子裏生長,在銀炭的火星之間,有潮濕的蕨類植物在生長和死去。
她睡的很累,累得奄奄一息。
陸小鳳睜着眼睛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李魚醒來。
她渾身無力,試着要撐起自己的身體,腰間卻忽然一緊,一只手摟着她把她往後一帶,她就被帶進了陸小鳳的懷抱裏。
李魚擡頭,陸小鳳低頭。
李魚道:“你今天黑眼圈好嚴重。”
陸小鳳:“…………”
陸小鳳:“你不懂我黑眼圈為什麽嚴重麽?”
李魚笑了,戳了戳他的臉頰,大言不慚道:“笑一個。”
陸小鳳:“…………”
陸小鳳笑的十分勉強。
李魚道:“有我這麽漂亮的女人陪在身邊,哪一個男人會跟你一樣,笑的比哭還難看?”
李魚得了便宜還賣乖,陸小鳳頓時驚了,大喊道:“……你好無恥!你要對我負責!咱們兩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李魚挑眉:“…………你說什麽?”
這可不想是他陸小鳳會說的話。
陸小鳳眨了眨眼,做嬌羞狀:“我是說,公主殿下要對我負責……”
李魚哈哈大笑,她笑的差點打嗝。
李魚道:“好,我負責,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奸夫啦!”
陸小鳳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得寸進尺:“奸夫太難聽了……小魚公主給我個封號嘛。”
李魚:“哦,陸貴妃?”
陸小鳳大笑,一邊笑一邊湊過來親她,像是小雞啄米一般的啄她的臉,李魚一邊笑,一邊作勢打鬧,嘴中道:“大膽!貴妃大膽!”
陸小鳳大笑道:“小魚小魚小魚小魚——”
李魚戳他臉上的酒窩。
她覺得陸小鳳好像只有四歲的樣子,然後覺得自己也好像只有五歲的樣子,不能更多了。
打鬧了一陣子,李魚這可憐的體力就有點撐不住了,她滿頭虛汗,陸小鳳看到,竟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塊手帕來,幫她擦一擦汗。
不知道為什麽,李魚居然覺得心裏頭砰砰直跳,她瞪大雙眼,想要躲開。
陸小鳳柔聲道:“別動。”
他低下頭來,溫溫柔柔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李魚閉上了眼,睫毛有一點點的濕潤。陸小鳳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像是黑暗且甜蜜的棉。
李魚忍不住道:“陸……陸小鳳……”
陸小鳳笑道:“陸貴妃在這裏呢。”
李魚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陸小鳳大笑着起身,神清氣爽的推開門。
門外,月雲、紫杉和幾個小侍女正侍立在門外,低頭不語,見陸小鳳從公主房中出來,也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她們搬了浴桶進來,又在浴桶之中倒上熱水和花瓣,恭請公主殿下沐浴。
李魚慢條斯理地洗了個澡。
她洗完了澡,又換上了新衣裳,坐在銅鏡之前,等着紫杉給她梳頭。
古代的發髻真的很複雜,什麽堕馬髻、飛仙髻、靈蛇髻之類的,李魚這麽聰明的腦子,看了半年,都沒學會。
她漫不經心的看着鏡子裏,忽然發現自己的脖頸之上,有幾點痕跡,她皺眉,眯起眼睛湊近觀察,果然看見梅花落雪。
李魚:“…………”
陸小鳳那大混蛋!
再用餘光瞟月雲和紫杉,二人都低垂着頭,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只是耳根已紅了。
李魚撇了撇嘴,沒說話。
她是公主,在這府中,她是最大的,只要她不想解釋,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她都不用解釋。
可是……
李魚發起了呆。
正發呆時,中原一點紅走了進來。
他身上帶着銀州初春的寒氣和露水,無鞘利劍斜斜的插|在腰間,臉上沒什麽表情,他一進來,目光就死死地盯住了李魚……的脖子。
李魚沒有轉身,看着鏡子裏他的表情。
他倒是沒什麽表情,只是冷冰冰的,脖頸側的青筋忽然一根一根的凸起。
紅梅落雪。
乖暧的紅梅,落在她如雪一般的肌膚之上。那刺目的紅色,像是刀子一樣淩遲着一點紅的心。
一點紅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移開了視線。
他嘶聲道:“上官飛燕已抓到了。”
李魚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道:“知道了,過會兒帶她上來吧,我有話要問她。”
一點紅沒有說話。
半晌,他忽然道:“你怎麽樣?”
李魚愣了愣,道:“我……我還好。”
一點紅道:“好!”
說完,他就轉身出去了,連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
他已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李魚,昨天的那一切,他已經相當于把自己的企圖全部暴露了出來,然後……李魚溫柔的拒絕了他,選擇了陸小鳳。
他已不願再想。
上官飛燕很快就被帶過來了。
她面色慘白,走路一瘸一拐,被粗暴的拖拽着扔到了李魚的面前,李魚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随意地喝了一口。
上官飛燕恨恨地看着她,那目光,恨不得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李魚覺得她很可笑。
李魚問:“明明是你意圖害我,被我識破,幹什麽要露出這種好像被我欺負了一樣的神色?”
上官飛燕冷笑道:“滋味如何?”
她的臉上露出了那種快意的、惡毒的表情來。通過昨天夜裏一點紅的神色,她已判斷出了,春腸散是被李魚吃下的,她藥發之後,沒有選擇一點紅,而是選了另一個男人。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讓女人羞恥的事情。
李魚皺眉,歪頭看她,确定她是真心實意的在問這話。
李魚覺得更可笑了。
她道:“……難道你真的覺得,可以憑這種事傷害到我?”
上官飛燕笑的更開心了,只聽她道:“所以嘛,什麽高貴的神女、無上的公主……你也不過也是個伎女而已。”
一點紅倚在門邊,聽到這話之後,額角已爆出青筋。
他恨不得把上官飛燕的五髒六腑全都碾碎!
李魚卻一點都不生氣,她只是覺得上官飛燕很滑稽、很可憐。
李魚嘆道:“你真可憐。”
上官飛燕的臉色變了,她憤怒的喊道:“你說什麽?你說什麽?”
李魚道:“你竟絲毫不明白,對我來說,文人酸腐的規矩,根本一點兒也不重要。”
和誰有染,不和誰有染,這種只盯着人下三路看的規矩,實在是太無聊,太無趣了。
上官飛燕的行為看似出格,卻仍跳不出這個圈,她被霍休引誘,又為了霍休去勾引了許多人……但她的心裏,居然還是自哀自怨的。
……而且居然還妄圖把李魚拉到和她同一個層次,以此獲得阿Q式的精神勝利。
李魚譏诮地笑了。
上官飛燕閉上了嘴,惡狠狠的盯着她。
她說:“你不在乎,好,那我就告訴你,你在江湖上的名聲可厲害的很!萬人枕吶!馬空群得到過你沒有?那老東西,身上是不是一股死人的屍油味!”
她惡狠狠的笑了,她覺得自己活不過今天,她不後悔暗算李魚,她只後悔自己做的不夠精妙,被這群人發現了去!
李魚無動于衷。
她懶得和上官飛燕較這種無意義的勁,比起這個,她還是更願意說一些正事。
她懶洋洋道:“說吧,你後頭的人是誰?組織是什麽?你們怎麽傳信?”
她倒是知道上官飛燕背後的人是霍休,而霍休就是青衣樓的頭領。不過她還沒想好怎麽跟別人解釋這件事,也不太想留下那種多智近妖的印象,故而先裝作不知。
而且,上官飛燕和霍休聯系的方法,她是真的不知道。
上官飛燕的屋子裏倒是發現了幾封可疑的信,不過這信的內容都像是在說家常話,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上官飛燕冷笑道:“什麽後頭的人,我不知道!”
李魚很直接的說:“你想用我的臉,取代我當安樂公主,是不是?”
上官飛燕愕然!
李魚譏诮地說:“難道你以為你可以瞞得住?”
當然不是!
昨晚被抓住之後,上官飛燕就知道她的意圖早晚要暴露,因為她懷裏還收着那個給馬芳鈴做的面具。
她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只看一張面具,只是一點春腸散,她居然就瞬間反應過來了!
她的背後忽然升起一陣寒氣。
李魚道:“我剛問了你三個問題,你要是好好的回答我,我會考慮留你一命。”
上官飛燕冷笑:“做你的白日大夢去吧!”
李魚不理她,自顧自地道:“我剛看了你房裏的信,恩,很普通、很簡單的家常信,看起來沒什麽不好,不過你這麽聰明,裏頭一定藏着端倪,對不對?”
她居然還誇上官飛燕聰明,也不知道是真誇,還是陰陽怪氣。
上官飛燕也怪笑道:“你這麽聰明,你自己去找啊!”
李魚嘆了口氣,道:“我倒是聽說過一種加密的手段,只需一本話本,在合适的位置,把話本的字裁掉,令話本之上出現規則的方格空洞,然後再把密信放在這一頁紙的下頭,便可知道密信上的有用信息了,你用的是這一種吧?”
這簡直是最基礎、最簡單的密碼學知識,這種加密手段,其實一點兒也不精妙。
可是上官飛燕的臉色卻立刻變了,因為她覺得她和霍休之間的密信的确是精妙的、隐秘的!
她……她怎麽什麽都知道!!
多智近妖!!
可是她不能說!她什麽都不能說!她已經猜到下一步安樂公主要做什麽了。
霍休知道自己要取而代之,那麽安樂公主……她如果知道聯絡方式,她一定會将計就計,告訴霍休,上官飛燕已得逞,然後讓青衣樓速速來銀州,這樣她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絕對不行!
霍休是她的王牌!她和霍休是真心相愛的!只要……只要她隔一陣子不同霍休聯系,霍休就會知道她出事了,他會來救她的……他一定回來救她的!
只要……只要撐過這一段時間,她就能得救了!
上官飛燕出言挑釁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這秘密從我嘴裏撬出來啊!”
李魚挑眉:“你在挑釁我?”
上官飛燕怪笑:“或許你也要把春腸散給我下進肚子裏,讓我也體會體會那種感覺?”
李魚微笑:“怎麽會,我絕不會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
上官飛燕繼續挑釁:“或許你要把我的臉給毀了?漂亮的女人都讨厭看到同樣漂亮的女人,我知道的。”
李魚哼了一聲,道:“你想多了,我才不做這麽沒品味的事。”
公主歪着頭,漫不經心地道:“你想拖延時間?等你的同夥來救你?”
上官飛燕的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李魚笑道:“好啊,如果你可以撐過去,那我願賭服輸,到時候你逆風翻盤,豈不美哉?”
上官飛燕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李魚的這個态度,讓她很是害怕。
安樂公主好像很自信,自己一定撐不過去。
是……怎麽樣的刑罰?她為什麽這麽自信?她憑什麽這麽篤定?
一種未知的恐懼,忽然襲擊了上官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