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香車寶馬

第27章 香車寶馬

“沒這個心思,你昨天在父皇靈堂的偏殿裏頭幹了些什麽?父皇屍骨未寒,你卻跟一個男人在床上茍且!”

李雲谏真是好大的膽子,真當他什麽都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做出這種事來!

眼看着事情敗露,李雲谏也不隐瞞,一撩袍子跪在地上。

“皇兄,請成全我跟師兄。”

李雲晔嘆了口氣,“你同陸遙川,玩玩可以,玩夠了就趁早斬斷,你做你的親王,他考他的狀元,不要到最後兩邊都難看。”

李雲晔是心疼李雲谏的,李雲谏若想跟個男人玩,那就玩,某種意義上來說,陸季棠比任何人都更合适。

他性格好,好拿捏,長得又玉樹臨風,李雲谏和他朝夕相處,生出些旁的心思也正常。

趁早斬斷這段感情,趁早走上正規,倒時候陸季棠念着有這份舊情在,入仕後也不會有什麽二心。

李雲谏攥緊的拳頭垂在身側,細看還有些顫抖。

叫他同陸季棠分開,他做不到,從小惦記到大的人,終于叫他追到手,怎麽可能說斷開就斷開。

“皇兄,我同師兄是打算一輩子都在一起的,我做我的親王,他考他的狀元,我們也能在一起。”

知道李雲谏什麽脾氣,李雲晔只能又退一步。

“同他在一起也行,給你指的正妃、側妃、側室,都先給朕擡進府裏去,”李雲晔說完,看李雲谏好像又要反駁,氣得又朝他胸口踹了一腳,“你難不成還想擡陸遙川一個男的進府!你還嫌我們李家不夠丢人嗎?”

從小到大李雲晔沒朝李雲谏發過火動過手,今天也是氣急了,看見李雲谏被他踹了一腳臉都白了,也吓了一跳。

他使勁閉了閉眼,連夜未睡讓他頭疼欲裂,最後也只能疲倦的揮了揮手。

“你回去吧,好好考慮一下朕今天跟你說的,沒必要弄得自己太狼狽,你現在年紀還小,再過幾年你就知道了。”

沒有什麽感情能長久存在,李雲谏喜歡,就先喜歡着吧,等娶了妻有了孩子,心思就慢慢不在別人身上了。

李雲谏被踹到胸口上,一口氣憋在喉間,一時間說不出話,他爬起來,身子晃悠了一下,渾渾噩噩走到宮門口才悶咳出聲。

随侍的太監要替他喊轎子來,被他制止了。

“今天先不出去了,明日一早,你替我備好轎子。”

他現在這個樣子去見陸季棠,陸季棠會追問,會心疼。

到時候他怎麽跟陸季棠說,那麽喜歡他的太子皇兄,曾許諾他入仕後贈予香車寶馬的人,不願意他同自己在一起。

李雲谏蜷縮在陸季棠昨天才躺過的床上,輕輕嗅了一下,雖然被褥早就換了新的,但他還是聞到了陸季棠身上的味道。

隔天李雲谏醒的早,路過早點鋪子的時候,親自下去買了些點心,全是陸季棠愛吃的。

提着早點回帝師府的時候,陸季棠還沒醒,李雲谏帶着清晨的露氣喊人起床。

陸季棠睡得有點沉,被人捏住腮邊的軟肉才醒過來。

“你回來了。”陸季棠坐起身來,摸到李雲谏一身的潮氣,又推了推他。

“去池子裏泡泡,你這個時辰回來,容易受寒,要不我跟你一起。”

李雲谏想到自己身上的傷,怕陸季棠看見,把人送被窩裏抱了出來。

“我去泡一下,很快回來,你先吃點心。”

點心還是熱乎乎的,有綠豆沙、桂花酥,還有幾個素餡的包子,陸季棠吃了幾個,把剩下的蓋到匣子裏,等李雲谏回來吃。

李雲谏象征性的在熱水裏泡了泡,去了去身上的露氣,吃着陸季棠給他特意留的早飯,心裏頭像裹了蜜,連帶着身上的傷都不覺得疼了。

“師兄,我明日就去西北校場了,大概要在那住上十天半月。”

陸季棠心裏一緊。

“你跟誰一起?你自己嗎?”

說到跟誰一起,李雲谏老大不願意的說:“褚皎玉,還能有誰,皇兄身邊能用的不就他一個嗎?且他做都尉,我做副都,處處都要聽他的。”

不得不說新皇确實有一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好好的黎王殿下都能塞到西北軍營裏去,還得給褚皎玉做副都。

陸季棠也擔心:“西北校場離建元還有幾十裏,來去都不容易,你多注意。”

主要是擔心褚皎玉會利用職務壓李雲谏一頭,讓他處處不順心。

“師兄放心,他不敢。”

李雲谏牽起陸季棠的手放在手裏慢慢揉捏。

“我明日一早就要走了,想同師兄親近一下,也省的我日日在校場裏想你。”

至于怎麽親近,李雲谏沒說,是親一下,還是摸一下,還是要像前日那樣。

陸季棠瞪他一眼,看了看外頭的青天白日。

“現在還是白天,你又在想什麽呢?”

李雲谏愣愣開口:“師兄,你不瞪我還好,你一瞪我,我就更想了。”

什麽毛病?

陸季棠推開他,去準備早課,這幾日先生不在,都是陸季棠帶着大家上早課的。

這一推剛好推在李雲谏被踹了一腳的胸口上,等陸季棠走遠了,他才蜷了蜷身子,輕輕呼了一口氣。

他皇兄看着文質彬彬,怎麽下腳這麽重。

本來想趁走之前跟陸季棠親熱一番,這下卻連衣裳都不敢脫。

不對,也不是不能,李雲谏舔了舔嘴唇,心裏頭想着好事。

當天晚上,天一黑,李雲谏就把蠟燭一吹,拖着人上了床,把人脫了個幹幹淨淨,怕陸季棠借着外頭的光能看見,又将他翻了個個,背對着自己。

這樣的姿勢讓陸季棠被進的更深,還沒恢複的地方有些難受,他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手肘剛好頂在李雲谏的傷上,頂的他悶哼一聲。

好在腦子已經變成漿糊的陸季棠沒能分清李雲谏是愉悅的還是痛苦的,又由後頭的人帶着動作。

第二天陸季棠被叫醒的時候天還沒亮,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就接了李雲谏一個深吻。

“師兄,我走了,會給你寫信的。”

“唔... ...”陸季棠神志不清的答應着,後知後覺的想到,就幾十裏地,還需要寫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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