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瞥了一眼靈谷身下,“尾巴可以拿出來了。”
“謝謝師尊!”靈谷興奮的接過梳子,尾巴再次鑽了出來,輕快的左搖右擺。
“阿嚏~”夜幽冥打了一個噴嚏,旋即看去滿屋子的毛絮,捂住口鼻,嫌棄道:“你脫毛了!”
靈谷用手中的梳子指了指屋外:“夏天到了。”
又到了他脫毛的時候。
動物一入夏就會脫毛,這個夜幽冥知道,就比如他每年要蛻皮一個道理。
不過他對毛絮過敏。
“把尾巴收回去。”
靈谷忙将尾巴收了回去,把長長的尾巴纏繞在一只腿上。
開始為夜幽冥梳理發髻。
此刻,靈谷發現一個嚴峻的問題。
“師尊我夠不到你。”
兩個人都站着,靈谷只到夜幽冥的肩頭,所以他無法為夜幽冥梳理發髻。
夜幽冥低頭看他:“身量怎麽這般低,怕是稍高一些的女子都要比你高了。”
靈谷個頭勉勉強強能到一米七,在男人中可算是矮個子了,尤其他身邊的男人清一色是大高個子。
而男人最怕被人說矮了,靈谷當然也不例外,他嘟了嘟嘴,“師尊,我還能長個呢,我們靈狐在生完第一窩崽後,就會進入一個快速長個子期!”
夜幽冥坐在椅子上,絲毫不相信靈狐的話語。
靈谷轉到他身後,開始為夜幽冥梳理發髻。
“嘶……”夜幽冥眉心一蹙,他可以清晰的聽到發絲被硬生生梳斷的聲音。
靈谷吐了下舌尖,“抱歉哈,師尊。”
夜幽冥沒做聲。
靈谷繼續為他梳理。
隔了一會,靈谷道:“師尊好了。”
說完,将銅鏡搬到了夜幽冥面前。
夜幽冥望着銅鏡中的自己,當即黑下臉來。
居然也給他绾了一個歪歪扭扭的丸子發髻。
不倫不類的,醜死。
簡直沒法見人。
夜幽冥當即将發髻拆了,不再相信身邊的笨狐貍。
自己綁了一個高馬尾發髻,将那支白玉簪子戴在頭上,氣郁的行出了店鋪。
顯然某人又被靈谷給惹生氣了。
靈谷拎着那一袋子夜幽冥為他買下的發帶,忙跟了出去。
二人走後,兩名仙界弟子從暗處行出來,其中一名道:“是魔界的魔頭夜幽冥與那只妖狐。”
另一名弟子道:“我去通知霁師叔與洛師叔他們,你在這裏偷偷跟着他們,沿途做下記號。”
說完,兩名弟子就此分開,其中一名弟子暗暗跟蹤着夜幽冥和靈谷。
街市上,夜幽冥眼底泛起一抹紅光,轉瞬那名跟蹤他們的弟子便爆體而亡,引起周圍的人群騷亂起來。
靈谷扭頭看去,“那邊怎麽了?”
“少管閑事。”
說完,夜幽冥直接把人拎進了一家成衣店鋪。
掌櫃忙來招待二人,“二位公子,是哪位選衣袍啊?”
“我。”靈谷指着自己道:“要黑色的。”
“白色的。”夜幽冥當即否定了靈谷,“給他找一件白色的束腰錦袍,要最好的料子。”
靈谷小手寶貝似的摸了摸夜幽冥身上的黑色長袍:“我想穿與師尊一樣的。”
“不适合你。”夜幽冥從掌櫃拿來的成衣中逃出一件白色竹葉紋滾邊小錦袍,“試一下是否合身。”
靈谷“哦”了聲,接過夜幽冥手中的衣裳,去了試衣間。
夜幽冥站在外面等他。
過了好一會,都不見靈谷換好出來。
夜幽冥攏眉,有些不耐煩的道:“怎麽還沒有換好?”
試衣間傳來靈谷軟濡的聲音:“衣帶子打了死結,解不開啦!”
夜幽冥微嘆了口氣,提步行去了試衣間。
推開試衣間的門,便瞧見靈谷正在努力的解着衣帶子。
因為着急,小臉都紅通通的,像個蘋果,讓人想去咬一口。
夜幽冥喉結滑動一下,走到靈谷近前,伸出手開始幫助靈谷解衣帶子。
可打了死結的衣帶子,又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解開的。
需要浪費些功夫,但顯然夜幽冥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解不開了。”
靈谷擡眸看他:“那就不換衣裳了嗎?”
“換。”說罷,夜幽冥大手扯起靈谷的前衣襟“撕啦”一聲。
下一刻,靈谷便袒着白皙似水的小胸脯在夜幽冥的面前了。
夜幽冥也沒有想到他直接将靈谷的裏衣撕開了。
那兩點櫻粉色的小豆子,像是受驚了一般,戰栗了起來。
夜幽冥眸子漸暗,逼仄的空間內,讓他越發的感覺到燥熱。
他一把将靈谷抵在牆上面,垂下頭,熾熱的呼吸濡濕了靈谷的耳,“不要發出聲音,本座喜靜,厭煩那種淫.靡的呻.吟。”
說完,他埋頭到靈谷的身前。
“嘶……”靈谷倒抽了一口涼氣。
夜幽冥在咬他,沒有絲毫憐惜的吮.咬着。
靈谷聽夜幽冥的話,緊緊咬着唇瓣忍受着不發聲音,身體微微顫抖,額上泌出汗珠。
兩處已經紅腫,夜幽冥方才擡起臉來。
嗓音被欲火燒的嘶啞,“本座在這裏要你。”
靈谷有一瞬間的愕然無措,“師尊,這裏是試衣間,外面都是人啊!”
“你在違抗本座嗎?”夜幽冥神情漸冷。
靈谷被吓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不敢。”
說着,配合夜幽冥,要去脫掉自己的裹褲,卻聽夜幽冥道:“轉過身去,本座來。”
曾經他有無數次幻想着這一刻的來臨,是他與朱顏。
可是終究他沒有機會了,只能與這只面容與朱顏一樣的小畜生。
将他當成是朱顏的替身。
可當看到他過于青澀的面容時,又是與朱顏有着差別的。
所以這一刻他不想看到他的樣子,只想将讓他難耐的欲望解了。
靈谷聽話的轉過身去,将尾巴擡起,小屁屁撅了撅。
夜幽冥呼吸低沉粗噶,指尖輕顫的摸上了靈谷純白色小裹褲。
“師弟?”門外傳來霁真修的聲音。
夜幽冥眉心一蹙,旋即收回了手。
門外,霁真修陰霾的目光落在試衣間的門板上。
弟子通知他看到了夜幽冥與靈狐,待他找來時,另一名跟蹤夜幽冥的弟子已經爆體而亡,死在了接頭。
但他可以問及其他路人。
如此相貌出衆的兩個人,是最惹眼的,所以他便輕易的找到了這裏。
并且從掌櫃口中得知了二人正在試衣間中。
已經進去了有一會了。
只是試衣裳,卻進去了這麽久,不是做茍且之事,能做什麽!
可是靈狐是他的。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獵物,被人吃幹抹淨。
此時,試衣間的門被推開,夜幽冥神色如常的行了出來。
玉立如松的身姿,一襲黑色亮綢長袍華貴優雅,高束的馬尾清傲又彰顯青春無限好。
“湛宵怎生幻成了少年時的模樣?”霁真修目光不着痕跡落在夜幽冥頭上那支白玉發簪上。
朱顏送他的白玉發簪不是已經被讓他毀了嗎!怎麽又戴上了?
正在霁真修疑惑之時,夜幽冥低沉的嗓音響起:“你不必與本座刻意拉近關系,本座殺的人,都是他們自己在找死。”
霁真修開口要說話,靈谷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原本白皙的小俏臉暈着淡淡一層緋紅,清澈的眸子也蒙上一層潋滟的水汽,細聽之下,呼吸也略顯急促。
尤其是……
霁真修目光下移,落在靈谷身前,因為是束腰修身錦袍,所以将身條趁着愈發明顯,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那裏鼓起的果實。
男子是沒有如此明顯,況且是靈谷這般清瘦的,遂一猜就知道夜幽冥對靈谷做了什麽。
肆無忌憚的蹂.躏,為所欲為的亵.玩,這是他連做夢都想的事,三百年前是想對朱顏,三百年後是想對靈狐。
可是卻總有夜幽冥這個絆腳石從中迫害。
不過……
霁真修目光再次下移,落在靈谷的走姿上。
很正常的走路姿勢,與平常一般。
可要知道,夜幽冥的原身是條蛇,極其特殊,有兩個巨物,像靈谷這種柔弱的肉身,承受後,不會如此輕松的走出來,不及時治療,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也就是二人并沒有在試衣間中做茍且之事。
霁真修沉悶的心情緩解了不少……嗯?
他的目光一下子又定在了靈谷發髻上那一枚白玉發簪上。
心中不由一震,夜幽冥已經發現了白玉發簪是一對情侶款式的!
那麽……他會不會知道了朱顏手中也有一支白玉發簪,與他的是情侶款式,知道了朱顏一直心悅着他?
當年他是廢了多大力氣阻止他們師徒二人相愛,從中離間他們的感情,讓夜幽冥誤會朱顏,不知朱顏一直深愛着他。
與此同時,夜幽冥目光微眯,顯然已經注意到霁真修在留意什麽了!
霁真修忙從靈谷的發簪上收回視線。
“師尊?”靈谷躲在夜幽冥的身後,不敢出來,他諾諾的用小手指去霁真修,“他是大壞蛋,他把我打暈,關在了山上設下的結界中,幸而是綠綠救了我。”
夜幽冥目光微冷,用眼神質問霁真修。
霁真修則不慌不忙,“師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夜幽冥看向靈谷,“你到外面等本座去!”又補充一句,“不可亂走。”
靈谷不想走,可是又不敢違背夜幽冥,遂他避開霁真修大老遠的去了店鋪外的臺階上蹲着,等夜幽冥。
屋內,夜幽冥冷冷道:“說吧。”
霁真修道:“師弟心悅朱顏……”
“喚魔尊。”夜幽冥打斷了他 話,“本座已經不是朱顏的徒弟。”
霁真修苦笑,旋即道:“好,魔尊。”
轉瞬又道:“自師尊死了之後,你性情大變,你的痛苦,我豈能看不出來,我一直将你當成是自己的親弟弟待,遂我不想看到你痛楚。
我想你與靈谷小師叔在一起,是替身,還是什麽都好,你便不用那麽痛苦,所以我是想将靈谷小師叔暗中送回到你身邊,便抓了他。”
他不待夜幽冥說話,又道:“委實,我一直不喜歡楚連華,當年若是沒有他,我想你與師尊的關系也不會那般惡劣……”
“那名弟子是你殺的,嫁禍給了靈谷!”夜幽冥冷冷一笑,“三百年前本座便已感覺不了解你這個人,果然你一直戴着一副僞善的面具!”
仙界弟子緝拿靈谷,夜幽冥這幾日已經了解清楚原因,并派出親信去調差。
夜幽冥了解靈谷,斷定靈谷不會殺人。
又經過親信調查出來的蛛絲馬跡,與霁真修見面後對他的觀察,和他的一番言論,确定是霁真修嫁禍給靈谷的。
而霁真修也似是有準備,承認道:“是我,是我殺了那個弟子。那名弟子要殺了靈谷小師叔,所以他活着,就是對靈谷小師叔的安全隐患,我便殺了他。”
霁真修眼角泛紅,有哀傷之色散開。
“靈谷小師叔是師尊的本家兄弟,又與師尊長的一模一樣, 我見到他難免要觸景生情,想靈谷過的好,可知他太單純,太善良,仙派中已經不似三百年前,派內烏煙瘴氣,爾虞我詐。”
霁真修頓了頓,別有深意道:“尤其掌教對靈谷小師叔有着極大的偏見,你是懂得。”
“所以靈谷小師叔想留在仙派中,單憑楚連華一人是無法護他周全。
我更是沒有能力護好他,那麽靈谷小師叔若是留在派內定是危機四伏。我便出此下冊,逼着靈谷小師叔成為仙派的敵人,無法在仙派中生活,能乖乖且安心的留在你身邊了。”
夜幽冥目光盯着門外,将重點放到了霁真修那一番話中的‘所以靈谷小師叔想留在仙派中’這一句上。
他居然有心想留在楚連畫身邊。
另有,這次見面,他聽到他竟是直呼楚連華大名,看來關系又遞斤了許多。
夜幽冥處在沉思當中,心情極為舒服。
這就是霁真修的高明處,看似不在意的一句話,卻是在離間夜幽冥和靈谷的關系。
當年他就是用這種方法,離間朱顏和夜幽冥的。
此刻他接着道:“楚連華之前已經被長青天用了卑劣手段關了起來,借此将靈谷小師叔從仙派中攆走。
靈谷小師叔不肯走,在仙派門口與他理論,最後還是讓他命令弟子轟走了,從而引起那名被我殺了弟子的注意,暗中要殺了他,我想長青天不可能不知道此事的。”
霁真修情緒稍顯激動,表露出對靈谷的憂心忡忡,又是對夜幽冥師兄弟之間深厚的情義,“我說的這些,你可以派人去調查的。”
夜幽冥收回神思,瞥向他:“本座忽然想殺了你!”
霁真修苦澀一笑,旋即閉上了眼睛。
“殺吧。這些年我在仙派中過的也非常痛苦。
沒了師尊的庇護,也沒有師兄弟的相互幫襯,接到的任務永遠都是最兇險的,幾次重傷險些沒有死去,用的都是品階最低的療傷藥,稍微熬出了地位,還要爾虞我詐,我早已經沒了拜入仙門時的那份初心,不比魔好……”
“你走吧。”說完,夜幽冥起步離開。
泌出一手心的冷汗,霁真修睜開眼,眼底彌散着歹毒陰霾。
終會有一天,他會将所以人都踩在腳下,成為獨尊,讓夜幽冥眼睜睜的看着,他是如何玩弄那只靈狐,卻無可奈何。
身後傳來腳步聲,靈谷回頭看去,“師尊。”
“綠綠是何人?”夜幽冥剛剛聽到靈谷提到一嘴是綠綠救了他,便記在了心上。
靈谷卻猶豫了。
“不想說?”夜幽冥問。
靈谷忙搖頭,“不是。”
夜幽冥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綠綠是一只蟲。”靈谷回道。
夜幽冥依然盯着他,不說話。
靈谷迫不得已将藏在袖中的綠綠拿出來,珍惜的捧在手心給夜幽冥看。
夜幽冥用神識掃去了綠綠。
原來是一只開了心智的蟲!
只是沒有當時小畜生開的心智大,可以說話。
看來小畜生不是說謊。
綠綠是一個惡心的蟲。
“把他扔了。”
靈谷瞬間淚水暈滿了眸子,“師尊,綠綠在我危難的時候幫助我,對我不離不棄,還為了不讓我餓死了,冒着生命危險為我弄肉肉吃,我不能忘恩負義,将他抛棄。”
說着,靈谷看了一眼車水馬龍,人群密集的街市,“我若是将綠綠丢在了這裏,就等同于殺了他,綠綠會被人踩死的。”
靈谷嗓子哽咽,“師尊,你就讓我将綠綠帶在身上吧?”忙保證:“我絕對不會讓師尊看到綠綠的。”
夜幽冥絲毫不為靈谷的哭求而動容,“他在你身上,而你在本座身邊,讓本座豈能當他不存在,那簡直惡心至極。”
說着,夜幽冥冷眸微微眯起,席卷起暴風雨般的危險:“楚連華定能接受你将他帶在身邊……”
靈谷猛地搖着頭:“我不要離開師尊,我這一生一世都不要離開師尊。”
說着,靈谷跪了下來,哭啼着,絲毫辦法都沒有了。
不想舍去與自己同甘.苦共患難的綠綠,又不想離開他的天夜幽冥。
處在兩難中。
這不是要将小東西逼瘋了嘛!宮司野無奈的嘆息一聲,手指捏了個訣,下一刻便憑空出現在了靈谷也夜幽冥的面前。
夜幽冥瞳孔微縮,他竟是沒有發現宮司野施了隐身術跟着他們!
宮司野将靈谷扶了起來。
“小東西不要跪了,你生了一副與朱顏相同的面容,而朱顏是你師尊的師尊,他愛的癡狂之人,他豈能願意你跪他,三百年前可是他在跪你這張面容呢!”
宮司野是無時無刻不在陰夜幽冥。
“宮司野。”夜幽冥眉宇冷肅,沉沉說道:“你當真是要與本座作對。”
宮司野俯身為靈谷撣着雪白小袍擺上的灰塵,“不敢,只是見不慣你欺負小東西。”
說着,他擡眸,“你不要以為你吃定了小東西,就對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随意的去傷他的心,把他當成朱顏的替身,可他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不是木偶,随便你牽着那根繩走。”
這一句話,是給夜幽冥聽,也是去故意引導靈谷的。
總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明晃晃的離間靈谷對夜幽冥的感情。
當真是個真小人。
光明累活的去做壞事。
此刻,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向靈谷,朝他眨了一下,轉瞬有些嫌棄的落在綠綠身上,“真醜!”說着,伸出細白的指尖在綠綠觸角上撚了撚,“幸虧你遇到了我。”
綠綠抖了抖被宮司野撚疼的觸角,你才醜,你全家都是醜八怪。
宮司野看向夜幽冥,嘆道:“我妖皇求魔尊讓小東西養那只醜蟲!”
言畢,他拱手朝夜幽冥施了一禮。
夜幽冥神色嘲諷,“本座以為你說出這一番話,是有什麽高招,孰料也只能卑微如此,絲毫沒有尊嚴的求于本座。”
宮司野依然一副風輕雲淡,他笑道:“我能怎麽辦呢,深愛着小東西,但又打不過你,更是沒有什麽好辦法,卻一心想讓小東西開心,讓他活着是快樂。”
靈谷咬着下唇,不知他有哪裏好,要宮司野如此的付出。
他擡起一只手,摸了摸頭上的白玉發簪。
綠綠盯向宮司野,他的愛,很好!
此刻,夜幽冥開口道:“接下本座三掌不倒下,本座便留下那只蟲在他身邊。”
“好!”宮司野回的幹脆,絲毫不見猶豫。
靈谷皺起眉頭,急着想說什麽,卻見宮司野将手指抵在唇上,對他做了一個禁語的手勢,旋即回頭看向夜幽冥挑眉道:“我準備好了,來吧!”
綠綠目光一直盯在宮司野身上。
夜幽冥手掌泛起刺目紅光,一招寄出。
宮司野當即口吐鮮血,身體搖搖欲墜。
一看便知,他是無法接住夜幽冥三掌不倒,還要落得性命堪憂。
靈谷忙去扯夜幽冥的袖擺,“師尊,不要了,你這樣他會死的。”
夜幽冥垂眸看他,“你在心疼他嗎?”
靈谷望着夜幽冥涼薄的眸子,一顆心也像是被凍涼了一度似的,還泛起絲絲疼痛,“他若是為我而死,我會一輩子不安,覺得自己是罪人。”
“所以你會恨本座?”
靈谷低下頭,“不敢,我只恨自己無能。”
什麽都做不好。
是個廢物。
靈谷擡眼,望着夜幽冥:“我不想讓任何人幫助我了,我……我,我可以帶着綠綠回靈狐谷。”
靈谷屈膝,原本想跪下,卻想起宮司野方才說的那一番話,沒有跪下去,站在夜幽冥面前,“只是想求求魔尊将我送回靈狐谷,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