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很放心,而且覺很死,到點總是起不來,聽說軍隊管的很嚴格,我怕自己惹麻煩。”
“鬧鐘沒有用嗎?”生物鐘非常好的長空對這個有些理解不能。
“十五年半摔壞了三十七個,我是不敢再用鬧鐘了。”
“那行,我提前二十分鐘去喊你,正好洗漱一下也足夠了。”長空答應了秦池的求助,但是長空的眼神卻讓比他身體年長一歲的秦池有些不好意思。
“到時候讓我爸給你做個力量訓練的安排吧,這方面他精通。”
“嗯,謝謝了。”長空看着秦池的眼神知道他這是在努力回報自己,也不推測,直接接受了秦池的好意。
兩個孩子重新埋頭關注自己的午餐,正在吃着門口突然傳來了響動,一群穿着運動服的成年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爸?”秦池松開了口中的排骨,有點不敢置信的叫出聲,瞬間食堂中看着秦池的眼神,也産生變化。
“哦?這是你兒子啊,老秦,你兒子不錯啊。”站在最前面的劉軍轉過神拍着身邊一個壯實的男人滿口贊譽。
壯實的男人非常憨厚的笑了笑,指着秦池的方向說:“不讓他學這個,我也不知道還能咋辦吶,這身高真讓當父母的糟心。”
身高的問題一出,登時整個餐廳都安靜了下來。
學體操的男孩,就沒有身高體長的,這不是群嘲麽!
作者有話要說: 實誠的秦氏父子啊~乃們會被人一起記恨的!
☆、<18>好消息
“行了、行了,大家都吃飯吧,不用管我們,我們也是新來的。”劉軍看着瞬間安靜下來的食堂息事寧人的說,他拉着秦松向秦池的桌子走過去,“走,和你兒子一起吃,看着他吃東西就有食欲。”
劉軍帶着不怎麽會說話的秦松坐到秦池身邊,指了指秦池的餐盤,又看向長空:“哪個菜合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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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還不錯,挺好吃的,主要是量很足……而且,我爸不會說我又該減重了。”秦池咬着排骨含含混混的說,馬上被他同樣強壯的父親瞪了一眼。
劉軍笑着站起身,拍了拍秦松的肩膀做了一把和事佬:“打飯去了,我看吃的東西很不錯。”
劉軍和秦松很快就把午餐打了回來,幾個人并沒有什麽交談,安安靜靜的解決掉午餐之後,各自回到房間,秦松一門揉着秦池的頭發向長空憨厚的笑着道謝:“以後就要麻煩你天天喊着臭小子起來啦,真是太麻煩了,啊哈哈哈……”
“爸,我們走了。”秦池挫着自己通紅的臉頰趕緊拉着長空與秦池等人分手,一路上都不好意思的看向長空,“我爸稍微有點墨跡,就一直有一點點墨跡,其實他人很好的。”
看着秦池父子的溫情互動,長空心中止不住升起羨慕的情緒:“有父母不停叮囑多好。”
秦池爽朗歸爽朗倒不是個粗心的人,聽了長空的話,他敏銳的抓住了其中豔羨的情緒,他看着長空的側臉,突然一伸手臂搭在長空肩膀上:“要父母做什麽,以後成人還得靠自己,靠父母一輩子的都是渣滓,咱們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好了,男子漢,你該去睡覺去,跑太快小心一會胃疼。”長空扯下秦池的手臂,在門口推了他一把,自己笑眯眯的走回房間。
一團毛茸茸的軟肉伴随着甜膩的叫聲,公主撲到長空膝頭上,仰着臉可憐巴巴的看向長空,眼中充滿了驚慌不安的情緒,它一刻不停的抱住長空的褲腳,撒嬌的來回磨蹭,就是不肯放開。
長空有些寵溺而無奈的看着公主,幹脆學着雲鷹曾經的動作抓着幼貓的脊背将軟綿綿的肉團放在見自己的肩膀上。
公主得寸進尺的主動探頭磨蹭着長空的脖頸,小心翼翼的試探着長空的容忍的底線,而長空看着公主尋求安慰的動作,選擇了縱容,他伸手摩挲着長空的絨毛,盡力平息公主不安的情緒。
“雲鷹不在,你也寂寞吧,別怕,身邊還有我。”長空說話的語調非常柔軟,他帶着公主走到床邊,“一起去午睡吧。”
公主輕巧的從長空肩膀跳到床面上,把自己團成一團像是試探床鋪的舒适性似的磨蹭了一會,随後堅定不移的盤在枕頭邊,尾巴拍打着蓬松的枕頭面。
長空踢掉腳上的鞋子,平躺在上面,淺淺的體溫馬上貼上了長空的脖頸,他不太适應的動了動身體,終于伸出手臂将公主攬在懷中:“睡吧。”
上午并沒有什麽大量體力消耗的內容,長空甚至比自己設定的時間還提前了十幾分鐘就清醒過來,他側着身體看向窗外的景色,蔚藍的天空之中除了陽光沒有任何多餘的雲彩,看不清楚什麽品種的鳥類從天空飛過,長空發出微弱的嘆息。
雲鷹,他到底去做什麽了呢?雖然告訴自己,兩人只是短暫的相逢,可是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念兩個人相處的時光。
這是長空有生以來最平靜美好的時光。
公主還在睡眠,但長空的動作讓它敏感的動了動耳朵,長空輕輕柔柔的在公主背上順順毛,公主就磨蹭着床單繼續老老實實的趴着不動了。
長空看了一眼牆頭的挂鐘,翻身起床走去秦池的房間,令人驚訝的是秦池竟然連門都沒鎖,長空輕輕一推房門就看到秦池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薄被一般被他踢到了地面上。
長空回想了一下秦池鬧鐘們的經歷,果斷的站在門口拿起鋼制洗臉盆用刷子叮叮當當的邊敲邊喊:“秦池,起床下午開會了!”
“嗯、嗯~”秦池翻了個身把僅剩的一塊被角蒙住耳朵。
長空謹慎的走到距離秦池五步遠的位置上繼續用力敲打着水盆:“快一點起床了!起床了!”
“我C……咳咳咳咳咳……長空,謝謝你,我起來了。”本來暴起不知道要做什麽的秦池突然清醒過來,抓着自己的一頭亂發笑得傻乎乎的。
長空點了點頭沒說其他的,直接轉身離開,秦池飛快的沖進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當他走出門外的時候發現了等在那裏逗着幼貓的長空。
漂亮的男孩靠在雪白的牆壁上,肩膀上站着一只來回磨蹭着他臉頰脖頸的毛茸茸小貓,長空的手指摩挲着公主的下颚,讓幼貓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怎麽覺得這麽閃呢……
秦池腦門的抓抓頭發,直接把這種怪異的想法棄之不理,他一把拍在長空的肩膀上:“走吧,對了,我們去哪開什麽會啊?”
聽到秦池這番話,長空不由得臉上一囧,他将公主放回屋內鎖好房門,幹脆帶着秦池走去訓練室,室內訓練的場地顯然已經被人布置整齊了,男孩和女孩加起來才一共十二個人,各自坐在一邊,沒有什麽相親相愛的表現。
長空和秦池看着除了他們兩個都到齊了的場面,不由得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挂鐘,證明自己确實沒有來晚才放下心找位置坐了下來。
劉軍并沒有什麽廢話,而是直接介紹了一下在場的教練以及他們的職責之後,就安排了下午的體檢以及後天開始的訓練計劃,針對不同類型總有不同的結果。
一切都是遵循着步驟進行,并沒有需要長空多做關心的內容,但是拿到小選手們骨質、肌肉等項目測試單的劉軍卻徹底看傻眼了,桑長空的數據有些吓人。
長空看起來一直是有肌肉,但是絕對不豐碩有力的類型,但是他的肌肉強度和骨質的堅韌程度遠遠超過想象,舉個例子來說,如果長空哪天心情不好,用手臂的骨頭和直徑十厘米的樹幹對撞,那麽樹幹肯定會折斷。
“真的是天賦驚人啊,劉教練,桑長空這樣的肌肉、骨骼強度,還用得着加強力量訓練嗎?”秦松看着長空的數據咋舌,幹脆轉頭直接向劉軍這個總負責人詢問長空的訓練安排。
劉軍沉默了一會,終于像是看開了似的:“幹脆就什麽訓練都讓他試試看吧,不擅長的項目也讓他開始學習,我覺得他還是很有發展的。”
“這對不到十五歲的孩子來說壓力會不會太大了?別到時候桑長空對訓練反彈,他家那個哥哥就是受不了訓練強度偷跑出去出事故的。”坐在劉軍另一側的女教練賀蘭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瞬間,在場的幾個教練都沉默了起來,劉軍直到五分鐘之後才有些遲疑的搖頭:“我們多注意一些吧,最好還是期待桑長空根本就不會有這些問題,我看他非常熱愛賽場。”
“再熱愛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你還指望他能多有自制力。算了,不說這些,我主要給他安排的是腰腹肌訓練,最薄弱的大概就是這一個位置了。”賀蘭随便說了一句,幾位教練就都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不再說些什麽。
從第二天開始長空每天的生活重新被充滿了汗水的訓練占滿,垂懸舉腿、靜立支撐、養我舉腿抗組訓練、仰卧腿拉橡皮帶交替交替高擡膝、V字挺身、負重靜立支撐、動靜結合支撐訓練、上旋轉體仰卧起、負重仰卧起這些項目都成了長空最常接觸到的訓練,每天帶着幾乎脫力的身體回到宿舍除了還能夠想起給公主準備餐點,陪它玩一小會,長空幾乎整個癱在浴缸中。
每周日下午半天的休息時間,長空都會拿着鑰匙徒步走回雲鷹家中,既能夠讓公主在熟悉的環境之中撒花的到處亂跑,他也能放松下來。
長空漸漸迷戀上了雲鷹家中的一切,他會整個下午躺在雲鷹的床上一動不動的回味着兩人短短幾日的相處,也會讓自己窩在雲鷹的沙發中看着窗外湛藍的天空。
長空本以為半年多的時間對他來說會無比漫長,可是随着悶熱煩躁的夏日變成了舒爽的秋日,長空才猛然意識到他和雲鷹已經分別這麽久了,看着仍舊空蕩蕩的房間,長空懷抱希望的雙眼漸漸變得平和,他放下懷中的公主,讓已經越來越靈巧的白貓自己玩鬧。
長空走到雲鷹的書房細心的擦拭打掃着房間,努力将物資維持成雲鷹離開前的樣子,最終卻失望的靠在書櫃上發出嘆息。
可當長空夜裏歸隊的時候,終于有一項好消息在等待着他的來臨。
“桑長空,過幾天就要開始全運會預賽了,你怎麽還有心情回家呢?快一點調整一下狀态,順道把東西收拾好,明天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 鈴子的網絡出了點問題,移動的無線網,貌似被JJ禁止了,更新苦逼,大家見諒
☆、<19>可以刷卡
這個好消息讓長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仰起頭驚喜的看向劉軍:“劉教練,我的訓練剛開始就有資格參加全運會了嗎?”
“團賽一共六個人,你們當然全部都要出席。行了,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有不明白的內容明天我給你們一起講解一下。除了秦池,你們幾個都沒參加過這麽大型的比賽,尤其是你。”劉軍說着疑惑看向長空,“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麽到這個歲數還什麽比賽都沒參加過呢?”
長空用腳尖蹭了蹭地面,語氣腼腆的說:“當初年紀小不懂事,比賽之前特別興奮,不是熬夜就是心急的睡不着覺踢被子,所以每次比賽的時候都正好生病錯過去,兩次之後,教練說我心理狀态不好,就不讓我參加了。”
劉軍聽到長空的解釋,霎時臉上一僵,随後他若無其事的拍了拍長空的肩膀:“現在還激動嗎?”
“更激動了。”長空很直接的打破了劉軍的美好幻想。
劉軍看着長空,露出無可奈何的眼神:“你這孩子,行了,快回房間去吧。明天訓練的時候我給你們具體通知,記得收拾行李,下午就走了。”
“劉教練,我知道了。”長空與劉軍道別後直接抱着公主沖回房間。
如果是別人第一件事肯定興奮的在獨處的時間裏亂蹦亂跳,但是長空卻滿臉急切的拉開衣櫃掏出自己的軍人證,看到這張證書安穩的躺在文件袋中,長空舒了一口氣,坐回床上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些腿軟。
“……幸好還在,不然又走不了了。”長空帶着劫後餘生的笑容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剛才劉軍詢問他“為什麽從來沒有參賽記錄”的時候,長空就已經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上一輩子時候的情景,他不是軍隊的選手,自然也不會有一張在國內可以随意行走的軍人證,當柳晴藏起戶口本的時候,未成年的他自然訂不到賓館,也買不到車票。
長空就這樣錯過了一次又一次比賽的機會,沒有一個教練會喜歡不能夠為他贏得贊譽的學生,也沒有贊助商會看好不能夠帶來利益的選手,長空就這樣被徹徹底底的放棄了。
公主跳上長空的肩膀,伸出舌頭輕舔着長空流汗的額角,把他從可怕的回憶中拉回來,長空抱住公主柔軟的小身體,伸手在它柔軟的腹部來回輕抓着,随後露出仍帶着顫抖的笑容。
“我去洗個澡,你自己玩一會。”
長空說着走進浴室,将淋雨的水量開到最大從頭淋下,當他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秦池正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坐在長空的房間裏面,一面看起來亂糟糟的。
“長空,你會收拾行李嗎?一個行李箱怎麽可能裝下我要帶的東西啊!”秦池挫敗的抓亂了一頭卷曲的短發。
長空走過去翻了翻秦池的行李,臉上再一次露出囧囧有神的表情,他将裏面的零食全部扔出來,再把每一件衣褲都卷起來疊放在行李箱中,剛才還滿登登的行李箱瞬間剩下了一大半的空位置。
“零時不要帶了,組辦單位提供膳食的,而且你該把洗漱用具帶全,還有多帶一套備用的服裝。”長空好脾氣的指點着秦池收拾行李的要訣。
秦池已經順手撕開一袋薯片“咔咔”的咀嚼起來了,他嘴巴裏面含着東西,說話的聲音含混不清:“得呢瑟農西作甚嚒?”
“你不想到時候洗澡沒有用的順口的牙膏和牙刷吧。”長空揉了揉秦池毛茸茸的短發,雖然名義上秦池比他還大,但是長空到底是“成年過”的人,他看着秦池這樣爽朗卻有些粗心的人,反而很有好感。
“哦,那我去那東西過來,長空,幫我看看還少點什麽。”秦池聽話的跑回屋,沒多一會就搬來了不少東西,衣食住行樣樣都有涉獵。
長空挑揀了一些東西後,把其他的物品加上全部零食都扔回給了秦池:“這些就夠了,剩下的都拿回去收拾起來吧。”
秦池又來回折騰了一圈,終于搞定自己的物品,随即他非常熱心的站在長空的櫃子前主動要求幫忙:“順道一起收拾完得了,省得明天再動手,你臨時忘記什麽。”
“好,……對了,這附近有動物醫院嗎?我需要把公主寄送過去住些日子,賓館是不準帶寵物的吧。”長空看着躺在地面上撒歡磨蹭着地面的公主突然想起了最主要的問題,他去參賽的話,貓咪誰來照顧?
公主一聽到長空呼喊它名字的聲音,直接停下全部動作,直接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長空和秦池,這個問題不僅為難住了長空,也讓從沒接觸過這個領域的秦池直接思維短路了。
“照、照顧它?!把數量足夠的貓糧準備好就行了吧,反正我們一周之內肯定回來了啊。”
秦池的回答顯然不能夠讓長空滿意,他伸手将公主抱在懷裏,手指穿梭在公主柔軟的毛發中:“公主又不會計算飯量,萬一前幾天吃多了,後面餓肚子怎麽辦?還有,它膽子很小,我不想吓壞它,好幾天都不出現,公主會認為它被丢棄了。”
秦池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顯然不能夠理解長空突然之間出現的、甚至可以用“纖細”來形容的情緒,但他還是思考了一會之後才開口說:“不然送到我家去算了,我媽應該可以幫你照顧幾天的。”
長空思考了一下之後還是拒絕了秦池的好意:“公主常常會在家具上抓撓來磨爪子,掉下去的白毛也會把衣服上蹭得都是毛,放在你家裏不好。我一會去問問劉教練把它送去寵物醫院寄養一段日子就行了。”
“哦,那我們先收拾東西吧。”秦池一聽公主會磨爪子,他老老實實的放棄了把公主放在自己母親身邊的提議。
毛茸茸的小貓雖好,可是家中母親大人的忍耐極限也要顧及。
既然有過自己的行李練手,這一次秦池給長空幫忙的時候就駕輕熟,他們倆很快把行李箱打包起來,不必攜帶很多東西的長空甚至能夠有閑暇将自己沒看完的幾本書也扔進箱子裏面,準備旅途中繼續打發時間。
長空抱着公主走下樓,有些遲疑的敲響了劉軍的房門,房內傳出“請進”的聲音才推門而入,劉軍正往身上套着白色運動背心,看到抱着白貓的長空,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
“要給小家夥找個地方寄養是吧?剛才就想告訴你來着,年紀老了,直接給忘記了。這是地址,你送過去就行了。”劉軍說着遞給長空一張白紙,上面寫着地址和電話,長空感激的點了點頭。
“劉教練,謝謝你。”
“客氣什麽,我現在就帶你們幾個孩子,你們賽場表現得整齊就行了,剩下的都不用管。”劉軍揉着長空的短發,把他送出房間。
看着男孩關上自己房門,劉軍松了一口氣,他想起來當初雲鷹不知道做什麽去之前扔給他的一個厚實的本子,上面寫滿了長空在集訓時候可能面對的突發事件以及處理方法。
想到這個,劉軍臉上就控制不住的露出怪異的表情,雖然看年齡肯定不是,但是為什麽就有一種桑長空其實是被雲鷹捧在手心寵愛的怪異感覺呢……
長空為公主收拾了一下就把它送入附近不遠處的寵物醫院,幸好來得及時,否則就連寵物醫院都要關門休息了。
“……請問,是林醫生嗎?”長空看着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有點遲疑的詢問。
“你好,”男人轉過臉來,臉上帶着極具親和力的笑容,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他的視線在長空抱着的籠子上逛了一圈,直接伸手接過公主的籠子,“是生病了,還是要寄養?……或者說,你要搬家了,打算給它找個新主人?”
林醫生說到後半部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顯得有些冰冷和諷刺了,公主眼巴巴的從籠子向長空挪動了幾步,卻被欄杆阻隔組自己的動作,它不滿的動了動發出柔軟的叫聲。
長空立刻伸手摩挲着公主的皮毛,不讓小家夥在新環境裏面感到害怕,林醫生眼中的冷氣消散了不少。
哄好了不安的公主,長空擡起頭鄭重其事的說:“我要去上海參加比賽,想要寄養五到六天,二十五號晚上或者二十六號早晨來接它回家。”
聽到長空的安排,林醫生眼中的寒冰全部消退,他動作娴熟的撓了撓公主,公主馬上躺在籠子裏擺出求撫摸的動作乖乖投降。
“我給小家夥做個檢查,之後你就可以繳納托管費離開了。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單據。”林醫生馬上對着公主忙活了起來,過了一小會之後,他摘下手掌的醫用手套看向長空笑得非常溫和,“你把它照顧的很好,只不過再過些日子它就要成年了,記得等到發/情期結束後帶過來做絕育手術。”
長空聽話的點了點頭,終于想起自己身上一毛紙幣也沒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呃、林醫生,我現金沒帶夠……”
“我們設備很先進——可以刷卡。”林醫生刷的一聲拉開收銀臺的隔間,露出一臺刷卡機。
長空囧着一張臉交完了錢,離開寵物醫院,身後伴随着公主生氣的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QAQ仍舊是一個柔軟的少女幫更,你們苦逼的弱攻作者,再一次被JJ渣受反攻了……
☆、<20>陷害
清楚下午就要動身去參加預選賽,即使長空都有些心情浮躁,更不用提那些本身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了,大家賽前最後一上午的訓練成效實在是太低了。
幾名教練在訓練室中相互打了幾個眼色之後,就決定對眼前的情況視而不見,只有小選手們自己真正經歷了賽場的交鋒,他們才會慢慢成長,逐漸成熟起來,成為真正的賽場健兒。
“行了,都回去洗個澡吧,下午一點集合。”劉軍交代之後離開了訓練場。
午餐的時候情況一樣混亂,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安安穩穩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享受食物,孩子們全部交頭接耳的擠在一塊。
“長空,你說我們剛組建的隊伍有可能晉級團體決賽嗎?”秦池今天的食欲顯然也不怎麽理想,他吃到一半終于忍不住把心中的問題提出來。
“可以試試看,也許能成功也說不定,我覺得進決賽應該是不太成問題的。”長空思考了一會回答,他的說法非常可靠。
第一次參加這麽大型比賽的秦池卻不怎麽滿意,他咬着飯勺含混的說:“可是我想拿獎牌,感覺肯定和省市級別比賽的不一樣。”
“那就預祝你得獎了,其實我覺得團體不一定,但是單項我們可以試着沖擊,這個可能性總是比較大一些的。”長空說到這裏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我也想要試試看自己現在到底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加油!”秦池舉起湯碗在長空的碗上撞了一下,倆人相視一笑,可他們倆身後傳出淡淡的“哼”一聲,秦池氣得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長空一把壓住他的手腕把秦池按在座位裏面。
秦池氣哼哼的看着長空,長空壓低聲音說:“賽場上見真章,別和他一般見識,想想秦教練,了別讓他跟着難做。”
秦池咬着自己的壓根,用力咀嚼着飯菜把它們當成撒氣的物品,充分貫徹了化悲憤為食量的原則,長空雖然心中也不舒服,卻清楚他和秦池在隊內确實處境尴尬,在得到成績前他們倆最好都要低調做人,即使以後能夠獲得獎牌,也還是只能繼續低調下去,否則只怕留言就會從“走後門的”變成了“小人得志便猖狂”了。
一行人坐進大巴中,雖然車廂內已經做了不少人,但是剩下的位置也足夠競技體操的十八名運動員加上教練同行,秦池和長空因為中午的事情都吃得有些多,他們倆打從大巴啓動的同時就枕着靠背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經到達上海,但是在高速公路上的折騰并沒能夠讓孩子們休息好,長空只覺得自己胃中就像是被什麽頂住一樣別扭難受,腦子也昏沉的要命,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臉色蒼白的像是個死人。
“桑長空,身體還行嗎?不舒服的話,你幹脆明天早點起床再去熟悉賽場吧。”過來看兒子的秦松首先發現了長空的異狀。
長空還不清楚自己身體狀況到底有多差勁,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問題不大,卻在站起身的同時眼前閃出一片怪異而混雜的顏色。
長空趕忙伸手撐在頭枕上穩住身體,他再一次甩着頭,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秦松一看長空的樣子就知道事情要壞,他扶住長空坐回位置上,伸手一摸,就被長空滾燙的額頭吓唬住了:“怎麽這麽燙!你們這些孩子,怎麽一路睡覺都不知道關窗戶呢?”
“老秦,長空出什麽事情了?”
隊員都在賓館外集合了,還沒下車的長空立刻就被凸顯出來了,加之長空擅長的項目恰巧是劉軍覺得最難得的,劉軍心中不安的走上車,果然見到長空出了問題。
“他高燒了,也不知道明天早晨能不能退燒。桑長空要是沒時間熟悉賽場的話,後天的比賽可怎麽辦?”秦松的臉色非常沉重。
“……如果桑長空體力不行的話,就讓馮逢上。”劉軍下定決心說完這句話不忍心繼續站在長空身邊,他背過身卻看到了秦池臉上遲疑而憤怒的神色。
“秦池,你對我的安排不滿意對嗎?”
“不,我們是為了贏得獎牌而來的,我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只是……我和長空上車的時候窗戶是鎖緊的,誰打開了窗戶?”秦池說到後來聲音低得幾乎沒有人能夠聽到。
劉軍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回想起了現在已經被國家隊召走的另一名軍隊選手。
這一次全運會已經走掉的那名選手如果代表軍隊出戰,那就意味着男團體操隊中會有一個人成為不可能上場的替補隊員。
現在已經不是炎熱的夏日了,秋風吹在身上非常冷,而不論是秦池還是長空,其實都是非常怕冷的人,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會貪涼的主動把窗戶拉開讓冷風吹了一路!
到時候誰不用上場根本就不用在考慮了,沒有體力的優秀選手甚至比不上一個平時表現一般的隊員。
劉軍這麽想着,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非常微妙,其中的關節很容易思考清楚了,一定是隊伍裏面有一個并不夠出衆、卻消息很靈通的隊員首先得到了問題所在——隊伍中将會有一個人不能參賽的消息——他恰巧又和長空的關系非常一般,甚至是産生過龃龉。
劉軍将雙手放在背後緊握成拳頭,身為教練他一向厭惡品行不端的選手,因為他們有非常大的可能想在未來的某一天毀掉自己,同時毀掉自己的家人、隊友和教練。
劉軍看向窗外,剛剛被他點名如果長空不能上場就去替補的馮逢與其他小選手的表情都不盡相同,雖然臉上也有着明顯的焦躁,但是其中卻夾雜着掩飾不了的亢奮。
怪異而不合時宜的亢奮表情!
劉軍的眼睛眯了起來,背在身後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掌心,當他沒說什麽,而是轉過頭對秦池說:“你別多想,先跟着張教練去熟悉賽場,我和你爸帶着長空去吊水。”
“我知道了,教練。”
“好孩子。”劉軍笑眯眯的揉了揉秦池的頭頂,有些肉嘟嘟的男孩立刻憨厚的笑着跑出車廂。
劉軍站在車廂內看着張教練把小選手們都帶走了,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他一轉過頭就看到秦松臉上的也是一片了悟的神情。
“走吧,帶着長空看病去,這可真是無妄之災,我們本來打算讓蕭邦回歸地方隊出戰的。”秦松一把将長空背在自己背上,馱着他與劉軍一起走向醫院。
問題不大,只是高燒而已,一瓶退燒針還沒吊完,長空就已經清醒過來了,他感激的向劉軍和秦松露出笑容。
即使剛才昏昏沉沉的時候,長空也能夠挺清楚兩名教練的對話,已經明白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什麽造成的了。
長空知道自己目前需要的是在比賽前恢複狀态,只有休息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教練,我肚子餓了。”長空被劉軍直接送回賓館後提出要求。
“我替你在酒店訂晚餐了,一會吃的就能送到。”劉軍看着長空虛弱躺在床上的樣子嘆了口氣,他對長空說了實話,這個時候只有刺激才能讓長空盡快恢複身體健康了。
“能快一點恢複過來最好,少了你,隊伍裏就要危險了。……如果,你不能恢複的話,那麽我會将你踢下去休息,而不會讓你出席任何一場比賽。”
“我知道的,教練。”長空以為劉軍在勸他息事寧人,幹脆的同意了教練的要求。
劉軍打得注意卻是秋後算賬,忍一時之氣,回去好好收拾隊伍裏面孩子們的小心思,技術不好還可以磨練,思想有問題就算是徹底毀掉了,沒有教練會喜歡心術不正的選手。
“回去一起收拾他們,我看就是訓練太輕松了,才有時間想這些沒用的五四三。”劉軍正說着話,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客房服務人員将長空的晚餐送了過來。
熬得綿軟噴香的肉粥直接吸引了長空的注意力,劉俊看着長空大口進食的樣子臉上露出笑意,孩子面對食物的時候都不會僞裝自己,長空既然這麽有食欲,那麽他的身體狀況就不用擔憂了。
劉軍安慰了長空幾句就離開了長空的房間,長空終于露出納悶的眼神,他降低了進食速度,帶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小口的品嘗着肉粥,熟悉的口感沖擊着長空的味覺,他臉上終于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把全部食物都裝進了胃中。
雲鷹做菜的味道!
這是長空在比賽前收到的最好禮物和祝福,只是雲鷹人在哪裏,他為什麽從沒出現在自己眼前過?
長空咬着飯勺陷入迷惑之中,而離開的他房間的劉軍卻已經故做興奮的樣子對熟悉過賽場的隊員們宣布了消息。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桑長空的身體已經複原了,我們可以按照原計劃進行,不用擔心比賽的事情了!”劉軍此話一出,竟然有兩個人的表情都出現了變化,他默默的将郭舟和馮逢的反應都記在心中,然後宣布各自休息。
為選手們安排的都是标間,秦池和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