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人君子,而不是意圖摧“花”的混蛋,澡巾帶着舒适的力道揉搓着長空的背脊,上面很快浮現出同樣暧昧的深粉紅色條狀痕跡,就像激烈的情事中被指甲挂出的罪證。
雲鷹感受自制力正在飛快的從他身上消退,他幹脆壓制住長空的肩膀,扔掉礙事的澡巾,順着自己的心意握住翹起的圓丘随心所欲的揉捏着彈性十足的軟肉。
怪異的感覺沖進長空心中,他試圖轉過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卻徒勞無功的被雲鷹用力擠壓在浴缸壁上,胸前的凸起和浴缸壁上防滑的凹凸痕跡來回碰觸讓他年輕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産生了一些沖動。
“嗯、呃~”淺淺的呻/吟從長空鼻腔沖哼出來,胯部也傳來火熱的躁動。
羞恥的感覺迅速令長空想把自己隐藏起來,他用力抵抗着壓制在自己脊背上的大手,雲鷹卻比長空更快一步,他雙手捏住長空的肩膀拎着少年翻了過來。
長空的掙紮令溫水澆了雲鷹一身,也讓一切無所遁形,少年胯部微微翹起,雲鷹的襯衫也緊緊黏在身上氤氲出暧昧的肌膚痕跡。
長空的反應是在出乎雲鷹預料,他絕不會認為長空對身體的反應一無所知,但他确實沒考慮過長空會在一個男人的摩挲下産生可喜的反應。
剛剛從長空鼻腔中發出的一聲哼聲給了雲鷹最好的鼓勵,他故意營造出溫情的氣氛俯身貼近長空的臉頰,少年眼中帶着羞澀與閃躲的神色,當雲鷹極盛的容貌漸漸與他貼近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更加向後閃躲,浴缸壁阻擋了長空的動作,雲鷹趁機把他控制在自己臂彎內側。
“長大了,嗯~?”雲鷹臉上現出調笑的神情,空閑的手掌拂過平滑的肌理在小長空上輕彈了一下。
“呃!”長空急促的抽氣聲在浴室中顯得異常響亮與暧昧。
雲鷹更加貼近了長空的臉頰,做出了一副好家長的臉孔,帶着引誘的味道說:“既然長大了,就該有個人引導你知道男人的事情了。”
修長的手指沿着半挺的部分輕柔的摩挲,壓抑的喘息聲馬上從長空緊咬的嘴唇中控制不住的流瀉而出,雲鷹嘴角勾起滿意的弧線,指甲微微施加力道在頂端搓揉,平靜的睡眠馬上因為長空試圖抓住什麽控制情緒而拍打出一圈圈水花。
“舒服的話,可以叫出聲來,都是男人沒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雲鷹掌握着男孩肩膀的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放在長空嘴唇上來回摩挲着,聽到少年隐忍而急切的喘息後,用力撬開長空的唇齒。
“啊、嗯……”一反往日清爽的低啞聲音沖出喉嚨,鑽進雲鷹的耳際。
雲鷹細致體貼的撫摸立刻變成了掌控,他上下搓揉着小長空,沒多久清水為澀的感覺就被黏膩的觸感所取代,他賣力的讨好着長空的感官,讓少年除了像一只垂死的天鵝在浴缸中徒勞無功的撲騰之外,沒有一丁點反擊的餘地。
“啊……啊哈、嗯……呃!”長空突然仰起脖頸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難受的扭動着胯部,試圖擺脫壓在頂端的手指,眼中泛着潤澤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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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應該享受的久一點。”雲鷹低沉的聲音緊貼的長空的耳際,而長空陷入混沌只希望能夠趕快發洩出來的腦子已經無從分辨雲鷹所說的內容了。
停止活動的手指再一次細致的沿着小長空的形狀細致描繪,雲鷹圓潤的指甲幾乎不帶力道的掐在被軟皮覆蓋的粉紅色柱體邊緣,快感覺像是流竄在長空渾身上下,他下意識的挺動着胯部追逐雲鷹手掌帶來的快樂。
雲鷹空閑的手掌撫摸着長空的胸膛,細心的照顧着孤零零浮在水面的凸起,已經閉緊雙眼的長空忍耐不住的揮開雲鷹控制的關鍵部位,試圖掌控節奏盡快解脫,卻被雲鷹抓住手掌壓在頭頂。
渾身上下都失去了着力點,不由自主的下滑的長空驚慌的用連在一起的手臂挂在雲鷹脖頸上,兩條修長的小腿也挂在浴缸兩側,四敞大開的動作就像是他主動像男人祈求着什麽。
雲鷹好心情的更向前俯□體,本來掌握少年手掌的大手幹脆的攬住少年勁瘦的腰間,另一只手加快速度變着花樣上下揉搓着粉嫩的小長空,又每一次就在到達頂點之前停頓住動作,又在男孩快要平息的時候再一次強硬的拉扯着他盤上頂端來回折騰着長空。
長空控制不知眼中彙集着不斷沉浸在激情頂端所帶來的淚水,他用力抓住雲鷹的背脊,帶着啜泣的哭喊了起來:“夠了,夠了!”
“還沒到一個小時,你确定就要這麽結束嗎?”雲鷹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有些遺憾的低語,随即在小長空頂端一搓。
“啊、嗯……啊哈、啊!”長空發出長長的呻吟,軟着身體松開拉扯着雲鷹衣襟的手掌,蜷縮在一起的腳趾也松開了力道,他控制不住的倒回浴缸中。
雲鷹眼疾手快的把他從中扯了出來,沒讓少年在脫力後嗆水,雲鷹拉過懸挂的大浴巾把長空整個人卷在其中,橫抱着少年、踢開浴室門返回卧室。
“躺一會,有力氣了再起來換衣服,櫃子裏面我準備了很多。我先去做飯。”雲鷹交代完這一句話,就穿着*的衣服快步離開了卧室,沒讓長空有機會注意到他燒紅的眼睛和頻率不正常的呼吸節奏。
廚房立刻響起水聲和菜板切割着食材的聲音,長空渾身無力的仰面倒在松軟的床鋪上,迷迷糊糊的思考着事情到底是怎麽突然演變成了現在這樣,雲鷹明明只比他年長了五六歲,而男人為什麽會有為人父母的自覺,連這種私密的事情都要“親手”交給他……
年輕的身體禁不起挑逗,就算是回想一下浴室中發生的一切都足以令長空的身體再一次燥熱起來,他翻過身趴伏在床上,試圖壓抑自己的感官。
菜飯的香氣遠遠的傳進長空的鼻腔,食欲成功的壓制了□的誘惑,他身上的燥熱感漸漸消退,長空懶洋洋的爬起身随便從衣櫃中掏出一套衣物套在身上,無力的手腳讓他覺得纾解一次比一整天的訓練更加辛苦。
什、什麽,纾解一次辛苦啊!
分明是雲鷹教導他的手法有問題吧!
長空紅着臉回想起自己曾經勞煩五姑娘的經過,真誠的覺得自己動手絕對不是這種效果的。
長空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手掌自言自語:“難道不同的手,還有這種區別麽……”
“盯着手想什麽呢,長空,吃飯了。”雲鷹字廚房的探出頭微笑着看向長空,卻發現少年傻乎乎的盯着自己手掌發呆。
“……手、呃,手!不,沒什麽!”長空趕緊甩了甩頭,把腦海中不和諧的內容通通扔進回收站,拉開座椅快速坐好。
雲鷹端着一盅砂鍋擺放在桌面的隔熱墊上,又返回身端上一葷兩素的兩大碗飯擺放在桌面,當他揭開砂鍋鍋蓋的時候,濃郁的香氣瞬間充斥着整間房間。
長空忍不住享受的深吸一口氣,眼睛眯成一條線,随即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我忘記把公主帶回來了!”
“明天早晨我就帶回去了,工作還沒結束,只有一天的假期,它還要跟着你住一段時間。”雲鷹壓住長空的肩膀,阻止少年一着急就想要站起身的動作。
長空聽了這句話,眼中的焦急轉變成了失望,他垂下頭悶悶的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嗯”就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吃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素菜。
白嫩的雞肉被深紅色的木質筷子夾着放入長空碗中,長空仍舊悶着頭吃飯,卻聽話的把雲鷹放在他碗中的雞肉大口吃進口中。
“還有兩個月,事情肯定就會結束了,你第一次大型比賽,家長怎麽能缺席呢。”雲鷹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不出一丁點問題,但長空驚訝的擡起頭看着對面的男人不停将肉菜夾入他的碗中:“多吃點肉,你還在長身體,挑食很不好。”
“雞肉用什麽炖的,我喜歡吃。”就像是被雲鷹看破了心中的期盼,長空不好意思的沒話找話說。
沒想到雲鷹臉上泛出了一種含義奇妙的笑容,他挑高了眉毛、深黑色的瞳仁中閃爍着光芒:“熟地黃、山萸肉、幹山藥、澤瀉、牡丹皮、白茯苓還沒蜂蜜,你合口就好。羊肉也多吃點,天冷了,多吃些羊肉可以暖身體。”
對中藥一竅不通的長空在雲鷹的眼神中莫名其妙的就記住了這幾味中藥材的名稱,他總覺得雲鷹眼中似乎有着些“含義深刻”的韻味等待他自己解答。
但不管怎麽說,這頓晚餐是長空四個月以來吃的最舒服的一餐,飯後他甚至直接困倦的倒回床上,不願意在動彈一下。
廚房模模糊糊的傳來清洗碗盤的水聲,沒多一會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緊接而來的是淋浴的聲音,長空費盡全力支撐着自己的眼皮,終于在意識消失前感受到一具強壯溫暖的身體緊貼在他的背脊上,把他箍進懷中。
裹在同一床被子中的兩具身體緊緊交纏,夜半悶熱的感覺讓長空忍不住扯開了睡衣衣襟,摩挲着對面微微汗濕的身體,按照以往的習慣枕在雲鷹肩頭。
雲鷹睜開眼睛看了看懷中毫無所覺,還不停煽風點火的少年,他閉上眼睛忍受着與少年的親近帶來的甜蜜折磨,順着少年的脊背摩挲至臀溝之間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沒挂窗簾的房間內,長空發現自己張開雙腿騎跨在雲鷹胯部,整個人撲在男人身上,手指之間還拉扯着已經扭出褶皺的睡衣,但是唯獨他們兩人上身接觸的位置沒有一丁點不了的遮掩。
肌膚相親四個大字轟進長空的思維中,他手忙腳亂的從身後摔下床:“嗷,疼死了!”
長空睜開眼睛,看着床上的雲鷹探出身體徒勞無功的只來得及捉住他細瘦的腳踝,反而不由自主的挂上笑容:“早安。”
“早安,先回到床單上來吧。”雲鷹探出身,捉着長空的肩背把少年拉上床停住了動作,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流光,整個人的氣質一變,看起來非常危險。
長空不安的挪動着身體,卻發現自己張開雙腿趴在雲鷹身下,驀地,長空突然開竅,轉過臉将紅頭的耳朵留給仍舊像是盯着獵物一樣注視着他的雲鷹。
雲鷹看着長空通紅的耳朵露出了然的笑容,他沒再做其他出格的事情,而是直接順着剛才的動作翻身下床,同時将長空扶穩坐好,揉了揉少年的短發說:“清醒過來就起床洗漱吧,我去做早餐。”
長空仰視着雲鷹帶笑的側臉,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快速拉住雲鷹的手臂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吃手擀面。”
“手擀面?不需要豐富一點麽,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呢。”雲鷹站起身吹着臉頰看向長空,少年直視着他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個明快的笑容。
“我就想吃手擀面。”
“那就要多等一會了。”雲鷹的指尖在長空臉頰上輕柔的滑過,帶起一陣癢麻的感覺。
長空撒嬌的抱住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正好我可以睡一會回籠覺。”
雲鷹看着長空的樣子,嘴角一直帶着笑意,心情愉快的走進廚房,半個小時之後廚房響起木質器具相互撞擊的輕微聲響,長空抱着棉被癱在床上,眼神止不住瞟向廚房的位置,清秀漂亮的臉蛋上透出愉快的淡紅色,他抱着被子在床上來回滾了幾圈,直到一頭短發變得蓬亂才爬起床走進浴室,把自己打理幹淨。
煮面特有的馨香從廚房勾着手指掐住長空的靈敏的鼻尖,拽着長空快步走進廚房,當他睜開眼睛注意廚房內的情景時,呼吸出現了凝滞。
雲鷹圍裙下只穿着一條松松垮垮的棉質休閑褲,長褲強行挂在男人的胯間,露出一身陽光炙烤出的性感蜜色肌膚,薄薄的皮膚下覆蓋着極具爆發力的肌肉,每一塊都在清晨的日光下泛出令人想要把将手掌覆蓋上去的誘人光澤。
雲鷹敏銳的抓住了長空的視線,他一把拉過少年,将他拽到剛剛熄火的鍋前,盛滿了湯汁和肉絲的勺子下一刻出現在長空嘴邊:“嘗嘗看,面還是熱一點比較好吃。”
長空不太習慣的向後仰着腰試圖躲閃雲鷹的動作,雲鷹也不強迫長空立刻接受暧昧到明确的轉變,直接将湯匙柄塞進長空的手中,自己從碗櫥中取出兩只大碗盛滿手擀面擺上桌。
長空口中含着肉絲仔細的咀嚼,自動自發的跟随着雲鷹走到桌前落座,清晨的餐廳充滿了誘人的香氣,長空垂下臉把自己埋進面碗中,在剛剛明白雲鷹對他和他對雲鷹的态度都不僅僅是“收養”這種正大光明的情況後,長空突然覺得就算是別有所圖,他也貪戀雲鷹帶給他的這些溫暖。
“不喜歡吃嗎?我再去做點別的吧。”雲鷹看着長空今早不像以往吃飯時候表現的那麽快活,提議的同時已經站起身走回廚房。
長空一把拉住雲鷹的手臂,清爽的聲音中帶着點鼻音:“我喜歡吃你做的手擀面,夠了,真的……足夠了,別對我這麽好。”
雲鷹看着長空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已經攪得泛白,雖然知道少年在這一點上并沒對他說謊,卻不得不猜測長空另有心事,雲鷹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平淡,他握住長空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摩挲着少年掌心無處不在的硬繭,聲音顯得有些壓抑。
“你還沒長大,卻過得這麽辛苦。我能做的,也只是一些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畢竟,我在你身邊陪不了多久。”
雲鷹這是在告訴他,如果覺得為難可以故作不知道嗎?
還是說,雲鷹在暗示,他的年紀小,所以出了事情,一切也都和他無關呢?
長空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他既覺得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似的憋悶,只能繼續垂着頭不住的點頭,感受到雲鷹仍舊維持的動作,長空用力掙脫了男人的掌心。
長空的視線定在雲鷹的手掌上,更覺得心口發悶,雲鷹的手掌與他相貼的時候,他只覺得寬厚溫暖,但這個時候長空才意識到自己覺得“舒服”的手掌是什麽樣的狀況,雲鷹手掌的皮膚非常“潤”,即使這個字充滿了女性特質,長空仍舊覺得這個字帶來的感覺和雲鷹手掌皮膚的感覺最為一致。
非養尊處優不能夠出現的手,摸一下都覺得會被自己手心的硬繭磨傷,可是這雙手的主人卻總是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給他下廚做飯。
明明口味清淡,卻為了照顧他,故意把口味壓得極重。
明明只有短暫的假期,卻惦記着回來看看他過得好不好,還……為他慶祝通過預賽。
長空沒有推拒雲鷹剛才說出口的話,不論他說什麽都顯得心虛,長空只是快速的将整碗面連湯帶水的灌進肚子裏,然後舉起大碗轉移話題:“我還要!”
雲鷹借着一直站起身的姿勢接過長空的空碗,嘴角帶着笑容走進廚房再給他盛了滿滿一碗,這天的早餐,長空幾乎将整鍋面都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面,即使胃中漲得隐隐作痛,長空也覺得心中舒坦。
雲鷹沒在與長空說些什麽,沉默的開車将他載回訓練場地,面對相聚僅僅一天之後的分別,長空站在雲鷹面前憋了半天後猛然擡起頭大聲喊道:“我會把獎牌的帶回來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個人單項決賽的時候,我會出現在看臺最顯眼的位置上觀看你比賽的。”雲鷹用只有自己能夠聽清楚的聲音說完這句話後,一把箍住長空的肩膀用力咬了咬男孩的耳垂:“老老實實的等我去看比賽。”
交代完這句話,雲鷹潇灑的開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而長空短暫假期後恢複訓練的第一天卻狀況頻出。
“桑長空,你今天的狀态呢!”劉軍看着魂不守舍的得意門生,恨鐵不成鋼的咆哮了起來。
長空紅着臉低下頭,重新爬上器材完全放棄了辯解。
每天都做同一件事情似乎日子就會過的極快,一直堅持訓練的長空覺得自己還沒講狀态調整到最好,就已經發現全運會迫在眉睫,沒有任何遲疑的背上自己背包,長空第一次踏進了屬于他大放光彩的賽場。
長空等人幾乎沒有任何的休整時間,下午才開始的全運會六個小時候就會應該體操男子團體決賽,大巴直接将教練和小選手們拉到了足以容納六萬人的南京龍江體會中心門口,兩道明亮的紅色巨拱勢如長虹的劃破天空,充滿了藝術魅力。
長空看着眼前的巨型建築深深吸入一口空氣,金陵紅确實非常美,親眼所見的震撼遠遠超過自己能夠在電視中看到的效果。
劉軍可沒有長空這群小選手的悠閑心情,他直接在志願者的帶領下帶着小選手們進入場館內部熟悉場地和器材,青色的觀衆席和淺藍色的比賽場地給了劉軍非常好的印象,他緊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影。
“不錯,淺藍色看着就讓人舒服,周圍還是紅色圍欄的,換場地的時候也不至于找錯地方。直接去熟悉場地,三個小時後吃晚飯,晚上比賽結束我在帶你們直接回賓館。”劉軍轉過身看着身後一些忐忑的孩子們,突然大吼一聲:“你們訓練了這麽久,比賽還沒信心麽!”
“有!”看着劉軍的眼神,小選手們不由自主的吼了出來,似乎這麽大聲強調自己在比賽中也會充滿自信一樣。
“好,都是好孩子,我等着你們那獎牌回來加菜。”劉軍再一次使出了食物賄賂*。
孩子們都很吃這一套,體操隊裏有營養師的存在,每天都把他們的飲食控制的非常好,雖然從來不會缺少營養,可哪有孩子連吃什麽都喜歡被人管束呢?
能随意吃到的東西,比吃得好難得多了,就連秦池這麽大的運動量,比賽之前也總是被他父親秦松親自壓着節食減肥來控制動作能夠做出難度,劉軍随便吃的許願比有獎金有具誘惑力,因此,小夥子們都鼓足了力氣沖向場地熟悉器材,非要拿到獎牌回去換大餐不可。
下午一點半到晚上七點,聽起來時間很長,到了比賽會場就是一眨眼的事情,長空坐在為選手們特別布置的休息區,幾乎覺得吃下去已經有一個多小時的飯在胃中來回不停的打滾折騰着他。
“秦池,你緊張嗎?”長空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發現一直安靜不語的好友根本就是緊張大不停的往肚子裏面灌水來緩解壓力了。
長空一把扯下秦池書中的水瓶子,滿臉的不贊同:“一會比賽你想上廁所怎麽辦?憋着麽!”
“……可是教練不讓我吃零食啊,我能不緊張嗎?我媽昨天晚上給我爸打了半宿的電話,一直說‘兒子要是失敗了balabala’,我非得帶一塊獎牌回去不可。”秦池苦逼着一張臉,也顧不上往日冷着表情裝酷了。
“我好想有一包巧克力。”秦池擰緊水瓶扔回背包中有氣無力的說,吃一向是他減壓的最好方法,可惜随着不停上漲的體重也被禁止了。
長空翻了翻自己随身的口袋,掏出一板巧克力扔到秦池手裏面:“一人一半,我也需要放松一下。”
“幹杯!”秦池和長空苦中作樂的用一人一半的巧克力碰了一下,兩個人都不顧形象的大口嚼咽了起來。
還沒等他們兩個把巧克力咽下去,會場中已經響起了主持人的聲音:“請選手入場!”
看着狠狠瞪過來的劉軍和秦松,秦池和長空還沒來得及把起喘勻溜就急吼吼的跟在隊伍最後走進三十六支進入決賽的隊伍中,記者們的鏡頭随着選手們的身影晃動,看到兩個嘴角帶着褐色痕跡的少年時候,忍不住多停頓了幾面。
同步轉播的衛星電視中如實的展現了,兩個少年嘴角巧克力的痕跡。
丢人丢到全國了……
作者有話要說:qaq本來是說好晚上開的,結果編編沒注意早晨一起床就發現被開了,幹脆就把後面的1w字加在一起更新了。
一萬三千字的大章節希望大家能滿意了
orz熬夜什麽的最讨厭了,尤其熬夜之後只睡兩個小時有連着碼字更讨厭了。
咳咳,如果搞定了bg的榜單,也許晚上還會有一章節,也許,這個真的就是也許了……
☆、29加冕為王
忙着讓自己看起來“正氣凜凜”的長空和秦池根本沒意識到嘴角的巧克力痕跡早就把他們倆剛剛做了什麽出賣到全國觀衆面前,但是兩個俊秀的少年不管怎麽樣也比五大三粗的成年選手看起來養眼,為了收視率總有鏡頭“無意中”逛過他們兩個的身邊。
長空與秦池站在隊伍末端,前面正是剛剛鬧完了別扭承認自己體力和資質都正常的馮逢,他瞥了一眼長空和秦池的嘴角,自己露出笑容卻沒出聲提醒他們倆,雖然已經冰釋前嫌,可是能夠看到老對手出糗還真是令人神清氣爽啊~
“下面出場的是解放軍隊,這是一支新成立的隊伍,但他們一出場就成績不俗,以預賽第九的名次進入決賽,希望這群少年都能夠得到令人滿意的成績。”主持人的聲音在會場中響起,一直之關心是不是通過預賽,而從來沒有注意到到底以第幾名的成績通過預賽的長空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他們隊伍的成績竟然這麽好!
看來拼一場的話,完全不是沒有指望得到團體獎牌!
這麽想的人顯然不止長空一個,他的眼睛轉了一圈,發現秦池、馮逢、肖宇和黃欽四個人也帶着同樣的心思,一向不夠親密的隊友們,在這一刻終于意識到他們是一個整體,只有團體的努力才能夠得到令人滿意的結果,以前發生了什麽都不重要,只有獎牌才是他們一起為之奮鬥的目标。
劉軍很快把自己手下的選手帶到休息區,他們的第一項竟然就是最不順手的吊環,除了秦池隊伍中就沒有誰對這一項非常拿手,好吧,至少也沒有誰特別不擅長;但即使這樣劉軍也不怎麽滿意,他希望由自由操作為開場,至少這樣隊伍必定開門紅。
眼看就到自己的隊伍比賽,劉軍向身側看了看,終于開口下達命令:“這一項除了秦池,我們都求穩不求難度,每一項誰擅長、有把握誰就加大難度。”
“知道了,教練。”五名小隊員整齊的回答。
劉軍欣慰的看着他手下的這五個孩子點了點頭,孩子們之間的氣氛是騙不了人,他們現在終于擰成一股繩而在是貌合神離。
劉軍一個個擁抱了他的孩子們:“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不用上場的馮逢坐在原位,劉軍這一次沒有做最好的選手在第一和最後的安排,而是直接按照平時各人在各項上的表現排先後順序,不願意給小選手們增加心理壓力。
“秦池,加油!”長空向好友伸出手,秦池直接将手按在長空手背上,黃欽和肖宇竟然也同壓上了自己的手掌:“加油!”
帶着隊友的祝福,秦池在劉軍的保護下紋絲不動的挂在吊環上,他開場直接使用了壓上成水平十字,零點五的加分瞬間入賬,緊接而來的直接漫揚成到十字再一次為他博得零點七的加分,秦池并沒有停在這裏,而是在翻轉後,繼續以翻上成十字支撐的動作作為鏈接,不過這一次沒有連接加分,僅僅有動作難度的零點三難度加分,秦池的額頭顯然流下不少汗水,但是只剩下最後一個動作,包括劉軍在內的人都覺得秦池必定能夠完美的完成。
可惜,“認為”注定是要被打破的,秦池最後一個動作竟然嚴重的晃繩了!眼看秦池動作不穩的搖擺着,就連臺上的主持人都說出“太可惜了”這麽一句話,所幸,秦池跳下的動作很穩。
秦池臉色不好的走下吊環器材,就連和隊友們對拳的動作也顯得有氣無力的,長空看着好友這個架勢就知道問題大了,秦池對自己最有自信的項目就是雙杠、鞍馬和吊環,吊環的失利對他的打擊絕對非常大。
“別擔心,還有劉教練呢。”肖宇的聲音在長空背後響起。
長空點了點頭走進賽場,這一次長空使用的動作毫不令人驚喜,直接采用了預選賽的動作,但他一直咬牙堅持着将晃繩的幅度控制在最小,可能松腰的動作也成功完成随後落地。
很穩……長空松了一口氣,與肖宇一拍手走回休息區,秦池的眼眶有些發紅,秦松正不停的手厚實的手掌揉着兒子的頭頂安慰他。
看着好友要哭不哭的樣子,長空坐到他身邊,直接遞過一顆巧克力球:“吃了就趕緊好過來,還有雙杠和鞍馬等着你去幹掉對手呢!”
秦池扯過巧克力拼命塞進嘴裏,眼淚卻一下子掉了下來,他惡狠狠的用力咬着巧克力就像是在懲罰失誤的自己,當巧克力咽下喉嚨,秦池粗魯的擦了擦眼淚,抽着鼻涕擡起頭。
“對了,還有雙杠和吊環等着老子幹掉它們,老子還要贏錢給我媽買化妝品!”
聽着秦池的話,長空終于放心了,沒有什麽比鬥志更加不能丢失,看着長空臉上欣慰的笑容,剛剛還在跟自己鬧別扭的秦池也不由得紅了臉,他趕緊用衣袖擦幹淨臉上的淚痕,回到了原來緊繃着冷臉的狀态看向賽場。
肖宇和黃欽的表現竟然都比長空要強得多,絕對稱得上可圈可點,劉軍直接松了一口氣,他差一點以為隊伍直接崽死在吊環上了。
肖宇和黃欽一下長就得到了劉軍的熱烈擁抱,比秦池和長空還優秀的得分也為他們自己也建立了不小的信心,劉軍看着得分版滿意的帶着選手們走到鞍馬的比賽場地安靜的等待着比賽來臨,這一次馮逢仍舊不用上場,如果說長空的鞍馬是“及格”,那麽馮逢在鞍馬這一項上面的表現就是“極差”。
秦池眼看着前一隊的表演,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最後露出充滿了侵略性的野獸眼神,像只饑餓的野狼——至少長空覺得“饑餓”這個詞彙,不論是本意還是引申意都很适合秦池,他似乎聽到秦池肚子叫的聲音了。
秦池這一次顯然是與自己憋着一股勁,上鞍馬的同時就直接使用了一個撩得非常高的正交叉李寧,緊接着直角出、直角進的兩個全旋與托格力臂、大華挺身轉體三百六十度、馬頭挺身轉體一千零八十度、馬頭側層全旋內轉三百六、縱向前移再接遂維多移位,秦池做完了全部動作平穩的跳下了鞍馬站在賽場上高舉雙手,他剛剛平息沒多久的淚意再一次翻湧上來。
“幹得好,秦池!”長空用力擁抱着秦池的背脊,用力拍着他的後背,秦池以同樣的力度抱進長空,把微濕的臉頰埋在少年的頸窩。
“肖宇加油!”雖然擁抱着長空,但秦池沒忘記在自己喜悅之餘給隊友祝福,肖宇點了點頭,帶着十足的自信心走上賽場,他也是憑着實力進入隊伍的,他也是出類拔萃的選手。
肖宇的發揮确實令人眼前一亮,長空微微眯着眼睛确定肖宇的表現已經超過了他個人的現有程度。
在比賽中成長嗎?對內果然不存在沒本事的人。
相對于肖宇的驚豔表現,黃欽的表現就只能說是中規中矩了,但即使是這個樣子,他的成績也對得起這個項目了。
終于輪到長空出場了,他并沒有使用什麽“未來”見過優秀編排動作,而是直接使用了秦池在預賽中的動作難度,那一套動作說不上多麽美妙,但是有一點值得長空使用,裏面有難度的動作都已經被秦池教會了長空如何表現。
長空摸着額頭的汗水走下賽場,臉上帶着如釋重負的笑容,付出汗水果然是會有收獲的,鞍馬終于不再是困擾着他的難題了。
看着晉升的排名位置,長空臉上露出笑容,第六?他們有很大的機會摸到團體獎牌,因為最能夠拉開距離的項目已經被他們幹掉了。
“長空,發揮的很不錯。”劉軍拍了拍長空的頭頂。
長空喜悅的笑着點頭贊同教練的話,一邊用毛巾擦着額頭的汗水,長空一邊偷偷調轉視線漫長搜尋雲鷹的身影。
那個男人說他回來,那麽他此時此刻一定坐在某個角落觀察着他的比賽,長空深吸一口氣,聽到劉軍說“下一項自由操”的時候終于露出了笑容,他要把最強大美好的自己展示在雲鷹眼中。
“劉教練,對不起了。”長空在心中輕聲說,他知道自己注定會在這場比賽中展示出自己妖魔般的跳躍翻轉能力,劉軍的計劃只能擱淺了。
長空不畏懼未來的挑戰,但是今天、在這裏他希望自己是耀眼的選手,長空只期盼在他兩次人生之中第一次領會到心動這個詞含義的時候,讓坐在不知道哪個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