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總算

程虹雪嘶聲力竭吼着,“我不信。”

她哭着跑出公司,直接趕去冠鷹找人。

進了電梯,直上冠鷹專屬樓層,她推開阻攔的人,女的攔阻就指着大罵,男的靠近就作勢解開自己的衣服說非禮,保安不敢靠近,男士也不敢亂碰,誰不知道女人是全創董事長的妹妹,而且也跟總裁見過幾面。

程虹雪直闖入關澤予的辦公室,她說,“關澤予,你給我出來。”

關澤予正和原曲凡讨論工作的事情,擡頭看到來勢洶洶的女人,他示意秘書帶上門退出去,原曲凡笑着問,“喲,是程小姐啊。”

程虹雪指着閑然自若的男人,那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她問,“是不是你讓人對付全創?”

關澤予劍眉微蹙,“我怎麽對付了。”

“關澤予,你不是人。”

關澤予笑,“程小姐,我不知道你也會罵人,之前,你表現得很有禮貌不是嗎?”

程虹雪怒視着男人,她說,“我哥被你害得病倒在醫院,你高興了;全創被你搞得人心散渙,你開心了,關澤予,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哥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麽要非要置他于死地?”

原曲凡喝着咖啡,他說,“你哥當年做過的一些事,他還記得嗎?”

程虹雪轉開矛頭,“那不是他做的。”

“哦,你知道。”

“是,我知道,關澤予,惘我哥這些年一直在幫助冠鷹。”

關澤予不說話,他等着鬧夠的女士說完,他讓秘書把人送出去。

原曲凡說,“真的是你在背後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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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予轉頭看一眼,“我要真搞,全創現在還能完好無損嗎?”

“啊,這麽說,不是你啊?”

“哼,當然不是我。”

“那是誰?”

“我怎麽知道。”

原曲凡不信,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說說嘛,那麽有趣?”

關澤予說,“是錦繡。”

“不會吧,一家小公司居然能把全創搞了?”

關澤予笑,“你以為,江山都能被幾個人攻略下來,你覺得有什麽扳不倒。”

“那,程宏祎什麽想法?”

“誰知道,上次約他見面,本來想跟他談談熹浩,他倒好,火藥味十足,他也知道我對全創心懷恨意。”

“唉喲,你的恨意,再深一點,就真成愛他了。”

關澤予哼了一聲,“其實當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他做。”

“啊?這麽多事,那你還這麽玩他?”

“他既然想擔當,那就讓他擔當好了,負責也要有能力,不是說誰人都能扛下重任,再說了,誰知道他一而再跟我示好是幾個意思,要是有一天他真的捅我一刀呢,我找誰人去算賬?”

“好吧,你們太喪心病狂,簡直慘無人道,兩個人互相暗暗使勁鬥争不夠,還把人家安分守己的小公司也牽扯進來,它們真可憐,你們真殘忍。”

關澤予起身穿上外套,他說,“未必,錦繡早就有預謀了,拿不到全創的項目,那就讓全創易主,到時,全創的其它項目就屬于錦繡了,沒人不喜歡看紛争,主要看參與的都是哪些人,錦繡的老板,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兩人一起開車去醫院,原曲凡說,“真要去看望他,人家不會誤會你對他有意吧?”

關澤予懶得理會沒事找事的經理,在大晚上過來,就想避開程董的人,沒想到,林助理還在。

林靳達正在說董事會的事,關澤予想轉身走,程宏祎靠在床上,他看到了來人,他說,“澤予。”

林靳達正削着蘋果,他險些削掉自己的手指。

關澤予說,“你并不希望我看到你這副樣子。”

程宏祎真的病倒了,都說病來如山倒,這話說得一點沒錯,他待在醫院裏修養好長一段時間,一是想回避董事會,二是想靜下來計劃計劃下一步路的走向。

本來是心灰意冷了,好在林靳達說,“鐘郁過兩個星期就回來了,他會給你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程宏祎還沒問是什麽樣驚天動地的驚喜,他轉頭,就看到關澤予走到門外,不過看到林助理,他想轉身走,程宏祎趕忙把人叫住。

想到上次被約見面,自己火氣沖天的樣子,倒顯得孩子氣了。

遇到困難,那是再正常不過現象,至于遇到難題就對着人家開火,那還是第一次,也不知當時在為什麽生氣?

鐘郁提前三天回來,聽說心愛的人病倒住院了,他更加急不可耐,趕回來後,程宏祎已經出院了,他準備休息兩天後再去上班。

鐘郁直奔別墅,他說,“我回來了。”

程宏祎好像知道人家要回來,白天去接機的是林靳達,林助理是去接宋總監,那麽鐘總呢,自然是自己打車來到這裏。

程宏祎看着榮光滿面的人,在自己陷入絕望的那一刻,這個人竟然跑出國,還真懂得安排時間。

鐘郁走過去,他給站起來的人一個擁抱,他說,“對不起,讓你驚慌了吧。”

程宏祎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鐘總也太自作多情。”

鐘郁知道這人嘴硬,他說,“我一走,你都病倒了,還不承認。”

程宏祎懶得解釋,那是勞累過度,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鐘郁拿出了一份合同,他說,“這是我們環世GR收購嵘盛的合同,明天,我去找關澤予,讓他簽署就可以了。”

程宏祎看着喜滋滋的人,他問,“你想幹什麽?”

鐘郁坐下旁邊,他說,“我說過了,一定要拿下熹浩的項目。”

程宏祎心裏一跳,他本想問什麽,鐘郁卻不等人家說話,他忍不住,就靠過去,把人吻住。

程宏祎身子一僵,他想推開,鐘郁雙手齊上,把人抱住,他說,“宏祎,我現在把一切都賭上了,我答應環世GR的新董事,放棄歐美管轄,只負責亞太這邊,而且還要聽從于他的總指揮。”

程宏祎心裏七上八下,想起林靳達說過的話,林靳達說,“鐘郁這一次出國,是談及他負責的區域分配,宋骁延對我說了,環世GR亞太區的執行總裁即将放棄繼承環世GR的所有權,只管轄亞太區,原本他可以繼承環世GR,然而,他母親怨怪兒子的決定。”

鐘郁說,“我母親當年和我父親離婚,那是因為父親做錯了一些事,母親雖然嘴上說不原諒,其實她早就原諒了,否則也不會讓我來接管繼父的環世GR那麽多年,而繼父這邊,他還有一位兄弟,人家也有一個孩子,他們在暗暗争奪着環世GR的主權,我置身事外那麽多年,到今天決定放棄。”

程宏祎聽着一家大企業的變革,鐘郁三言兩語把它說清,然而,其中經過并非是三言兩語可以概括。

“你就這麽喜歡我?到底喜歡什麽?”

程宏祎想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覺得這個問題未免有點僑情。

鐘郁嗯了一聲,他又吻上去。

程宏祎招架不住,他心裏,陡然間,好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正想着推開黏在身上的人,鐘郁纏着上去,他說,“想我嗎?”

程宏祎呼吸困難,他想說,“別亂來。”

鐘郁哪裏肯,他說,“程宏祎,要你承認在意我怎麽就這麽難?”

兩人氣喘籲籲的倒在床上,鐘郁說,“從今天開始,我只有一個家了,你可是要負責到底的。”

程宏祎不說話,他想了想問,“你和關澤予之間是不是有什麽協議?”

鐘郁被榨幹了力氣,他沒力,不想動,程宏祎推了推人,他說,起來,去洗洗。

鐘郁不想起,程宏祎把人抱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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