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42
“伊藤先生, 為什麽——您不是警察嗎?”
“!”
伊藤先生。
伊藤誠。
被槍響吸引過來的江戶川柯南瞳孔震顫,他是在調查到菜月行蹤的可靠線索,回酒店途中路過, 也沒想到又會遇上黑衣組織的人。
屏住呼吸不發出聲音,他此前完全沒懷疑過真田鸠見的身份,只以為警察內部也有黑衣組織卧底。
但如果巷子裏的人是伊藤誠,那真正的真田鸠見在哪裏?
會不會之前案件偶遇稱去警視廳上班的那個人, 才是真正的真田鸠見?
對方當時又為什麽不反駁說明……
信息混亂想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江戶川柯南太過專注觀察巷子裏的情景,而忽視了身後逼近的黑衣組織另一個同夥。
直到看到藏身的拐角牆壁, 投在淩亂牆灰上的倒影變化,有另一塊大得多的陰影靠近自己的影子,他才心中一跳反應過來, 地上那麽多人怎麽可能是“伊藤誠”一個人解決掉的?
但為時已晚, 完好的另一邊脖子也遭到重擊。
男孩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戴黑色棒球帽的安室透身攜戾氣,踩着地面蔓延開的血跡,立于巷口将槍指向裏面, 對準把刀架在同伴脖頸邊的人。
咔,開保險的聲音。
“君度酒,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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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站在靠前的位置背對巷口, 他沒有轉動脖子, 乙骨憂太手一抖就會發現他不是人, 這是離掉馬最近的一次。
現在平行線版本是12.0, 上周才剛換過, 需要更新的頻率越來越短了。
系統字裏行間隐約透着疲憊:【二十個小時。】
【這段時間別做多餘的事, 等我。】
【了解!】
從看到原著人物的驚慌中平靜下來, 真人擡了下手讓同事別輕舉妄動:“誤會。”
他當初為了隐藏身份預防暴露, 随便用了伊藤誠的名字。
跟乙骨憂太定下過束縛,對方不會在高專人士面前提起自己,告訴他自己究竟是做什麽的其實無傷大雅,就是不符合工作規章制度。
在真人的示意牽引下将開了刃的咒具收回,乙骨憂太垂下眼簾,輕聲道:
“伊藤先生,我今天其實回過仙臺。”
“警局的人說,他們那裏并沒有姓‘伊藤’的刑警……”他本來不想打擾對方,只留下東西就走。
乙骨憂太想知道,讓他用力量去救人的伊藤先生為什麽在殘害別人,甚至“伊藤誠”這個名字,應該也是假的吧?
知道少年去找過自己,真人心情有些複雜。
如果可以他也想跟對方好好相處,但他現在不是人。
“其實我是公安。”
真人說完,覺得這樣的解釋輕飄飄的,還是有證據比較可信。
于是回頭問走過來的安室透:“你帶證件了嗎?”
真田xx的不知道放在哪,他又沒補辦過。
安室透不贊同地看了眼藍發青年,“沒帶。”
他眼裏分明寫着:你見過哪個卧底會把這玩意帶在身上的?
真人:“……”
—
一通簡練解釋後,真人總結。
“我正在執行某項卧底任務,一切行蹤都需要保密,所以今天晚上看到聽到的事,希望乙骨君能爛在肚子裏。”
“怪不得——我會忘掉的!”
乙骨憂太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非常抱歉,将還抱着自己褲腿的人口拐賣犯踢回屍堆,“是我沖動了,真的很對不起……”
看着那些屍首,他發現伊藤先生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又或許是他擅自把對方套進了某個完美框架中。
伊藤先生注意到他的視線,笑了一下。
“為了踐行正義,有時候必須要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呢。”
乙骨憂太望着他怔怔出神,想問逆行在黑暗之中的藍發青年真名是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們的生活實際很難産生交集。
像這樣維持現狀就好了,對方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乙骨君,你是來做什麽的?”
“春假途中突然接到祓除任務,我已經完成了。”
“一個人嗎?”
“是的。”
“乙骨君果然很厲害。”真人邊套話邊将乙骨憂太送出巷子,讓出空間給安室透發揮。
從身上摸出迷藥倒在手帕上,捂了牆角旁昏迷的男孩口鼻幾秒,确保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乙骨憂太困惑地看着他操作:“這孩子是?”
“是個不要命的偵探。”
“诶?”
真人想了想,給出更直觀的解釋:“膽子大的熊孩子。”
乙骨憂太回憶起什麽,深有所感了然點頭。
正思索着怎麽跟少年告辭,畢竟拷問應該還要一會時間,而且随時有可能還有其他人過來,真人就看到黑皮搭檔用手帕擦着指縫裏的血走出來。
他驚訝了一下對方的速度:“已經結束了?”
安室透搖頭,并表示不能繼續,“再不止血要死了。”
真人看向安室透的視線增添幾分忌憚:“你都幹了什麽?”
安室透表情無奈,“是你下手沒輕沒重。”
“那個……”乙骨憂太忽然舉起手,“治療的話我也許能幫忙。”
看到乙骨憂太用反轉術式進行治療的神奇場面,安室透并沒有表現得多麽驚訝,顯然也對特異能力的存在有一定了解。
反應最大的是被治療的不法分子。
聽到真人體貼表示不用完全治療好吊着命就行,反正一會還要滅口;而那個剛才還對藍發殺神刀劍相向救人的清秀少年居然表示自己咒力充沛并不費力,全部治好多來幾次也沒關系。
他連滾帶爬往安室透那挪:“我說!”
“我什麽都說!”
“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
—
—
很快告別原著人物,任務結束已經淩晨。
真人對自己仿佛被詛咒的運氣有很清楚的認識,提心吊膽五條悟會不會突然竄出來,原路返回真田宅途中絲毫不敢大意。
忽然經過道場時,他看到不遠處郁蔥枝頭停着一抹白。
定睛看去,是一只白毛貓頭鷹。
“……”
真人與它對視幾秒,喉頭滾動。
…
皎潔月光靜靜流淌。
泷川雅貴坐在弓道場中,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幾聲尖利鳴叫。
“風,怎麽了?”
在他出聲後不久,雪鸮聽到呼喚撲騰翅膀飛了回來,停降到伸出綁着弓懸的手上,羽毛有些淩亂,它開始整理起來。
泷川雅貴不知道它剛才遇到了什麽動物,總之應該經歷了殘酷的争鬥,被咬掉不少毛。
次日一早。
真人借昨晚惡補的規則,勉強陪真田弦右衛門下了幾局棋,然後被趕走了。
用過早飯,想起昨晚查到那個失蹤的女孩并未被第二條線誘拐,問真田早紀:“弦一郎整晚沒回來?”
“他剛才打電話回來,菜月已經找到了,是迷路途中被偵探社的人救下了。過會陪弦一郎一起把那孩子送去醫院見哥哥吧?”
“我去?”
“他的同學們很想感謝你們,毛利偵探他們也受到了邀請,而且昨晚在政府安全區邊緣發生了槍戰,有警官跟着更安全一些。”
真人知道應該是昨晚他與安室透幹的,點頭應下。
又聽早紀道:“對了,隔壁泷川家的孩子剛才來拜訪,賢人正在跟他說話,記得你以前最喜歡他養的那只雪鸮。”
真人:“……”
嗯,他知道的,手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