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南疆一行刺客刀
到了小城客棧之後,裏面的黑衣刺客早早候着卻不動手。白募痕挑了一座,荊鶴随之坐下卻渾身瑟瑟發抖,連酒杯幾乎都拿不起。襲風冷哼一聲,倒是七公子鎮定自若的夾菜。
“七……七公子救救我……”聲音顫抖不已。
“你犯了何事讓人追殺?”七公子問道。
“我……我真的不知,這些刺客定是當初讓襲風殺我不成之人派出。求求七公子救我!”荊鶴懇求道。一代江湖豪俠竟淪落至此真是讓人無法相信。
“這江湖,沒有無緣無故的殺人,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救人。”七公子含笑道。
聽了七公子的話,荊鶴渾身一顫。誰說七公子心懷慈悲?為何他覺得這人竟是冷酷至極?
“七公子,我真不知那人為何要殺我!他已毀掉我幫派,為何還不甘心?我荊鶴如今淪落至此,我即使是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荊鶴道。
忽地白募痕起身走到那幾名黑衣刺客桌上不知問了什麽便回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白募痕簡短的說道。
“嗯?”襲風發出聲音道。
“怎麽?”七公子順着襲風的視線看到了一名白衣男子與一名白衣女子進去。
“沒事。”襲風淡漠的說道,轉頭。
那兩人便是當初在天涯客棧救下自己之人。只不過那時有人要殺自己;卻不知為何要殺自己;也不知那一男一女為何救下自己。
正如七公子所言: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殺。殺自己的定是認識自己,救自己的也識得自己。可自己卻不識得這兩方之人。自己本就是一身是罪,早已罪該萬死,能活到今日也是拖了七公子之福。
只是,現在的自己,究竟是誰?為誰而活?
那兩人未有注意到襲風一桌便上了樓上雅座,而後面進來的一白衣少年卻注意到了他們着一桌,在看到襲風之時,目光盯住,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看到了獵物,嘴角蕩起一抹狠毒之笑。而此次,襲風卻未有注意到此少年。七公子只是溫雅的笑笑卻不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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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南疆之行的路上必定是熱鬧一番。
從這一刻開始荊鶴打定主意緊緊的粘着七公子,但白募痕卻沒有讓他如願。
子時,打鬥的聲音響遍整個客棧,有兩方人。
一邊為荊鶴與那幾個黑衣刺客;一邊是手中無任何兵器的襲風與那白衣少年纏鬥了起來。無任何兵器的襲風略處下風。荊軻更是狼狽不堪被砍了一只手。
“是誰!是誰!為什麽要殺我!為什麽要殺我!”捂住手,荊鶴赤紅了雙眼。白募痕看不下去以一把傘動手。七公子取了客棧一盆栽上面的葉子運氣直接将少年手中的劍擊落。少年怒目而視:
“少管閑事!不然死的便是你!”
“你是何人?”襲風道,他認得這些招式,在天涯客棧之時便是被這些劍術所傷。
“殺你的人!”嘴角挑起一抹笑,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光閃到了襲風的雙眼直逼襲風。
“龍钰!住手!”白日在客棧出現的男女出手與那名為龍钰的少年鬥了起來。想要出手的七公子收了手。
“這是你們第三次阻止我!今日你們不殺死我,日後便是你們兩個與杜夢寒的死期!”龍钰出手絕不輸于當下任何一位武林高手。
“龍钰……龍家麽?呵呵……”七公子一抹笑容即逝,因為他聽到了蒼鷹的叫聲。
蒼鷹的聲音出現後那群黑衣刺客收了手,白募痕也收了手。而龍钰與那白衣男女還在動手中絲毫不受影響。
白募痕與襲風退到七公子身邊,一道掌風劈開了客棧的門才讓龍钰與那白衣男女住了手。一道紫衣女子飛身進來,後面跟着數十位黑衣男女。他們将一座椅放下,那紫衣女子坐下。
“我聽聞七公子有意要保住荊鶴,卻不知七公子為何要保荊鶴!我家主人可是不滿七公子的作為。”
襲風恍然,這便是當初買荊鶴人頭的買家之人。不過僅是從她身上散出的氣息便可知她的武功高于他之上。
“你是何人!”開口的是龍钰。
“你很想知道?不過不要知道為好,這可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紫衣女子輕笑道。
龍钰露出一抹嫌惡的笑容:“你長得是我見過的人之中長得最難看的。”
紫衣女子臉色一變随即恢複不動聲色道:“既然你娘未教好你!那我就替你娘教教你!”
“放肆!”原本與龍钰纏鬥的白衣男子大喝一聲:
“辱我尊母者,死!”
“乘風,敵者不明!”白衣女子攔住白衣男子乘風。
“你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我雖然不喜歡我娘。這句話若是傳到杜夢寒耳中,你還是小心為妙。”龍钰大笑道。
“杜夢寒是誰?這江湖之中可沒有聽聞此人。小兄弟唬人也該拿武當、少林來吓人吧。”紫衣女子道。
“杜夢寒是誰?我告訴你,你千萬別傳出去!”龍钰不怕死的靠近依到紫衣女子身上湊到她的耳邊,平靜的說道:
“杜夢寒,是……你老子!”一掌過去,紫衣女子臉色難看的将龍钰震飛,龍钰吐了一口血飛了出去。
“筝憐!”乘風道。
白衣女子飛身接住龍钰落地放下。龍钰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筝憐,強忍着沒有吐血,怒目對紫衣女子道:
“三日,這三日之內。我要讓你人頭落地!”說完之後,乘風點穴與筝憐将龍钰帶離開去。
“呵呵……不怕招來橫禍?”七公子笑道。少年龍钰莽撞了,連來來人都不知。
“放眼整個江湖沒有幾個人可傷得了我。”紫衣女子道。
“敢問姑娘芳名。”七公子沉笑的看着紫衣女子。紫衣女子看着這溫柔的笑容,內心一蕩起一抹柔和。
都說七公子溫柔儒雅,深得江湖各大武林門派姑娘小姐垂青。這,不假啊……
“李紫煙。”李紫煙道。
“在下無意與紫煙姑娘為敵,就是不知紫煙姑娘為何要殺荊鶴?”七公子道。
荊鶴被砍了一只手臉色蒼白的站在七公子身後。他真是恨不得将李紫煙他們給剁了。
“這是我家主人的意思。此次我家主人命我前來,也得知七公子欲插手此事。我家主人不願與七公子為敵便說了,若是七公子能夠為我家主人辦件事便算了。”
“不知是何事?”七公子道。
“若是七公子答應,這事,日後便知曉。”李紫煙笑道。
“好。”七公子道。
“此次打攪了七公子,明日我讓人送禮賠罪。”說完便離開了客棧。
得知自己這一次是真的保住性命的荊鶴終于挺不住的暈了過去。
“掌櫃的。”七公子道。
一直躲在櫃臺下的掌櫃抖着身子道:“是……是!”
“這些銀兩明日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剩下的是賠禮了。”
接到手中的銀票,看清上面的數額之後掌櫃抖着手是、是、是的應和着。
踏出客棧的門,天未亮他們便離開了客棧。
一路至南疆苗寨,到的時候。他們的出現倒是引得苗疆姑娘的垂青,膽大的苗疆姑娘圍住他們三人,将自己身上最心愛的東西贈于,只是沒人敢接受。他們的存在倒是引得苗疆漢子嫉妒不已。直到苗王女兒出現将他們帶走才罷休。
苗王寨子中,苗王給他們三人倒了酒:
“那是妖魔的孩子,不讓人近身。蠱王說了,不要靠近那兩個孩子。不然便會被妖魔纏身。”
“那兩個孩子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大山之中的呢?”七公子問。
苗疆,十萬大山之中。數不盡的毒蟲、猛獸,珍奇草藥伴着練蠱者在深處。
“三個月前,那兩個孩子吃生肉。說着我們也不懂的話,即不是苗語也不是漢語。他們手上的那兩把匕首是努雄家的。”苗王道。
“可否請人将我們帶入?”七公子道。
“可以,我讓努雄帶你們去。免得迷路了,裏面野獸多。努雄有經驗知道怎麽避開那些猛獸找到好的路。”苗王道。
“有勞了。”七公子道。
崔笙有托的事情便是此事。據崔笙僅有的調查,這兩個孩子是雙生之子。可能是野獸養大的孩子,也可能是被被人丢棄的孩子。這樣的人存在于世間,在日後不是被被人所用便是被人所殺。若是被人所用,是惡人,這兩個孩子定是可颠覆一朝時局。而崔笙在信中也說了,現在,已有人開始打了那兩個孩子的主意。而且已經來過,只不過被這兩個孩子身手所傷。他們熟悉這十萬大山,可随意穿行,找到他們,難。想要馴服他們就更難了。眼下的是,在那群人再來之前将這兩個孩子帶走送到安全之地。免得宵小想利用這兩個孩子。
當日午時,七公子、襲風、白募痕随着努雄進入了那茫茫瘴氣的十萬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