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樂高城內，黑寡婦走進複仇者聯盟大廈時随意往客廳裏看了一眼。
她腳步停住，露出驚訝的表情。
鋼鐵俠居然沒帶在實驗室、而是坐在客廳中，手裏還拿着他們複聯剛從神盾局申請下來的唯一一臺跨宇宙聯絡器子機。備注：研發者是托尼本人。
“你在幹什麽？”她問道，“我記得這臺機器每次使用前都要向局長交報告書。”
“我沒交那玩意，”托尼頭也不擡地說，“我找總統有事商量，為什麽還要經過弗瑞準許？”
娜塔莎在沙發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可能因為唯一一臺被墨菲承認的通訊器在安全局局長壞警察手裏。”
“現在不在了。”樂高鋼鐵俠臭着臉說道，“小醜兩次越獄闖進總統府，于是蝙蝠俠決定将那臺機器放到蝙蝠洞中保管。”
“噢。”黑寡婦目露同情，怪不得托尼這麽積極地一定要自己做一臺聯絡器子設備，“他還沒把進入蝙蝠洞的口令改成別的？”
“沒有。星期五！幫我檢查下信號。”
人工智能：“登錄密碼？”
托尼：“Batman makes me sick.”
娜塔莎：“……你們非得這樣嗎？”
“他先開始的。”
“好吧，好吧。”紅發的女英雄妥協了，她轉移話題，“你找墨菲有什麽事？”
“說來話長，我之前向墨菲提議，把總統府的人工智能上傳到現實宇宙，這樣他的工作能變得簡單一點。”樂高鋼鐵俠說，“但是墨菲告訴我這項計劃得延後幾天，他現在被現實宇宙的蝙蝠俠盯上了，沒有多餘資金租用上傳和下載人工智能的服務器網絡。”
娜塔莎專注道：“聽上去很艱難，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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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在城內有些私人産業。”托尼說，“雖然比不上斯塔克工業，但也還算小有成績吧——我指對一個根本沒怎麽管過公司的老板而言。他打算在現實宇宙開家分公司，不過啓動資金還在籌備中，只能先在論壇裏試水。我正在給他的人工智能做備份，順便看看他的帖子。”
“你好像也沒怎麽管過斯塔克的産業。”樂高黑寡婦直言直語，“還不如讓小辣椒來。”
鋼鐵俠嗤之以鼻：“我是不想，不是不會。看，我找到墨菲發的樂高城周邊貼了，這就是現實宇宙的超級英雄論壇嗎？真冷清，總統帖子的回複還不超過十條，只有一個人在問樂高蝙蝠車怎麽賣……怎麽又是蝙蝠俠？”
他刷新兩下頁面，忽然“咦？”了一聲。
“等等，有人想要通過ip地址入侵服務器。哈！被我抓到尾巴了。”
現實宇宙蝙蝠洞中，提姆：“嗯？”
他對同伴說：“果然沒那麽簡單，我被發現了。”
剛才升起的一點打哈欠的沖動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提姆語速飛快：“對方反應真迅速，他開始反向定位蝙蝠洞了。”
芭芭拉·戈登轉頭問：“需要幫忙嗎？”
“不，等會再說，我需要集中注意力。”
紅羅賓嚴陣以待，對他能力有所了解的達米安有些詫異：“這不就是個賣玩具的，難道德雷克真的抓到大魚了？這麽巧？”
芭芭拉：“有可能，我們之前說小醜……樂高小醜不像是會主動來抓捕罪犯的人，他行動背後一定有指揮者。如果就是紅羅賓遇到的貼主，那他的真實身份應該很重要。”
樂高城裏，鋼鐵俠也滿頭問號：“現實宇宙裏的人有什麽毛病，為什麽要和賣周邊的貼主過不去？這家夥有點難對付。星期五，你幫我看着總統府人工智能的數據備份，不管有什麽事接下來一個小時都別讓人打擾我。”
黑寡婦喝完了可樂。她把杯子放回去，說道：“可能是一個看超級英雄不順眼的反派。”
“你說得有道理，我來教育他。”
星期五：“備份完畢之後需要繼續上傳嗎？”
托尼根本沒聽它說什麽：“随便。你已經是個成熟的人工智能了，可以自己做決定。”
**
樂高鋼鐵俠和現實宇宙紅羅賓線上狹路相逢，墨菲的戒指作為戰場中轉站一直在瘋狂震動。不過他換上小醜馬甲之後就把戒指收了起來，現在暫時還沒發現。
他和蝙蝠俠走出阿卡姆，後者問道：“謎語人說的謎題，謎底是老鼠和煉金術？”
“我猜也是。”墨菲摸摸下巴，結果摸了一手粉底。他現在猜測事情真相應該是這樣的：幻影地帶的鑰匙最早出現在哥譚，謎語人也許拿到了鑰匙，也許他看見監獄大門打開之後、大審判官維塔利斯·貝內文從裏面出來。
墨菲已經确定這次遇見的對手就是從中世紀活到現在的前·宗教審判所的大審判官閣下，畢竟每一條線索都指向對方。
但是現在又冒出新的問題：對方為什麽要一直待在哥譚？幻影地帶的囚犯不可能不知道墨菲已經離開樂高城，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看來你查到不少東西。除了老鼠煉金術之外還有什麽？”墨菲決定趕快去自己在上西城北部、鱷魚人老巢裏建造的雷達處看一眼，如果他今晚加快速度完工，運氣好就能定位到大審判官，然而他總不能當着蝙蝠俠的面換下小醜馬甲。
分道揚镳之前出于對超級英雄的尊重，他願意分享不涉及到樂高城安危的情報，不過首先得知道蝙蝠俠已經了解什麽。
布魯斯聽到蝙蝠洞裏提姆正在調查樂高城的幕後人，他在心中評估兩秒鐘樂高小醜的立場，開口道：“一本關于煉金術的書，叫做《血液之旅》。”
“是這麽回事！”墨菲敲了下掌心，順便把手指上的粉底吹走，“這本書原來在哥譚？”
“它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韋恩家族的收藏品。”蝙蝠俠回答，“十幾年前韋恩莊園整修過一次，《血液之旅》被人偷走，再也不知道下落。布魯斯·韋恩想要把它找回來，為此聯系好幾次戈登警長。”
“我明白了。”墨菲已然接受蝙蝠俠住在布魯斯·韋恩家樓下的設定，一本正經地點頭，“我們的對手是大審判官維塔利斯·貝內文，他一直想要得到《血液之旅》，通過其中描寫的煉金術喚起遠古時代惡魔瑪庫拉，以獲得支配萬物的力量。這就是他近幾天徘徊在哥譚、指使老鼠進行地毯式搜索的原因。”
“好啦，情報大放送到此為止，你有你的調查方式，我也有我的，蝙蝠。”
墨菲在蝙蝠俠反應過來之前三兩下攀上房檐，從樂高醜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沓氫氣球。它們眨眼間膨脹起來，帶着他往空中飛去。以防哥譚義警追上來，底座還帶着噴氣桶：“順帶一提，我翻了蝙蝠車上所有車載CD的目錄，詩朗誦《啊，船長，我的船長》也太無聊了吧，是你鄰居瞞着你偷偷塞進去的嗎？”
先知：“布魯斯，冷靜，布魯斯。”
“小醜！”蝙蝠俠提高音量仰頭道，“你認識一個代號叫做‘總統’的人嗎？”
墨菲心跳加快，但他的表情變也未變，笑嘻嘻道：“你說哪一屆？○普、拜○、還是盧瑟那個禿子？”
“……”
他飛遠了。
蝙蝠俠停止追逐，陷入思索。
達米安問道：“您覺得‘刺殺總統’指得并不是美國總統是嗎，父親？”
“我只是想試試。”布魯斯回答，“有些巧合未必是巧合。”
“……所以樂高城背後的人可能是另一個宇宙的盧瑟？”
“不。樂高小醜說稱呼那個人為他的朋友，從他剛才的語氣看，我不覺得他和盧瑟的關系有好到那種程度。”頓了頓，他揉着額角問道，“提姆那邊怎麽樣了？”
“不太樂觀。”芭芭拉憂心忡忡道，“今晚未必能有結果。話說回來，布魯斯，我知道你喜歡沃特·惠特曼那首詩，但你究竟是什麽時候把詩朗誦錄音放進蝙蝠車裏的？”
“……”
**
“啊，船長，我的船長！危險的航程已經結束，驚濤駭浪已呈過往，我們滿載着追尋的榮耀回到故鄉的港灣！”墨菲念着這首布魯斯很喜歡的、在美國家喻戶曉的詩歌，降落在熟悉的井蓋上。落地之後他換下小醜馬甲，念詩的欲望于剎那間消失，“……”
空氣驟然安靜。
墨菲忍不住單手按住嘴、站在原地冷靜一會，把自己變成樂高小醜時發生的種種非重要事件扔進心靈垃圾桶。
然後他帶上震動不休的戒指，給樂高鋼鐵俠回信息。對方正在忙碌中沒有答話，墨菲打開系統面板，看到了之前一直沒來得及看的提示：
【Batman好感度（lv·max）：已達成
Batman授權：已獲得
授權時限：一年
“誰是DC系列當之無愧的主角？誰是衍生作品的流量密碼？當然是蝙蝠俠！”】
無數漆黑色蝙蝠特效在他眼前劃過，伴随翅膀扇動的聲響，最後系統界面定格在蝙蝠俠的标志上。
墨菲：……
這描述詞該不會是樂高蝙蝠俠自己寫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