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嗎？”
樂高鋼鐵俠給墨菲發消息。
“我測試下傳給你的人工智能好不好用。”
“布松，我知道你在看，去叫一下墨菲。”
布布：“您好，人工智能布松（Purson）為您服務。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樂高鋼鐵俠擡起放在屏幕上的手停頓住，耐下心又重複一遍：“去叫墨菲。”
布布：“你好，已經為您搜到29456條與‘墨菲’相關的結果，請問您想要查詢的是‘墨菲定律’嗎？”
“什麽？不，墨菲在嗎？幫我叫一下你的主人墨菲，謝謝！”
“離您最近的馬芬蛋糕店距離您1.6公裏，請問您需要點餐嗎？”
托尼：“……”他對自己的人工智能說，“星期五，你什麽時候和它交流一下。這樣下去就算它只是臺電腦，也随時有可能被套麻袋。”
星期五：“好的先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為您轉告的。”
旁邊小辣椒看到他的表情，了然道：“你又在和總統的人工智能吵架？”
托尼糾正她：“這不是吵架，是單方面的譴責，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假裝弱智的人工智能。之前星期五幫我把它傳輸到現實宇宙，過程中有個數據包被損壞了。于是結果如你所見，布布現在完全不認識誰是墨菲的朋友、誰是他的敵人，我花了好幾年時間才讓它學會不要對墨菲的朋友——比如我——僞裝人工智障，然後今天發現都是白費功夫。”
小辣椒忍笑道：“布布一視同仁。”
“對，”托尼翻白眼，“一視同仁地無視除了墨菲之外的所有人。”
墨菲直到晚上回到家裏，才發現樂高鋼鐵俠給他發送過來的十幾條信息。倒是沒什麽重要內容，否則對方也不會閑着沒事和布布你來我往地打口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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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他叫自己人工智能布松的昵稱，“我一會給你串名字，你把這些的人加到白名單裏面。”
“好的，先生。”布布立刻回答，還敏銳地意識到是自己之前做錯了什麽，“樂高鋼鐵俠在名單之內嗎？”
“在。”
“好的，我會去和他道歉的。”它的合成語音包聽上去可憐巴巴的，“另外星期五小姐讓我告訴您，她在上傳我的數據包的過程中租用了現實宇宙複仇者聯聯盟的服務器。”
墨菲正在脫下西裝外套，聞言動作一頓：“‘租用’？她有授權嗎？”
“有樂高鋼鐵俠的授權。”布布道，“星期五小姐覺得沒有區別，不過還是拜托我來和您打聲招呼。”
“……所以複仇者聯盟有什麽損失？”
布布查詢一番，回答道：“半個月前複聯大廈停電停超過四十分鐘。”它用驚嘆的語氣說，“只需要四十分鐘我就被送過來了，他們網好快！我們可不可以也整一個？”
“不可以。”墨菲無情道，“沒有錢。”
布布：“噢。”
它給樂高星期五發了個表情包：落魄了，家人們.jpg，我的主人太難了，我也太難了。
緊接着墨菲拿着挂好的衣服走到衣櫃旁邊，布布一心兩用，殷勤地為他拉開電子門。
是的，衣櫃甚至是電子門。
雖然樂高城總統先生窮的只能按季度支付房租，但他房間裏科技感超強，大部分家電都使用遠超人類民用科技平均水平的智能家居——因為都是自己一個零件一個零件拼起來的，外面根本買不到，省錢又好用。重點是好用，不是省錢。
一個多星期之前墨菲在哥譚市地區西側、北側和東南角各建造了一臺自帶防觸預警的雷達，以防卑鄙的哥譚罪犯在和他說謊，或者漂到其他城市的幻影地帶鑰匙殺個回馬槍。于是哥譚地下有了三座黑紅相間的索倫之眼分眼，呈三角形分布覆蓋全城，但願不會驚吓到某天偶然路過的蝙蝠群英會成員。
材料一部分是從毒藤女老家的花園裏薅的，另一半是在小醜某個據點搬來的。這幾位現在都在阿卡姆，估計要很久之後才會發現自己的犯罪窩點少了點東西。
接着他買了張觀光船票，把哥譚灣上幾個著名觀光景點游覽個遍，不出意外地發現一半景點和韋恩這個姓氏有關，另一半和蝙蝠俠有聯系。然後他就像每個普普通通的游客一樣轉乘火車離開這座城市，先去紐約州注冊了樂高公司。
之所以選擇紐約州，一方面是它離哥譚比較近，都在美國東部，另一方面是因為，紐約州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在這裏注冊公司只需要兩年做一次年檢，也就是說比其他州節省一年的年檢費用。申請過程中需要的注冊費他早已準備齊全，畢竟是大城市政府效率還行，幾個工作日內審核就被通過了。
于是墨菲順利成為了一個空殼公司的空殼老板。
注冊時候用的還是假身份，是萬能的人工智能布布黑進政府系統幫他捏造出來的。
至于莫爾珀斯·墨菲這個已經被蝙蝠俠和哥譚警局聽說過的1號假身份，他設定過自己曾經就讀于東歐某小國大學的經濟學院，博士生畢業以後的旅行途中路過哥譚，還特意和警察們強調了自己在找工作。
那麽一個運氣稍稍有點差的貧窮畢業生，入職一家看上去頗為可疑的新成立公司，也不是不能理解嘛！
而公司背後的樂高城總統，和我莫爾珀斯·墨菲有什麽關系？
為此，他還正經地在領英上注冊了新賬號，弄了一份完全胡編亂造的求職簡歷，再加上已然被內定的招聘和面試過程，這份僞裝就齊活了。
在那之後，作為新上任的樂高公司首席執行官兼首席財務官，墨菲拿出自己的1號假身份，應根本不存在的背後老板的要求，去號角日報給自己公司的玩具買了份廣告位。
剛去到哥譚時，他在超英論壇上發帖，答複寥寥還基本都認識蝙蝠俠本人。墨菲深感不管哪個宇宙的居民都需要視覺刺激，單純的照片還是太敷衍了。
這次他拜托樂高蝙蝠俠拍了段一分多鐘的樂高正義聯盟合家歡短視頻。
樂高城的錄像傳輸到現實宇宙有點壓縮畫質，看上去就像墨菲手裏玩具手辦做出的定格動畫、而不是真人扮演。
他将視頻發布到了油管上，該視頻網站有新人推薦和播放量獎勵機制，短短兩天播放量過萬，給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中送炭。
借着這股東風，號角日報打出的廣告效果也不錯，其後幾天再見面時，報社老板J·喬納·詹姆森望向墨菲的眼神俨然從看一位社會閑散人士、變成了對商界後起之秀的欣賞，同他對話的态度都和善了不少。
號角日報員工彼得·帕克對待他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地友善。墨菲認出他是蜘蛛俠，說實話兩個宇宙的蜘蛛俠差別一點都不大，而且看上去貧窮和倒黴一脈相承。
這讓最近生活掉進低谷的墨菲心有戚戚然，于是他在第二天路過號角日報的時候提出請對方吃晚飯。
地點是快餐廳，價格适中，最近紐約市挺和平，彼得對墨菲的印象又很好，他打着飯後AA制結賬的想法就沒有推脫。飯廳裏大熒幕日常随機播放油管熱門視頻，墨菲一擡頭就發現它在播放自己家玩具廣告，說明這段時間樂高确實火起來了。
短視頻質量優秀，彼得等餐的過程中視線都被吸引過去。
不過他看了一會，似乎想到什麽，轉頭壓低聲音悄悄對墨菲說道：“沒有冒犯的意思，但你們公司老板是不是不太喜歡蝙蝠俠啊？”
墨菲深沉地看着他。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這段短視頻的導演可是蝙蝠俠本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