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還未過去嗎(二合一)
洞府內寂靜不已, 靜的就好似此處本就是沒人。
白之如看着空曠的洞府只覺得心裏邊兒染滿了恐慌與害怕,害怕林清走了,不要他了。
“阿清!阿清!”他一個勁的在洞府內尋着, 絕美的嗓音也随着他的害怕漸漸染上了顫意。
洞府內仍然是寂靜不已, 回應他的也不過只有邊上小譚內的落水聲。
他爬到了林清半月以來一直待着的床榻, 瞧着上頭整齊的被褥, 猛然将其完全扯開。
只是被褥裏邊兒空空如也, 這也使得他眼底的恐慌越發的深。
“阿清!”
沒有,哪兒都沒有!
阿清你在哪兒!
他害怕地喚着,也不顧身子被地面拖扯着撕裂出了一道道細碎的口子,不顧尾鳍撞在書架上被折斷了一角。
就這麽在洞府中尋找, 驚恐的輕喚聲不斷傳來, 令人心碎。
林清禦劍離開輕雲洞府後,到了輕雲山南城郊外一處碼頭。
此時天色尚早, 碼頭邊只站着幾名凡人,正在等着搭船。
碼頭邊上還坐着個身着黑衣麻布的老者,正拿着魚竿釣魚,很是悠閑。
他四下瞧了瞧, 片刻後才走了上去,見老者只是拿着個魚竿, 竿上卻是沒有線, 瞧着到不像是在釣魚。
不過他倒也沒有多在意,只瞧了瞧後,道:“敢問先生,花可開了?”話音清冷不已。
老者并沒有出聲, 雙眸緊閉, 沒有一絲動靜。
若不是他能夠察覺到老者的氣息, 他都要以為這人是死在這兒了。
他沒有再作聲,看着老者釣魚,直到許久後老者才有了聲音,道:“花季還未到。”
“沒到?”林清聽着老者的話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又道:“那先生可知花季何時到?”
老者這回到是沒有再拖着,側眸瞥了他一眼,道:“今夜就開了。”
林清聽着這話下意識愣了片刻,真不知是不是該說自己走運,竟然趕上了。
若是再多修煉一天,怕是要錯過此次鬼市了。
想着這兒,他也沒再說什麽,道了一番謝後便離開了。
既然鬼市是今夜開門,那現在他還有時間去天工閣,林家那幾萬枚九品定然已經收到,他去取了來便能入鬼市了。
雖然一塊鑄劍玉或者雪炎晶不至于賣到萬枚,但以防萬一,還是帶着為好。
入天工閣時已是片刻之後,閣內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他在入門後便見夥計上前,道:“閣主可在?”
“在。”夥計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閣主這會兒正在見客,先生稍等片刻。”
林清聽聞點頭低應了一聲,這會兒離入夜還有幾個時辰,倒也不急。
他應着夥計的話打算去一側的小隔間內等候,可也才走了幾步就見前頭有幾人緩步而來,身上穿着白衣華服,面容暗沉,一見便是極不好惹的主。
瞧着這兒,他下意識往邊上站了些,讓開了行來的人。
可饒是都讓開了卻還是與來人有了些許碰撞,他稍稍低了身,算是賠禮。
能入天工閣且如此張狂,想必背後有着極強的背景。
他不是個喜歡多惹事的人,且閣內人如此多,磕磕碰碰倒也正常。
來人也只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未有,轉身快步離開了天工閣。
“他們是永和坊的人,閣主會見的人正是他們。”夥計見林清看着離去的幾人,低低地解釋了一番。
永和坊?
林清聽聞回頭看向了夥計,見他點了頭才又再次去看門口。
那兒早已沒了人,想必已經回去了。
他到是沒有想到會在天工閣遇上永和坊的人,也不知來此處是為了何事。
“先生來啦。”
正當他思慮着永和坊的來意時,身後傳來了閣主的聲音。
他回眸看去,見閣主迎了上來,低眸行了禮,道:“閣主。”
“先生何時來的,怎得也不讓人通報。”閣主不知他來了多久,深怕擔待了他,又道:“我讓人備茶,先生随我來。”說着招呼着夥計去備茶,而他也先行一步入了裏間。
林清見狀也沒多留着,雖然仍是疑惑永和坊的人,但與他也沒什麽太大的關系倒也沒有再多想。
他跟着閣主入了一處隔間,桌上還擺了茶碗,還有陣陣熱氣湧來。
想來方才有人坐在這兒喝茶,應當才走不久。
應該就是永和坊的人了。
閣主也瞧見了桌上的茶盞,命夥計收拾後又擺上了暖茶糕點,這才道:“先生請。”
林清什麽話都沒有,低身坐在了桌邊,同時還接過了夥計遞來的暖茶,淡淡的茶香味兒緩緩而來,沁人心脾。
“先生來是為了泣珠吧,我已經讓人去取了,林家送來的萬枚靈卷也收在一塊兒,先生清點清點。”閣主笑着出了聲。
也是在同時,又有一名夥計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個玉盒子。
林清聽着聲音擡眸看去,見夥計将玉盒擺在自己的面前,伸手打開瞧了瞧。
裏邊兒擺了錢莊的靈卷票,同天工閣靈卷不同,錢莊的靈卷票是靈石,靈石數量太過龐大便會以卷流通。
至于天工閣靈卷則是遞給巧奪天工用來鍛造兵刃的東西,兩者并不相同。
玉盒子裏邊兒靈卷約莫有個八萬,其中林羽之送來的有六萬,其他的則是正常價格出售的靈卷。
他細細清點了一番将盒子收回到了袖中,擡眸去看正在喝茶的閣主,道:“既然東西已經收到,那在下也就告辭了。”
“先生不再坐坐?”閣主對于他要走多少有些詫異,這也不過才坐了一會兒怎得如此急。
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是散修,居無定所自然也就不會在一個地方多做停留。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林清起身之際,出了聲,“先生手上可還有泣珠?”
“恩?”林清聽他提到泣珠疑惑地應了一聲,又道:“今日沒有。”
其實珠子他有許多,但那些都是白之如的,他并不想與白之如有太多的牽扯。
以前也只當自己不知道,取了也就取了。
如今知道了,他也就不會再去取了。
“那便好。”閣主聽聞沒有稍稍松了一口氣。
林清瞧出來了,總覺得閣主是遇到了什麽事,疑惑地道:“閣主可是遇上事了?”
“倒也不是什麽事,只是想提醒提醒先生罷了。”閣主說着面色也不由得暗沉了下來,哪裏還有方才的歡喜。
他又抿了一口茶,稍稍穩下了心神,這才道:“先生想必應該也瞧見了永和坊的人,他們先前抓來了一條鲛人,手上也有泣珠出售,品相到是不錯但卻比不上先生的,用來制作首飾倒還可以,可若是鍛造兵刃就不行了。”
“閣主的意思是?”林清自然是知道永和坊的珠子品階差,但不解閣主為何突然提到這些。
難道方才永和坊來天工閣與自己送來的泣珠有關?
他下意識皺了眉,許久不曾松開。
閣主知曉他定是猜到了,也沒再藏着掩着,道:“永和坊前來确實與先生手上的泣珠有關,原先神州內流通的泣珠大多都是鬼市與永和坊流出,雖然品相一般但物以稀為貴,他們手中的泣珠已然算是極好的泣珠,也算是将整個神州關于泣珠的路都給堵死了。”
“但先生手上的泣珠一出,天工閣到是不怕永和坊,就怕永和坊查到先生。”
“先生如今沒有泣珠倒也好,可若有先生得過些時候了。”
天工閣不怕永和坊,明裏暗裏鬥過多少回。
但天工閣不怕不代表林清不怕,他擔心林清會因為這泣珠惹上殺身之禍。
雖然易了容,但時間久了定然會露出馬腳,到時可就麻煩了。
林清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好在他今後也不打算再出泣珠,永和坊就是查也查不到自己的頭上來。
又說了一番話,他才離開了。
鬼市開門是在入夜後,原是想回輕雲洞府。
但想到白之如他便不打算回去了,轉而去了荊桃塢。
既然還有幾個時辰才開門,那就去荊桃塢瞧瞧能不能尋到鑄劍玉。
只是才入了荊桃塢他卻是沒有去小街市,反而鬼使神差的去了先前買靈魚的鋪子。
等到他清醒過來時已經站在鋪子前頭,瞧着臺階上華麗的殿門他下意識皺起了眉。
若是以往他應該會去裏邊兒買幾條靈魚,可現在他卻是沒有這個念想,真是不知自己為何會到了這兒。
意識到這兒,他轉身便要離去。
“咦,道友可是來買靈魚?”
他這也才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聽着有些熟悉,是鋪子掌櫃的。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才回身看去,身着華服的掌櫃就站在臺階上,此時正疑惑地瞧着他。
只以為他是來買靈魚的,忙迎着下了臺階,道:“正巧這兩日新入了靈魚,道友可要進來瞧瞧?”
“不了。”林清推拒了掌櫃,打算離去。
掌櫃見此愈發的疑惑,但多少也看出了些事,道:“可是道友家中養着的魚出了事?發情、期還未過去嗎?”
他想到先前林清的問話,猜出了林清家中定是養了魚,并且還到了發情、期。
原以為今日來也是為了那條魚,但現在又說不用,除了魚出了事他還真是想不出來別的了。
林清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被他的話給愣着了,尤其是那句發情、期。
白之如先前築巢的模樣瞧着是有些像到了發情、期,但是後頭的種種跡象又讓他覺得并不是,只是單純放了珠子給自己罷了。
可半月前那被強制的一幕,還有白之如不知所措的模樣,又讓他覺得這魚不會真是因為發情、期到了吧。
想着這兒,他眉間那是皺的愈發厲害,片刻後才道:“若真是到了,該怎麽辦?”
如果真的到了發情、期,他該怎麽辦?
雖然他不确定白之如是不是因為發情、期才做出這種荒唐事,但若是能處理掉,倒也可以繼續養着。
至少得養到永和坊的風聲散去才行,如今因為永和坊一則鲛人消息,引起了整個神州的注意,怕是人人都惦記着那條魚。
永和坊更是開始探查自己送去天工閣的泣珠,自然是要等事情淡了,到時也就可以将人送去南海。
掌櫃聽聞笑了笑,道:“道友家中只養了一條魚嗎?不然再養幾條,正好是發情、期,若是能遇上它歡喜的便會自行交、配,到時道友家中便能添上幾條小魚了。”
阿清,我們生小魚好不好?
随着掌櫃的一番話,林清腦海中竟也跳出了白之如的話,只覺得頭有些疼。
他伸手輕揉了揉眉心,試圖将那一抹疼意散去。
這會兒他到是升起了當初若是沒有将這條魚撿來的念想,但也不過片刻,這抹念想便又散去了。
“道友看來是讓家中的魚傷了神,不過這也是正常。”掌櫃見他如此疲憊也知道那條魚定是極難照料,怕也是第一回 遇上魚發情。
正常?
林清聽着這話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覺得頭也愈發的疼了。
待好一會兒後他才再次去看掌櫃,道:“該怎麽辦,替他尋幾條魚嗎?”
“一般它們在成年後會有第一次發情,道友家中的應該是才成年吧。”掌櫃笑着解釋了一番,又道:“既然是才成年的,尋上幾條便好,不過道友家中的是雌魚還是雄魚,若是雄魚就挑幾條雌魚便好,但切記一條條放以防出現雜亂,有喜歡的它自會追逐,其他魚也就不用放了。”
林清倒也不擔心白之如一次與幾條魚雜亂,他怕的是魚才下去就讓他給弄死了。
但這會兒好似也就只有這個法子,興許遇上歡喜的,白之如也就不會發瘋了。
他應着掌櫃去了後院,挑了幾條顏色有那麽些相似的魚收入了儲物袋中,只等着鬼市後回去放入池中。
如此之下,他竟是忘了自己來荊桃塢是為了鑄劍玉,到是為了白之如鬧了幾個時辰,甚至還給他帶了些靈魚。
他有些無奈,但東西都已經買了,丢了着實可惜,也只能如此了。
離開荊桃塢時已經入了夜,漆黑的夜色下有陣陣寒風襲來,吹亂了他的一襲紅衣。
但也同樣的将他恍惚的思緒吹得清醒了些,不再去想白之如,徑自去了輕雲山南城郊外的碼頭。
入夜後的碼頭顯得格外寂靜,白日裏搭船的凡人已然不在,只有先前那名釣魚的老者還坐在那兒。
他緩步到了老者的邊上,見老者低垂着頭,還有陣陣呼吸聲傳來,俨然是睡着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擾的他下意識輕挑了眉,鬼市開門之際,這開門者竟是睡着了。
不知怎得他竟是覺得很是有趣,但也沒有多說什麽,只站在那兒等着。
後頭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瞧着樣子定然也是去鬼市的修士。
又過了好一會兒,老者才有了動作。
他什麽話也沒有徑自上了船,此時就站在船頭。
幾人一見也跟着上了船,林清自然也跟上了。
鬼市是一處秘境,入鬼市唯一的辦法只有随同開門者乘船而入,其他別無辦法。
裏邊兒自成一體,終日黑夜不見日頭,清清冷冷。
林清不是第一回 入鬼市,下船後徑自去了鬼市拍賣行飛鸾殿。
那兒已經圍了許多的人,因着都易了容,倒也瞧不出他們的原貌來。
也正是如此,殿內寂靜不已,只依稀幾個相熟之人互相攀談着。
林清尋了個較為隐蔽的角落站着,目光随之落在了臺上。
拍賣還有一會兒才開始,臺上并沒有什麽人,到是入飛鸾殿的人越來越多。
“诶,我聽說今日拍賣名冊上有鲛人血,不知是真是假。”
“不可能吧,鬼市從不拍賣這些,你是哪兒聽來的。”
“永和坊那條鲛人你知道的吧,我師兄也想要泣珠鑄劍,所以去了永和坊,從裏邊兒聽來的。”
“真的?但泣珠天工閣也有,品階比永和坊更好,為何去永和坊?”
“想什麽呢,聽說林家買了顆泣珠要兩萬枚九品,永和坊也不過三千枚,哪裏買得起。”
“也是。”
站在林清身前的兩人嘀咕說着,同時還聽到了林家收走的泣珠。
林清那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在說到林家的事時下意識輕挑了眉,到是不知這事傳的這麽快。
林羽之被自己擺了一道按說也該藏着掩着才是,竟然讓這事流出來了。
真不知是為了坑害天工閣,還是真的無所謂。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與他無關,巧奪天工自然也是對這些話無所謂,畢竟求着她的大把人在,根本不在乎那點靈石。
只是他對于林家的事不在意到是在意兩人口中的鲛人血,鬼市怎得也出這鲛人血了,莫非是永和坊給了什麽好處?
真是奇怪。
他看着臺上的目光漸漸帶上了些許恍惚,久久不曾散去。
又過了一會兒拍賣才開始,擺上來的也都是一些尋常之物。
鬼市喜歡将重頭戲擺在後頭,很多人也都是為了重頭戲而來,這也使得前頭擺上來的東西競拍者極少,大多都是以低價拍走。
直到快入夜半時,鬼市才開始呈上各類仙品,競拍喊叫聲也愈來愈厲害。
林清對于他們的喊叫聲也沒太在意,畢竟他要的東西還未擺上來,下意識往後倚了些靠在了柱子上。
也不知是不是殿內有些暖,他這麽倚在柱子上後竟是覺得有些疲憊,漂亮的鳳眸中帶上了一絲倦意。
“下一件,北域雪炎晶。”
正當他才生出倦意時耳邊傳來了臺上人的話,一句雪炎晶将他混沌的思緒都喚了回來,擡眸看了過去。
就見臺上擺着個玉盒子,盒子裏邊兒放着快晶瑩剔透的晶石,宛若珍品。
“什麽是雪炎晶。”
“不知道。”
前頭的兩人俨然是沒有聽過這些,只覺得雪炎晶很是漂亮,可卻不知它的作用。
林清并未理會二人的疑惑,下意識就要出價。
可有人卻是快了他一步,先出了聲,道:“一萬枚九品。”
這話也才落,四周便陷入了寂靜,所有人都看向了出價的人,是個易了容的青年男子。
林清跟着一塊兒看了過去,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也知道此次來鬼市定然也是為了這塊雪炎晶。
他知道雪炎晶會被拍出高價,卻沒有想到拍賣才開始就被喊出了個最高價。
這也使得他下意識沉下了眸,待片刻後才看向了臺上,道:“兩萬枚九品。”
他這話一落,不僅僅四周的人看了過來,就連那名青年男子也一同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清冷不已。
林清看出了他眼中的寒意,什麽話也沒有便再次去看臺上。
那人一見林清撇開目光,眉頭一皺,再次出了聲,“三萬枚。”
“四萬枚。”林清這近百年存着的靈石倒也不少,再加上白之如那些泣珠換來的靈卷,出個小十萬到是還可以。
就是真出到十萬,他可真是要一窮二白了。
但這雪炎晶他必須得來。
終于是在出價到十萬枚九品靈石時,對方收了手,只做了個請算是讓了。
林清倒也沒有去理會,從鬼市手中得來雪炎晶後便離開了。
出鬼市不用再乘船,自行便能離開。
回輕雲洞府時已經是清晨了,晨起寒意極重,輕雲山內彌漫着薄薄的雲霧,清冷不已。
他收了劍後就打算回洞府內歇息,等醒來後再去尋鑄劍玉。
如今也只差一塊鑄劍玉,只是他手裏邊兒的靈卷全搭在鬼市了,要想再用靈卷去收個鑄劍玉怕是不行,得想辦法自己尋了。
說起來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富有,竟然能一把丢出去小十萬。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将那些胡思亂想的思緒都給拂去,這才去了洞府前。
只是這腳還沒有跨進去就看到了堆在洞府邊上的泣珠,一顆顆染了晨露晶瑩剔透,美不勝收。
想也知道這些珠子定然是白之如放着的,但洞府離蓮池有些距離,他是如何放的,鲛人也能走路嗎?
滿是不解之下,他又去了蓮池邊。
許是在睡覺,池子裏邊兒寂靜不已,只有濃濃晨霧掩蓋在池子中。
他瞧了一會兒想起了自己放在儲物袋中的幾條魚,伸手就給取了出來。
原是想一塊兒放進去,但想着掌櫃的話要一條條放,一條不行再換一條。
現在白之如怕是還在睡覺,一股腦都倒下去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一想到白之如會在自己的池子裏同幾條魚雜亂他便覺得有些頭疼,下意識揉了揉額間。
待疼意稍稍散去了,他才轉身回了洞府,打算等白之如醒了再放。
洞府內清冷不已,寂靜非常。
可他才入裏邊兒就注意到了異樣,就見座椅書架衣櫃擺設全數倒地,書籍衣裳更是落了一地,狼藉一片。
衣裳堆裏頭還有一條月白色的尾鳍露在外頭,也不知是不是鬧累了,恹恹的藏在衣裳裏邊兒也沒個動靜。
看着這一幕,林清哪裏不知躲在裏頭的是誰,眉間緊擰着許久不曾松開。
自己也不過出去了一日,回來住所就被攪和成了這幅模樣。
若不是知道自己離去時設了結界,怕都要懷疑是不是哪個修士前來過,要占了此處。
滿是無奈之下,他擡步走了過去,看向了那個完全陷入衣裳裏邊兒的白之如。
不知是發生了什麽,姣好的面容上帶着一抹虛弱,整個人也是癱軟着沒什麽動靜,有那麽些可憐。
“阿清......”
也在這時,低喃聲緩緩而來,輕柔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夾子的原因所以今天更新晚了,抱歉抱歉。
雜亂那個意思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小作者去搜了一波,說是會這樣。
當然小作者絕對不可能會這樣寫滴,只是掌櫃的做了個解釋而已,嘻嘻(*^▽^*)
然後從明天開始更新時間又會回到那個陰間的淩晨三點,小可愛們要好好休息不要蹲守哦(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