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探青山道觀

不過是一會兒, 小道上就出現了兩道身影,面上染滿了不耐。

但很快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了,想來應該是去了天命城。

躲在暗處的林清聽着他們的對話低眸思慮了一會兒, 側眸又瞥了一眼兩人離去的方向, 片刻後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兩人應當是從青山道觀出來的, 依着酒樓掌櫃的話, 自從青山道觀抓人修繕道觀開始, 就沒什麽人去。

再者,兩人這大搖大擺的模樣,應該是不會錯。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既然是道觀內的人, 為何沒有穿道袍。

凡人的道觀雖然比不得仙門, 但也算是個修身養、性、的地方,裏頭的人大多都會謹遵道規, 道袍定然也不會随意脫。

既然如此,為何這兩人沒有穿。

不是道觀的人嗎?

他又思慮了一會兒,這才上了山。

原是想騰雲上山,但這青山道觀如此詭異, 貿然上山恐怕會打草驚蛇,還是小心為上。

不過是片刻, 他就瞧見了屹立于山頂的青山道觀, 觀內靈氣缭繞,到是個可修煉的好地方。

但也不知為何,靈氣之內還摻雜着一縷怨氣,雖說并不深可卻也察覺的出來。

他吃了顆易容丹幻化成了先前那名老人的模樣, 壓低了些許嗓音, 這才佝偻着身子去了前頭。

道觀外守着兩人, 到是穿了道袍,不過看模樣不像是觀內的人。

很快,他就到了道觀跟前,探着身子往前頭張望了一番。

守門的兩人自然也瞧見了他,見他往裏邊兒瞧着也跟着瞧了瞧。

只是他們什麽都沒能瞧見,疑惑地拍了拍林清的胸口,滿是不耐地道:“诶诶诶,老頭,看什麽呢!”

“額。”林清聽聞顫微着收回了目光,随後才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沒什麽。”說着還稍稍蜷縮了些身子,俨然一副害怕的模樣。

守門的兩人一見眼底的不耐也愈發的深,往跟前站了些,道:“沒什麽你看什麽,這兒不是你能來的,快滾快滾!”邊說還邊推搡着把他往底下趕。

林清被這麽一推也是沒有站穩,半個身子挨在了那人的手上,好半天後才掙紮着脫離了出來。

他稍稍站穩了些身子,随後才将手上的藥包遞了出去,用着嘶啞的嗓音道:“兩位大人,我是來尋我兒子的。”

“什麽兒子,這兒沒有,快滾快滾!”那人聽着他說來找兒子那也是厭煩不已,哪裏去細想,只想趕快将人給趕走了。

也正是如此,林清下意識攥住了他們的手,一陣靈氣快速湧來擾亂了他的思緒。

修士?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他有些詫異,好一會兒後才被推着到了臺階邊上。

他原以為這兩人頂多就是什麽暴、徒,只是占了這青山道觀罷了。

但現在一看好似并不是,這兩人是修士,不過只是自己隐下了氣息,讓人難以察覺。

意識到這兒,他下意識皺起了眉,待片刻後才稍稍醒轉。

見這兩人又要回去,他快步到了他們的跟前。

兩人被他這突然到跟前的一幕給驚着了,拍了拍胸脯稍稍喚回了些思緒,這才滿是惱意地道:“老東西找死是不是,吓死老子了!”說着佯裝着要打他。

林清一見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渾濁的眼中也都是驚恐,只抱着手中的藥包,哆哆嗦嗦的。

另一人見狀伸手給攔了下來,使了個眼色後,他才看向了林清,道:“老人家別理他,他這兩日脾氣不大好,你方才說來尋兒子,你兒子叫什麽?”

“大人你讓我見見我兒子吧,他身體不好,來這兒這麽多天了也沒個回信。”林清聽他詢問忙上前攥住了他的手,滿是焦急地說着,又道:“大人你行行好,讓我見見他,求求大人了。”說着便要跪地。

只是這動作還未出,那人就先一步給攔了下來,道:“老人家別這樣,道觀還沒有修繕好,觀主說再過幾日便好了,你看你兒子是誰,想說什麽話,我給你帶進去,可好?”

“不能見嗎?”林清聽着他的話低低地應了一聲,見他點了頭眉間輕皺了片刻,随後才道:“我兒子叫劉有一,他身子不好要吃藥,我給他送藥來的。”話落眼底染上了一抹悲痛,就好似當真是在可憐他那身子不好的兒子一般。

這也惹得兩人很是不耐,但也沒有說。

先前想要動手的道者見他還站在原地,本就不悅的心思那是愈發的不悅,厲喝着道:“還不滾!”

林清聽着他的話佯裝着一副害怕的模樣,點着頭往後退,可目光卻是往裏邊兒瞧着。

在聽到那人的厲喝聲再次傳來時,他才顫微着下了臺階,只是在兩人瞧不見的地方又幻化了原身,躲入了林內。

他并沒有去別處,而是又回到了道觀前頭。

不過這嚢蘴回他并沒有上前,只躲在暗處瞧着。

那兩人見他離去這才回過了身,拿着藥包的人滿是厭棄的将手中的東西丢在了地上,随意踩了幾腳後才道:“老不死的東西。”

“既然是老不死的,幹嘛攔着我。”另一人見狀疑惑地出了聲,顯然是不解方才為什麽要攔着他,殺了不就好了。

那人一聽側眸看了過去,只是眼底染着一抹不屑,道:“說你沒腦子你還真是沒腦子,老大不是說了暫時不要有大動靜,你把人殺了,萬一他和什麽人說了要來山上的事,幾天不回去鬧上來了呢。”

“就說帶進來一起修道觀呗。”被堵了話的人俨然也是有些不高興了,但也沒說什麽,只尋了個借口。

也正是如此,惹得那人愈發的不屑,片刻後道:“你有沒有腦子,抓個老不死修道觀,沒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麽做,守着點,出了動靜我們兩都得倒黴!”說着才又去了門前。

随着兩人的離開,道觀前陷入了寂靜,只餘下了陣陣風聲。

躲在暗處的林清将兩人的話全數聽了進去,心底的疑惑也愈發的深了,抓人都有了還怕鬧出動靜?

他低眸思慮了一會兒,片刻後才側身躲了起來,打算等入夜再作打算。

雖說送個藥他這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但來都來了,把人帶出去也可以。

是活是死就看這個劉有一能不能撐到了。

在道觀外待了許久,直到夜幕降臨,守門者又換了兩人。

他從暗處走了出來,瞧着寂靜的道觀,尋了一處還算隐蔽之所翻牆入了裏頭。

道觀內同樣是寂靜不已,竟是連半盞燈都未點,不僅僅如此也同樣是沒有半分聲響,靜的出奇。

穿過前殿一側的長廊就是後殿,後殿到是點了燈,但卻仍是沒有什麽人。

只是這才說沒人,他就遇上了。

在前往後殿的半途見前頭行來兩人,注意到這兒他快速側身躲入了暗處,同時掩去了自己的氣息。

“關在小院裏的那個病秧子可真慘,光今天都不知道幾個了。”

“你玩他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說他慘。”

“哈哈,你還別說,病秧子玩起來還真不賴,不然再去?”

“得了吧,今日怕是輪不得你了,還是趕快去巡邏,別讓什麽人混進來才好。”

“恩。”

......

兩人說着還低笑了一番,随後才朝着前頭行去。

林清見他們離去從暗處走了出來,漂亮的眉宇輕輕一擰,低喃着道:“病秧子?”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兩人說的會是那個劉有一。

待片刻後他才離開了原地,去了兩人口中關着人的小院。

只是在前往小院時他見後殿的主殿燈火嘹亮,還有一兩名身着道袍之人從上頭走了下來。

也不知是想着什麽,他沒有去小院轉而上了主殿。

才到主殿一側就聽到裏頭傳來了聲音,聽着是兩人的談話。

“老大,明日帶幾人去迷途林?”一名身着黑衣的瘦小男子出了聲,尖嘴猴腮,一雙眼睛瞪得極大,此時就看着前頭坐在主位上的人。

那人低低地應了一聲,片刻後才看向了他,道:“同平常一樣,那只妖獸沒這麽好對付。”

“老大,不然都帶去,我們幾個兄弟都折在裏邊兒了,就是因為妖獸吃人太快,不然全推出去。”瘦小男子說着面上帶上一抹惱意,眼中的殺意也在瞬間湧現。

想來迷途林一行,他們有太多的人折損在裏邊兒,可卻仍是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惹到了他。

坐在主位上的人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低眸思慮了一會兒,道:“那就一波把它吃了,明日把人都帶上,勢必将寶器得來!”

這話一落,黑衣男子很快就退下了,殿內又陷入了寂靜。

躲在暗處的林清聽着他們的話多少也有些愣着,竟是同迷途林有關系。

聽着他們的話,應當是要那只妖獸背後的寶器,至于抓來的人全是被推出去做了誘餌。

他低眸思慮了片刻,好一會兒後才側身離開了原地,去了先前說的關押人的小院。

很快他就尋到了地方,小院外到是沒守什麽人,看來是确定了不會有人逃出去。

待真正确定小院內并未有其他什麽人,他才入了裏頭,推門走了進去。

也是在同時,一股腐臭味快速湧了出來,令人作嘔。

他下意識掩下了口鼻,微皺着眉看向了裏邊兒。

屋內昏暗不已,只依稀些許光亮從窗邊落入其中,倒也能看清裏頭的擺設。

就見空曠的屋子裏邊兒坐着許多人,大多都是男子,只依稀一二個是女子,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一副被關了許久的模樣。

想來這些人應該就是前頭殿內兩人談話所說的,要将其當作、誘、餌抓來的人。

興許是被關了太久,還有人身上染了傷,腐臭味混合着血腥味在屋中彌漫着,令人作嘔。

林清微皺着眉四下瞧了瞧,試圖從裏邊兒尋出劉有一來。

雖說希望不大,按着那兩人的說法應當是已經入過幾次迷途林,劉有一又被抓來多日,興許就是前頭折損的其中一批。

但也不保證并不是那一批,興許還在裏頭。

他關上了門,美眸輕輕一瞥看向了蜷縮在角落中一個身形瘦小的人,緩步走了過去。

“劉有一?”他低低地喚了一聲,極淺。

瘦小的人聽着聲音擡起了頭,面上布滿了傷痕,一雙眼空洞的厲害。

林清見狀也知道應當不是此人,轉而又去了另一側尋着。

連着在屋中尋了片刻,可都沒能尋得人,看來已經死了。

他也沒再屋中多停留,轉而出了門。

可卻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側身躲到了屋後頭,他才側眸瞧着。

見兩道身影從前頭走過,想來應該是巡邏的的人,還真是戒備森嚴啊。

意識到這,他擡眸看向了前頭。

也是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前頭不遠處還有座小院,燈火嘹亮,不知何人住在那兒。

低眸思慮了一會兒,他縱身入了黑夜下,一襲紅衣宛若盛開海棠,鮮紅似血,驚豔無比。

可此時卻是同黑夜融為一體,随行快步,消失在了其中。

約莫片刻他就到了小院外,相較于方才那一處小院,此處竟是有人把手,還有低低的聲音傳來,聽着倒像是慘叫聲。

“這都多久了,一個下午了吧。”

“恩,夠嗆。”

兩個守衛瞧了瞧身後的屋門,好一會兒後才又搖了搖頭,繼續看守着。

林清聽着兩人的話以及屋中傳來的慘叫聲,多少也知曉,裏頭的人應該就是先前那兩名巡邏者話中的人了。

他快步上前,紅衣立于兩人之前。

“你......”兩人自然也瞧見了他,可連話都未完就猛然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随着兩人的倒下,屋中的人俨然也注意到了。

他稍稍直起了些身,目光也随之看向了緊閉的屋門。

見門外兩道身影候着,他才稍稍放松了些,同時看向了趴在地上已然沒有什麽動靜的人,滿身血污,衣裳破碎落了一地。

看着那兒的人,他的眼中染上了一抹不悅,下一刻撿起地上的燒、火、棍,猛然按在了那人的背上。

一陣劇痛湧來,不省人事的人在瞬間清醒了過來,雙目大睜瞳孔染滿血色,慘叫出聲。

“誰讓你暈的,給老子繼續叫!”那人見底下的人醒了,大笑着才又扶着他的腰不斷地折磨,就好似底下的不是什麽人而是一些牲畜一般,任由他玩鬧。

渾身傷痕的人更是被這麽如此欺辱之下,清淚染濕了地面,唇上早已被咬的血肉模糊,思緒飄忽。

可只要他一有快要暈厥的模樣,就會被無情的折磨,巨大的沖擊擾的他雙眼泛白,好似快要死了一般。

也在這時,一條紅線自門縫穿梭而入。

獻天縷祭出,紅光詫現,猛然纏上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可卻早已來不及,被紅線一扯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快速攥住了掐着脖子的紅線,瞳孔泛起了血絲,窒息使得他大張着口,好半天後才說出句話來,“誰,是誰!”

可也不過半句,他就被紅線勒的仿佛要斷了脖子一般,面色通紅,掙紮不得。

至于被折磨的人在那人離開後得以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蜷縮着身子卧在地上,身後不斷湧出來的東西使得他面色愈發的蒼白,無一不是在告訴他自己受過的恥辱。

可他卻是連反抗的辦法都沒有,只能任人猶如牛羊般宰割。

也在此時,耳邊傳來了腳步聲,只以為是下一番折磨,他撐着傷痕累累的身子想要躲起來。

林清瞧着地上的人下意識皺起了眉,實在是這人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皮肉被燒火棍燙出了許多的傷痕。

不僅僅如此,還有許許多多的鞭痕,血水染了他的一個身子,慘不忍睹。

地上殘留的清漬,多少也知道這人到底經歷了什麽。

他稍稍往前頭走了些,待行至身側時他才止住了步子,低眸瞧了一眼,道:“你是劉有一?”

說來他也不确定這人是不是,但都瞧見了,一問便知。

也正是他的一句詢問,渾身發顫的人擡起了頭,渾濁的眼眶中帶上了一抹詫異,俨然是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是能喚出他的名字。

林清見狀也知道這人就是了,倒也沒有想到竟然被折磨成了這幅模樣。

他撿起了地上的衣裳,但因着撕扯早已破爛不已,勉強還是能用。

丢着到了他的手上,這才道:“你爹遞了天知閣任務,我是接了任務來尋你的。”

“為什麽?”低低地呢喃聲傳來,劉有一低垂着頭低念着什麽。

林清聽着了,可卻不解他話中何意,道:“什麽?”

“為什麽現在才來,你為什麽現在才來!”劉有一擡頭用着染滿恨意的目光看着,恨他接了任務為何現在才來,為何要等到他被折磨成如此模樣才來。

許是真的恨極了,他撿起地上的燒、火、棍猛然丢了過去,就好似眼前的人是他的仇人一般。

也正是如此,林清微微一皺眉,在燒、火、棍丢來的瞬間側身躲了過去,可火、棍的灼燒還是将他的一縷發絲給燒斷了。

青絲宛若落地海棠般,緩緩飄落,清淺動人。

他瞧着落在地面的青絲眉間皺的愈發厲害,側眸看向了前頭的人,半句話未有。

劉有一俨然也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麽,可心底的恨意卻又讓他恨不得殺了所有的人,甚至是殺了林清。

明明就可以早些來救自己,明明就接了任務,可偏偏拖到現在才來。

他們這些做仙人的根本就不把他們凡人當人看,就同那些人一樣。

一想到這些,他又看向了前頭被紅線纏着脖子,未死還在掙紮的人。

看着他,他又想到了自己被他折磨,被他逼着承受的模樣。

目光落在了火炭中的燒、火、棍,也不知是想着什麽,不顧燒、火、棍被燒的有多滾燙,攥着就撲向了那人。

“我殺了你!”他在一聲怒喝之下,燒、火、棍猛然刺入了那人的胸口,一陣皮肉被燒焦的氣息湧了上來。

不僅僅如此,更有慘叫聲湧來。

劉有一聽着他的慘叫聲眼底的恨意愈發的深,将燒、火、棍再次刺入了他的胸口,看着他痛苦的喊叫,瘋了一般地喊着,“去死!去死!去死!”

屋內的血腥味很快就被陣陣惡臭湧來,皆是皮肉被灼燒後的氣息,令人作嘔。

至于被紅線纏繞的人此時已經沒了動靜,大睜着眼瞪着一側,胸口被刺出了數個血窟窿。

可他身上的人卻是連一絲要停歇的模樣也沒有,仍是拿着燒、火、棍不斷地在上頭刺着,好似只有這樣才能消去他心中的恨意。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許是累了,他癱坐在了地上。

雙手因着拿了燒、火、棍也同樣是被燒的血肉模糊,可他就好似一點兒也不在乎一般,只看着那句屍軀低笑着。

林清看着這一幕并未出聲,知曉這人被折磨了如此久,怕是心性都有所變化,讓他如此發洩了也好。

“诶,你們怎麽睡在地上?”

“怎麽回事?”

也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說話聲。

注意到這兒,他快速側眸看去,見外頭的人推門進來,拂袖一揮有銀光劍氣猛然襲去。

才入門的人連裏頭的情景都還未瞧見,就已經命喪于此。

他收回了動作,側眸看向了坐在地上毫無動靜的人,道:“我帶你出去。”說着便要将人從地上扶起來。

可也不知這人是不是瘋了,在他伸手的剎那,竟是拿着燒、火、棍揮了過來。

林清見此側眸直接躲開,下一刻按住了他的雙手,又取了紅線纏了上去,将人綁了起來。

這人一看就是瘋了,任由他如此,只會擾亂自己。

“放開我,你們都是一類人,你明明可以早來,你明明可以早來的!”劉有一見自己被捆綁,瘋了一般掙紮着,看着林清的目光也都是恨意,恨得想要殺了他。

林清并沒有理會他,只攥着紅線的一頭拖着人離開了此處。

方才兩人那麽一番鬧騰,怕是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此處,再不走就成了別人的甕中之鼈了。

逃離的路上這個劉有一不斷地喊着,瘋瘋癫癫的。

唯恐被人注意了,他擡手給了一掌,吵鬧聲也随之消失。

青山道觀內寂靜不已,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的離開。

等到發現時已是片刻後,寂靜的道觀猛然哄鬧了起來,一夜未眠。

林清帶着人回了天命城酒樓,城內空空蕩蕩 ,酒樓更是大門緊閉,早已夜半。

他輕拍了拍門板,等了片刻裏頭就開了門,酒樓掌櫃迎了出來。

在看到林清時,他稍稍松了一口氣,道:“仙人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仙人在上頭遇到了什麽不測,可擔心死了。”邊說還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順着氣。

也在同時,他瞧見了被林清攥在手中的人,只穿了一身破爛衣,渾身染血,疑惑地道:“這是怎麽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