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阿清喜歡

“仙子的意思是?”林清聽着巧奪天工的話下意識皺起了眉, 但也知道這斷劍一事巧奪天工也是清楚。

這也讓他愈發好奇,好奇這劍的主人。

巧奪天工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好奇,人已死劍已斷, 倒也沒有藏着掩着, 左右不過一件事。

她伸手撫了撫面前的暖茶, 目光随之落在了一側的輕紗上, 片刻後才低聲道:“你應該知曉神州劍名排行吧。”

“仙子是說, 此劍主人是劍名排行上的人?”林清雖然只是一介散修,但對于神州之事還是知曉些許。

巧奪天工口中的劍名排行他自然也是知道,只是這排行是百年前的,後頭此排行被廢, 神州之內再無劍名排行。

此時巧奪天工再次提起, 想來自己這尋來的斷劍應該就是劍名排行上的人了,就是不知是誰, 排名多少。

而他的這番疑惑很快就得來了解釋,只見巧奪天工點了點頭,道:“此劍名為無暇,它的主子是劍名排行第九的無暇霜客, 出劍化水成冰,劍氣淩厲, 只可惜突遭暗算, 命劍被斷屍身化為白骨。”

白骨?

林清聽着這話不由得想到了迷途林妖獸的巢穴,滿地的屍骸,難不成那位前輩的屍骸也在裏頭。

意識到這,他再次看向了巧奪天工, 道:“霜客前輩死在迷途林?”

“恩。”巧奪天工輕應着點了點頭, 又道:“他的那把劍雖然斷了, 可卻無人能碰,只要觸碰就會被瞬間凍成冰塊,死于非命。”

她說着又嘆了一聲氣,“人都死了,可劍卻仍然衷心于主子,就是可惜了這把絕世好劍。”

“想來霜客前輩身前定然對它極好,由此使得這劍生了靈識,哪怕主子已經死了卻也仍是他的劍。”林清說着低下了頭,看着劍盒中的劍眼底也随之帶上了一抹惋惜。

從這淩厲的劍身上能夠看出,當年無暇霜客是如何用它一舉成為排名第九的劍者,定然極其厲害。

只是他有一事不解,這劍确實也在抗拒自己,可卻并未同巧奪天工所言的變成冰塊。

這是為何?

滿是不解之下,他擡頭看向了巧奪天工,道:“仙子,在下有一事不解,還望仙子能解答。”

“先生請講。”巧奪天工輕拂了拂手,示意他說。

林清見狀點了點頭,随即道:“那一日在下在迷途林內用它斬下了妖獸的頭顱,劍雖然抗拒了在下,但卻沒有殺在下,仙子可知為何?”

“哦,有這事?”巧奪天工聽聞也有些愣着了,美眸一瞥看向了那口劍。

細瞧了片刻後,她才道:“先生可否再試試?”

林清知曉她的意思,伸手直接将劍拿了起來,頃刻間寒意四起,冰霜結滿劍身連帶着他的手也同樣布滿冰霜。

晨起随意用布條纏繞的右手被冰霜覆蓋,絲絲寒意快速襲來,凍得人渾身一顫。

待片刻,冰霜才慢慢蔓延至手肘,最後是整條手臂。

雖然斷劍是在抗拒他,可卻沒有同巧奪天工所說的那樣一瞬斃命,就好似有什麽東西在壓制一般。

可他并不知究竟是什麽,擡眸看向了巧奪天工,道:“在下覺得好似是有什麽東西壓制了斷劍,仙子以為會是什麽?”

“壓制?”巧奪天工聽着這話下意識皺起了眉,但也不過片刻便又散去,道:“先生所用心決可是寒魄心決?”

林清将劍又放回到了劍盒內,就見冰霜全數褪去,待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原樣。

只是他的手卻也是愈發的嚴重,雖然用布條纏着,可隐隐有血跡溢了出來,觸目驚心。

不過他就好似根本沒有瞧見一般,輕應着點了點頭,道:“仙子的意思是同在下的心決有關系?”

突然提到心決,他想定然是心決與這斷劍有什麽聯系。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只見巧奪天工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口斷劍上,道:“先生所用心決乃至寒之物,無暇劍是由天心冰晶所制,兩者皆是至寒之品,先生拿劍時心決自然壓制天心冰晶。”

“不過,天心冰晶乃冰蓮之心,寒魄心決只是暫時壓制,一旦沖破先生必死無疑。”

她在說完後拂袖一揮,便見劍盒猛然關上,掩去了裏頭的斷劍。

“如此厲害。”林清知曉這劍厲害,卻不知如此的厲害,連心決都壓不住。

看來想要将這劍變為自己的,怕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先生可是想煉化此劍?”巧奪天工多少也有些知曉他的心思。

想也是,這劍是驚世仙品,誰都想得自然也是想要将其煉化成自己所有。

不然也就不會有如此多的人想要入迷途林尋那不知名的寶器,哪怕最後會搭上一條命。

林清聽聞擡起了頭,疑惑地道:仙子可是有法子?”

“法子到是有。”巧奪天工輕應着點了點頭,只是後頭也不知是想着什麽,面上帶了些許為難,又道:“只是這劍畢竟是無暇霜客所有,想要完全煉化怕是難,先生可将劍放于此處,待煉化吾再告知你,如何?”

此劍已成了斷劍,可卻仍是如此的衷心為主,能夠看出此劍的厲害。

如此厲害自然也是難以煉化,林清當然也知道,若真是無法煉化也只能說自己同此劍無緣罷了。

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劍盒,眉間微皺着片刻後才輕應着點了頭,道:“那就有勞仙子了。”

“無妨。”巧奪天工低應了一聲,同時拂袖一揚,便見劍盒快速入了紗幔下。

劍已斷,可劍峰依然淩厲。

她瞧着劍盒內的斷劍下意識伸手撫了上去,可指尖才剛觸碰便見朵朵冰晶快速結出,寒意四起,冰冷刺骨。

但也不知為何,此冰晶卻遲遲未觸碰到她的手,只是劍身被冰晶所覆蓋罷了。

細瞧了片刻,她才低聲道:“百年未見,你都斷了。”話音中還帶着一抹無奈,片刻後才散去。

林清并未瞧見她的無奈,可卻聽到了她的低喃聲,下意識看向了那口劍盒。

不知怎得,他從巧奪天工的話中聽出了悲涼,是在悲這把斷劍還是那位逝去的前輩。

他想應該是那把斷劍吧,傳聞巧奪天工能聽劍聲,興許是聽到了劍的悲鳴。

無暇霜客死時該有如此的悲涼,命劍被斷,身軀化為白骨。

如此之下,他竟也感覺到了斷劍傳來的一絲凄涼,就好似是在同巧奪天工訴說着百年來的思念,念着它已經逝去的主子。

都說人有轉世,可轉世後的無暇霜客他還是無暇霜客嗎?

劍一直在迷途林等着無暇霜客便也能知曉,它等的只有無暇霜客而非其他人。

又在內閣坐了片刻,他才告辭離開。

回輕雲山前他去了一趟荊桃塢,帶了些靈魚才入了輕雲山境內。

天色漸暗,陣陣熱意快速襲來,不過是片刻就下起了雨。

晶瑩剔透的水珠染着海棠花緩緩落于池中,些許落在了白之如的肩頭,染濕了他的發絲。

不過他好似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到是被這不斷滴落的水珠鬧得很是不安生,嘴角一瞥不高興的挪着身子往水中沉。

月白鲛绡也随着他的動作漂浮在水面,掩去了他的身形,只餘下了那條在水中飄動的尾鳍,激起了片片漣漪。

林清到時瞧見的便是這人如此谪仙的一幕,面上的倦意極深,薄唇輕啓着嘀嘀咕咕也不知是在說着什麽。

他下意識靠近了些,撩起他貼在面容上的青絲,細細聽着。

“阿清,阿清。”

低低地輕喚聲緩緩而來,裏頭還帶着一抹笑意,好似才吃了糖般,甜膩的厲害。

“恩?”林清聽着他喚自己疑惑地擡起了頭,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人睡着了都在喚自己的名。

低笑了一番,又見這人睡得如此深沉,他沒有出聲而是低身坐在了池邊上。

海棠花飄落,朵朵落入衣裳間,涼意伴随着清雨一同落下,清冷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他,原先還在水中擺動的尾鳍突然出了水,擾着竟是撫上了他的腳,将那一襲衣裳鬧得濕了一片。

林清見腳邊一刻不停的尾鳍下意識低笑了一聲,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邊上還呼呼大睡的人,有那麽一瞬間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根本就是醒着,不然怎麽尾鳍動個沒完。

好一會兒後他才收回了視線,低眸看向了水中宛若輕紗的尾鳍,感受着尾鳍拂過帶來的酥麻涼意。

許是見這尾鳍一個勁鬧着,他終于是沒忍住一腳給踩了上去,但又怕會傷着他以至于動作極輕,只是按下了他的動作。

也正是如此,睡得迷迷糊糊的白之如察覺到了,半阖着眼一臉恍惚地看了過去。

就見林清不知何時坐在那兒,一襲紅衣襯得他整個人宛若仙人般俊美,就如同他夢裏第一回 瞧見時那樣,俊美的讓他都忘了方向。

“阿清!”他在一聲輕喚下,猛然丢了手中的衣裳掙脫着就撲到了林清的懷中,歡喜地嘶磨着他的頸項,嘴上還一個勁地喚着。

許是真的高興,話音中的笑意極深,尾鳍更是在水中鬧個沒完,陣陣漣漪緩緩而來。

林清被他這麽一撲身子下意識往後仰了些,險些就給撲到地上。

但好在及時穩住,同時還摟上了這人的身子,這才沒有摔倒。

又聽着耳邊的輕喚聲,還有那極盡暧昧的嘶磨,他無奈地低下了頭,“你是狗嗎?”

這一瞬間,他又想到了先前瞧見的那只黃狗,撲着就到主人的身上。

許是高興了,尾巴還一個勁搖着,到是同白之如有些像。

想着這兒,他将懷中鬧個不停的人給抱了出來,同時還掐上了他的雙頰揉捏着。

就好似是捏着面團一般,一張俊顏讓他捏的有紅暈溢了出來,很是漂亮。

“你不是魚,你是狗,對不對?”他低笑着出了聲,指尖也随之落在了他的唇上,探着就往他的口中擾。

不知是尋着什麽,指腹擦過白之如的牙齒,随後才又稍稍掰開,道:“讓我瞧瞧,你是不是長了尖牙。”話落又是一聲低笑,輕柔不已。

白之如不知他說的是什麽,只乖乖地張着口任由他動作,偶爾舌尖拂過指尖還會小心翼翼地去舔允,很是暧昧。

“再胡鬧,小心我把你牙都拔了。”林清又哪裏不知道他的動作,低笑着出了聲。

也正是這番話,白之如原本還乖乖任由他動作的身子猛然一顫,下一刻蜷縮着退回了水中,只露出了一雙眼瞧着。

青絲在水中緩緩飄動,還帶着些許海棠花,令人驚豔。

林清只覺得懷中一空,方才還纏着自己的人此時已經躲回了水中,漂亮的鳳眸裏頭還帶着一抹紅暈,瞧着有那麽些可憐。

他瞧着這一幕下意識低笑了笑,随後才撐着下颌低身靠近了些,指尖也落在了水中,輕撫了撫後道:“過來。”話音中的笑意也愈發的深。

白之如看着面前白皙宛若玉石的指尖輕眨了眨眼,随後又去看林清。

見林清面上帶着笑,也不知怎得竟也跟着傻乎乎地笑,片刻後才游着上前。

瞧着那在水中打圈兒的手,輕啓着口就咬了上去,嘶磨着往自己的口中帶。

林清一見也沒動作,只撐着下颌瞧着,眼底的笑意也愈發的深。

嘶磨之下還有淺淺地酥麻緩緩而來,心尖更是湧上一抹顫意,許久不曾散去。

直到指尖下的嘶磨消散了,心底那抹顫意也一塊兒散去。

他注意到白之如不再動作,反而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疑惑地道:“怎麽了?”說着也跟着瞧了過去。

就見綁着手掌的紗布上染了血跡,鮮紅宛若他那一身紅衣一般,隐隐還有血腥味傳來,觸目驚心。

這傷還是斷劍留下的,原先還未出血,可今日再拿才出了血。

知曉應該是自己的手擾着了,他收了回來,道:“沒事。”随即又換了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

只是白之如并未理會,目光一直瞧着那只受了傷的手,好一會兒才再次擡起了頭,漂亮的美眸裏頭帶着一抹疼意,令人心疼。

“想看?”明明就未說半句話,可林清卻是瞧了出來,不知怎得竟是有些想笑。

近百年來從未有人擔心過他,今日到是讓條魚給擔心了。

他低低地笑了笑,伸手到了白之如的跟前,道:“瞧吧。”話音中的笑意随之溢了出來。

白之如瞧着遞到自己跟前的手,上頭纏了紗布,鮮紅的血水就染在紗布上。

他瞧着那兒許久,什麽話也沒有甚至連動作都沒有,直到片刻後才低眸去咬被清水染濕的紗布。

不會解,也就只能用咬的。

也正是如此,林清瞧的有那麽些無奈,但也沒有動作任由他鬧着。

很快,輕紗便被咬開了些,露出了裏頭猙獰恐怖的傷痕來,血水染濕了掌心。

白之如見狀伸手撫了上去,但他不敢太過用力,怕弄疼了林清。

指尖上很快染上了些許血水,他瞧了瞧随後才低下了頭,漂亮的舌尖輕探着舔着他的掌心。

“恩?”林清見狀愣了神,俨然是不知道這人在做什麽。

只是下一刻他卻是瞧見白之如的舌尖有一抹血跡,雖然不重但卻也瞧得清楚。

是咬着了嗎?

他有些疑惑,可這抹疑惑也才出便又被壓了回去,就見白之如細細地舔允着自己的手。

随着他的動作,方才還猙獰恐怖的傷痕竟是自己愈合了起來,不過是一會兒手掌上的傷痕全數消失,白皙的就如同從未受過傷一般。

“恩?”林清瞧着這一幕有些愣着,片刻後才将手收了回來,細瞧了瞧,“如何做到的?”說着又去看白之如。

白之如并未出聲,只是起身往他的懷中倚了些,貼着他的掌心嘶磨着。

沒了傷痕的掌心白皙無暇,輕柔動人,令人歡喜。

林清見狀那也是愈發的不解,這傷好的太快,甚至比素生膏的效用還要快。

但下一刻他就瞧見白之如唇上染了血水,不知是想着什麽,他伸手就掰開了他的口。

柔軟粉嫩的舌尖就在他的指尖下,上頭還有血水溢出來,俨然是破了口子。

是鲛人血嗎?

他知道鲛人血能解毒療傷,但也只是在古籍中見過,真正的卻是從未見過。

此時一看,當真是神奇。

瞧着那細小的口子,他只覺得心尖的顫意再次溢了出來,眼底也不再如往常那般的清冷到是染上了些許暖意。

指腹細細地嘶磨了片刻,直到耳邊傳來了低低地呢喃聲,他才擡起了頭,“疼了?”

白之如聽着輕輕地搖了搖頭,美眸微顫摟上了他的頸項,低喚着,“阿清。”說着還輕輕地嘶磨着,很是親昵。

但也不知是又想着什麽,他從林清的懷中脫離回身入了水中,漂亮的尾鳍拂過水面留下了一陣漣漪。

而入水的人也随着這陣漣漪很快消失,只餘下了一道月白色身影。

林清瞧着這一幕疑惑地低應了一聲,但他沒有出聲,只撐着下颌瞧着水面。

清澈的池水伴随着清雨傳來淺淺漣漪,清冷的氣息席卷而來,還帶着一抹海棠花的淡香。

也在這時,池水中出現了白之如的身影,月白鲛绡緩緩飄動,不過一會兒就浮出了水面。

白皙纖細的身子映入眼簾,上頭染着顆顆水珠,晶瑩剔透。

他手上還捧着幾顆珠子,溫潤宛若玉石,奇香飄散。

“阿清,珠子。”他将珠子遞了過去,絕美的面容上還帶着一抹笑,嬌柔不已。

林清看着遞到跟前的珠子,珠子極好,顆顆圓潤,皆是精品。

只是他不解為何要給自己珠子,并且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珠子。

雖說鲛人落淚成珠,他也是見識過,可這也太多了,總不至于日夜都在哭吧。

想着這兒,他看向了白之如漂亮的鳳眸,裏頭還帶着一抹笑意,下意識伸手撫了上去。

撫摸的動作很是輕柔,白之如緩緩閉上了眼,很是乖順。

林清見狀低笑了笑,道:“怎麽這麽多珠子?”

“恩?”白之如聽着詢問睜開了眼,鳳眸裏頭還帶着一抹迷糊,俨然是不解他話中之意。

林清自然也是知曉,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邃,指尖輕撫着落在了他的面龐上。

瞧着這人如此乖順的在自己的指尖下,好一會兒後,他才再次出了聲,“以後別哭了,哭多了眼睛疼。”

“阿清喜歡。”白之如嬌笑着出了聲,同時還起了身依偎着靠在了他的懷中,面龐倚在他的頸項邊嘶磨着,嗅着上頭淡淡的暖香很是歡喜。

阿清好香啊,好喜歡阿清。

他低低地念着,雙手也順勢摟上了他的頸項,整個人嬌柔無比。

至于被如此親昵摟抱的林清卻是愣了神,竟是久久無法從他那句‘喜歡’中緩過神來。

是因為自己喜歡,所以才一直落淚,一直給自己珠子嗎?

他想到泣珠的稀有,想到自己從白之如手中得來的珠子。

所以是因為自己取走了珠子,以為自己喜歡珠子,才一直落淚。

這突如其來的想通擾的他愈發的晃神,還以為這人就是嬌滴滴的喜歡哭,畢竟這人在自己跟前哭的次數可不少。

卻沒想到,珠子的背後竟是因為自己喜歡,因為自己喜歡所以為自己落淚。

他輕笑了一聲,片刻後才低眸靠在了他的肩頭,許久不曾出聲。

白之如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聽着耳邊的笑也跟着笑得歡喜,窩在他的頸窩處嘶磨着。

半疏海棠下,輕笑聲緩緩而來,兩人親昵相擁,久久不曾散去。

雨下了一日,入夜時下的愈發厲害,海棠花落了一地。

林清這在池子邊坐了一日,陪着白之如玩鬧了一日,多少有些累。

他起了身打算回洞府去,可也才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出水聲,疑惑地回頭看去。

就見白之如竟是從池子裏邊兒爬了出來,此時就半趴在岸邊上,尾鳍還在水中但他半個身子已然在外頭。

他瞧着這一幕下意識輕挑了眉,片刻後才無奈地走了過去,将人抱着又放回了水中。

只是這白之如也不知是怎麽了,才放回去就又爬出來,那是鬧個不停。

也正是如此,林清只覺得頭又有些疼了,微皺着眉看着水中只敢露出一雙眼瞧着自己的人,道:“白之如,你想做什麽?”話音清冷,裏頭還帶着些許不悅。

這條魚哪裏離得了水,上回的教訓是一點兒也不吃,現在又鬧着出來。

白之如聽出了他的不悅,縮着身子又往水中沉了些,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輕雲洞府前。

但也不過片刻卻又收了回來看向了林清,漂亮的鳳眸中染上一抹紅暈,瞧着便令人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解答了好多小可愛詢問的為什麽這麽多珠子,因為阿清喜歡啊(*^▽^*)

最近有點卡文,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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