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裝大佬
“應該咋家問你啊,你怎麽在這裏 ”這蝶戀花乃他的名下場子,他來這裏難道不行
這寧琮倒是會撩啊?見人就勾/搭,瞧瞧他剛才說的都是什麽讓人起雞皮的話,他派去的人查了一圈,聽風說,寧琮從來不濫情流連歡場,可眼前他油/膩/膩的情/話,怎麽也不能讓他相信,之前聽風查的:老實本分幾個字。
哼,什麽喜歡他,對他念念不忘。他就知道這些話都是假扯。
好在他也沒當真。
寧琮直溜溜看着時奕臣,真女裝大佬啊。
這小腰板,不堪贏握啊,時奕臣居然還有這癖好,難道是因為身上少了二兩肉,就堂而皇之的當起了變/态
真沒想到他居然好這口。
“害~還不是因為公公你啊,人家在家苦等不到可不就想着出來打點野味,将就将就。”寧琮回過神,捂着嘴笑的暧昧,靠近時奕臣一些,決定油膩到底。
時奕臣怔住,皺眉,随即打量了寧琮一眼,譏笑道:“這麽說來,倒是怪本公沒滿足你了 ”
“哎呀,公公,你知道就好。”說着他上去攬着時奕臣,一臉欲求不滿的嗔道:“那晚,人家可是等了你一宿都沒合眼呢,就盼着公公來與我一道鴛鴦戲水,共登極樂。”
時奕臣被他觸碰後條件反射的一躲,避開他的手,冷着臉:“你可知羞恥二字,怎麽寫 ”
寧琮見他躲開,心下直道這個時奕臣估摸着從未跟男女行過那檔子事,雖說男人在一起用不到前面,可看他這避閃的樣子,恐怕他并不喜歡這些雲雨之事。
有了這個想法認知後寧琮更加大膽不要臉了,他咯咯笑兩聲,繼而無比真誠:“請公公不吝賜教,這房間的床夠大,要不公公你來教教我這羞恥二字是怎樣的?”
“放肆,你是不是以為皇上把你許給我做對食,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無法無天了 ”時奕臣喝了一聲,寧琮吓了一跳,見他眼神慕地陰郁,也不敢在滿嘴跑火車了。
不過面上依舊笑意盈盈,看着時奕臣似乎很是委屈:“公公,我真是特地出來尋你的。
”時奕臣晾了他好幾天了,每天在園子裏給他吃的一般,什麽都不聞不問的,就當他是個空氣人一般,好歹他也是郢王府的世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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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奕臣看他膚色白皙,面色嬌嫩,一雙眼睛含着春光一片動人,被寧琮那些不上路子的土味情話引出的火氣一下消減了大半,面色稍緩:“尋我幹什麽?”
“公公,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官方對食,怎麽着也算你正牌的伴侶了,你不垂愛也就罷了,怎麽衣食住行上還克扣人家的?”寧琮說道這裏眉眼處都是無奈傷心,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滄桑。
原來是為了這個?
時奕臣挑挑眉頭,沒錯,寧琮進了他的園子裏,他故意在當天晚上晾着他,他是郢王府的世子,郢王寧安跟他是死對頭,他本不想接這個對食對象,可寧安那日在大殿上的百般阻撓讓他念頭一換,如果答應這門對食可以上寧安銳氣折損,那他樂意這麽做。
他雖然貴為宦官之首,但是文官武官對他們這一脈都是暗中鄙夷不定,不拿他們當正常人看,更有甚者話裏話外尖銳粉刺之意不加掩飾,這讓他對文人産出一股積怨已久的怨氣。
至于寧琮,他找聽風打聽過了,也就世家子弟裏平平無奇的一個,除了樣貌俊俏了點,其他方面也沒聽說有什麽過人之處。
他答應下來就當他後園子裏多了一個人,放那兒晾着讓他自身自滅,以後見了寧安可以讓他的頭顱昂到天上去,光想想這個畫面,就夠他開心很久了。
而他也故意吩咐手下人寧琮去了不給他分小厮仆人,他知道寧琮帶了兩個來,什麽都讓他自己的手下人做,夥食也就給的一般般,反正別想跟他在郢王府那種錦衣玉食比,又不是他要跟他結為對食的,是寧琮自己巴拉着自己不放,非要他不可。
想郢王府的世子有一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一口一聲的喜歡他喜歡他的叫着,時奕臣的內心多少有些欣慰,那些在以郢王為首的文官面前,他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不管這個小世子霸着他是何居心,這場戲他都陪他演了。
不過,情人間那種旖旎情感,早在他八歲那年進攻時就已經不存在了,這個寧琮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麽慰藉恐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反正一句話,他接了寧琮就是為了打擊報複那些自命清高自诩高貴的文官一黨,看,就算是世子爺又如何?還不是入了他一個閹人的後園。
時奕臣嘴角揚起,看着寧琮長長呼出一口氣,似乎被文官打擊的種種不快在此刻都得到了緩解,心情一下變得極為愉悅。
瞅着寧琮也不加掩飾,滿臉的倨傲:“是,我确實吩咐了下人離你遠遠的,什麽也別做。”
晴天霹靂啊!
雖然寧琮已經知道了,但是現在時奕臣這厮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還是讓他內心受挫,他就這麽不讨喜?他已經對他很大膽示愛示的很明顯了,只要不是個瞎子都知道寧琮愛時奕臣愛的死去活來啊。
他居然真的忍心以怨報德,真不愧是全書最大的反派啊。十惡不赦,令人發指啊。
“公公,人家那裏得罪你了?你為何要單單對我這麽狠心。”說着,寧琮揉着眼,姿态軟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眼角處竟被他揉的血絲泛紅,感覺下一秒他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
時奕臣見狀,沉聲道:“小世子,這兒也沒什麽外人,不如你就把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跟咱家說了,你處心積慮寧可違抗你爹也要進我身後園到底是未了什麽?”
“別說什麽愛我之類的話,當本公是三歲孩子好诓騙嗎?”說完,時奕臣眼眸裏閃過一抹狠厲,他這情啊愛啊的早就不适合他了,拿這個當借口,若是一個普通男人聽了還能信信,可他一個閹人,哪來的愛?
這個寧琮分明另有目的,不安好心。
到他園子裏來到底是想幹什麽,難道他跟他爹寧安在大殿上演了一出苦肉計?目的就是打入敵人後臺,以為進了他的貼身處就可以找到這麽多年他欺上犯下,恃強淩弱,結黨營私的證據?
然後帶着這些證據去皇上那裏揭發他,把他這麽多年苦苦經營,來之不易的地位給端了,徹底打敗他?
文人的心思一想都很深沉陰暗,保不準這個柔弱深情的小世子就是扮豬吃虎的狠角色,只等着暫時的委屈換得以後徹底絆倒他的鐵證,好把他踩在腳底下摩擦呢。
時奕臣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是正确的,遂看着寧琮的目光也更加猙獰陰森。
寧琮哪裏知道時奕臣這麽複雜詭谲的心思,他聽着時奕臣根本不相信他愛他的話,心裏頓時一慌,只想着,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知道他真的別有用心,他必須要把這場戲做好,死也要讓人知道他就是喜歡他的。
“快說,不然做了咱家對食我也能想法子把你扔出去。”好坦誠的威脅啊!!!
寧琮內心一震,忽然他眼淚一止,看着面前的人,心一橫,滿是凄涼道:“公公,你不信我的話?那寧琮... ..只能以死明志了。”他瞅準了時機,後面是牆,牆旁邊是個粗木雕花柱子,那是萬萬不能真的撞的,不然噴血而死,他還攀着時奕臣是為了甚麽喲。
可也不能不能撞,不然時奕臣肯定不信啊,那他以後還怎麽混啊?這麽想着,寧琮假裝萬念俱灰,後退了幾步,一閉眼也不看路對着時奕臣方向就是狠狠撲過去。
“噗通——哐當——”
一陣亂七八糟的桌椅碰撞響聲後,屋內陷入短暫的平靜,須臾,時奕臣那殺人般聲音陰鸷響起:“寧琮,你想死是不是?你給我起來。”
時奕臣被身上的人壓在身下,氣的鼻子都歪了,寧琮想死他不攔着,可是別帶上他。
居然瞎着眼往自己身上撞,寧琮還緊緊閉着眼不睜開,一雙手死死拽着他的肩膀衣角處,方才他像自己撲過來,速度太快且他也沒有想到寧琮敢向他這面生撲,一個打盹自己就被他的蠻力撞得又踩到了衣角,整個人都被摔了出去。
寧琮緩慢睜開眼,自己雙/腿/正/跨着坐在一個軟乎乎的墊子上,還挺軟和舒服的,他低頭看去,自己正好坐在時奕臣的肚子上一雙手撐開擱在時奕臣的頭兩邊,他以及其詭異的姿勢低頭與他對望,他的長發有一縷散亂垂下戳到了時奕臣的下巴處,而他的嘴也好死不死的貼在時奕臣的那抹/嫣/紅上。
好奇怪的感覺,那一片紅像棉花糖般柔嫩松軟,寧琮心跳忍不住“砰砰砰”直跳。下一秒——“噗通”,身子被人使勁往旁邊推搡過去,寧琮着地,冰涼的感覺傳來。
時奕臣起身,眼神有些淩散慌亂,他氣的臉都紅了,狠狠瞪着寧琮,一只手擰成蘭花指,用又尖又細的嗓音道:“放肆。”
許是太生氣了,他一句放肆說完,寧琮還打算聽他更多的謾罵教訓,結果,他就是隔空發狠的指了指他,身形顫抖,然後一轉身開門甩門走了。
時奕臣一身白色女裝似驚鴻仙子,他走的時候那一甩手就好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而他是罪魁禍首,這感覺好微妙啊。
寧琮看着被慣得“哐當”一聲響的楊木镂花門,再摸摸自己的嘴,他只是想證明他入他園子是真心的不帶任何水分的,他氣什麽呀... ...
還有,他的衣食住行等,準不準備給他改善啊,居然撒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