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跳加速

“公公,我好看嗎?”寧琮忽然沖他甜甜一笑,柔聲道。

寧琮心裏有個聲音此刻在瘋狂大喊:拿下這個陰冷太監,他長得好看地位又高還有數不盡的錢,拿下他,你後半輩子就安全了。

他本來就喜歡好看男人,時奕臣恰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又決定着他以後的生死,寧琮這一刻心底在瘋狂叫嚣:趁着夜黑風高,搞定他。

他們都是男的,雖然時奕臣缺了快肉,但是男男一起不妨礙啊,再不濟以後還有工具呢。

時奕臣低頭讀出了他眼底的期待,心裏仿佛有沉睡的野獸在慢慢被喚醒,眼中有片刻的迷茫,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寧琮的野心被占領,膽子越來越大,他決定要好好勾一勾面前這個大太監,唇,慢慢遞上,只差毫厘就要貼上去。

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窗戶忽然一動,一聲巨響,有人破窗而入。

昏暗的燈光下,一柄長劍從時奕臣身後刺過來,順着寧琮的視線那就是直直像自己刺過來啊。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寧琮身體就發生了本能的自衛反應,他吊着時奕臣脖子的手一把用力将人帶着轉了個圈,本想自己躲過來那刺來一劍。

結果,剛把時奕臣帶着甩過去,自己身側就被那黑衣人一劍劃來。

“刺啦——”

一聲衣衫劃破的悶響,他的手臂上一條長長血口子,寧琮忍不住痛喊一聲。

時奕臣大驚,目光複雜的看着他,寧琮居然為他擋劍

太不可思議了,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願意為他挨劍擋刀,就算是他的下屬那也是利益權衡過後才選擇的救他,從來沒人會心甘情願為了救他而犧牲自己。

一時間,時奕臣心中震驚無比,那個黑衣人見刺錯了對象,也跟着一個打頓。

這空隙時奕臣已經回神,一只手臂攬着寧琮的腰把他圈在自己懷中,一只手向後一伸夠到了那藏在衣架上短劍,眼神鋒利無比像沾了鸩毒般濃烈。他短劍快速一掃,帶着寧琮已經轉了一圈,擋開了對方再次襲來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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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屋內纏鬥幾個回合,時奕臣抱着寧琮多有不變,打的有些緊湊,眼看着對方招招淩厲,須臾間,大門破開,一聲怒吼。

聽風握劍長驅直入,跟來人纏鬥起來,時奕臣不在戀戰,他抱着寧琮閃到一邊,将他放在床上,眉宇間有急色:“怎麽樣 忍得住嗎?”

寧琮右手手臂被劃了一道,割在肉上實打實的疼,他本意是想自己躲開啊,怎麽結果就成了他替時奕臣擋刀 一言難盡啊,他蹙着眉,額頭直冒虛汗,軟糯糯開口:“公公,我疼。”

時奕臣忽然感覺到心中一陣痙攣,看着寧琮慘白的小臉,有些心疼。

又不敢使勁捏着他,擡眼看着那個打鬥中的黑衣人神色一片陰鸷,對着聽風便道:“留活的。”

敢進他的園子裏傷了他的人,很好啊,就讓他看看是誰吃了豹子膽,動到他頭上了。

聽風本事他知道的,這個人的功夫他看了幾眼就知道不是聽風對手,那他後面一定要這個不知死活的膽敢襲擊他的人付出代價。

時奕臣起身,去旁邊的寶格架子上拿了一個小藥箱過來,那是他備着以防萬一自己受傷不測用的,現在卻用在寧琮身上。

旁邊,聽風已經把對方打到在地,那黑衣人看見自己不敵對手,握着手裏的劍,反手就像自己戳去。

聽風比他更快一步,直接一個掃狼腿把他手裏的長劍踢翻在地,在接着一腳把人踹翻徹底撂倒。

“公公,此人如何處置 ”聽風問。

時奕臣看也不看,陰森道:“先帶下去,別弄死了,等我去。”

聽風心中一緊,随即答應,看着地上男子,不管他是誰,恐怕都難逃一劫,公公要親自動手。

已經多久了,時奕臣不會親自動手整一個人

他又瞥了眼床上的寧琮,若有所思,他就知道,這個小世子對公公産生了影響。

聽風收回思緒,三下五除二把人綁了抗肩上就出去。

屋內,又剩下了寧琮跟時奕臣兩個人。

寧琮臉上因為傷口的疼痛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鼻尖眼角都是汗珠,他喘着粗氣躺在床上,一張臉都是苦色。

時奕臣把棕色藥箱打開,每個暗格裏放置不同的藥物跟醫用品。

他從第一行的第一個暗格裏取出一塊紗布就要給寧琮按壓止血,然後又略微急促的把其他暗格打開找來藥膏準備給寧琮先塗上。

他動作簡單粗暴,寧琮有些吓到,這個時代不比現代化,這樣長長的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萬一讓細菌感染那可就麻煩了,輕則發燒重則引起別的器官衰竭,那他還不得死啊。

這個時奕臣看着就是別人伺候他伺候的多的樣子,估計給人包紮這種活還真輪不上他來做。

他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于是在時奕臣拿着紗布給他胡亂擦拭血跡時,寧琮撐着身子向後一個瑟縮,面上發青:“我可不想早死。”

時奕臣的手頓在空中,随即看着他:“死不了,本公不會讓你死。”

寧琮看他,艱難道:“公公,你讓醫官過來給我包紮吧。”

他看着時奕臣不像是個可以包紮好的人啊。

時奕臣聽了臉上頓時陰沉下來,好呀,他一個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外加西廠的廠公,多少人求着他垂憐,面前這個人呢,他難得的展露自己溫情的一面,想要親自給他包紮,結果對方還不識相,看不上他?

時奕臣一把将他躲避的身子給拉過來,狠狠道;“沒有什麽醫官。”

然後他蠻橫的把寧琮好受傷的手臂給扯過來,将那只手的衣袖一拉,把那礙事的袖子給拽了下去露出潔白的手臂。一條寸長的傷口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白皮上斜躺着一條猙獰的傷痕,那鮮紅的血口子深深刺進他的眼。

時奕臣擡手從邊上給他一點一點擦拭,他要把血跡擦幹然後抹藥。

“疼死我了。”寧琮陡然尖叫,時奕臣在他手臂上擦拭擦的那麽用勁,他哪裏受的住啊?

“鬼叫什麽?”時奕臣被吓了一跳,面色兇狠的制止,他怎麽那麽煩?自己難得好心給他上藥,居然鬼喊鬼叫的,要是換做旁人早就連滾帶爬的下床感謝他一千次了。

這個寧小世子就是不知好歹。

“公公,你慢點,你又不通醫理,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做專業的事吧?”寧琮真不是矯情,時奕臣在書裏是個視人命如草菅的大反派,又是個練家子,他下手的力道肯定不能跟常人想比,沒準他覺得自己沒使什麽勁呢,但他已經要疼死了。

如果時奕臣一番處理下來,寧琮覺得自己的手臂不好反而加重。

“專業?”時奕臣停下手看着他,死死瞪的:“咱家不專業,就是疼,你也給我忍着。”他媽的,煩死了,他好不容易幫人拭個傷,還被人各種布滿抱怨。

寧琮也不敢大聲喧嘩了,哭喪着臉氣鼓鼓的讓他為所欲為,不過他的力道卻是比剛才稍微輕了那麽一點,但還是疼啊。

傷口不算太深但是也不淺,血水是流了不少,且時奕臣止血時血水還會順着傷口時不時的滲出來,他更加煩躁了。

“怎麽搞的?”突然一陣怒罵。

寧琮吓半死,看見時奕臣手裏捏着的白紗已經全部被血水浸滿了,但是他手臂上還是繼續流血,等于他擦了半天都白擦。

寧琮簡直心疼死自己。

而時奕臣眼中惱愠之色更濃,這個傷口怎麽那麽難弄。

“我覺得,應該先打盆熱水來撒些鹽把傷口周圍清理一下,然後在用白布按着止血,最後在上藥包紮......”

寧琮頂着危險忍不住出聲谏言,時奕臣生氣他也要說啊 ,這可是流的他的血啊。

時奕臣瞅他一會,面色森冷的不像話,到底慢慢起身吩咐外面的小厮去打熱水過來。

寧琮總算是松了口氣。

在這空擋,時奕臣用幹淨紗布把寧琮的手臂給死死按住。

過了一會,水來了,因為燙人,他又讓人把冰窖裏儲存的冰塊搬了一塊過來,把面盆放在上面涼着,須臾,水就溫了不少。

時奕臣按照寧琮剛才說的,血止住了,給他擦了一遍,又用草藥膏給他塗上,然後用紗布給他手臂裏裏外外都裹了一遍,寧琮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這個傷口不算太狠,要是專業的大夫來,早就包紮完畢了,他也少受不少罪。

偏偏時奕臣親自上陣,一個小傷被他硬是給弄成了難搞的大傷。

時奕臣把藥箱給提到了架子上,重又回到床前看着他的手臂,寧琮的手臂斜放在胸口,而時奕臣就這樣直直揪着他的手臂看,寧琮本來沒什麽,可一想到手臂下面是一道咧開的深v,他的大半個x脯都袒在外,忽然低頭看去,他自己設計的大紅紗裙半透明的,幾乎自己的那點料都透過衣服展現出來了,寧琮忽然有些不自然,他就是在帥身材在好,也經不起別人這麽近的距離欣賞啊。

他扭過頭,微微低聲:“公公,我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你還看什麽?”

那意思你可以去忙你的了,不要再看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了。

可時奕臣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退開反而上前一只手搭在他手上的手腕上,慢騰騰的揉着,他的手掌很大指腹略顯粗糙,攤開按着他的手臂更多的觸碰到了他的胸/脯,金蠶紗衣本就薄如蟬翼,他的手溫冰涼如絲像秋夜裏滴落在樹葉上的露珠直沁人到心底的深處,寧琮渾身緊崩一動不敢動。

時奕臣就這麽使勁按捏着,這裏平坦的像山間的小路,肋骨根根的手感都直達心底,時奕臣眼眸深處諱莫如深,看着他冷笑道:“你是我的人,我想看哪裏就看哪裏,想對你做什麽就做什麽,知道嗎?”進了他的園子,死也是挂着他的名號去死,他看他怎麽了?

難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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