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節

第31章節

而且他說想她,女孩子的劣根性就是虛榮和口是心非,顧君影心裏甜滋滋的,嘴裏卻在嘟囔着:“油嘴滑舌,甜言蜜語……”

“不騙你,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趁顧君影不注意,顏烈稍稍地往她那邊挪動了一下,“君影,你姥爺好兇,我差點就蹲了大牢。”

“是嗎?”顧君影在鼻子裏哼了一聲,那肯定是他不知死活、死皮賴臉,要不姥爺才不會這樣呢,姥爺是只笑面狐貍,當着別人的面他通常不發火。

“當然是真的。”

“那你怎麽就出來了?”顧君影一臉的懷疑,這個家夥肯定是在裝可憐,博同情。

“我是誰呀,我這麽可愛,花見花開,人見人愛,他老人家一個不忍心就把我放出了。”顏烈笑呵呵地說,略過了期間的一些曲折波瀾,顧君影不需要知道這些,她只要看到燦爛的花開就好,那烏漆抹黑的土壤她就不用管了。

顧君影聽着他的自吹自擂,眼前這個男子帶給了她太多的意外,她有些眼花缭亂,有些應接不暇,可是心底卻是壓抑不了的開心。不知道怎麽的,她覺得她的心微微地有些背叛了她,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

悄悄的,顏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他伸出手輕輕地攬過她纖細的腰,淺淺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癢癢的,還麻麻的。

顧君影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大,輕而易舉地講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裏,熱熱燙燙的,像熨鬥一般,慢慢的,奇異地抹平了她心底的一點點不安,心沒有了一絲的褶皺,暖暖的,就像是大冷的冬天裏喝了一碗熱騰騰的甜湯,舒服極了。

推開,還是不推開,這是個問題。

顧君影遲疑了。

許久,她才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喜歡我什麽?”

“不知道,若是真有那麽多的原因,就不是喜歡了。”顏烈抱着她喃喃地說道,他也不知道顧君影有什麽好,他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愛上了,從此不可自拔。

有的人不知道是哪裏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忘掉了以前的一切,也和以前不一樣了。”顧君影淡淡地說,“要是你愛上的是以前的我,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尋找安慰。或者,你是因為那一夜,放心,我在美國這麽久,還不至于那麽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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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做替代品,也不接受憐憫。顧君影有顧君影的驕傲。

“傻丫頭。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顏烈寵溺地捏了捏她挺翹的鼻頭,眼底的溫柔讓人快要融化在他的眼眸裏,“君影,我們從頭來過,好麽?”

顧君影不解,擡頭望他。

顏烈笑嘻嘻的:“顧小姐,我叫顏烈,可以認識你嗎?”

顧君影忍俊不禁。這個家夥!

乒乓。

是碗碟碎裂的聲音。

顧君影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莫言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盆盆碗碗的碎了一地,也倒了一地的飯菜。

顧君影呀地叫了一聲,然後問道:“莫言,你沒事兒吧?”

莫言正發着呆,被她這麽一叫,趕緊蹲下來去撿地上的碎片,一不留神,碎片割到手上,拉了好大一個口子,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分外鮮豔。

顧君影趕緊站起身來,跑進屋裏拿來藥箱,看着血她覺得有些暈,想也不想地立刻喊道:“顏烈,快點過來幫忙。”

回頭卻看見顏烈一臉迷惘地坐在那裏,動也沒動。

莫言也一反平常的精明,傻愣愣地蹲在那邊看着手上血往下淌。

怎麽回事。

顧君影有些摸不着頭腦,心裏隐隐覺得要發生什麽事情。

“顏烈,快來幫忙呀。”顧君影跑過去踢踢顏烈。

顏烈總算站起身來,拿了藥箱裏的消毒水給莫言的傷口消完毒,再仔細地塗上藥,包上OK繃。

沒有人說話。

氣氛詭異極了。

直覺告訴她,顏烈和莫言兩人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顧君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直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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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一)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實在是太冷了哇,寫着寫着,有點寫不下去了。

不管怎麽說,每天還有那麽幾個點擊率,遠塵是不該棄文的。

所以,再怎麽絕望,遠塵還是每天努力在更新。

想早點寫完。

再拖下去,遠塵怕自己真的要絕望了。 四周是一片寂靜,連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恐怕都可以聽得到。

終于,莫言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我去做飯。”

說罷,也沒等他們說些什麽,她一個人徑自朝廚房走去,走得飛快,火燒火燎的,好像有什麽在後面追趕着她似的。

顧君影想要說些什麽,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只剩一聲嘆息留在空氣裏。

顏烈亦是沉默。

莫言沒有拖很久的時間,很快就端着盤子從廚房裏出來了,盤子裏放了一盤烤好的土司和幾杯果汁。

“不好意思,把早餐打翻了,現在只能吃這些了,湊合湊合吧。”莫言笑笑,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一絲的慌亂,已然是一派雲淡風輕,若不是顏烈還冷着一張臉,顧君影會以為剛才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覺,顏烈和莫言都沒有問題,是她的眼睛不對勁兒。

“有東西吃就好了,謝謝莫言姐。”顧君影也笑笑,既然莫言她不願提起,那麽她也不會問,這是她們的相處之道,想訴說,對方自然會傾聽,不想說,亦不會勉強。

顧君影在圓桌前坐下,抓起土司就往嘴裏塞,粗魯,絲毫也不文雅,說真的,那麽早起來釣了那麽久的魚,還跑了那麽一段路,她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麽吃相不吃相了,反正莫言也不是外人,顏烈就直接忽略掉。

莫言坐在她的對面,吃得頗為秀氣,一口土司配一口果汁,很是怡然自得。

顧君影一口氣喝完果汁,又給自己倒滿,稍稍擡起頭,眼睛的餘光瞟見顏烈還傻愣愣地站在那兒發呆,便開口招呼:“顏烈,別客氣,一起吃早餐啊,還是你已經吃過了啊?”

顏烈哦了一聲,坐在顧君影的旁邊,安靜地吃着土司,眼神卻不時地往莫言那邊飄過去,莫言卻好像絲毫也沒有發覺,依然不動聲色。

從來沒有一頓飯吃得像現在那麽悶的,可是,她是主人呀,能怎麽辦?

顧君影想了想,咳了兩聲,說:“我給你們說一個笑話吧,從前有一只公鹿,它在奔跑,越跑越快,跑着跑着,它就變成了高速公路。哈哈。”

莫言也笑了,幹巴巴的兩聲,然後說:“還真是小孩子。君影啊,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說笑話了,噎到了怎麽辦?”

顧君影傻眼了,她是好心,好不好?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就像吃糖果時,正吃得高興,然後一不小心糖果卡在了喉嚨裏,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很難過。

“總不能因噎廢食吧。”顏烈在一邊涼涼地說,“要噎到的總會噎到,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逃不開的。”

“人定勝天。”莫言連眼睛也沒擡起來,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冷淡極了。

“怎麽勝,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沒試過怎麽知道勝不了?”

……

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極為熱鬧,火藥味卻越來越濃。

好端端的這兩人是怎麽回事呀,純粹是要讓她消化不良呀,顧君影終于怒了,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擱:“我能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有什麽事情擺明了大家來讨論啊,這麽隐晦地諷刺來諷刺去的算個什麽事,顧君影最是不耐煩面前一套,背後一套,兩面三刀什麽的。

“沒事。”

顏烈和莫言異口同聲地說道,這會兒他們的意見倒是統一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顧君影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聊。”

本來想去海邊走走的,外面卻是一輪紅日高懸空中,顧君影腳步一拐,轉身走進一邊的琴室。隔着窗戶,望了一會兒外邊的大海,心情卻愈加地煩悶,這比大熱的天曝曬在太陽下,還要來得窩火,一時難以宣洩。

顧君影打開琴蓋,籲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雙手卻撫上了黑白的琴鍵,這似乎是她生命裏很重要的東西,再怎麽難過,只要一碰觸到這黑白的琴鍵,顧君影就能坐上一整天。黑白鍵撞擊的聲音靈性至極,悠揚的鋼琴聲緩緩地蕩漾開來,琴,果然是件極其修身養性的樂器,漸漸地,她沉醉了,迷失在了樂曲之中,忘記了煩悶,忘記了苦惱。

顧君影睜開眼睛的時候,顏烈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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