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麽那麽耳熟啊,試探地叫了聲:“張藝興?”

那團蜷縮着的黑影慢慢展開:“你怎麽才回來啊,我等你好久了。”

“你傻啊,怎麽不進去啊。”吳亦凡樂了,要說這人也太實誠,等人還要在家門口守着,還穿着個連帽衫戴着帽子,蹲在那兒跟失足少年似的。

張藝興摸着被砸到的腦袋,痛得臉都歪了,也不說話,就別別扭扭地拿腳摳水泥地板。

吳亦凡看不下去:“有事說事啊,幹嘛呢,爺爺跟吳世勳不在家啊?爺爺——”

“唉,別,別叫……”張藝興差點沒抓起柚子往吳亦凡身上砸,“我那不是……我來找你的呀,又不是找他們的。我的乳鴿呢?”看着那人手上只抓了一袋橘子,心下明白了幾分:“你偷吃了?還是給別人了?”

吳亦凡語塞,那玩意兒犒賞自己的助理去了,也不好跟張藝興直說,只得摸頭望天摳下巴。

張藝興像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一樣得意起來:“算了吧,你請我吃夜宵我就原諒你。”

吳亦凡仗着身高優勢往張藝興頭發上抓了一把:“行啊,我請你吃燒烤去,肥佬燒烤,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嗎……”

“不是你的最愛嗎,一百多串的記錄是誰創下的啊!肥佬他家二閨女還說要嫁給你來着,說你胃口好,個頭高,最能幹農活兒哈哈。”

兩個大男人外加一袋橘子一顆球,就這麽晃晃悠悠遠離了家門口,不一會兒吳世勳戴着個大眼鏡穿着家居服開門探出個頭來,門口連蚊子也沒一只,回頭朝着屋裏嚎了一嗓子:“爺爺外面沒人呢——”而後又小聲嘟哝着:“還說聽到我哥和張興興的聲音,大晚上的吓死爺了!”

其實張藝興心裏沒指望吳亦凡那乳鴿,他知道那人的性格,當下沒實現的事情過後肯定忘了,他就是受不了人家那句飽含失望的“好吧”,再加上樸燦烈一而再再而三的慫恿,頭腦一熱就直奔吳家來了。

張藝興以前有點讨厭自己的膽怯,現在卻覺得性格裏多了一份沖動,用樸燦烈的話說就是荷爾蒙産生作用了。那種神秘物質讓自己奮起,刺激自己去嘗試做一些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比如說,跟吳亦凡表白。

也許再勇敢一點,很多東西會不一樣。

張藝興心不在焉地啃着雞爪,吳亦凡在一旁興致勃勃地挑開錫紙,讓包裹在裏面的韭菜露出來,熱氣環繞着香氣慢慢散發出來,他先給張藝興夾了一筷子,用手肘推了推他:“想什麽呢,吃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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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張藝興悶聲把韭菜塞進嘴巴裏,望了一下前方敞着肚皮費力扇扇子的老板,說道:“這裏還是沒變,肥佬還是那麽肥腫難分。”

吳亦凡一口啤酒噴了出來:“讓他聽見他非一鏟子敲你腦袋上不可!”

張藝興撅着嘴巴縮了縮脖子,彷佛立刻就感受到了被鏟子襲擊的威力,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其實我比較怕被他一屁股坐死。”

吳亦凡也貧,馬上就說:“我也怕,怕他把閨女嫁給我膈應死。”

張藝興被辣醬刺激得一個激靈,灌了幾口雪碧之後才平複下來,他酒量差,酒品更是奇差無比,一喝醉酒就一通亂說。所以,縱然他眼巴巴地看着吳亦凡手邊的啤酒,抛了無數個媚眼想一品酒香,吳亦凡依然熟視無睹。

“你呀,別打酒的主意了,乖乖地給我喝飲料。”吳亦凡抻開大手包住那罐啤酒,把雪碧推到張藝興面前。

張藝興也不在意,反倒對着吳亦凡的手自言自語起來:“哎呦凡大爺,你這手長得也太大了吧。”一拳能把自己的臉給打扁吧這麽大size。

吳亦凡嘴巴裏塞着東西,一邊嚼一邊把張藝興的手拉過來一對比,還別說,這麽一比,顯得張藝興那手秀氣逼人。

“張藝興你這是繡花的手吧這麽小。”吳亦凡握着那手腕,直接就把上面的手表給解了下來,有一小截白皙的皮膚跟周圍的健康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麽弄得?曬得?”吳亦凡記得張藝興以前是挺白的,最近好像曬黑了點,手臂就更明顯了,沒被曬到的那一小塊像是嫁接在上面似的。

張藝興把左手收了回來,用紙巾仔細地擦着手表金屬表帶的內側:“這個手表我戴五年了,你看,都在我手上留下了這麽明顯的痕跡……”心裏要是住了一個人,那痕跡還不直接烙在了心窩上?

後面那句話張藝興沒說出口,只是默默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又把手表戴回了自己的手上,沖吳亦凡笑了一下:“我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痕跡的存在的時候,就知道要讓它還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卻願意,任由它越烙越深,直到和我的身體融為一體。

吳亦凡慢慢放下了筷子,雙手握成拳又緩緩松開:“藝興……我有時候覺得,你很傻。”

張藝興擠出一個笑:“是挺傻的……這次不會了,不跟你搶買單了,你吃完麻溜兒買單去,說好你請客的。”

“你懂我在說什麽的,別逃避好嗎?”吳亦凡輕輕嘆了口氣,“你看看這條街,這是我們高中時經常來的地方,畢業快十年了,有變化嗎?馬路還是那條馬路,但是兩邊的店鋪,來往的人群,它在時刻發生着變化,人的感情也一樣,有時候……有時候你甚至不能明确分辨這是怎樣一種感情就一頭栽進來,值得嗎?”

“如果我還不能明确分辨,我現在就不會跟你坐在這裏了。”張藝興咬着下唇,眼神裏一派雲淡風輕,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我會毀了你,再自刎。”

我受不了這種感覺,受不了時時在乎你,卻永遠被你忽視的感覺。

張藝興站了起來,第一次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看着吳亦凡。

“吳亦凡,我現在正式跟你宣戰,我要追求你,敢不敢試試?”

charter 7

吳世勳開門的時候被吳亦凡頭上盤踞的烏雲吓了一跳,目測那是一團怨氣實體化的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吳老大就悶悶脫了外套往樓上走。

吳世勳推了推裝逼的平光黑框眼鏡:“施主,你雙眼無神,印堂發黑,掐指一算,今晚一定是有要事發生。”

吳亦凡頭也不回留下一個郁卒的背影:“關你球事……”

這人不死心啊不死心,沒一會兒又爬上樓,探頭探腦推開吳亦凡房間的門。他大哥正大喇喇敞着門脫完衣服準備洗澡,一看他進來一腳把門踹上,伴随着一聲怒吼:“老子的清白啊吳世勳!”

吳世勳掩面:“擦!你才要改改你的壞習慣,我的眼睛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洗澡不喜歡關門這到底什麽毛病!

吳世勳目光如炬,心算如神,用其多年來研究男男關系的犀利眼光一看便知,雖說今晚不是月圓之夜但一定是張藝興控制不住自己的獸性,“吧嗒”一口咬在吳亦凡的命門上了,所以他大哥才一副三魂不見了七魄的樣子。

吳世勳跳上床,目标直指床頭櫃的零食,撕開包裝就往嘴裏送,一坐起來又被枕頭上的一塊東西硌了腰,拿起來一看是一部土豪金。

吳亦凡沖了個戰鬥澡就頂着濕漉漉的頭發走出浴室,随手拉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往頭上蓋,沖着玩手機玩得正high的吳世勳說:“你給我适可而止,我讨厭別人碰我的東西。”

吳世勳嘴裏嚼着薯片咔滋咔滋響,故意大聲說:“不該碰的也碰了怎麽辦?”

吳亦凡不搭腔,只是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若有所思,吳世勳又乘勢追擊:“真沒想到啊哥,你跟張藝興已經不分彼此,手機都能混着一起用了?”

“你怎麽知道手機是張藝興的?”

“除了他誰還用這麽傻兮兮的牆紙。”吳世勳把手機恢複鎖屏狀态秀了出來,屏幕上赫然是吳亦凡的睡顏,毫不設防的模樣很是罕見,也許是偷拍的,連主角本人都想不起來什麽時候拍下了這樣一張照片。

張藝興總能輕易捕捉到吳亦凡不同平常的畫面,就像吳亦凡總能輕而易舉地左右他的情緒一樣。

吳亦凡接過手機坐在了床上,把自己的身體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如同一張蓄滿能量的弓,下一秒就有拉弦出箭的趨勢。

“今天他跟我表白了,他還說,已經無法自拔了。”吳亦凡用手扒了一下還濕着的發,任由一點小水滴輕輕掉在了手機屏幕上,用手一撥,看着自己的照片随着水漬一起糊掉。

“那你給他什麽回應?”

“還能給他什麽回應,只能裝傻,顧左右而言其他,最後他被氣得拿土豪金把當板磚拍我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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