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了。”

“我擦!”吳世勳差點跳起來:“這位施主你的名字叫傻逼嗎?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張藝興沒打死你證明他是真的愛你好不!

吳亦凡用手撐着床沿往後縮了一下,生怕暴怒的弟弟跟張藝興一樣又拿手機給他拍一腦袋,這倆才是親兄弟吧,反應怎麽一模一樣。

“你,明天給我去找張藝興!”吳世勳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樣子頗有點英雄起義的氣勢,“To love or not to love,給個準信兒,別!再!裝!傻!”

站在張藝興公司門口的時候,吳亦凡還在心裏反複強調其實是受不了吳世勳的碎碎念,這孩子淨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這兩天對上自己都是以白眼示人,冷不丁這麽一看挺滲人的。也罷,張藝興這陣子也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手機還在自己手上呢,總也找不到人,還是親自上門來找他一次以表誠意。

他來之前給張藝興公司座機打了幾次電話,無奈每次都是這樣的對話:

“請問是燦星公司嗎?”

“是,怎麽着?”霸道中帶點輕佻,輕佻中帶點不屑。

“我找張藝興……”

“不在!”幹淨利落,“咔”一聲就把電話挂了。

吳亦凡郁悶啊,沒見過人接電話還這麽彪的,把心一橫,直接就找上門來了。

吳世勳說得對,是男人就該有擔當,他以前總想以一種中庸的方式對待這件事,也等于是把張藝興的真心晾在野外,直到它枯萎、風化,對張藝興來說是一種沒有期限的酷刑。

愛或不愛,給個準信兒,對大家都好。

吳亦凡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盡量讓頭腦保持清醒,摁了門鈴十秒鐘後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奇怪的男人露出頭來。大冬天的穿着小背心頭上還包着條白毛巾,乍一看像阿拉伯土豪和陝北漢子的結合體,一雙大眼睛帶着審視的目光把吳亦凡從頭看到腳。

“幹嘛?”

一出聲吳亦凡就認出他就是電話裏那個怒漢,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領子,挺直腰板,說道:“我找張藝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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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漢又把吳亦凡從腳看到頭:“你誰啊你!”

“我是他哥!”吳亦凡掏出張藝興的土豪金在怒漢面前秀了秀,“如假包換!”

“呦!原來是咱哥,快請進快請進!”态度轉變之快,笑容之甜膩讓吳亦凡深深地顫抖起來,他對自來熟抱過來的怒漢雙手交叉做出防備的姿勢:“這是在演戲還是怎麽滴,說實話我有點接受不了您這造型。”

“嗨!”那人一把把頭上的毛巾扯了下來,吳亦凡這才發現他其實長得不錯,眉清目秀的,跟那把粗犷的糙漢子的聲音完全聯系不起來。

“讓你見笑了。這不張藝興說這兩天誰來找他都不見,讓我給他擋着點,我還以為他是被人追債了呢,不裝兇點震不住場子啊!”咧開大嘴笑起來,友好地握了握手:“我叫樸燦烈,張藝興的合夥人。”

吳亦凡環視着眼前三室一廳的房子,房間極小,只容得下一張桌子、一個書櫃,客廳卻出乎意料的大,裝滿了各種健身器材。再一看樸燦烈的小背心和手臂的肱二頭肌還有鼓鼓的胸肌,敢情這貨還是個健身發燒友呢。又轉念一想,張藝興那只白斬雞該不會平時在這兒練吧,怎麽看都是基情發生的極佳場所啊。

跟樸燦烈說明了來意,那人非常爽快地給了一個地址給他,叫他去那兒找人。

“這是什麽地方啊?”吳亦凡看着這個陌生的地址,心裏完全沒底。

“那可是個好地方,”樸燦烈憨厚一笑:“去那兒你得全副武裝才行。”

樸燦烈沒說錯,是得全副武裝,吳亦凡看着眼前這一群動作整齊劃一的練家子,臉上就抽搐得厲害,彷佛那群人一腳踢下來會全砸中他臉上似的,一陣腿風飄過他的臉都會立刻變形。

陶陶武館,這個高端大氣又不失內涵的名字,讀起來總有點蓄意賣萌的嫌疑。

張藝興不出所料穿着清涼對着一個沙包在猛踢,小胳膊小腿的,跟做中學生廣播體操沒什麽區別。

吳亦凡忍住笑走到張藝興身邊,正好扶住他踢飛過來的沙包:“躲這兒幹嘛呢,練好功夫想對付我?”盡管他沒伸出手來挑張藝興的下巴,但遠遠望過去,像極了登徒子在用言語調戲張藝興。

張藝興一見到他一個白眼就往天上飛:“樸燦烈你出賣我!”

還沒等吳亦凡有其他動作,後面一個男子風馳電掣般飛奔過來,往吳亦凡膝蓋後面的要害處一踢,抓住他的右手往上一扭,吳亦凡哎喲一聲左手扶住老腰雙膝跪地,右手還被高高提起,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張藝興頓時驚呆了,一句經典武俠狗血劇臺詞脫口而出:“韬兒,你這是何苦呢……”

那個男子拍拍雙手:“觊觎我藝興哥的人千千萬,我還是沒兩下子對得起我們練武之人的名號嗎我!”

只剩下吳亦凡痛得說不出話,悲傷逆流成農歷八月十八的錢塘江大潮。

charter 8

黃子韬左手飲料右手藥油站在保健室門口,正苦于是該用頭撞門還是用腳踢門的時候,張藝興開了門露出一個俏生生的微笑:“韬兒,站在外面幹嘛,進來啊。”

“興哥,真對不住啊,我真不知道那個是你朋友。”黃子韬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張藝興,還不忘用餘光瞄了一眼趴在床上作挺屍狀的吳亦凡:“這藥油好用,給他擦擦吧,別落下個內傷啥的,那我就罪孽深重了……”

“他呀那是活該……謝謝你了……”

“興哥,這個這個……”黃子韬指了指吳亦凡雙手畫圈比劃了一個哈特,悄聲說:“溫柔點,溫柔點……”看着看似強悍實則悶騷的弟弟給出這麽一個少女的表情,張藝興想說自己才是郁卒到內傷的那一個。

送走黃子韬,張藝興把藥油放在一旁,然後打開了飲料還細心地插好吸管放到吳亦凡邊上:“喝吧,還是熱的,人家韬兒對你挺好的。”

吳亦凡側頭一張嘴就咬住了吸管,喝着飲料含含糊糊地說:“那小子誰啊……你身邊怎麽盡是些怪人……”

“他是這武館老板的兒子,這裏的室內設計是我負責的,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了。”張藝興先倒了點藥油在掌心然後搓熱雙手,掀開吳亦凡的襯衫往他腰上放,那位立刻嗷嗷叫喚起來:“哎呦喂,輕點輕點,輕點!”

張藝興“哼”了一聲手勁兒更大了,吳亦凡忍着痛撐起腰坐了起來,說道:“你現在是給我擦藥油不是搓洗衣板,怎麽跟對待階級敵人一樣對待我,我有這麽可恨嗎?”

張藝興這個吃軟不吃硬的貨,要他跟你對着幹他指定不辜負組織,立刻爬到床上往吳亦凡身上貼,雙手圍着吳亦凡的腰用力搓了一圈,吳亦凡先是被弄到癢癢肉又被碰到痛處,發出幾聲近乎呻吟的痛呼聲,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癢的,最後居然俯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

“吳亦凡你別這麽叫行不,會招來一大堆聽牆根的……”

“那你,嘿嘿嘿,給我好好,好好擦藥哈哈哈……”

吳亦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只剩下張藝興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手上的動作似乎也慢慢停止了:“呼,不弄了,疼死你得了。”

吳亦凡仰面躺在床上,拉了一把張藝興:“來,陪我躺一下吧。”張藝興猶豫了片刻,還是貼在牆邊躺了下來。

床不大,容得下兩個人緊緊相貼,張藝興閉着眼睛,努力忽略吳亦凡在他頸後呼出的忽遠忽近的氣息。

“你讨厭我嗎?我挺渾的,在對待感情這件事上。”吳亦凡突然開口說道。

張藝興咬了咬下唇:“我只讨厭我自己。”

“為什麽?”

“讨厭我自己沒用。”控制不住,喜歡你。

吳亦凡伸出左手,對着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像要抓住什麽似的慢慢握緊掌心。

“我們這樣是不是挺不對的。”

張藝興猛地挺直了腰背,緊張得連每一根頭發絲都在叫嚣着“不是”,生怕吳亦凡下一句就說出“我只把你當弟弟”之類的話來。

“我是說,要不就正兒八經開始吧……你不是說試試嗎,試試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張藝興立刻轉過身子,正好對上吳亦凡眼睛裏那個渺小的自己,眼前有了片刻的模糊,彷佛那一刻所有的甜蜜與心酸不期而遇,刺激他身體裏的酸澀全部洶湧而出。

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聽到吳亦凡說出這句話……

等等,今天到底是世界末日還是山無棱天地合,一定是我打開這幕悲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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