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虛空之境

“這玄天殿到底有大的地界，藥池不算，虛空之境的範圍恐怕也不小吧。”金光由着陽拉着他的手，走在一條漆黑的暗道裏。許是不是這種莫名心慌的寂靜，金光忍不住開口問道，在給自己打氣。

“虛空之境止之所以稱作虛空，是因為在這裏的人永遠無法證實這裏是不是存在或者虛幻的境地。但這裏确确實實是存在妖魔的，但是是不是真實的這一點我無法給你答案。”陽皺着眉答道，感覺着來自四周的妖氣，心情有些沉重。

金光依舊一片淡然地站在原地，似乎面對着四周的妖氣的不是他一般，而後對陽說道：“或許，我們的運氣真的不算太好，恐怕就要開始一場惡戰了。這般污濁的氣息，着實讓人覺得難受。”

“師傅曾經說過，一入虛空不除盡所有的妖魔是出不去的，所以我一直覺得時機不夠，打算看完所有的書再來闖一闖的。但是我發現書永遠看不完，而且這裏對你突破瓶頸很有幫助！” 陽松開金光的手，拿出了一早準備好的劍。

聞言金光心裏一暖，絲毫不減有什麽慌亂之色，只是對着陽輕聲說道：“你有心，多謝了。反正你我的現在是死不了的！”對于兩個不想死，而且也沒有膽子殺他們的一群妖魔。只能說虛空之境就是陽三位師傅在操控的。

“都是自家徒兒，咱還是一點點的增加難度吧，一定不能讓那兩個孩子受傷了。你們兩個有點分寸！”……所以說，果然操控虛空之境的人是陽的三位師傅，金光不打算叫師傅的師傅嗎？

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的珠子，随着陽念着咒語的同時光芒大盛，照亮了周旁的一切。而後陽對着金光囑咐道：“會藏匿身形，妖術不高。小心偷襲，盡量保持道法的力量充盈，不可輕視。”而後又将珠子放在了懷中。

金光将劍被在身後，從懷中掏出幾張黃紙，抛向空中。“北帝敕吾紙，書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都城急急如律令！”手訣在空中劃着符印，印與飄在空中還未落下的符紙之上。

陽将符紙接在劍上，腳下走着步罡踏鬥的步法。劍上的符紙不懂自散，仿佛**控者一般，慢慢向着一個方向隴去。漸漸地出現一個鬼魂的身形。金光的手指劃過劍鋒，帶着法力的劍氣把鬼魂打散。

“在這裏不分什麽好壞，因果，冤孽。不要忘了這裏是虛空之境，畢竟算不上真的。”第一次除去鬼魂，陽還是擔心金光心有不忍，因此這才忍不住出言勸慰。畢竟，關心則亂，他那裏有想這麽多。

“劍，終究帶着戾氣，不管染上都少妖魔的血。都洗不去身上的冤孽，但是我感覺不到這把劍上的戾氣，嗜血。可見師傅是要考驗你我了！”金光絲毫沒有将方才的那幕放在眼中，依舊冷靜的開口道。

陽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而後繼續朝前走去，好似沒有在乎金光說了什麽。其實心裏卻早已有了想法，不愧是金光，感覺就是敏銳，雖然他也不打算把一切說明，既然金光能發現，他又何必在給答案一個肯定的理由呢？

“感覺到什麽了嗎？這次到是有點意思。光，既然都已經開始了，能不能同我一起走進一人深藏在心底的夢境？或許作為一個旁觀者能看得更為明白。”陽故作輕松的說着，心底卻在暗暗告誡着自己，應該讓金光明白些什麽了！

金光搭上陽的手，十指交聯。然後很自然的躺在了地上慢慢閉上了雙眼。十指連心并非虛言，否則當日種下的牽心丹也不會由手腕開始了。夢鬼，喜好進入別人的夢境，在夢中将其殺死，或吞噬，只是這次遇上的連個人是個變數。

那是他出生後第一次睜開，看到的是在他之後出生的一個嬰孩，揉着帶着血跡的眼睛。睜開的瞳孔卻是一片猩紅，然後他被帶走了，十年前見到的那幾個人只剩下模糊的影子，無從辨認。

夢境中陽和金光站在一旁看着，只是一片模糊的影像看不懂是什麽。但是陽身上的氣息很不穩定，十指交握的金光幾乎立刻發現了陽的異樣。看着被松開的手以及倒在地上的一個鬼魂的輪廓……而後兩人都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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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那麽急切的殺了夢鬼，陽你在隐瞞什麽，擔心我知道，還是看見？與你的面容有關嗎？” 金光拂去身上的不存在的塵埃，壓抑着心裏的異樣問道，輕蹙的眉目預示着他其實沒有看上去那樣不在乎。

出生時間的第一面，若是十年後的光景又是怎樣的一副模樣。紅發如佘，魅惑卻令人望而卻步。因為那種滋味沒有人能體會，體會的人就只剩下了無邊的心疼恐懼，明明在眼前卻又那樣不真實。

“你多想了，只是怕夢鬼如果出手殺人的話，死的會是曾經對我。那麽真正在你面前的我就不會存在了。”陽轉身，壓下心底的一陣餘悸。就算他和金光不出手，夢鬼又有幾個膽子趕來殺他。

“是我多想還是你有意隐瞞，陽，這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是我在找理由為你開脫，我不想繼續想下去，我怕結果你我都承受不起。”

可是，如果我早就看淡了呢？陽把這句話埋藏在心底，他真的不想給自己放棄的理由，哪怕最後的真相受傷最大的人是金光。“我們繼續吧，忘了同你說了，這裏的時間和神界是平行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你為什麽不早說，我們還是加快些速度吧。”金光沒有去問陽為什麽将話題岔開，在這樣默許的态度下将話題遮掩了過去。再繼續下去還是一樣的沒有結果，他又何必執着，因果早就定了。

“不愧是我等選定的人，果然沒有讓人失望，照這樣的速度。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老者摸着胡須笑道，手下卻是毫不留情安排着另外一只妖怪的出現，明顯是不打算讓有歇着的機會。

老者的喜悅卻是被另外的一個聲音打斷。“既然是歷練，沒有血鋪路是不會成長的。虛空之境裏受的傷對于正常的境地來說是不起作用的，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心軟的好。”溺愛等于是最殘忍的武器，相信結果誰都不願看到。

“是該挑戰一下極限了，你看着來吧！”就這樣，注定了以後兩人的路不會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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