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掩藏的執念
老者的手中把玩着一塊千年寒玉，裏面還活着一只銀色小蟲，雖然被束縛在寒玉中。依舊活得很好，從那漸漸蠕動的身子上可以看出，本就是不凡之物，出現在這裏也屬正常。
“你真的要用這個，試煉他們我不敢反對，若是讓陽知道了你我三人在他心裏還比不上一個金光重要呢！更何況，這個不是鬧着玩的。”忍不住出言勸慰道，其實他十分不想承認是怕陽會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來。
老者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故友，然後開口問道：“如果金光沒有遇到陽，命數是什麽樣的。偏偏你我三個人的力量竟然還改變不了這樣的因果，若是他能挺的過去，這東西倒也能給他一個捷徑換一造化還是很合适的。”
“我從未想過，你竟然還記得這樣清楚。此法甚是冒險，能潛伏多久還是個未知數，你想讓他走上極端嗎？”神尚且有執念，為什麽要要求一個孩子做這麽多？還是說這些年來對于陽的勉強依舊不夠？
“陽的命數不是你我能左右的，難道這樣的擁有是好的嗎？命帶孤星煞數，日後的因果如何誰都不知道，他若想要金光……”老者慢慢打開寒玉，銀色的小蟲慢慢消失在了原地。若說這場考驗牽扯的是蒼生，似乎更為合适啊！
陽突然停下了腳步，面色有幾分沉重，在感受到金光身上的氣息有些許波動之後，轉過身來。用只有連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操縱人心底的欲望，将之放大無數倍，徹底喪失心智，淪為妖魔道，是欲魔。曾是神明，掌管欲望。”
“你放心，我沒事的。”金光輕身說道，言語中帶着安撫人心的靜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把力量調至巅峰，時時戒備着那聲音的出現。真的很費心神，恐怕稍稍放松戒備就會被欲望操控。
金光坐在地上，将劍橫置于腿上。一遍遍的在心裏念着《靜心訣》，直到心神安穩之後才睜開了雙眼。“陽？”四處景觀已經變化，似乎和記憶中的一個畫面重合在了一起，這裏是古河鎮！自嘲一笑，還是沒有逃出欲魔的掌控嗎？
“你在等什麽，沒有看到你父母和置行堀打鬥的很辛苦嗎，為什麽不去救你的父母？”女子的聲音很輕，帶着魅惑的聲音讓人不覺間放下戒備。
金光靜下心神答道：“我的父母已死，出不出手與你有何關系？”話音落下，卻是有真切的打鬥聲傳入耳中。
“光兒，快點離開。”
“光兒，救救爹娘，我們不想離開你。”
與那日在玄天殿，昆侖鏡中看到的場景慢慢交織。聲音慢慢融進了腦海，救，不救？“爹，娘！不許傷我的爹娘。”金光眼中漸漸浮上一層嗜殺之氣，連帶着手中的劍都變得殺氣四溢。
殺，感傷害我父母的人，全部殺掉……
“你能救得了你的父母，為什麽不能擔負起拯救蒼生的責任？七世怨侶一事你心裏為什麽為什麽要猶豫，任何與邪魔為伍者都殺個幹淨吧，守護你心裏的人，不好嗎？達到你想要的高度，真正和那個人并肩，快點去做啊。”帶着積分惋惜的聲音響起，不由得攪亂了金光的心神。
并肩？與誰，陽，嗎？總有一日會的。金光睜眼，眼中的戾氣熏染着眼中的一抹猩紅。卻和陽的眼眸有些差別，至少沒有那麽執着的瘋狂，不然也不可能有這樣深的執念，難以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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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你醒醒，不要被迷惑了心智。你的欲望是什麽？竟也能讓你這樣留戀，若是已死之人還活着的話，你真的會這樣想嗎？”陽不敢貿然擾亂金光的思緒，如果真的擾亂了，結果無異于害了金光。
欲魔很美，是神也是魔，甘願淪為妖魔道，至少這份勇氣是很難得的。若說陽的眼睛是最清澈的，那麽眼前的欲魔的眼睛就是最魅惑的，讓人忘記所以，一眼就能看穿思緒的那種，致命卻又心甘情願。“他的欲望很美，好久都沒有遇到過這樣有意思的欲望了。他的欲望中沒有一絲為自己考慮而執着的，親情的遺憾，臨終的囑托，以血鋪就的道路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強迫自己接受做到。明明是心神強大之人，卻這麽容易被掌控。”念蟲的威力不可小觑啊！
“就算被掌控又能如何，他會自己走出來的。你不敢傷他哪怕一絲一毫，在這之前足夠我除掉你了。”陽冷眼看着站在一旁的欲魔，有恃無恐的模樣讓人覺得分外氣惱，尤其這件事情和金光有關。
“恕欲魔直言，你殺了我不要緊，但是他同樣心神迷失。到時候若傷了你，可是得不償失的。您，三思後行。”欲魔顯然沒有了解陽的性情，和金光無關的事情他可以很有心計的解決。但若是和金光有關，只會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解決。
陽聞言冷笑道：“自以為是的人死得最快，因為那種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手上握着的是一道催命符，會讓人活的更加短暫。”陽口中念着煉獄之火的口訣，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欲魔，直接揮出。
火紅的顏色映照在夜幕種，将一切染上了一層暖色。卻沒有人覺得那火是暖的，欲魔不甘的吼叫着，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死，陽為什麽會出手。“您會後悔的，您，會後，悔的……”
欲魔瘋狂的吼聲漸漸消失，煉獄之火不過是會讓欲魔一個魔神灰飛煙滅罷了，這就是對金光出手的代價。誰，都不行！陽血紅色的眼眸漠然的看着這一切，視線落在金光身上才帶了幾許的溫度，這樣就快點醒來吧。
七世怨侶，陰月皇朝，殺，殺，殺！絲毫不知疲倦的揮起手中的劍，每次帶起的血都是那樣的冰冷，這樣就不會他的使命就達到了。沒有妖魔再來擾亂蒼生，禍及天下了！誰，誰在叫我，好煩，去死去死。金光在次執起手中的劍刺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