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推開玻璃門

李戊俞和曹民赫一塊兒踏進咖啡館,很快，便看見坐在角落裏的人沖他們揮手，曹民赫立刻笑着回應,邊往那人走去，邊低聲和李戊俞囑咐道：“雖然不是正經面試,可是還是要重視。”

李戊俞輕聲應了,三人見面坐下後自我介紹。

“其實今天沒什麽事啊，我就是替導演先見見李戊俞xi,你們也知道的,這一次海選報名人數也有點多。”中年男子，也就是約李戊俞來這兒見面的吳在闵，笑着讓兩人先點飲品。

曹民赫立刻明白過來了,果然他在車上和李戊俞說的沒錯,今天這個見面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曹民赫嘴上應着，卻和李戊俞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李戊俞xi是剛滿19歲吧，我還聽說你的學習成績特別好。”

等着侍者收走了菜單，吳在闵順勢将話題轉移到李戊俞身上：“李戊俞xi比電視上還要更帥氣點,外形也非常的陽光。”

“謝謝！”李戊俞禮貌的微笑着,他繼續問道，“您是在電視上見過我嗎？”

“嗯，就《鬼怪》裏邊,那場哭戲你哭的真好。”吳在闵說着，就見到侍者端上兩杯咖啡,他還很捧場的指着其中那摩卡說，“這家的摩卡還是很不錯。”

端起摩卡喝了口的李戊俞順着吳在闵的話道：“味道确實還不錯。”

“對吧！”吳在闵似乎很高興李戊俞贊同他的話，轉而開始談起了《鬼怪》這部劇,讓曹民赫聽着有些摸不着頭腦，卻也只能附和着吳在闵的話。

等着吳在闵再次說起海選的事情時，已經過去了将近五分鐘，他道：“這次我們也不知道會有這麽多人報名，足足收到了一千多份報名資料啊。”

“畢竟機會難得麽。”曹民赫笑呵呵的回應

等着二十分鐘後，離開咖啡館的曹民赫和李戊俞對視了眼，他倆真的沒想到吳在闵居然就那樣說了無關緊要的話題，好像真的只是純粹邀請他倆來喝杯咖啡。

坐上車子，發動汽車時，曹民赫還在回想着李戊俞剛才的行為舉止到底如何，有沒有出格的地方，恰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瞧是吳在闵的信息

【曹經紀人，李戊俞xi過了初選，下周二記得來表演面試】後頭是一串地址

Advertisement

而這邊等着李戊俞走出咖啡館，消失在視線裏後，吳在闵才從位置上起身，直奔盆栽後頭的一個位置，一屁股坐下，帶着嫌棄道：“這下子你看清楚了吧。”

“看清楚了。”坐在這位置上的赫然就是樸贊郁，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中帶着幾分贊同，“外形确實非常符合。”

“我就說你，你一大導演，要見演員就光明正大的見，何必這樣子偷偷摸摸呢。”吳在闵依舊不理解樸贊郁為什麽要在這兒暗搓搓的觀察李戊俞，他甚至往剛才坐着的位置看去，這麽遠，能看清楚什麽啊？

樸贊郁聞言，淡淡道：“我只是想看他的狀态。”

“你不是說你就要個男花瓶嗎？”吳在闵真的是不理解樸贊郁到底想的是什麽，其實在大多數人眼中，顏值真的能夠掩蓋一些演技上的缺陷。至少在他看來，這一千多人中，李戊俞的顏值是最符合劇本中男二號的形象。

既然是花瓶，難道還要求他要有劉亞任這樣子影帝的演技嗎？

樸贊郁輕蔑地看了眼吳在闵，起身：“給他們發信息吧，初選過了。”

“切，你就裝吧。”吳在闵看着樸贊郁遠去的背影，手裏掏出手機發送了信息，“還是考慮下，到底怎麽讓劉亞任接戲才是重頭！”

這頭車上收到信息的曹民赫，半是欣喜半是疑惑地将這個消息告訴李戊俞。

“那就去面試吧。”李戊俞回想着剛才吳在闵的舉動，突然間想到了當初金恩淑作家也是如此，莫名就欽點他成為《鬼怪》的男三號，也是托《鬼怪》的富，至少他的演技和幾個月前毫無基礎相比，還是有了進步的，“就是別抱太大希望。”

“嗯，他們應該第一層就是看外形，畢竟忠武路可是比電視劇要求更高，我們的重心還是在專輯上啊！”曹民赫非常同意李戊俞的話，“這次的mv撥下來的資金也特別好，咱們一定可以的！”

李戊俞聽着曹民赫的話，重重地點頭。

演戲好玩嗎？

李戊俞覺得還好，可他就演了柳德華，也還不懂當初孔留和他說的‘去成為這個人物，用這個人物去展現一舉一動’，即使是那場被網友們誇贊的哭戲，李戊俞覺得那也依舊是在用他李戊俞的想法去演繹。

從頭到尾，他依舊是李戊俞，而不是去成為柳德華這個人物。

而歌唱，目前則是他的安全區，無論是舞蹈還是唱，都是實實在在可以握在手中的，讓他自然有更多的期待。

更何況，他實在是非常喜愛《羽》這首歌

喜愛到進入錄音棚時，看見姍姍來遲的俞勇正之時，他都能笑出聲來，沒有半點先前的恐懼之感。

“老師，我覺得我今天狀态特別好。”李戊俞這段時間和俞勇正是完全熟悉了，《羽》幾乎是俞勇正手把手帶着李戊俞一個字一個字練出來的。

李戊俞在唱《羽》這歌時，有着非常濃重的俞勇正的影子，而他這樣子的待遇也不是獨一份，很多S.M的公司藝人都接受過俞勇正的教導。

“那我今天可以早點下班了啊。”俞勇正好笑地用手點着李戊俞，“那麽就進去吧。”

踏進錄音室的李戊俞，戴上耳機，沖着外頭的俞勇正在內的幾名老師比了個準備好的手勢，聽着耳機裏傳出來的節奏，緩緩唱出聲：“那一天在夢中……”

坐在外邊的俞勇正聽着李戊俞的歌聲，緩緩閉上眼，他一直都是誇贊李戊俞的嗓音條件的，這樣子的嗓音配上《羽》的歌詞，真的是低音沉，高音甜。

練習過程中他強調過的那些字眼，李戊俞這一次也都抓的特別好。

第一遍錄制完畢，俞勇正罕見的沒有喊停，他甚至按下鍵，對着裏頭的李戊俞說道：“很好，你再注意一下情緒，我們再來一遍。”

“嗯！”

李戊俞看着外頭的俞勇正，他的左手握上話筒，上下兩片嘴唇觸碰了下，卻最終沒有開口。

耳機裏已經傳來前奏，李戊俞便按捺下心中的心思。

“那一天在夢中……”李戊俞低沉的開嗓，在外邊的俞勇正根據他的聲音，不時地動着按鈕。

他的低音配上這多變的旋律，好像是那夏日的夕陽，染紅了大片天空，是那樣的夢幻。

外頭的俞勇正非常的滿意跟随着節奏微微晃動着腦袋，這首歌接收到的質疑他是清楚的，還有其他作曲家跑來和他說，這首歌不能夠當做主打，或許用另一首《微甜》做主打更好。

可是他怎麽可能會把寶藏塞進沙土之中啊

“我就是那feather……”唱到這一句時，李戊俞将上一句的最後一個字，和下半句的第一個字幾乎咬在了一塊兒，飛速的滑過去。

這不是他們平時練習的唱法，俞勇正幾乎是下一秒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他看着裏頭唱的認真的李戊俞，依舊沒有喊停。

“要飛向那天空……”

這句歌詞俞勇正特地劃過重點，這兒是《羽》迎來的第一個情緒變化，必須要唱出那從陰暗跨向光明，最好帶上一些悲壯以及再次‘活過來’的歡喜。

李戊俞的高音特別透亮，就像悶熱的空氣中突然間下來一場瓢潑大雨，清涼舒爽。

從‘要’字開始，李戊俞一改先前那略顯輕飄飄的唱腔，突然之間就‘腳踏實地’起來，每一個字都顯示出另一種破繭而出的決心。

直到李戊俞唱完這首歌之時，才掀起眼皮，觀察着俞勇正的神情。

身為李戊俞的老師，俞勇正自然是清楚李戊俞的每一個唱腔，甚至閉上雙眼，他都能意識到下一句李戊俞要用什麽樣的唱法來唱。

可是，剛才這一遍，李戊俞确實改了好幾個地方

“戊俞啊，”

來了

站在話筒前的李戊俞不由得挺直了後背

“是什麽促使你做出這樣的改變？”俞勇正一針見血道。

“老師，我只是……”李戊俞看着微微皺眉的俞勇正，深呼吸，稍微平複了下心情，才繼續道，“我也只是想到而已。”

俞勇正直視着站在裏面的李戊俞，透過玻璃，他可以見到李戊俞那沒有任何躲閃的雙眼，那雙澄澈的雙眼中帶着少年人特有的固執。

這樣子的目光俞勇正看過太多，太多太多，可卻都在外界影響之下，逐漸變得灰暗起來。

俞勇正不知道李戊俞能夠保持這樣子的目光多久，可至少此刻，他突然間輕笑起來：“不錯，代表你有自己的想法。”

站在裏邊的李戊俞，見到俞勇正的笑容，這才徹底放下那顆忐忑的心髒。

像他這樣不和俞勇正打個招呼，直接在錄音時候唱出來，其實是不太禮貌的行為。

“你想這樣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其實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突然有這個念頭，”李戊俞乖乖回應，“來公司路上試着唱了幾遍而已。”說完，他有些腼腆的笑了，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俞勇正看着少年人的行為，他鼓勵道：“挺不錯的，以後有新想法可以和我讨論。”

這話一出，李戊俞雙眼瞬間被點亮，大聲回答‘是，老師’

“那麽，我們繼續吧！可以用你的方式。”俞勇正好笑的看着李戊俞那純真的笑容，心道果然還是少年人啊，不會太掩飾情緒。

“嗯！”

少年人是如此的歡喜，就好像那一籃子五顏六色的七彩糖果中，随手拿了一顆，剝開糖紙，放入嘴中的恰巧是他喜歡的味道。

==

“我們是2109號，等着吧。”曹民赫看着在這兒等待着的隊伍，只覺得真的是不愧是樸贊郁導演啊，好幾張面孔他都是熟悉的。

就連不熟悉的那些，也一個個的長得幹淨，學生氣息十足。

果然，就和吳在闵說的那樣，可以在一千多名人中留下來的，至少都是符合他們的外形要求的。

曹民赫看着這些人，又轉過頭看着李戊俞，心裏不住地告訴自己，光是外表的話，李戊俞是不會輸給他們任何一個人的。

似乎是他的視線太過灼熱，讓低着頭的李戊俞也疑惑地擡頭看向他。

“戊俞啊，雖然重點是專輯，可是我們也要用心對待每一個機會啊，不容易啊。”曹民赫讪笑了聲

“知道！”

李戊俞等了近三個小時才輪到他的號碼，進去後，就見到那天咖啡館遇到的吳在闵也在其中，吳在闵還沖他笑了笑。

自我介紹過後，就見到坐在中間的中年男子開口了：“李戊俞xi，出演過《鬼怪》柳德華。”

李戊俞的目光落在這人前面的名牌上，是導演，就聽到他繼續道：“把那個本子給他。”

話音落下，很快就有人遞上一個本子，其實用‘裝訂冊’形容更準确。

李戊俞看去，沒有任何劇情提示，就是單純的大段臺詞，這讓他不禁開口問道：“有特定情景嗎？”

坐在那兒的樸贊郁答道：“生氣，憤怒。”

真的是簡單的可以啊

李戊俞心中小小吐槽了句，卻還是深呼吸，盡力去醞釀自己生氣的情緒，将本子上的臺詞念了出來。

“這次換成開心吧。”樸贊郁沒有對他剛才的那段臺詞有任何表示，繼續道，“非常開心的那種。”

生氣、開心，還真的是極端的情緒變化啊

于是，李戊俞又盡力的念了一遍臺詞，他眉飛色舞的，似乎真的‘很開心’。

“在大街上遇見前女友，她有男朋友了。”樸贊郁又開口了

“抱歉，導演，我想問下，這女友是我念念不忘的還是我厭惡的。”李戊俞舉手問道，得到吳在闵的輕笑，好小子，至少還知道問下重點。

“念念不忘。”樸贊郁冷聲道

“請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好嗎？”

“可以。”

李戊俞背過身去，他确實沒有這類情感，可是在他想來，至少悲傷的情緒是一致的，就好比當初李英福導演用粉絲事件喚起他的哀傷。

三分鐘後，李戊俞轉過身來，他擡起頭來

那雙眼睛再平常不過，卻在下一秒，他的雙眼定住了，似乎不敢置信卻又包含着萬千欣喜。他的雙唇微張，似乎想要開口，可是在看清楚那人身邊的人之後，眨了眨眼，那些歡喜好像統統插上了翅膀飛走了。

樸贊郁沒有錯過李戊俞那雙眼睛的情緒變化，他的眼神從平常到欣喜掌握的非常好，可是最後要升華的那個點之時，李戊俞卻只是掩蓋住了那歡樂，更多的哀傷、失望卻沒有表現出來。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等通知。”

聽着樸贊郁的話，李戊俞只得彎腰鞠躬，轉身離開。

出來後，曹民赫立刻迎上來，問他情況，李戊俞也一五一十的說了。

曹民赫聽完後，只是拍拍李戊俞的肩膀：“我們進入下一輪面試應該是可以的，至少這次還有很多是素人呢。”

“希望如此吧。”李戊俞倒是笑了，“還是那句話，不用抱太多期待。”

放低期待，才不會太過失望吧

==

李戊俞的《羽》最終擁有了兩個版本，一種是俞勇正教導的唱腔，也是和以往S.M風格比較相符的唱法，而另一個版本則是李戊俞用了自己的唱腔。

俞勇正将這兩個版本全都制作出來，然後召集了S.M的全部作曲人、聲樂老師，讓他們進行盲投。

“還是那句話，我們的風格是經過這麽多年的市場考驗的，後面這個版本的唱腔其實也不錯，可是……”

“可是不清楚市場是什麽想法，還是保守點更好。”

“我還以為你們要說畢竟我們是S.M，不是YG。哈哈哈，我投後一個的，有幾個轉音處理的非常好，也更加勾耳朵。”

“确實，第一個版本一聽就是俞勇正老師教的，後面這個就有點意思了，我也投第二個。”

“我都喜歡，最吸引我的是裏面的假聲，沒想到李戊俞的假聲很有魅力啊。”

可本就是和S.M合作這麽多年的他們，哪裏會聽不出來呢？最終投票時，還是俞勇正那個版本得票率更高。

面對結果，俞勇正一言不發，起身離開。

留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5.8號

S.M公司公布了李戊俞個人專輯的官方照

純黑的背景之中，身着白色西服的李戊俞側着頭，紛紛落下的黑色羽毛正巧遮擋住他的眼睛，只露出那精致的下颌線和那高挺的鼻梁，左耳上是镂空的耳夾，他整個面孔的色彩都很淡，像是快要隐入那黑色之中，可偏偏那純白的上衣，卻又是極致的對比

暗紅色的筆墨，寫着

【李戊俞】

【羽】

這三個暗紅色的字，好似用了太多的油墨，落下長短不一的痕跡。

沒有任何官方預告MV出現，就連照片也就這樣一張，這讓很多人都搞不清楚了，這S.M到底是要捧李戊俞呢，還是不捧？

突然之間就宣布要發售專輯了，之前一點宣傳都沒有，就連預售渠道也是在這張照片公布之後才打開。

也就李戊俞自己轉發了S.M的這照片，過了兩小時第一個給他轉發的就是樸燦列，之後才陸陸續續的有EXO的其他成員們轉發。

不像S.M其他組合們打開預售渠道那數據便蹭蹭的往上漲，李戊俞這張專輯的預售數字好像那年邁的老人，半天才動一動，到4.15號正式上線《羽》這歌曲MV時，也不過只有可憐兮兮的九千張。

【哈哈哈，笑死了，關注了新成員的預售，跑了一周預售才九千張，我滴媽，S.M這次可是要賠的血本無歸了】

【九千張，真的是墊底了吧，恭喜他創造了新紀錄哦，哈哈】

【這個數字真實的嗎？】

【很好奇李休滿的表情了，他不是想捧李戊俞麽，現在打臉了吧】

5.15號下午6時，《羽》正式上線數字專輯，以及開通專輯銷售渠道

柳西雅早就等在電腦前了，她不停的在群裏和網站上轉換着視線，等到6點到的那一秒，她飛快地購買了數字專輯，點開了MV。

黑色畫面從中間往兩邊打開，緩緩展現出一片暗黑色背景

千萬片黑色羽毛從上空紛紛揚揚的落下，堆積在地上，形成厚厚的羽毛地毯，風一吹，羽毛飄揚，同時暗黑色的一個【羽】字一筆一劃的出現在屏幕之中。

啪

突然之間，一只白色皮鞋踏入這暗黑世界之中，極致的對比

悠揚的鋼琴聲悄然響起，每個音符都在飛快地跳躍着，似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前湧去。緊接着又加入一種柳西雅聽不出來的樂器，平添一份憂愁之感。

就在此時，那抹全白的身影站定，緩緩轉過身來，他的衣領上鑲着絢爛的寶石，可是那寶石在柳西雅看來，還不及這人面龐的萬分之一漂亮。

“那天在夢中，”畫面中的李戊俞緩緩開嗓，幾縷發絲落下，遮蓋着他的額頭，那雙眼睛直視着鏡頭，他想要訴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低沉的嗓音好像貼着柳西雅的耳膜一般，聽得她頭皮發麻，卻在下一句之時，畫面中的李戊俞瞬間換了一身造型，黑白相間的格子服，和舞伴們一塊兒舞動着身體。

衆人的雙手全都高高舉起，像是要觸碰什麽，卻又在下一秒被瞬間打回。

他們躬身在地上，朝着最中間的李戊俞爬去，随着歌聲，将他的身影逐漸遮蓋住，連一絲衣角都沒有出來。

“我是那feather……”瞬間，原本低沉的聲音，一下子跨過兩個音域，直接飙出高音，清透的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畫面中的李戊俞再次身穿絢爛寶石白西服，他手中點燃的打火機往地上的羽毛堆丢去

轟

那堆積的厚重的羽毛，霎時間，成為一片火海，其中一些點燃着的羽毛飛舞到空中，成為灰燼落下。

而那被舞伴們壓制着的李戊俞，伴随着一個鼓點的落下，沖破那些重重禁锢，身着一件純黑前邊有着塗鴉色彩的背心的李戊俞出現了。

他的手腳開始瘋狂的舞動着，一個接着一個的動作，讓柳西雅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開了倍速。

真的是太酷帥了，就連她這個不懂舞蹈的人看着都熱血澎湃

随之，畫面再次回到那燃燒着的羽毛，天空卻下起了黑色的雨滴，一滴滴濃稠的像是墨汁，落在李戊俞的身上，将他那件白色西服印染的一片髒污。

“我就是那feather。”李戊俞唱完這一句之時，那濃黑的雨點變成了透明，而那從開始到現在的黑色天空，逐漸出現陽光。

穿破烏雲，一束陽光落下

落到一身金黃色襯衫的李戊俞身上，那襯衫權濕透了，緊緊貼着他的肌膚，勾勒出他的好身材，他在那大雨之中盡情舞蹈。

他随意地将那濕法往腦後一抹，沖着鏡頭燦列一笑，大踏步地奔跑着沖出那已經被雨水沖刷的幹幹淨淨的羽毛地。

“朝着那陽光奔去……”

旋律一改先前的陰暗，變得歡快有力，站在中心的李戊俞，此時已經是一身色彩鮮豔的花色襯衫，那身後也是明媚陽光的背景

“我就是那feather！”

伴随着最後一個音落下，天空之中再次落下羽毛，只是卻是那明亮色彩的羽毛，站在那兒的李戊俞，對着鏡頭揚起了最爛漫的笑容。

漸漸地，那五顏六色的羽毛模糊了李戊俞，也模糊了鏡頭

【羽】

純白色的羽字再次出現，也告示着這次MV的終結

一口氣看完這MV的柳西雅，腦子裏沒有太多想法，她只覺得好看，太好看了，歌曲雖然前頭有一點怪，可是後面越聽越上耳，于是，她自然又将進度條拉到了最初，重新再看一遍。

而此時，群裏卻發出消息

【大家快去看評論，MV才出來五分鐘，可是惡意評論已經上千條了！】

柳西雅不敢再看MV，立刻跑到評論區，果然，入目的全是惡評

【難聽】

【歌難聽，造型也醜，S.M滑鐵盧了嗎？】

【太難聽了，勸你們不要買數專，浪費錢，我後悔了】

【真的不好聽，別買】

靠啊，她都還剛剛看完一遍，這些上千條的惡評是哪裏來的？

【別信，現在才五分鐘都沒到，你們是看完了還是聽完了？真的很好聽，造型也很帥】柳西雅憤憤的留下評論

可是她這條評論，或者說，和她一樣的好評，只是瞬間就被新刷出來的惡評給蓋住了。

【這次肯定是有組織的，我懂這些，沒有人在後面操控我真的是把鍵盤吃了！靠啊，學長第一章 專輯就被人這樣搞】韓秀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泰賢】小天使的地雷

感謝【迷小可愛】【。——。】【為歡】【喜歡吃糖的孩子】【<$_】【東南】【雨馨】【多更點】【insky】【淩晨】小天使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