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只是抱怨道:“呀,不能全連了。”

溫道方看他玩了一會兒,大概也知道是怎樣操作的了。他輕輕地笑了一聲,道:“下一局我幫你玩,幫你全連。”

楚春歌有些吃驚,他以為溫道方這種看着學究氣息十足的人,是不會玩這種游戲的。他詫異問:“溫老師也玩?”

溫道方說:“只是想試一試。”

這一局很快結束。楚春歌想轉頭把手機遞給溫道方,看看溫道方如何大展神功,誰曾想一只手都沒來得及松開,溫道方的雙手就從後邊圍了過來,包住他的手,按在了屏幕上。

楚春歌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

“溫老師……”

他輕輕呢喃出聲。

溫道方“噓”了一下,說:“開始了。”

楚春歌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眼睛根本不能聚焦在屏幕上。

溫道方的呼吸就響在耳邊,十分平穩,節奏也不見亂。對比起自己的心跳,楚春歌覺得自己又輸了一局。

溫道方的手的确很大,能把楚春歌的手嚴嚴實實包住,還能握住手機。楚春歌想起了剛剛溫道方寫論文時手裏拿鼠标的樣子,中間空的那一層出現在眼前,把他自己的手填進去剛剛好。

——如眼前所視地剛剛好。

楚春歌心跳得更厲害了,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不過被溫道方的手控着,倒也不那麽明顯。

溫道方剛剛洗過澡的溫度滲了過來,楚春歌光裸的胳膊緊貼着溫道方的睡衣,與皮膚比起來有些粗糙。

“我猜應該能全連。”溫道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楚春歌的心迅速地泛起海潮。

這海潮是溫熱的,像是洗澡水一樣溫熱地恰到好處,卻把人整個心包在裏面,讓人不想上岸。

“你覺得呢,嗯?”一個上勾的尾音,纏纏綿綿,引得楚春歌內心的潮水漲了一次。

楚春歌的身體都在抖。

潮水迅速地消退下去。

這一抖,又抖出來了一個MISS。溫道方帶着點遺憾,說:“失敗了。”

潮水過後,天崩地裂,似乎月球撞上了地球。

可是月球安穩地運行了千萬年,如何會撞上地球?

——大抵是吸引力突然增大了。

楚春歌想:什麽全連,我根本不在意。

他一側頭,正好看到溫道方眉眼含笑地盯着手機屏幕。他揮手把手機打到一邊。

溫道方挑眉看他,眼神裏沒有詫異,卻又有詫異。溫道方問:“嗯?春歌,怎麽了?”

楚春歌就着這個扭過頭的別扭姿勢,頭微微往前送了送,兩唇相貼。

手機裏的游戲持續MISS,不一會兒就提示“挑戰失敗”。

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失敗了。兩人都成功了。

手機被打到了一邊,溫道方的手卻依舊沒有放開楚春歌的,反而握緊了。

同時吻也更加具有侵略性,那已經不再是吻,溫道方兩片嘴唇含着楚春歌的下嘴唇,拼命吮吸。

楚春歌感受着溫道方雙手的力道,還有餘力出神:當初覺得這雙手很有掌控欲,此時終于得到了證明。

作者有話要說: 對,楚春歌玩的就是LoveLive。

我今天雙更了!霸氣嗎!加起來六千七诶!給我點鼓勵好嗎同志們!!!!

(PS這種程度應該不會鎖吧,都是脖子以上的部位诶。)

☆、029

溫道方的雙唇夾住那瓣嘴唇,吮吸着,往自己的領地裏轉移。

楚春歌覺得自己的下嘴唇要被拉扯得變形了。

扭過頭接吻的姿勢不太舒服,楚春歌暗哼了一聲,惹得溫道方嘴上的力道更甚。

不疼,反而癢癢的。楚春歌看到了溫道方半閉着的眼睛,睫毛近在咫尺。他伸出嘴唇,試探性地、輕輕地,舔了一下溫道方的嘴唇。

頓時感到手被握得更緊了。

溫道方索性把另一只腳也拿上了床,跨過楚春歌面前,放在了楚春歌另一側。楚春歌稍微側了側身體,便形成了溫道方跨坐在楚春歌身上的局面。

溫道方雙手環住楚春歌的身體,是擁抱的姿勢。楚春歌雙手則被迫背在身後,使不上力。

而唇舌繼續攻城掠地。

溫道方放過了楚春歌的下嘴唇,轉而去尋找那條作惡的舌頭。

可它狡猾得很,刺探敵情之後迅速地縮回大本營,逃得比誰都快。追兵顯然不懼牙關,另一條舌頭伸了進來,想要追逐它、貼近它、囚禁它。

楚春歌對這樣的情況有些陌生,并不知道如何處理,因此反應總是慢半拍,很容易就被溫道方的舌頭席卷。

似乎怎樣貼近都不夠似地。

楚春歌分神地想:溫老師的吻原來是這麽具有侵略性的嗎?

這分神很快被察覺,溫道方有些不滿意,環住楚春歌的手輕輕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楚春歌的身體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那層老頭衫實在是礙事,溫道方就着掐腰的動作,将衣衫撩起了一個角,随後從這個衣角開始,慢慢把衣服往上掀。

掀着掀着,似乎發現腰部皮膚更為細膩,于是放棄了禁锢雙手,改為撫上了腰。光是撫上還不高興,緊接着在腰上蹭了蹭。

溫道方的手帶着剛剛洗過澡的溫度,又經過這段調.情的升華,甚至溫暖到了有些燙人的地步。楚春歌覺得肌膚相親的地方都變得熾熱了起來。

雙手緩緩向上游離,經過了兩側肋骨,到了腋下,并未流連,繼續前行。

可是再往上有什麽呢?

溫道方的舌頭退了出來,在楚春歌耳邊道:“乖,把手舉起來。”

楚春歌被迷得暈頭轉向,幾乎連意識都不再有。聽見溫道方說話,便下意識地遵從了命令。

“溫老師……溫老師……”

老師叫你舉手,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溫道方滿意于楚春歌的乖巧,在他唇邊獎勵性地啄了兩下,随後伸出舌頭,從嘴角沿着唇縫,再次滑進了口腔中。

雙手舉起來的楚春歌并不知道危險來臨,溫道方那雙掌控欲十足的、被他肖想過很多次的手,從腋下到了胳膊內側,又到了小臂。

白色的老頭衫就這樣被褪下了。

溫道方的中心稍微往前移了移,楚春歌就向後仰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溫道方順勢跟了上去。

手掌從小臂到了手掌。

手掌遇上了手掌,唇舌遇上了唇舌,眼睛遇上了眼睛,真心遇上了真心。

聽說過田忌賽馬的故事嗎?田忌若是一樣對一樣,必然輸得丢盔卸甲。某種程度上來說,楚春歌也是這樣。

手指靈活地找到指縫,相互交插,做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溫道方撐着不屬于自己的手掌,擡起上半身看着楚春歌。

楚春歌迷離地睜着眼,看着上方的溫道方。他想了想,道:“你的衣服是什麽材質的……好粗糙……”

溫道方笑了笑,再次吻了吻他的唇角,道:“馬上就不粗糙了。”

溫道方松開了楚春歌的手,從他身上坐了起來,開始解扣子。

楚春歌依舊處于失神的狀态,眼神迷離地盯着自己身上這個人。

這個人是我喜歡的人呢。

我喜歡的人是誰?

理智慢慢回籠,楚春歌的眼神清明了起來。

——這是溫道方。

楚春歌似乎被吓了一跳,他道:“溫、溫老師……”

溫道方的扣子解到第三顆,說:“不急。”

楚春歌卻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們……對不起……”他試着起身,卻因為溫道方依舊壓着他,未能如願。

此時心裏沒有驚喜,只剩下驚慌失措。

不應該是這樣的……

腦子裏有個聲音對楚春歌說。

——可又應該是怎樣的呢?這個問題他并沒有回問自己。

溫道方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并不說話。上面三顆扣子還解開着,衣領翻出一個滑稽的弧度。

楚春歌被看得心中忐忑,偏又說不出話。怎樣開口都不對,怎樣思考都不對,甚至……用怎樣的眼神看着溫道方都不對。

他移開了眼神。

長久的沉默之後,溫道方似乎終于想清楚了,他看着楚春歌,問:“你的意思是,停止對嗎?”

楚春歌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此也回答不了,只是沉默着。

溫道方情商難得上線,從這沉默中窺得真谛,難得一次懂得言外之意,卻是這樣地不如意。他面無表情地擡手,放到第三顆扣子的地方。還是之前的位置,動作卻大相徑庭。

他一顆一顆把扣子扣上了。

楚春歌依舊陷在柔軟的床褥之中,卻偏過頭不看他,眼中依舊是迷茫,想必自己也讀不懂自己。

扣好了扣子,溫道方擡腳便下了床。

楚春歌保持着那個動作,聽到溫道方走向門口的聲音,聽到開門的聲音,聽到關門的聲音,卻唯獨聽不到自己心的聲音。

我到底在顧慮什麽呢?

他問自己。

沒有回答。

等到耳邊再也沒有聲音,一片沉寂之後,他才動了動,從躺着變成了坐着。他拿起被溫道方丢到一邊的老頭衫,再次套在身上。

手機被摔在了地上,楚春歌穿鞋去撿手機的時候,一彎腰發現溫道方連拖鞋都沒穿走。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楚春歌想了想,還是穿着自己的拖鞋,提着拖鞋去了外面。

客廳裏沒有,衛生間也沒有,那麽只有一個選擇,也就是書房了。

楚春歌心有戚戚地敲了敲門,門內悄然無聲。

他道:“我……我進來了?”

又等了兩秒,還是沒有回應。

楚春歌深呼吸了一次,扭開了門把手。

屋內卻空無一人。溫道方并不在這裏。

這一刻楚春歌有些恐慌了。總共就這麽幾個房間,而溫道方都不在裏面。難道溫道方回了父母家?

總不至于吧……

這樣想着,楚春歌靈光一閃,想到了還有遺漏:廚房。

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廚房。

溫道方果然在裏面。

溫道方背對着門口,抱着臂靠着櫃臺,似乎是在抽煙。睡衣好生生地穿着,絲毫看不出不久之前的意亂情迷。而腳則是光.裸着,一只腳踩着另一只,大概是地板有些冷。

煙霧慢慢地飄上去,纏綿成神秘主義的形狀,也不知預示着什麽。

楚春歌靜靜地看了半晌,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因此溫道方也沒有察覺背後有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溫道方一根煙抽完了,似乎打算開始抽第二根煙了,楚春歌這才開口:“溫老師,你的鞋……”

溫道方轉頭看了看他,而後彈了彈煙灰,道:“怎麽還不睡?”

楚春歌嗫嚅道:“你的腳……不冷嗎……”

溫道方說:“冷。”

“那為什麽不穿走鞋子……”

溫道方看着他,似乎有些迷惑的樣子。

溫道方問:“你問我這個問題,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你不喜歡我嗎?”

楚春歌心裏的海潮再次泛了起來。

“喜歡”這個詞本身就是帶有咒語的,是動聽的話。

他喜歡的人這樣問他:你不喜歡我嗎?

楚春歌忍不住脫口而出:“喜歡……”

溫道方更加不解了。他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煙,待到全部吐在空氣中時,才問出了那問話的下一半:“那為什麽我感覺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030

溫道方問:“那為什麽我感覺不到?”

溫道方這樣問了,楚春歌便想着去思考這個問題。

第一個念頭是:真的感覺不到,我在很認真的喜歡你嗎?是因為我們沒有做下去嗎?

他長久地盯着溫道方,想:是嗎?

顯然不是。其實他能看清楚,溫道方對他是有感覺的。溫道方多次摸他的頭發,也為他做過許多事——因為下雨而同意與他吃飯、跟教導主任牽線、今天來接他,這些都能隐隐約約嗅出一些非同尋常的味道來。若是別人的話,楚春歌或許會覺得沒什麽。可是這個人是溫道方,莊楠所說的情商為1的溫道方。

至少溫道方在他面前還算體貼。

再然後,最直接的就是溫道方方才的行動。

他洗完澡之後,直接過來撲住了自己。

因為喜歡。

他想與自己肌膚相親,也願意為了自己迂回婉轉。

這些都是喜歡。

可自己為什麽叫停?

這個問題無解。

溫道方見楚春歌長久地不回應,道:“鞋子放下,你回去睡吧。”

楚春歌并不是這個意思,又生怕溫道方誤會,慌不擇言道:“我、我們可以繼續……”

這句話一說出口,楚春歌就覺得要壞菜。果不其然,溫道方聞言,眼神就沉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楚春歌一眼,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過了會,又似乎很疲憊地嘆了口氣:“你去睡吧。”

楚春歌直覺溫道方生氣了,可是他連自己的問題都還沒有搞清楚,又如何診斷出溫道方的問題,從而對症下藥?

他把拖鞋放在了廚房門口,小聲道:“記得穿鞋。”

當晚溫道方并沒有去卧室睡。楚春歌想起溫道方說這房子裏沒有第二間卧室,就覺得心裏很是愧疚。可溫道方拒絕了他的求歡(誤),他也不能湊上去說:請你艹我。

溫道方在書房窩了一夜。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本來打算連夜修改論文,搞定這件事情算了。可是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論文越看越煩躁,被他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所幸電子檔他有備份,否則是紙質的話,只怕被他一把給撕了。

第二天溫道方很早便開始洗簌,前一個晚上他論文也沒看進去,覺也沒睡好,草草地在桌子上趴着睡了幾個小時,便醒來了。

結果等他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看見盯着兩個厚厚的黑眼圈的楚春歌也站在門外,可憐巴巴地對他說“早安”。

那股邪火本來快被壓下去了,現在又噌噌噌地長了起來。

溫道方錯開楚春歌,出了衛生間,往廚房那邊走過去。

楚春歌回頭看他,盯着他的背影好像能盯出一朵花兒來。

溫道方一邊走一邊問:“早餐吃什麽?面條可以嗎?”

楚春歌嗫嚅道:“不用了……我去會場的路上吃。”

溫道方依舊拐進了廚房,聲音從裏邊傳了過來:“我并不是在用一頓飯換什麽,不要顧慮。”又加了一句:“而且你也沒有錢。”

這句話說得楚春歌心頭一抖,再也說不出話,只好轉頭躲進了衛生間洗漱。

刷牙的時候擡起頭來,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那個自己叼着牙刷,嘴邊一圈泡沫,眼神迷茫頭發淩亂。

他問自己:我喜歡溫老師嗎?

這個問題應當确切無疑地回答“是”,可是楚春歌看着那個穿着老頭衫的自己,脖頸纖細,竟然猶豫了。

可這種事情如何能猶豫?

楚春歌覺得這個問題大概直指了自己并未察覺的某個方面,嘆了口氣。

溫道方很快便下好了面。

楚春歌洗漱完,轉身進了廚房。飯桌上擺着兩碗面,溫道方坐在其中一碗的面前,楚春歌便很自覺地坐在了另一碗的面前。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溫道方說。

楚春歌挑了一小口嘗了嘗,覺得還不錯。

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相對無言。

等吃完飯,溫道方又說要開車送楚春歌去會展。

楚春歌本想下意識拒絕,但看見溫道方的眼神,他就妥協了。

總覺得自己欠着溫道方什麽一樣。

其實什麽也不欠。

路上一路無話,在快接近會展的時候,楚春歌就讓溫道方把他放下來了。

溫道方依言照做。

下車之後,溫道方探出頭來,對楚春歌道:“并不是上床的問題。不要拘謹。”

楚春歌羞愧地跑進了會場,連那句話也沒有回答。

一進去就發現師兄師姐全部在,正聚在一起聊八卦。

楚春歌湊過去,腆着臉問是什麽。師兄說:“是程渡的事情啊,你不知道嗎?”

楚春歌搖搖頭,他知道的有限,大部分是猜的,也沒有找當事人求證。

師姐絮絮地科普開了。

原來是上次裸奔事件的後續。那件事情本來被學校壓下去了,象征性地罰了一個月義工。可民間顯然對官方判決不滿意,校園BBS前幾天爆出爆料帖,帖子中匿名扒了葉玫和程渡兩個人。

帖子中說,葉玫家是某城地頭蛇,卻生出了一個精神病女兒。這個女兒本來是考不上Y大的,全靠中間運作。帖子裏說得十分詳細,似乎确有其事。而程渡是被葉玫包下來的小白臉,是葉玫家包下來負責給葉玫擦屁股的——作業、鬧事、生活。相當于年紀輕輕把自己給賣了。

爆料者說,這些都不是他扒人的原因,而是上次裸奔事件的內.幕。官方給出的說法是,那是一次行為主義展示,因度把握得不當而受罰。爆料者稱,這次完全是葉家強行拿錢壓下去的,同時因為程渡本職——保姆——沒有做好,葉家迫使組委會把他從聯合畫展中除名了。

到這裏樓主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把學生們的胃口都吊起來了。普通人愛看獵奇和“內.幕”,都紛紛表示樓主繼續,不要怕,群衆會站在你這邊。

樓主這才現身,說葉玫那次根本不是行為主義,而是性.愛Party。說葉玫找了一群人,在某酒吧開了一夜全裸性愛party,樓主是不小心誤入那間酒吧的,被葉玫的模樣吓到了,立即退了出來。還說當晚程渡接到消息,從C城趕了回去,中途加入了這個狂歡。到最後兩人喝醉,這才上演了裸奔的一幕,甚至最後還在校園的草叢裏野合打炮。

這個爆料野性十足,把所有BBSer的興趣都調動起來了。有許多校友回複說:葉玫從不去上課,作業都是程渡代交的;葉玫和程渡都不住校,可能是在校外一起租房;在學校廢棄的老廁所那塊看見過兩人穿着對方的衣服,做“不能描寫的事情”。

這些回複将輿論推向了高潮,有人發起請願,在BBS上公然@校長ID,請求嚴肅處理。無數校友跟風真ID上陣,上演了一場“萬人請願書”的戲劇。

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帖子從建立到現在不足三日,卻是高潮疊起,一點也不像生活。

師兄師姐們離校已久,卻仍然潛伏在校園BBS裏。這次難得湊在一起八卦。

不過師兄師姐對這件事情倒是冷靜得多。

“不說別的,聯合畫展的組委會也撬得動?不知道哪家地頭蛇這麽厲害。”師姐嗤之以鼻,“至少這一條,帖子的真實性就大打折扣。”

正好遇上楚春歌過來了,衆人想起楚春歌跟程渡關系不錯,都想問問他真假。

楚春歌有些為難,對于自己不熟悉的事情還是不要妄加評論得好。于是道:“我覺得這看着挺像小說的。”

衆人心中大概有譜了,知道這是楚春歌在表達不相信的意思,于是都打着哈哈不再提這件事,反而關注起莊老板什麽時候回來的問題。

“這估計莊老板還得在學校呆幾天……我不想管這些破事了……”師姐十分無精打采:“一下是跟組委會吃飯,一下溝通程渡換畫的事情,一下還要商量下一站在哪裏辦的事情,整天都是開會開會開會,煩都煩死啦!”師姐做了個“QAQ”的表情。

楚春歌卻在想:那我這幾天睡哪裏呢……

第一個念頭是:絕對不能睡在溫老師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想知道,把副cp搞成這樣,會不會有人被雷出貼……(手動擺了一個doge臉)

………………………………………………………………剛剛被系統紅框框鎖定了好可怕QAQ還以為我犯事了QAQ

嗯不過後來發現是我自己蠢,漏了一個該隔開的詞…………

☆、031

莊老板給楚春歌打了個電話,語氣依舊很不好。

“我在這邊突然有些事要處理,錢先找你師兄借,他們有錢,不還都行。住的話自己找個酒店。”

似乎是焦頭爛額。

結合早上聽到的小道消息,是什麽事絆住了莊老板,顯而易見。楚春歌問:“是程渡的事?”

莊老板沒好氣地答:“怎麽這一屆這麽操心?”算是默認了。

楚春歌說:“天才總是麻煩多。”

莊老板道:“得得得,我一下子被你劃成庸才了。”

楚春歌笑了笑,說:“要我是您導師,我也覺得您麻煩。”

莊老板道:“啧啧,一下子還想爬我頭上來了。”

說了會,莊老板心情好像好一點了,便催着楚春歌挂了電話。

吃午飯的時候,楚春歌接到了出租車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是失物有着落了。楚春歌十分開心,找師兄借了幾百塊錢,便打着的士載着自己去了。

司機一聽楚春歌的目的地是出租車司機,便問他是去幹嘛。

楚春歌笑着回答:“他們通知我去領失物。”

司機道:“原來昨天廣播就是在跟你廣播啊。”

楚春歌本來也不報特別大的希望,以為公司說要廣播尋物是應付的說辭而已,沒想到現在司機一求證,還似乎确有其事。這個發現讓楚春歌隐隐有些高興。他昨天看出來溫道方并不贊同這個做法了,現在證明自己是對的,世上還是好人多,他也忍不住開心起來。

好像世界都變好了。

那司機也很高興,很爽朗地表示:“我從來不拿客人財物的,要給兒子做個好榜樣。”

楚春歌也跟着笑,問:“您兒子多大啦?”

一路上絮絮叨叨唠了些家常,感覺日子也就是這麽回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幸福和苦惱,哪能全是好事呢?

到出租車公司領完東西,還在總部照了張照片,說是證明“誠心經營”,楚春歌覺得這力所能及,就答應了。可照出來,他眉眼之間卻不太高興,嘴倒是笑得挺開心,可是眉頭卻是皺着的。

這也不能重來了。

還是那個司機把人拉回會展。

結果還沒進去,就在門口看見了程渡。

楚春歌微微詫異了一下,按說程渡現在應該是陷在麻煩之中,沒辦法也沒心情跑到這兒來的。

程渡很快發現了他,站在臺階上對着楚春歌揮了揮手,随即走下來找他。

用仰視的角度看,楚春歌發現程渡精氣神挺好的,不像是有煩惱在身的樣子。

楚春歌拍了拍程渡的肩,問:“你怎麽來了?”

兩人又拾級而上,同時聊天。

程渡說:“被男朋友趕出來了。”

這句話槽點太多,楚春歌下意識就問:“你什麽時候有的男朋友?該不是出軌了吧?”他記得前幾天他給程渡打電話的時候,程渡還說自己跟葉玫在一起了。

程渡攤攤手,說:“開玩笑。我還想問你什麽時候找男朋友?”

楚春歌有些困窘,沒想到程渡的玩笑開得這樣正中紅心。于是果斷轉移話題:“你那事解決了?”

程渡居然做了一個疑惑的表情,問:“什麽事?”

楚春歌無語道:“BBS那事。”又問道:“那帖子是假的吧?”

程渡這才恍然大悟,說:“那事啊,已經解決了吧。”

楚春歌不相信,早上莊老板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在為這個煩,怎麽突然一下子就解決了。

……到這裏楚春歌又想到,自己得到消息都是通過電話,而且好像總是得到錯誤的信息——程渡和葉玫好了的事情、BBS潑髒水的結果。

這樣一來又想到溫道方。莊楠說溫道方不喜歡用短信,也不喜歡打電話,看來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信息的準确率也太低了。

楚春歌帶着疑惑問:“真的是葉玫家裏施壓?”

程渡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那帖子也就能信一點點吧,比如葉玫家境不錯。”哈欠打完,又補充道:“嗯,我家也還成。”

楚春歌目瞪口呆。

程渡說:“管家已經去解決這件事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所以我就來找你玩了。”

“你們家到底是幹嗎的……”楚春歌擺了一個doge臉。

程渡回:“我沒跟你說過嗎?算是跟軍區有點關系吧。”

留下楚春歌一個人默默淩亂。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位造謠的同學大概會很慘了。

楚春歌三兩步追上他,問:“那你是來幹什麽?”

程渡說:“我不是說了嗎,男朋友把我趕出來了,我沒地兒睡覺,就只有來這裏了。好歹我還有一半床鋪呢不是。”

“你男朋友是誰?”

程渡回以一個笑容:“不可說不可說。”

楚春歌回會展,是因為還有站臺的義務。而程渡被取消了參展資格,現在只是作為游客來的。他對着楚春歌賤賤地笑了笑,就說要去師兄師姐那裏轉轉。

楚春歌恨恨地看着自由身的程渡越走越遠。

所以我當初是為什麽要答應這個展?!

程渡六個分會廳還沒逛完呢,莊老板就直接出現在了展廳。

讓楚春歌不由得感慨神速。

莊老板第一個看到的是楚春歌,一見到他就問:“聽說程渡到這兒來了,你看見他了嗎?”

楚春歌點點頭,指了指裏面的展廳。

莊老板了然地點點頭,說:“那就行。”

“程渡那事情解決了?”

莊老板看了看他,說:“小夥子背景不錯,是我多操心了。家裏面來了個人,這事就解決了。”

“那萬民請願的事呢?”雖然這個稱號就挺搞笑的。

“全是謠言,請個屁的願。”莊老板一邊端詳着楚春歌的畫,一邊說:“校長說要嚴肅徹查這事,以正風氣。要不是程渡背後站着人,指不定他要正誰呢。”

可見有關系有權勢,身子骨就是硬。

看着這畫,莊老板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她對楚春歌太放心了,因此楚春歌交上來的畫她根本看都沒看,略去了過審這個步驟,直接上展了。嚴格來說,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畫。

看完之後,感想只有一個:“楚春歌你是不是戀愛了?”

楚春歌被問了個措手不及,“啊?”

莊老板指指這幅畫,說:“理論課沒好好學?這随便來個人都看得出來啊。春心四溢。”

楚春歌畫這幅畫時,基本上是閉門造車。那時候他與溫道方完全不熟悉,只彼此吃過一頓飯。記憶就着腦補,便畫出了這樣一個成品。

那時候他根本不了解溫道方。

——雖然現在也是。

莊老板卻說這幅畫看着像談戀愛似地。莊楠看完這幅畫之後,也篤定他喜歡溫道方。

愛意已經如此明顯了,為什麽溫老師還說感覺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032

莊老板聽說程渡沒有失蹤,現下也不急着找惹事精了,而是逮着楚春歌問:“這男的是誰?”

楚春歌回答不出來,愣在原地。

莊老板問:“你喜歡他?”

雖然是疑問的句子,但是語氣之中帶着相當大的篤定成分。

楚春歌想:為什麽都在問我是不是喜歡他?我當然是喜歡的。

可是卻無法對着莊老板承認。

莊老板見他抿緊嘴唇,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便也沒有再問,而是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不管你的感情生活,我也管不到。你自己要好好斟酌。上次朋友圈裏提了有個喜歡的男人,卻什麽也不跟我們說,也沒見你真的追過誰,我都快以為是胡謅的了。你啊,總拿感情來觸發靈感,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動了情。”

聽了這一番話,楚春歌微微低下頭,說:“謝謝您。”

莊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靈感與情感相伴而生,為了靈感而去構建感情,那可就得不償失。”

程渡與衆師兄師姐侃完大山,便又回到了楚春歌這個展廳,于是被莊老板抓個正着。

莊老板看見他,微微有些生氣,卻又說不出什麽,只是怒目瞪着他:“比我跑得都快,害我在學校給你着急得。”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不好,在困境的時候最容易看清。從裸奔事件開始到BBS事件,莊老板對程渡一直多有維護,程渡也是看得清楚的。因此此時态度親近了不少。“我知道您會回C城的,我這不是守株待兔來了嘛。”說完這個,他真誠地笑了笑,道:“不貧嘴了,感謝您,真的。”

這話說得太真誠,差點把莊老板唬住了。莊老板揮了揮手,“你哪需要我操心哦。”

程渡笑了笑,說:“今晚我們去泡吧?我請客,就當是畫展的餞別宴?”

莊老板問:“什麽性質的party?”這是這開那個帖子的玩笑了。

程渡很快反應過來,笑了笑,說:“單純喝酒,喝酒。有家室的人都可以看着啊。”他看向了楚春歌,後一句顯然是對楚春歌說的。

換來楚春歌瞪了他一眼。

莊老板哪能不清楚他們的眼神交鋒,只不過這些都是她玩剩下的,也懶得參與。不過這次倒是插話了:“你看他幹什麽?他弱的不行,現在都沒拿下他心上人。”

楚春歌有些困窘,說:“你們別埋汰我了……”

莊老板說:“我們怎麽不能說了?你拿下了嗎你說說?有什麽難的,只要他沒對象,看上了直接往床上一帶,什麽妖魔鬼怪都給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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