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柳青大腦一片混亂。
他腦中閃過萬千思緒，前一刻他想的是沈煙為什麽讓他穿女裝？下一刻他想的是，昨天看到沈煙時他容貌平平，卸妝後好看到令人窒息，他原本還以為是其他人為沈煙畫的妝，今天看，應是沈煙自己給自己畫的妝。
他好厲害，竟還會化妝！
沈煙示意柳青換衣裳。
柳青這才将滿腦子的“沈煙太厲害了”信息轉換為，“沈煙為什麽給他準備的是一套女裝”的問題上。
柳青詢問：“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似乎是……女裝？”
沈煙點頭，很認真地說道：“無論是我還是你，都是男子，鬥獸場丢人，最近地下城戒備必然森嚴，我們僞裝成兄妹應該會好一些。”頓了一下，他補充，“我是從思春樓逃出來的，思春樓是青樓。”
柳青愣了一下，點點頭，表示理解。
柳青下床，拿起挂在屏風處的粉色成衣，他動作笨拙地将之穿上，大小剛剛好，他套上假的胸墊時動作僵了僵，詢問：“其實，我感覺比起我，你更适合穿這套。”
沈煙：“……”
沈煙眼皮子跳了跳，他又想到了在思春樓偷偷穿冰淼衣服，被困在她房間與柳逐月相處的短暫然而仿佛一刻鐘如一個秋一般的漫長且難熬的一天。
真的是一輩子都不願回憶的過去。
沈煙對女裝産生了陰影。
柳青又說：“其實我們兩人一起穿女裝，應是最好的，畢竟我們現在一男一女，哪怕說是兄妹，同處一間房總歸是不适合的。”
沈煙道：“……那就，那就假裝是夫妻吧。”
柳青皺眉：“也不适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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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唯恐柳青繼續提議“要不你再買一套粉色女裝，我們假裝成姐妹”，他立刻說，今晨，他托店小二幫忙買了兩套成衣，再加上一些胭脂水粉等，雖說買得都是最便宜的，不過他現在手上的銀子，将今日的住宿費結算後，便是買早餐的銀子都沒了。
柳青輕嘆一口氣，他心想，像他這種沒用的人在神殿之外生存實在是太難了。
沈煙見柳青并沒有繼續勸說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氣。
柳青動作笨拙地将粉色女裝穿好，他詢問沈煙，看着是否奇怪？
沈煙上下打量柳青，确實完完整整地将衣服給穿上了，不過總感覺哪裏不對？
沈煙站起身，繞着柳青轉了一圈，之後将過于下垂的假胸向上移了移，那一點不對立刻煙消雲散了。
在穿過衣服後，沈煙給柳青化妝。
沈煙是第一次給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化妝，他有些緊張，不過真正上手，他發現這并不困難。
沒用多久的時間沈煙已經給柳青上好了妝，他上下打量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在一番裝扮後，柳青五官柔和了許多，配上一席粉色裙裝嬌俏而可愛，與原本的他，無論是氣質又或者是容貌有着很大的差距。
在好奇下，柳青看着鏡中的自己，再次被沈煙的化妝神技震撼到了。
柳青想，現在的他別說鬥獸場的人，便是大祭司，以及與他一起在神殿長大的神伺等人大概都無法認出他了。
柳青看向沈煙，說道：“你好厲害。”
沈煙唇角微彎，面對柳青的贊美，他道：“還好。”
柳青：“你是從小學化妝的嗎？”說到這裏，他看着沈煙的目光有着一抹糾結，他總認為只有小姑娘才會糾結這個，沈煙喜歡這個，會不會有些……
沈煙看着柳青一言難盡的目光，他愣了一下，否認道：“不，不是的，我才學會沒多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半個月前，他對化妝一竅不通，腮紅塗得堪比大型災難現場。
柳青道：“沒學多久就這麽熟練了嗎？”
沈煙：“……還好吧。”
柳青：“那你好有天賦。”
沈煙想，如果他們倆當時的境遇換一下，他認為柳青也能有這個本事，這叫生存本能。
沈煙輕嘆了一口氣，他道：“我們出去吧。”
柳青點頭。
沈煙将各種瓶瓶罐罐等收起來，與柳青一同離開了客棧。
二人走到樓下，店小二雙瞳時不時朝着柳青看過來，那目光滿溢着驚豔，似是對柳青一見鐘情了。
柳青最初并沒有察覺到店小二的目光，實在是店小二的目光過于露骨，他才察覺到店小二即将溢出來的愛意。
柳青：“……”這是，一見鐘情了嗎？
柳青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沈煙。
柳青見沈煙并沒有注意到自己，他扯了扯沈煙的衣角，沈煙看向柳青，詢問：“怎麽了？”
柳青雙頰酡紅，他小小聲道：“我，我會不會太好，太好看了？”
柳青的聲音很小，卻架不住客棧裏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戰鬥師，他們聽到柳青大言不慚的話，紛紛朝着柳青看過來，他們很好奇，是長得多美，才能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
原本盯着柳青的人只有店小二等正在客棧一樓大廳裏用餐的三四個人，在他一句話後，客棧裏絕大多數人都朝着柳青看了過去。
柳青：“……”
沈煙：“……”
有一位男子壓低聲音說，之前聽那小姑娘自誇，還不以為然，這一看，确實很好看。
不是絕美，但是卻有着說不出的氣質，真招人。
看起來又活潑又可愛，好想認識她。
雖然容貌不如思春樓幾位頭牌姑娘，不過也別有一番味道。
…………
……
柳青：“……”
沈煙：“……”
沈煙上上下下打量柳青，确認過了，容貌只能說中等偏上，距離最頂尖的那一行列還是有一段距離，如果說有什麽的話，那就是那一股羞澀腼腆，再加上一襲嫩粉色衣裳多添了一抹活潑朝氣，很是招人喜歡。
沈煙想，這衣服是敗筆，化妝技術也是敗筆。
沈煙扯了扯幾下頭發，他握着柳青的手腕，打算離開客棧。
臨走前，有一位男子攔住二人去路，紙扇輕搖，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相逢即是緣，想要邀請二人一同用膳，他話是對沈煙說的，目光卻始終看着柳青。
沈煙有片刻的無語，借口他還有事，拒絕了男子。
沈煙話落，柳青肚子響起了“咕嚕嚕”的叫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
沈煙：“……”
柳青：“……”
柳青白皙的面容更紅了，他低頭，兩只手各捏着自己的衣角，指甲指尖泛白，可見用了很大的力氣，然而他再羞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的肚子完全不聽他的話，再次發出了“咕嚕嚕”的叫聲。
在昨日之前，柳青一直被關在鬥獸場，那時他沒有求生欲，自然感覺不到饑餓，被沈煙救出鬥獸場後，一日的疲憊下，兩人也沒了吃飯的想法，直接便睡了過去。
一日過後柳青感覺到了饑餓，沈煙支付過住宿費後，也沒銀子了。
沈煙輕嘆一口氣，看向柳青。
柳青脖子、耳垂都紅了。
男子微笑看向柳青，再次發出了邀請。
沈煙道：“……那就，謝謝了。”
在男子的熱情邀請下，沈煙和柳青憑借柳青的美色，蹭了一頓飯，這段期間男子頻繁詢問了柳青許許多多的問題。
柳青幾乎沒說過謊，針對男子各式各樣的問題，一回生二回熟的沈煙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得開始說起了謊話連篇。
吃飯的柳青聽着沈煙滿嘴謊言，時不時用一臉驚呆的表情看向沈煙，然後繼續埋頭吃飯，聽着沈煙的謊言，又驚呆臉看沈煙，繼續埋頭苦吃。
柳青感覺沈煙這樣不好，作為祭司繼任者，怎麽可以滿口謊言呢？
雖然被情況所迫，不得不說謊，但是他感覺沈煙在這一方面太熟練了。
祭司繼任者這麽擅長說謊，真的可以嗎？
明明老祭司，似乎從來不會說謊啊？
柳青心情糾結萬分。
在幾人各不相同的心情下，三人終于吃過了飯。
男子道：“不知兩位忙什麽？不介意的話可以說出來讓我幫你們？”他這話是對沈煙說的，目光卻一直看着柳青。
沈煙回道：“多謝嚴公子好意，不過這是我和妹妹的私事，并不好勞煩嚴公子。”
在男子多番懇求幫忙，沈煙連翻拒絕下，沈煙帶着柳青，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這四個字來形容二人離開客棧時的情況。
在二人離開時，還能聽到男子熱情地說，希望不久後他們能重逢。
聽到這話，沈煙和柳青身體同時抖了抖，他們彼此對視一眼，落跑的速度更快了。
兩人走了許久，距離客棧好一段距離後，他們放慢了腳步。
柳青看向沈煙，詢問：“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沈煙說道：“我可以确認的是白沐非就在地下城，我之前見過他……”
柳青道：“您說的是白大人？”
沈煙道：“嗯。”
柳青：“您和白大人是一起進入地下城，然後和白大人分散，之後被抓入思春樓逃出來的嗎？”
不是，沒有。
沈煙想說，并沒有一起進入地下城，只是在他醉酒時偶遇過，那時他腦子裏裝的都是酒，所以還很熱情的握着對方的手喚了一聲娘子。
沈煙：“……”
柳青：“您知道，白大人現在在哪裏嗎？”
見柳青并沒有追根究底，沈煙松了一口氣，他道：“不知道。”
柳青：“那您最後一次見到白大人，是在什麽地方？”
沈煙：“……”
沈煙有種預感。
如果讓柳青持續問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他追根問底。
沈煙思考了一下，一回生二回熟已經好幾回了的他淡定地決定繼續說謊，他說，只是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在街道上看到了白沐非，再去尋找時已經找不到他的蹤影了。
柳青聞言，絲毫沒有懷疑，他一臉遺憾。
沈煙說道：“白沐非能進入地下城，應是通過地上城武鬥場進來的，我們去武鬥場看看。”
聽到“武鬥場”這三個字，柳青面色瞬間慘白。
雖說武鬥場與鬥獸場并不是一個地方，但是兩個地方都是以戰為主，或者從某一方面來說，武鬥場比鬥獸場可能還要來得殘忍可怕，僅僅只是聽到這三個字，就讓柳青感到可怕和絕望。
似是感覺到了柳青的情緒，沈煙捏了捏柳青的手腕，之後又松開，他說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柳青聞言松了一口氣，不過他面色仍舊很難看。
兩人在街道上走了許久，一路問詢，進入了武鬥場。
地上城武鬥場與地下城五鬥城的建築如出一轍，整體來說，地下城武鬥場無論是面積，又或者是人流量都比地上城武鬥場要來得壯觀一些。
沈煙握着柳青的手腕進入武鬥場。
武鬥場裏的人，相對而言穿着深色衣裳的男子比較多，多為黑色與藏青，女子則是穿白衣的比較多，多種顏色中，穿粉的相對而言極少，在這種情況下，柳青格外引人注意。
許多人朝着柳青看了過來。
柳青見狀，下意識握住了沈煙的衣角。
其他人見柳青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心裏對柳青的好感更勝，認為這小姑娘實在是太招人了。
忽然，一位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黑的男子大跨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沈煙精神緊繃，柳青面色難看，兩人同時擡眸看向男子，場景一觸即發。
男子看向柳青，目光格外柔和，他目光一轉，看向沈煙，前一刻還柔和的目光下一刻便化成了利刃，他兇神惡煞地看着沈煙，說道：“決鬥吧，兄弟！”
沈煙：“……啊？”
柳青：“……？”什麽情況？武鬥場都是逢人就決鬥的嗎？
男子道：“決鬥吧！如果我贏了，這娘們就歸我！”
沈煙：“……”
柳青：“……”
沈煙眼皮一陣抽動，他想過許多，萬萬沒想到這男子找自己的原因竟是因為這個。
更讓沈煙感到無語的是，在男子發出挑戰後，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紛紛發出了同樣的挑戰，簡單些說就，他們贏了柳青就屬于他們，他們輸了，他們可以賠償沈煙想要的東西。
對于這些人的挑戰，沈煙和柳青感到很茫然。
在沈煙再三拒絕，并且表示柳青是他親妹妹，他并不打算拿柳青成為戰鬥的籌碼後，這群人……仍舊不死心地繼續對沈煙發起挑戰。
沈煙繼續無視。
一番了解下，沈煙和柳青才知道，在武鬥場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籌碼。
銀子、人、珍貴的物品，任何東西。
在地下武鬥場，有許多尋求刺激的戰鬥師會帶着各式各樣的物品、人，等待他人的挑戰，在沈煙帶着柳青走向戰鬥師排戰等候區，打算觀看是否能看到熟悉的名字時，他們就看到其他帶着女子又或者嬌俏可愛的小孩的戰鬥師被其他人挑戰，賭注便是他們所帶着的人。
他們甚至還看到一位中年女子帶着一位少年，公開喊，少年是她的籌碼，只要能付得起銀子，她就接受任何人的挑戰。
關于這些客人之間進行的戰鬥，武鬥場會成為見證者，之後派出一位裁判，給他們分出一個戰鬥臺，根據他們的賭注收取一定金額的分成，讓他們在武鬥場戰鬥。
沈煙一直都知道，地下城的武鬥場會很陰暗，但是真正來到這裏，他發現這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肆無忌憚。
在這裏許多被一些戰鬥師帶領着的人并不是人，而是可供他們随意交易的物品，他們沒有人權。
柳青原本還只是握着沈煙的一小塊衣角，現在他握住了沈煙一大片衣服，在這裏的每一個呼吸都讓他感到窒息。
如果可以，柳青想要離開這裏，但是他知道不可以，他們要在這裏打聽消息。
關于白沐非的，又或者是秋淵的消息。
沈煙一個人想要從拍賣行手中帶走月歸，這個難度太大了，尤其是帶着他這個拖油瓶的情況下。
兩人一同去了戰鬥師排戰等候區。
一如既往，排站等候區聚集了許多人，每當站立于前方的女子念出下一場戰鬥是哪兩位戰鬥師時，人群便會騷動一下，發出他們對下一場戰鬥的感慨與意見。
讓沈煙感到失望的是，他在前方對戰的名字上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到白沐非和秋淵的假名陸一。
不過，沈煙并沒有失望太久，他便從等候區一群人的交談中聽到了關于白沐非的消息。
他們之中有人說，白沐非實力很強，不過，與其說他是用強大的實力進入地下城的，不如說，是因為武鬥場場主的女兒心悅白沐非，所以因嚴姑娘的關系，白沐非輕輕松松進入武鬥場，并且還是自由身。
正常情況下，通過地上城武鬥場進入地下城的戰鬥師，首先他們要有強大的戰鬥力，之後在地下城的武鬥場經過一場又一場戰鬥的積累，只有足夠強，才能有自由身。
與那些人不一樣，白沐非因武鬥場小姐的喜愛，從進入地下城開始，一不用進行生死戰，二獲取到了地下城武鬥場的自由身，可以随意在地下城來往。
他們說，白沐非進入武鬥場之前，曾表示過，他身世清白，無妻女，然而……
先不說白沐非是否有妻女，聽說他憑借一張還算不錯的臉，給一位男子當了男妻，也有可能是男妾，當然，也有可能是男寵。
有人一本正經地說，他可以佐證，他親眼看到一位容貌不錯的男子奔向白沐非，握着他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稱他為“娘子”。
…………
……
沈煙：“……”
沈煙聽着那些人的交流，只感覺當頭棒喝，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這就是所謂的壞事傳千裏嗎
臉色煞白的柳青聽到這種傳聞，他驚訝得忘記了害怕，扯了扯沈煙的衣服，詢問道：“白大……白公子，竟，竟是這種人嗎？”
沈煙眨眨眼，看向柳青，一時間心緒複雜，他心裏代替白沐非說，他不是他沒有。
柳青：“白公子，竟嫁人為妻了嗎？”
沈煙思考了一下，他想，他有必要為白沐非解釋一下，他道：“沒有的。”
柳青好奇道：“你好肯定的樣子？”
沈煙：“嗯。”
柳青：“你怎麽知道？”
沈煙：“……”他在心裏想，因為當時路上叫白沐非娘子的是他，所以他知道，不過這個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沈煙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柳青思考了一下，輕聲“嗯”了聲，頓了一下，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又說：“也不好說。”
沈煙：“嗯？”
柳青：“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人家就喜歡給人做娘子。”
沈煙：“……”沈煙想，他對不起白沐非，為防柳青追根問底，他不想繼續為白沐非洗白。
柳青心裏想，就比如他對祭司的認知，在和沈煙熟悉之前，他從來不認為神選中的下任祭司繼任者會是沈煙這樣的人，首先是一位戰鬥師，然後他沒有願為國民無私奉獻的心，作為男子卻有着一手巧奪天工的化妝神技，以及……
還會臉不紅心不跳地滿嘴謊言。
柳青必須承認，沈煙特別的厲害。
等候區的人繼續說着關于白沐非的事情。
他們之中有人說，因嚴小姐對白沐非的喜歡，白沐非不用參與武鬥場的戰鬥。
地上城關于白沐非的傳聞有很多，所有人都說白沐非有多麽的強大，而因為嚴小姐的關系，他們沒辦法觀看白沐非的戰鬥，實在是太遺憾了。
還有人說，白沐非運氣也是好，攀上了嚴小姐。
更多人認為，嚴小姐喜歡上白沐非不值，就這樣一個嫁了人的小白臉，真不知道嚴小姐為什麽會喜歡他？
緊接着就有一些人跳出來說，他們曾有幸看過白沐非在地上城的戰鬥，他容貌英俊，實力超煩，嚴小姐會喜歡上白沐非真的很正常，更沒有什麽高攀這種說法。
而且，別說白沐非不配嚴小姐，嚴小姐配得上白沐非嗎？
別看嚴小姐一副清高冷豔的模樣，其實她已經嫁人有妻之人為妻妾了，聽說還有一孩子稱她為小娘。
………………
…………
一瞬間，一樓等候區就變成了白沐非、嚴小姐的專場了。
那些人因白沐非和嚴小姐吵得不可開交、越演越烈，有一位男子在情緒波動下，向另一人發動了攻擊，另一人靈巧地躲避開，一位身材高壯的男子慘遭池魚之殃，立刻憤怒地回了手……
然後，等候區一片混亂。
在混亂中，沈煙握住柳青手腕，柳青握住沈煙衣角，兩人一步步向後退，他們決定先離開這地方再說。
與外面的人不一樣，武鬥場的人一言不合就是戰鬥，這裏太可怕了。
忽然，柳青被絆了一下，他身體一個踉跄，沈煙在柳青的拉扯下，也跟着踉跄，他及時穩住了身形，想要攙扶住柳青時，有人握住了柳青的腰。
沈煙：“……”
柳青：“……”
男子笑容款款，眼中滿含溫柔，他道：“葉姑娘，真巧啊。”
柳青：“……”
沈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