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遭人挑釁蕭大人
第18章 遭人挑釁蕭大人。
早朝,左丞趙烨舉薦了周太傅做監考官之後,朝中就沒有人再站出來争論了。周太傅的地位和學識那都是衆所周知的,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反對什麽。
蕭靖柔早朝的整個過程都是盯着自己的腳尖,身子也是歪來歪去的,好些日子沒有上早朝了,這腿就是站不住,酸得很,別的什麽也不想,就想着趕緊結束才好。
“蕭大人覺得老臣這職位領得妥當不妥當?”走出了大殿的門,周太傅攔住了蕭靖柔。
大概因為是讀書人的緣故,周太傅看起來還挺溫和的,臉上挂着笑容怎麽看都像是慈祥得很。
蕭靖柔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又從腳到頭掃了一遍。
“妥當,怎麽不妥當。”蕭靖柔笑了笑,回應了一句。“就是希望您能平平安安的熬到監考那一天。”
去年蕭靖柔巡訪的時候查到一個知府,那人跑得倒是快,人被抓回來之後蕭靖柔就砍了他的雙腳,讓他再沒離開過牢房半步,看看,這限制一個人的自由也是挺簡單的一個事兒。
“蕭靖柔,你別欺人太甚,如今長安城都知道我只與你交惡,我若是出了什麽事情,第一個找的就是你!”周太傅憤怒倒。
他知道蕭靖柔是個狠人,蕭靖柔的狠跟他不一樣,她從來都不講那些彎彎繞繞的,一言不發就是一刀子捅過來,毫無章法毫無邏輯,防不勝防。
“随您喜歡。”聳了聳肩,蕭靖柔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之後就率先離開了,徒留周太傅站在原地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後頭有人瞧着蕭靖柔走了才敢走上來與周太傅恭維一番,周太傅只得收起了自己的氣憤,挂上了笑意一一應對這些人。
這天氣晴了,感覺整個人的心情都好多了,也沒什麽事兒,蕭靖柔就坐在大理寺的院子裏嗑瓜子。
“早知道當初就不把人交給錦衣衛了,現在人沒了還怪起我們大理寺來了。”清泉氣憤的說了一句。
“錦衣衛又沒找咱們大理寺的麻煩,你在這生氣什麽。”磕着碗裏的西瓜籽兒,蕭靖柔并不在意的說道。
“可是外面那些人現在懷疑的都是咱大理寺啊!大人咱們寺現在都形同虛設了!”寺丞也着急的說道。
“慌什麽,本大人沒做過還怕被查不成。”蕭靖柔沒有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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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兩個人看她都沒什麽反應,也只能幹着急,自家大人都不急,他們急什麽。
蕭靖柔其實知道容子矜是個什麽意思,錦衣衛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容逸這個皇帝來親自掌管的,但是前錦衣衛前指揮使那可是她的死對頭,雖然三年前人沒了,但是錦衣衛的人蕭靖柔是不敢用的,算是半掏空了他們的職權。
如今容子矜想要恢複錦衣衛的職能,對容逸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原班人馬都沒有換,容子矜就敢直接啓用錦衣衛,也算是他膽子大!
“第一批司直已經回來了,這是帶上來的卷宗,您過目。”清風搬進來一個小箱子。
“從重到輕分一下,開始幹活了。”把瓜子殼兒丢進了小碗裏,蕭靖柔站起來拍了拍手。
閑了這麽長時間,總算是有活兒幹了,再沒點事情幹,蕭靖柔覺得自己都快待不下去了。
殺頭等重罪是要挑出來先處置的,層層審核下來也極為麻煩,她不想從她手裏過的案子裏多一份冤假錯案,她得仔細斟酌然後再考慮到時候要不要與刑部還有督查院合作,若是給容子矜一個面子,合作不是不可。
可是,她不太想給這個面子。
容子矜剛剛回到府中,影一就說把人已經帶來了,他直接就去了前廳,坐在大廳中的人有些謹慎。
“楚大夫。”容子矜喚了一聲。
對方轉過頭來,看到容子矜的時候驚訝了一番,他是瞧出來了這人就是在蕭靖柔房門前遇到的那一位,他觀察了一眼,面前的這個人莫不就是傳聞中的那個六王爺!
他還想着自己被請到六王府是為了什麽!但是瞧着這人……
“參見王爺。”拱手彎腰拜了拜,楚方有些謹慎。
“楚大夫起來吧。”容子矜坐到了主位上,讓下人給楚方準備了個座位,楚方覺得如坐針氈。
“楚大夫是雲州人士?”容子矜讓影一看了茶,随後又問。
“回王爺,草民确實是雲州人士。”楚方并不敢作假,既然對方這麽問應當是查到了一些什麽,他一個平民百姓,自然知道民不與官鬥。
“那你怎麽會做了蕭大人府中的大夫?”容子矜的人沒有查到這一節,楚方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容子矜從來不知道蕭靖柔的身邊還帶着這樣一個人。
“三年前草民在雲州救過蕭大人一回,蕭大人覺得草民醫術尚可,就将草民帶回了長安,還幫草民開了一間藥鋪,草民甚是感激。”該誇的還是要誇的。
“雲州?三年前?”容子矜眉頭緊皺,三年前可不就是先皇病逝,容逸登基的時候!
楚方知道六王爺與蕭大人不合,沉思了一會兒又道:“具體時間草民也不太記得了,當時蕭大人不過是巡訪過程中水土不服,也不是什麽大病。”
這話一出,容子矜算是放心了一些,他确實知道蕭靖柔每年都會不定期的下訪,為的就是查明那些疑案要案是否确實是如卷宗中所說。雲州她也是來過兩回的,就是從來未曾來見過他罷了。
“多謝楚大夫,今日打擾大夫了,您先回去吧。”容子矜準備讓影一送客。
“王爺讓草民來不是為了治病的?”楚方詫異!他瞧着對方第一眼,知道這個六王爺身上是有些毛病的,但是沒有診脈他不能妄下定論,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請他來并不是這個意思。
此話一出,容子矜的眼色變得冷了幾分,再次開口就不似剛剛那麽溫和了:“出了這王府的大門,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楚大夫心裏應該有些數兒。”
他大病未愈的事情并不想讓人知道,這首當其沖的就是蕭靖柔,他不知道這個楚方看出來了多少,但是哪怕是一句都不能說出去!
“草民知曉,草民這就告退。”楚方連忙站起來道了一聲就匆匆離去了。
這六王爺還真是奇怪得很!
站在王府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這王府裏的水也真是深啊!這王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是一句話就把他額頭的汗給吓出來了。
蕭靖柔與這人是死對頭?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得過來。啧啧,不容易啊!
他沒有暴露蕭靖柔的弱點,但是這攝政王不讓他說得事情,他應不應該告訴蕭靖柔?他得回去再多想想。
“王爺,是否要處置了此人?”影一問。
“不必了,他應當不會多說。”容子矜擺了擺手。
“哎呀呀,這人吶,憋着點秘密還真是不容易。”許文翰走過來,抓了一個容子矜邊上的糕點嘗了口,吊兒郎當的說道。
這容子矜府上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這隔三差五的就有人送,還真是不比在雲州的時候啊!
“錦衣衛鎮撫使該換人了,你閑了這麽久,也該找個差事了。”容子矜端起茶杯來嘗了一口。
“別啊!求您了,我錯了!”許文翰趕緊認慫。那錦衣衛跑腿的能是什麽好差事?被容逸差遣他還不如給容子矜差遣呢!還能撈點油水,容逸那守財奴跟他合不來!
容子矜又默默嘗了一口茶水,沒有理他,許文翰只好在一旁幹着急。
“你這本事想去也去不了。”等到放下茶盞的時候容子矜才說了一句,許文翰眼珠子都瞪圓了,合着又欺負他老實呢!
“容子矜你再這樣欺負我,我就去告訴蕭靖柔去,讓她抓住你的把柄!”蕭靖柔那可是容子矜的死對頭,若是鎮住了容子矜,想想怎麽就覺得這個畫面有點美呢?
“不怕死你就去。”容子矜起身留下一句之後就朝外面走了去,許文翰張了張嘴,沒敢接話!這人活着怎麽這麽憋屈呢?
隔了兩日,因為錦衣衛關押犯人不妥當的事情,容逸竟然直接将指揮使,同知和佥事一同撤職了,錦衣衛一次撤三個要職在以往是見都未曾見過的,但是此次犯人确實是在錦衣衛的大牢裏死的,不少人也懷疑是蕭靖柔可是這拿不出證據來也是沒辦法。但是區區死了幾個學子就直接将錦衣衛翻了個底朝天!
容逸一向是護着蕭靖柔的,他要真是為了這樣要保住蕭靖柔也不是不可能,就是這三品大員直接就給撤了,着實讓人有些心驚!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是那下一個!
“外面都說皇上是為了保全您才将錦衣衛從裏到外都換了一通。”清泉道。
這事兒沒有容子矜從中作梗蕭靖柔是半點都不信的!他怕是早就想着借此機會講錦衣衛重新洗刷一遍吧!
他前日還那般懷疑的作态,将矛頭指準她,就差沒有向外面所有的人宣告這些人的死跟她蕭靖柔脫不了幹系,回頭就來了這麽一出!
好你個容子矜啊!利用起人來還真是毫不手軟!
蕭靖柔覺得自己心中這口氣難消,直接拍案而起,打斷了清泉的話。
“大人,您去哪兒?”清泉詢問,他剛剛莫不是說錯了什麽話?他說了什麽來着?
“本大人要找攝政王好好的聊聊天!”蕭靖柔冷冷的聲音傳來。
清泉瞧着怎麽覺得自家大人不像是去聊天,而像是去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