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冷面閻王六皇叔

第19章 冷面閻王六皇叔。

蕭靖柔氣沖沖的走了半,覺得不行又折了回來,把挂在牆上的劍取下來提在手中,這才朝着容子矜的院子快步走了過去。

清風看着自家大人這副模樣,還真是去殺人的啊!不會吧!那可是攝政王!

蕭靖柔推開院牆之間的門的時候,容子矜手中的動作一僵,将手中的勺子放了下來,把碗不着痕跡的推到了一邊,擡起頭來看着蕭靖柔。

“蕭大人,何事?”他問。

蕭靖柔卻不跟她說這些虛的,直接沖了過來,拔劍的瞬間,影一也沖了出來,直接攔在了容子矜的身邊,蕭靖柔的視線落到容子矜的身上,準備換個角度但是還是被影一擋住了。

“讓開!”她冷冷的說道,她不想跟一個侍衛計較,但是今天必須跟容子矜把話說明白了。

“影一,讓開吧。”輕聲說了一句,影一猶豫了一會兒,但是還是挪開了擋着的身影。“把桌子收拾一下。”

影一領命,把容子矜還沒有喝完的藥碗撤了下去,蕭靖柔也并沒有注意,只是劍指容子矜,一點挪開的意思都沒有。

“容子矜,你不要做什麽屎盆子都往我的臉上扣行嗎?我這些日子來是招您還是惹您了還是什麽時候讓您不愉快了,您說!我改還不成嗎?”

“算我求求您了,別把做的那些事情和我扯上關系,行嗎?”

她氣得發抖,就連拿着劍的手也在發抖,她是真的一點都想摻和進他的那些事情,可是外面的人老是把她帶上,她是風評不好,但是也不是什麽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她都得站起來去接。

“容逸此番做事是魯莽了一些,我會跟他說的。”容子矜覺得喉嚨一陣陣痛癢,但是蕭靖柔還在面前,他只是掩面輕輕咳了一聲。

“容逸沒有你的教唆會這樣做?”蕭靖柔冷笑了一聲,怎麽以前沒有發現這個男人撒氣謊來是這樣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的這話他自己信嗎?

容子矜卻并沒有接話,只是沉默了好一會兒,蕭靖柔手中的劍也舉累了,本來來的時候還覺得怒火滔天的,但是看着容子矜這個模樣,突然覺得沒意思了,她再怎麽生氣又能怎麽樣?一劍砍了他不成。

“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容子矜才看着蕭靖柔說了一句,他看過去的時候,蕭靖柔也在看他,四目相對。

Advertisement

他并沒有想要過多的解釋,只是這樣安靜得一絲一毫的波浪都不曾翻湧過。

她挪開了視線,不想對他對視。

對于容子矜的歸來,曾經在某個瞬間,她是覺得歡喜的,當初收到密報說趙烨要請他回來的時候,她捏緊的拳頭也曾告訴她自己曾經是多麽的期待過,可是等到真正面對他的時候,蕭靖柔才發現自己的那份好不容易顯露出來的期待,瞬間就化為了泡影。

他比她想的還要冷漠多了,看向她的視線也再也不複往日那般的寵溺,甚至算的上是疏離。

哪怕多看一眼,蕭靖柔都會覺得喘不過氣來,既然如此那就一直陌生下去不就好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她自己一個人挺好的,偏偏他要三番兩次的來招惹她!

“容子矜,別折騰了,放過我吧!”她的語氣不再是之前的争鋒相對,也不是什麽低聲下去,她只是疲乏了,累了,累得連情緒的表露都覺得艱難。

她收回了劍,劍鋒在他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細長的傷口,她瞥了一眼收回了視線,面色冷漠的離開了。

不想在此地停留,不想再糾纏下去,到此為止不好嗎?

容子矜看着她離去的身影,想要出聲阻止,但是終究到嘴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又被他憋了回去,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疼痛與難受,在蕭靖柔關門的那一瞬間,嘴角的鮮血卻是再也憋不住的滑落出來。

“王爺!王爺!您怎麽樣了?”影一剛剛将藥碗處置了,回來就瞧見容子矜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心口,疼痛難忍讓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臉色蒼白得讓人覺得害怕。

“小點聲。”容子矜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

“準備馬車,我要進宮。”容子矜說道。

“可,可是……”容子矜說什麽影一都會聽的,可是這一回影一猶豫了。

“還不快去!”容子矜怒斥了一聲,影一最終還是領命走了出去。

容子矜就這麽安靜的坐在院子裏,明明秋天還沒有道,院子裏樹就開始落葉了,花瓣也落了不少,風一吹,就在他的眼前落下一大片一大片,到了秋天這剩下的葉子就該枯黃了吧!

他五年的時間過得是那麽的漫長,但是沒有想到現在每一天都覺得過得那麽的快,眨眼即逝,他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在這長安城裏過好一天……

禦書房裏,容逸看着面前的人,張了張嘴,好幾次都欲言又止。容子矜不說話,容逸也不敢說,他心虛。

他沒有看見皇叔生氣過,但是這一次,容逸覺得六皇叔是真的生氣了,以往他學習不認真時皇叔也生氣,但是那種生氣是不一樣的餓,今日皇叔這模樣,瞧着就讓人害怕。

明明只是坐在那兒安靜的喝着茶,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就是覺得氣氛緊張的讓人覺得喘息不過來。

這一點皇叔和阿姐還是挺像的,阿姐生氣的時候也不理他,他怎麽說好話都不聽。

“錦衣衛的事情是朕莽撞了,可是朕實在是不願意讓那些人把髒水往阿姐身上潑!”容逸越說越是小聲。

他本來是不打算管的,但是外面傳的實在是太難聽了,錦衣衛自己辦事出了問題,關大理寺什麽事情!

他要讓所有的人看清楚,這不是阿姐的問題,而是那些飯桶的問題,只是這事兒他是突然傳的旨意,皇叔也并不知曉,他想皇叔因此生氣也是應當的。

“給皇上傳消息的人抓到沒?”容子矜也不應容逸,只是對身邊的影一問了句。

“已經抓到了。”影一回應。

“帶上來吧。”

容子矜話音落下沒多久,影一就從外面拎進來一個人,容逸看着被帶進來的人,臉色變了變,甚至是有些詫異。

“皇叔,您,您這是要做什麽?”容逸不解!但是這帶進來的人他可是認識的,可不就是在他身邊伺候着的小公公。

皇叔怎麽把他的人給抓了!

“臣常常在想,皇上久居宮中并未出去,就算下臣的折子遞得再怎麽快,您對這市井的謠言怎麽會知道的這麽快。”容子矜冷靜的說着。

容逸是皇上,是天子,這皇宮是随便就能出的?之前容子矜就隐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并未多想,只是這一回,他算是确定了,根本就不是他當日多想了!

“說吧,你為什麽要在皇上面前造謠生事?”容子矜走到瑟瑟發抖的小公公面前問了一句。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奴才只是随便給皇上說說,讓皇上解解悶,奴才并非造謠生事!”公公的聲音極為顫抖,但是說出的話還算是利索,怕是在心裏一驚仔細琢磨了許久吧。

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才能如此應變,送他來的人也是花了些心思的。

“本王不想聽你辯解,說出背後主使,本王可以留你全屍。”容子矜的聲音極為冷冽,光是聽着就覺得全身忍不住的想要打寒顫。

“奴才方才說得都是真心……”話字還沒說出口,容子矜卻已經是聽不下去了,刀光閃過,跪着的人卻已經到底。

容子矜将劍收回侍衛的劍鞘裏,怎麽過程不過是眨眼之間。

他不喜歡啰裏啰嗦的,不開口他自然是有辦法查到,此番也不過是給個警告罷了。

“蕭大人應該教導過您,什麽人該信什麽人不該信,您貴為當今天子應當是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她為您守了三年,也足夠了,她也不可能替您守一輩子的江山!”

宮裏的公公對他誇大其詞,他不可能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可是這些難聽的話讓他失去了一個君王應有的判斷!

“就是您這般肆無忌憚,不顧後果,她才在這長安城裏走得如此的艱難,如此的被人唾棄,您該學會做好一個皇上了。”容子矜走到容逸的面前,替他正了正頭上的冕旒,這就是他的皇侄,是這天下的主人。

整個過程中,容子矜都沒有對容逸說過一句語重的話,也未曾有過一句責怪,只是容逸卻是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晃了晃身子,扶着桌邊才穩了下來。

“皇叔,朕……朕……”容逸卻是忍不住紅了眼,有被剛剛血腥畫面驚住的惶恐,還有心底難以言說的挫敗感。

他當年就是皇子中最差的那一個,父皇也最為不喜他,他沒有做皇帝的才能,若不是阿姐,他早就被人從這個位置上趕下來了。

可是,這麽多年,他太依賴阿姐了。依賴慣了,讓他多往前踏一步都覺得害怕……

他是真的什麽都不會。

“朕真的做錯了嗎?”他擡起頭看着容子矜,眼角的淚水打轉。

容子矜看着容逸,抿了抿唇,這一刻他才深刻的體會到這三年,蕭靖柔走得是多麽的艱難,多麽的沉重。

她替容逸扛下了這天下重擔,有誰替她扛一扛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