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今生絕不會放手

——宮丘益:還不快過來伺候本王!

“牛郎覆上牛皮帶着兒女追到天上去,奈何王母劃下銀河讓他們不能相見,他們的真情感動了喜鵲,便定每年為他們架橋相見。”

安箬思默默地講完了這個故事。

萬俟琬坻望着她,眼神格外溫柔,“覺得他太糾纏?”

安箬思搖搖頭,而是道,“也許,她後悔了吧。”

萬俟琬坻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拿的正是她想要的東西,眼底的溫柔仿佛要将她融化,“你若離開,我亦會追到天邊。”

安箬思猶豫了一下還是迅速地從他手裏拿了過去,仰頭望了望,雨已經停了,清空萬裏,單是看着天空,她也許可以騙騙自己,還是生活在都市的那個可以肆意妄為的安氏少董,還是那個單手撐起半邊天的女強人。

她有預感,這正是把她帶來的那一個,她猛地站了起來,打開盒子,一道金光閃過,盒子産生了巨大的吸力,未曾系好的青絲亂飛,安箬思經歷了一次這種感覺,接下來就該消失,離開這裏了吧。

她眼神複雜地看了怔愣住的萬俟琬坻一眼,在這裏發生的事情她并不是讨厭,也不是不喜歡這些人,而是她必須回去,她要撐起一個屹立不倒的安氏集團,還有一個支離破碎的大家。

正感慨着,萬俟琬坻措手不及地反握住她的手,安箬思一驚,急忙道,“你放手,你不能跟我走!”

萬俟琬坻的眸中沒有任何的猶豫,“今生不會放手。”

安箬思的聲音變得飄忽不定,“你……不該……”去那裏的。

萬俟琬坻頭一次露出的慌張表情是她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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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的馬車上,車廂裏只有兩人。

“顏,”宮丘益深深地嘆了口氣,沖着尹子顏甜笑道,“為什麽我還是剛剛才聽說萬俟琬坻失蹤了啊?”

“大概我忘了說了吧。”尹子顏面不改色地回答。

……你還能再裝一點嗎?!宮丘益溫和的表情馬上消失了,一下子撲上去跟他鬧,“這麽大的事不跟我商量一下,你不知道皇兄疑心重!”

勉強收下他的投懷送抱尹子顏這才露出了笑容,調侃道,“不是看着你這王爺當的順風順水不忍心破壞嘛?”

他這話聽着委屈,可臉上明明是調戲似的笑容,宮丘益更氣了,委屈地争辯,“我哪是開心啊,還不是皇兄讓我這麽做的!”

“你真沒想過嗎?”尹子顏笑吟吟地望着他,道,“上位者不合人心,不若取而代之?”

宮丘益臉一紅,緊張道,“我從未想過與皇兄作對,這話千萬別說第二次,皇兄疑心重。”

尹子顏一邊不閑着地占他便宜,一邊笑道,“如今你我緊握武林盟大權,與南王,柳冬陽關系交好,號令天下也只是一念之間。”

“我怎麽會這麽做!”宮丘益連忙争辯,又氣急敗壞地把他揩油的手甩開。

尹子顏忙哄他,“我倒不是勸你,可你是不是這麽想別人又怎麽知道。”

宮丘益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尹子顏意思是恐怕譚音多疑,坐穩江山後最大的隐患就是他。其實怨不得別人多疑,過去萬俟琬坻掌管武林盟他尚且放心,現在由尹子顏代管,憑宮丘益的關系誰能放得下心。

不光譚陵,任何皇帝都無法容地下武林盟這樣的龐然大物存在。

“一個君王,不能容許自己的皇位是別人舍棄來的。”

宮丘益低頭想了想,他的擔心自然在理,自己皇兄的性格也确實是這個樣子,便只好道,“至少現在他不會與武林盟作對,此事到京都以後商量。”

尹子顏将他按下,親昵地蹭他的脖子,笑道,“上次之後你這王爺的威信在軍中也是大大上升。”

感覺到宮丘益又要生氣地掙紮,他又道,“魏将軍遇的埋伏也不像是偶然。”

宮丘益整個人都震了一下,他想過皇兄這一切的算計,可怎麽也沒想到這慕險情竟是他一手策劃的,從魏榮遇險到他自己一身涉險,再到奪回失地,穩固軍心,皇兄果然算的一手好帳。

宮丘益有些心寒,難道上位者都必須如此嗎?

“啓禀王爺,我軍已至婆河州邊境,陛下下令在這裏駐紮。”

聽到簾外下人的禀報,宮丘益慌忙從尹子顏懷裏掙紮出來,從側窗探頭望去,婆河州位于京都外環,邊境安定,完全不見逃亂之象。

已經入了深冬,這裏雖然有些蕭索,但仍是熱熱鬧鬧的人聲鼎沸。據說這婆河州守城劉諾在譚音尚還年輕的時候就仰慕已久,在他被僞造為叛亂之時也是多次請求重審,如今譚陵與司國聯盟大失人心,聽聞譚音要來劉諾激動地出行十裏相迎。

宮丘益只能表示,“皇兄果然魅力四濺!”

結果是被譚音瞪了一眼噤了聲,他家皇兄在忙着接見頭號粉絲劉諾,附和地唾罵他皇叔賣國之事。

宮丘益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稱帝以來他跟着譚音已經将近半年,基本上每次下屬見面的流程都是先噓寒問暖,然後唾罵譚陵賣國,最後表忠心。

宮丘益看着譚音同仇敵忾的表情,默默地給他的演技點了個贊,怨不得人家能當皇帝,換了他早就煩死了。不過當皇帝也很難為的,看譚音每天徹夜處理軍機政務,可憐皇嫂獨守空房多日,看來他得勸勸皇兄免得後宮哀起怨啊。

是夜,軍隊在城外駐紮,譚音邀劉諾在主營設宴為諸軍洗塵。主營內空間巨大,能承下百餘人而不擁擠,宴席上觥杯交錯,還有美人奏樂,好不樂載。

可惜宮丘益随他娘,天生不愛這些,才喝了寥寥幾杯就托辭離開了,清高冷豔的盟主根本不參加這種宴席,他想着快快回去免得尹子顏又找理由欺負他,可不知道是多喝了兩杯還是運氣太好,他又成了聽牆根的了。

“都做好了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另一個人的聲音略低,他聽不清楚,又聽到女聲道,“那便好,這些你先拿着,也好給你父親看病。”

宮丘益一個趔趄,看到不遠處的燈火勾勒出一抹身影……總算找到路了!

尹子顏:“……”這一回來就是色眯眯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宮丘益一臉流氓相地湊了上來,“小妖精,敢勾引本王。”

尹子顏的臉閃過一絲驚異,這是酒壯慫人膽嗎?他是醉到了什麽程度才敢這麽嚣張啊?

與尹子顏肌膚相親了小一年,宮丘益已經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尤其是酒後亂性的時候,更是比春藥還催情,宮丘益沒多想就撲了上來,淫笑道,“還不好好伺候本王。”

尹子顏唇角慢慢揚起,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慢慢地摩挲着他的身體,長久以來他已經熟悉了對方的敏感處,撩撥地宮丘益更是欲火焚身。

尹子顏陰恻恻地笑道,“那微臣可得好好伺候一下王爺了。”

小妖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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