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我在,有什麽好怕的……
今天和白蕭的意外見面, 并未對盛夏內心造成任何波瀾。
這段時間一個人住習慣了,忽的發現單身真好,不用去等待遷就另外一個人, 去回首會發現那時真像迷了心竅,可能就如溫雪所說, 像一場漫長的迷失。
盛夏租的這房子是個兩室一廳, 本來她一個人住, 一室一廳就足夠,可肯定得給溫大明星備個房間。
回到家,将溫歷的傘撐在陽臺後, 盛夏拿着家居服鑽進了衛生間。
洗完澡出來,才注意到溫雪給她發了視頻通話。她回撥過去。
那端溫雪接得很快,視頻裏,盛夏濕漉漉的頭發滴着水,V領睡衣領口有些低,鎖骨線條宛若出水芙蓉莫名誘人,溫雪啧啧兩聲,忍不住調侃:“幸好你那沒男人,不然你這模樣, 還真是引人犯罪 。”
盛夏發現自她和白蕭分手後,溫雪和她聊天越發沒個正形, 她把手機放下床頭,随意得扯了條毛巾挫頭發。
“喂, 給我看天花板幹嘛?”溫雪在視頻那端氣笑了, “我發視頻來是為了看你家牆的?”
“我在擦頭發。”
視頻那端,溫雪眼珠一轉,忽的說, “你拿着手機轉一圈我看看。”
盛夏懵:“轉一圈看嘛?”
“我看看你新租的房子怎麽樣?”
盛夏聽話的拿着手機在轉了一圈。兩室一廳的房間,房間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陽臺上躺着幾盆綠植。
溫度看到有兩個房間,問:“你一個人住,租個兩室做什麽?”
“廢話,當然是給你準備的。”盛夏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溫雪心裏美滋滋的,面上沒表現出來,“用不着這麽浪費,一室一廳也行呀,我又不是沒和你擠過一張床。”
“我還沒窮到那個地步。”盛夏這才把鏡頭對着自己,視頻裏溫雪那張精致的臉跳出眼眸,她笑,“再說了,你那要命的睡姿還是留給祈遠楠消受吧。”
溫雪:……
又閑聊了幾句,溫雪打了個哈欠,盛夏知道她拍夜戲辛苦,催她早點去睡
視頻切斷,盛夏才注意到微信消息已經被姜可轟炸:【夏夏姐,那個鄒雯雯怎麽那麽多少事!!!她們大明星不都是自己有自己的化妝師的嗎?為什麽非要我們這邊安排化妝師,也不怕我們化妝師把她化得很醜嗎?】
【還有汪琴為什麽要答應,氣死我了,我明天就拿錢去砸死那個老妖婆。】
私下不少人稱汪琴是老妖婆,汪琴這人做事不留半分情面,MD上下怨聲載道,可偏偏誰也不敢多說什麽,誰讓人家後臺硬。
這事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在MD內部流開,汪琴竟然是總經理馮晨男朋友的姐姐,盛夏知道時也頗為意外。
當初她進MD攝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MD的創始人馮晨。
馮晨是盛夏大學時的學姐,大她三屆,那時盛夏加入攝影社團,她大一那年,外婆手術病危,馮晨陪着她跑上跑下,幫外婆聯系醫生,雖然外婆最後還是走了,可這份情義,盛夏一直記在心裏。
馮晨畢業後創辦了MD攝影,在社團時馮晨就對盛夏的攝影技術十分贊許,盛夏畢業後,接受了馮晨的邀請。
那時的馮晨,熱情正義,嫉惡如仇。MD這2年發展飛速,逐漸在攝影行業站穩腳跟,馮晨身上屬于上位者的威嚴也越加明顯。
親疏遠近也越發分明。
盛夏不禁有些唏噓,她關掉和姜可的對話框,不意外的看到攝影部的微信群裏,汪琴再次艾特了她:【鄒雯雯要求我們這邊提供化妝師,你安排下。】
對話框重新切回姜可的界面,她回:【你拿什麽砸?你爸會幫你?】從姜可她爸将她扔到這的行動來看,大概率不會幫她。
姜可:【一百塊就可以買到幾十個億,我現在就出去買!】
盛夏沒懂這些小姑娘的腦回路,【一百塊買幾十個億?】
姜可發了個呲牙的表情,【冥幣呀,要多少有多少!姐有錢,拉一車都沒問題!】
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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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拍攝MD這邊提供化妝師沒有問題,可偏偏對象是鄒雯雯,MD攝影上下本就對鄒雯雯開了攝影師的事心有餘悸,唯恐惹鄒雯雯一個不快被殃及無辜,自然沒人願意去撞槍口。
自從盛夏上次在農家樂暗諷了汪琴後,汪琴對盛夏的刁難越加變本加厲。
盛夏心裏也清楚,汪琴是針對她,即便拎人也是從她們部門拎人,沒必要波及無辜。
次日早上8點,黑沉的天被晨光撕開了一個光口,暴雨接踵而至,氣溫驟降,星城被迷霧籠罩,城市仿佛海市蜃樓,若隐若現。
盛夏和姜可撐着傘站在街邊,眼前是在朦胧雨霧中飛速駛過的小車,耳邊刺耳的喇叭聲和霹靂喇叭的雨聲混雜着。
兩人在暴雨中等了10分鐘,姜可不耐煩的低頭一看,小白鞋已經上全是水漬,零星的點上了幾點污泥,黑色運動褲褲腳幾乎濕透了,濕膩膩的感覺讓她渾身難受。
她下意識偏頭看向盛夏,女人穿了件藍色沖鋒衣,黑色長褲,背包被她反背着護在胸前,頭頂的傘幾乎是完完全全的護在背包上,姜可一愣,當即看向後方,果然,後背被淋濕了大半,更別說褲腳和她一樣幾乎完全濕透了。
和自己怒不可言的表情不同,盛夏整個人顯得很平靜,女人撐着傘背着包站在雨幕裏,後背和褲腳都被淋濕,這場景怎麽看怎麽狼狽,可女人就這樣挺拔的站在那,平靜的姿态,仿佛任何事都無法将她擊垮。
姜可的火氣瞬間滅了,算了,和盛夏姐比,自己還得都練練,她只是小聲的抱怨了一句:“剛打電話不是說還有幾分鐘就到嗎?讓我們趕緊出來在街邊候着,可我們都等了10分鐘了還沒到。”
見盛夏不出聲,姜可問:“夏夏姐,要不打個電話問問吧。”
盛夏盯着不遠處停在街邊那輛黑色保姆車,雨霧中,車子若隐若現,“不用,再等等,應該快到了。”
車內,鄒雯雯戴着黑色墨鏡,懶洋洋的靠在後座上,透過車窗的黑色單向膜,她能隐隐的看到街邊的人。
她站在雨幕裏,視線直直的盯着這邊,大雨也無法讓她臉上有一絲一毫的狼狽,明明看不到裏面,可鄒雯雯卻覺得,自己已經被她徹底看穿。
她煩躁的吩咐:“開過去。”
副駕駛的助理一點吃驚的回頭,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麽快,助理有點不敢相信,“不讓她們再等等?”
鄒雯雯沒說話,一個眼神撇過去,那意思很明顯,我剛才不都說了,還要我重複第二遍嗎?
小助理吩咐司機,司機當即把車開過去。
黑色保姆車剎停在兩人面前,濺起一地水花,姜可不可避免的被甩了一身,正要發火,保姆車後座滑開,一張漂亮到無可挑剔的臉出現在眼前,不同于以往精致的禮服,今天的鄒雯雯只穿了套簡單的黑色西裝,臉上一點妝都沒帶,鵝蛋臉,丹鳳眼眼尾上挑,整個人顯得又純又欲。
鄒雯雯臉上沒什麽表情,視線在盛夏身上淡淡掃了一圈,才偏頭看了看身側的位置,“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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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雯雯最近在競争一個熱門IP,導演連試鏡的機會都不給她,經紀人讓她演了一段視頻發給導演,試圖打動導演,可人家連看不看。最後經紀人另辟蹊徑,想出了這麽個辦法,拍攝用一組職業範十足的照片,再買個人設熱搜炒作一波。
拍攝場地在城郊的一個攝影棚,整個上妝過程鄒雯雯十分配合,盛夏給她上的妝容很淡,幹淨清透的裸妝,鄒雯雯的臉可塑性很強,進行這場拍攝前,她将網上她的各種照片看了很多遍。
她眉毛是那種偏細的柳葉眉,整個妝容上,花費時間最多的就是眉形。這會兒細長的柳葉眉已經變成微上挑且略長的拱形眉,這種眉形很烘托氣場。
助理有些驚豔的看了鄒雯雯一眼,鄒雯雯懶懶接過,看清鏡子裏的人時,眼神一滞,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給她畫眉毛。但看眉形來說,哪怕放在她這個360°沒死角的臉上,都不算好看,眉毛又粗又長,眉尾微微上挑,不像上挑眉那般上挑得明顯。整個眉形看起來就是一個土、肥、圓。
可嵌在她臉上,意外的……好看。連帶着她整個人的氣場都跟着變了。
拍攝過程很順利,鄒雯雯的鏡頭感很強,盛夏事先看過她的很多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掐在了觀衆的審美點上。
拍攝結束,鄒雯雯主動和盛夏握手,她和汪琴其實早就認識,本來因為汪琴的原因對盛夏略有偏見,可今天拍攝下來,發現這人攝影技術是真的非常厲害,鄒雯雯被徹底驚嘆了,她語氣很真誠,“你挺讓我意外的,有沒有興趣,當我的攝影師?”
盛夏:“謝謝,我目前不打算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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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結束盛夏和姜可就回了md 攝影。
一整個下午,汪琴也沒來過問拍攝情況,路過辦公室時,時不時撇盛夏一眼,眼底是意味深長的笑容。
姜可壓根沒想到鄒雯雯的拍攝過程會這麽順利,解決了鄒雯雯這個定時炸彈姜可心情不錯。
她準備小小的慶祝一下。她想到什麽,拿出手機,點開溫歷的微信:【你朋友新開的那家酒吧,叫什麽名字?】
她前段時間聽某個人提過,這家酒吧風格獨特,有那種小鎮溫柔酒吧的風格。
溫歷幾分鐘後才回:【問這個做什麽?】
姜可防着他:【你管那麽多,趕緊告訴我。】
溫歷:【你三歲。】
這動不動就喜歡諷刺人的毛病什麽時候可以改!
下意識以為這是罵人的話,姜可打字都帶着怒氣【會不會好好說話呢,罵我做什麽!】
幾分鐘後溫歷才回:【這家酒吧停适合你的。】
姜可:?
溫歷:【我剛說的是酒吧的名字。】
姜可:……
誰取的破名字呀,取這個酒吧名字的人才是三歲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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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觥籌交錯,舞臺裏男男女女暧昧的勾在一起,随着重金屬質地的音樂瘋狂扭動着。
卡座裏,男人回複完消息,将手機擱一旁,随手勾起酒杯,紅色液體在光影裏晃蕩。
吧臺處,一個穿着露背塑腰短裙的女人像獵物似的盯着他看了很久,她端起酒杯,步伐妖嬈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到男人身側的位置,微微側了身子,把胸前的風光往人跟前送,“一個人喝着是不是特別沒勁?”
酒杯往桌上一撂,紅酒頓時撒了大半在桌上。
溫歷撈起手機快步往外走,全程看都沒看身側的人一眼。
那女人愣在原地,她竟然看走眼了?
那男人明明一舉一動間都透着浪蕩!
酒吧門口,剛接完電話的季彥澤回頭就看到往外走溫歷,溫歷手裏挂着車鑰匙,季彥澤問:“去哪?”
“找人喝酒。”溫歷語氣懶懶的,似乎想到了什麽,桃花眼閃過一絲別樣的笑意, “一個人喝酒沒勁。”
季彥澤冷撇他一眼,“我不是在陪你喝酒?”
“你陪我喝酒?”溫歷扯着唇 ,語氣帶着幾分荒謬,“那請問,喝了嗎?”
季彥澤:……
兩人剛到,季彥澤他媽電話就打過來了,季彥澤出來接電話,自然還沒來得及陪溫歷喝酒。
似乎沒打算帶上他,溫歷說完就大步走向街邊。
男人走了兩步,忽的停了下來,他轉身返回,看着季彥澤,“不是要陪我喝酒,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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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喝酒,姜可今天沒開車,在地圖上找到“你三歲嗎”這個一聽名字就非常酷炫獨特的酒吧後,到街邊攔了輛車。
車子行駛到一個酒吧門口停下,和那些燈光閃爍的酒吧不同,這家酒吧門口的燈光很柔和,大門上方是是紅色燈光鑲嵌的四個大字—你三歲嗎
盛夏一下車就看到了那個獨特醒目的酒吧名。
姜可猜以盛夏的性格,可能以往都沒進過酒吧,她解釋道:“這家酒吧很正規的,環境很好,而且一點都不亂,你放心,要是那種亂七八糟的酒吧,我也不會帶你去。我還在網上看了評論呢,大家都說躺在沙發上,聽着音樂,感覺特別放松。”
小姑娘一雙清澈的眼神緊緊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她的情緒。
盛夏手搭在姜可肩膀上,十分捧場道,“看起來特別不錯。”
不得不說,這家酒吧的裝修風格是真的獨具一格。
木質典雅的,宛若古樸小鎮裏的酒吧,沒有躁動的重金屬音樂,甚至連舞池都沒有,整個酒吧大廳沙發呈3層愛心狀環繞。
舞臺上,有一個年輕帥氣的小男生在唱歌,偏女性化的嗓音,可不會讓人覺得是女生的聲音,很有特點。
酒吧生意火爆,所剩位置不多,盛夏和姜可到的時候,只有最外圈的愛心尖還有位置。
落座後姜可點了兩杯酒,姜可準備将不那麽烈的雞尾酒留給盛夏,伸手就去端另外一杯威士忌。
身側的人快她一步,端起威士忌就往唇邊送。
姜可下意識以為盛夏不會喝酒,有點着急去搶她手裏的酒杯,“夏夏姐,這酒烈,你別喝,會醉的。”
淡黃色液體從喉嚨滾過,是久違的熟悉感,盛夏靠在沙發上,耳邊是柔和的音樂聲,女人纖細的手指晃了晃酒杯,好笑的看着姜可:“我不能喝,你能喝?你這丫頭估計酒量比我還差吧。”
姜可見盛夏心情似乎不錯,臉上瞬間挂起了笑容,“我以為你不會喝酒呢。” 看盛夏這反應,都知道不是第一次喝了。威士忌有些烈,很多人第一次喝因為不适應被嗆得整個臉漲紅,“不過會喝也不能喝多了。”
這段時間姜可一直緊張兮兮的照顧她情緒,盛夏還以為姜可是帶她來一醉解千愁呢,她揚唇,“不應該一醉方休?”
姜可神情立刻變得認真起來,“那怎麽行。”
她下意識以為小姑娘會來句“為了個臭男人不值得之類的”憤憤之言。
下一秒,小姑娘咬了下唇,一臉苦惱的模樣:“不能醉,你醉了,我可搬不動你!”
盛夏:……
她好像不算重吧…
姜可暗自嘀咕,“到時候我得找人搬你,可不就便宜那人了。”
她一口一個搬,好像是個龐然大物似的,那畫面感太強,盛夏笑出聲,不解道:“人家當苦力來搬我,明明是個苦差事,怎麽到你口中,好像變成了一件血賺的事?”
“你皮膚怎麽白、這麽嫩,這麽軟,可不是便宜那人嗎?”
“算了,不說這個。”姜可不知道想到什麽,語氣有些小幽怨,她看向舞臺,“夏夏姐,你覺得臺上唱歌的那個小帥哥怎麽樣?”
除了剛進舞臺随意瞥了眼後,盛夏就沒再注意上舞臺的人,聽姜可這麽說,她才順着姜可的視線看過去。
舞臺上的男人穿着白T黑長褲,這打扮乍一看壓根不像來酒吧駐場的,尤其是配上男生斯文幹淨的長相,怎麽看都不像喜歡混跡于酒吧的人。
就別說那張看起來就格外顯小的臉了,怎麽看都覺得不會超過20歲。
盛夏打量完,真誠評價道,“挺不錯,就是稍微小了點。”
姜可:……
“夏夏姐,男人最怕被評價——”姜可憋着笑,刻意停頓下加重咬字,“說他小。”
盛夏:……
這丫頭,一言不合就開車。
盛夏笑她:“你在你喜歡的人面前也這麽敢說?”
“當然不。”姜可臉色微紅,“給他聽見,不得打死我。”
身後忽是出現清咳聲,緊接着,一道慵懶低沉的聲音響起,宛若鋼琴的低音區一般渾厚動聽。
“我們可可—”男人微頓,再開口時,原本懶散的語氣不明顯的涼了一度,“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這聲音!!
姜可吓得瞬間彈了起來。
兩米開外,季彥澤一身黑色休閑裝,單手抄在兜裏,饒有興致地盯着姜可。
“你…你…剛才聽到了?”姜可腦袋瞬間一片空白,緊張到開始結巴。
早在姜可咋咋呼呼的彈起來之際,盛夏就已經聞聲回頭。
她和姜可坐在位置恰好是愛心最頂端的位置。
氣質外形都格外出衆的兩個男人站在沙發正後方。
溫歷身着休閑T恤黑長褲,勾着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身側站着一個男人,約莫185的個子,額頭飽滿,劍眉星目,臉瘦削立體,一身黑色休閑裝,男人目光落在姜可身上,懶散中帶着點別樣的溫柔,“聽到什麽?”
“你喜歡的那人會打死你?”他慢悠悠繼續道。
男人很高,足足比姜可高一個腦袋,就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盯着姜可。
兩人間隔着一個沙發,姜可說話間習慣性的微微仰頭看他,男人忽的提步走近,微附身,手指在姜可額頭上一彈,“你腦袋進水了嗎?敢對你動手的男人,你還缺心眼的喜歡,別喜歡了。”
“我和你溫歷哥哥都舍不得打你。”男人扯着笑,語氣狂妄,“那小子算個什麽東西。”
姜可怕他看出來什麽,只默默的哦了一聲 。
心裏默默嘟囔道:你剛還不是動手彈我額頭了,算了,看在你自己罵自己不是東西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姜可剛才注意力全都在季彥澤身上,壓根沒注意到季彥澤旁邊的溫歷。
她眼神警惕的瞅着溫歷,“你怎麽在這?”
“這酒吧我朋友開的,我出現在這裏很奇怪?”他嘴角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笑意。
姜可在內心咆哮!放屁!
哪有那麽巧,她剛問他,他就跟來了。
多半是猜到夏夏姐在這裏!
“怎麽,不歡迎我們?”
姜可看了季彥澤一眼,咬牙道:“當然沒有。”
溫歷和季彥澤落座後,姜可介紹幾人認識。因為季彥澤在的原因,姜可說話間規矩了許多,不開小車車了,連眼神都規矩了。
季彥澤看到姜可面前的酒杯,直接吩咐服務生将酒杯拿走了。
姜可抗議:“那是雞尾酒,我可以喝,喝不醉的。”
季彥澤沒說話,只是淡撇了她一眼。
姜可慫了,立刻規矩不說話了。
她側身,有些委屈的搖着盛夏的隔壁,“夏夏姐,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盛夏:……
說完姜可不再理會身側的兩個男人,話匣子又打開似的和盛夏低聲聊了起來。
溫歷和季彥澤始終很安靜,視線時不時佛過身側的女人。
季彥澤注意到溫歷視線,略略調侃:“原來你來這裏,不是打算喝酒。”他視線掃了盛夏一眼,女人此時臉頰微紅,細白的手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不過去勸勸?不怕她喝醉。”
“她想喝就喝。”溫歷視線若有若無的略過那個身影,“有我在,有什麽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