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趙小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腐眼看人姬, 總之她在江緒渺和凡澄郁那裏看到了一點點的CP感，不知道該是多麽親昵的同事，吃飯竟然要喂着吃, 還不是喂一個兩個生蚝，而是七八個。
啊這，美女搞美女, 她磕了！
趙小媚沒上前去打招呼, 而是吃了宵夜過後和她爸回家了。
晚上九點半, 凡澄郁接到李容女士的電話，問她去學校一趟怎麽去了一個多小時，凡澄郁說是馬上就回了。
她和江緒渺從宵夜攤走出來, 出了鬧市區, 踱步在街頭。
凡澄郁提議：“那邊有電動自行車，掃一輛吧，然後我載你回家, 再自己回家。”
江緒渺偏頭，出聲詢問：“你等會送我的話，回去太晚了的話，阿姨要擔心了吧，不如我們一人掃一輛各自回家？”
凡澄郁執意：“不行，我要送你，大晚上的怎麽能讓女孩子一個人回家, 怪不安全的。”
“可你也是女孩子，等會你一個人回家我還不是會擔心。”
凡澄郁掃碼的動作僵了下，“沒事，我家這邊比較亮堂，把你送回去我放心。”
她态度堅決, 江緒渺也不好再推辭了。電動車有後座，江緒渺側身坐下，一只手摟住凡澄郁的腰，說：“凡老師，我好了。”
突然被摟住的凡澄郁，身體極其不自然，動作略顯僵直，連說話的嗓音都帶着不自然的沙啞：“那出發啦~”
江緒渺的手放在凡澄郁的腰際，距離上一次坐車摟她，已經将近一個月了。
凡澄郁的腰很細，并且觸碰的感覺很緊致，是經常會運動的人獨有的馬甲線。而她雖然整個人都偏瘦，但卻不幹瘦，應該是身材很好的那種類型，但具體能有多好，還是脫了才能知道。
車子速度不快，慢慢行駛在馬路上。
“江老師，明天我們燒烤在哪裏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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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開車，可以讓她來你家門口接你。下午一點半集合。”她知道周末凡澄郁是要睡懶覺的，睡到十一二點，吃過飯，再收拾收拾，差不多下午一兩點了。
“哦哦，那你那兩個朋友叫什麽名字？我記一下。”凡澄郁心想明天總得打招呼的，先知道名字到時候主動打招呼，她從心底為上次的事情感到抱歉。
“我閨蜜叫鐘安，她對象叫瑜冰。”
“哦哦，鐘安，瑜冰。嗯嗯，我記下了。”凡澄郁一邊騎車電動車，心裏一邊在琢磨着明天要怎麽說，要不要提上次的事？還是直接跳過就好。
她陷入思考，全然沒有察覺到江緒渺的小動作。
江緒渺的手一直放在凡澄郁的腰上，剛開始只是平常的放着，到了第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時，她攥緊了凡澄郁的衣角，将她摟緊了些，那時凡澄郁腦子裏還在思考着明天的事情。
接着紅燈轉為綠燈時，凡澄郁重新啓動車，拐了個彎，行駛一段路後，當車子穿進一條小巷的時，凡澄郁才察覺到一絲絲異樣。
怎麽覺得腹部癢癢的？
而且這種癢的感覺很奇妙，更傾向于酥-麻的感覺。
她低頭一看，發現江緒渺一只手的确是摟着她的，另一只手卻不是。細長而白皙的指，指尖隔着襯衣那層薄薄的面料，正在凡澄郁肚臍周圍畫圈圈，那節奏緩慢，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撩人。
凡澄郁倒吸一口氣，“江老師？”
坐在車後的人回她：“嗯哼？”
“你的手，在幹嘛？”
江緒渺語氣淡淡：“在摟你啊，不摟你我怕摔了。”
她一只手的确是摟着的，但另一只畫圈圈的手仍然沒有停止，導致凡澄郁癢得腹部收縮了一下，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送她回家。
凡澄郁抿唇，極力克制住自己說話的音調：“我說的是右手...不是左手。”
“喔，抱歉，我沒注意到。”江緒渺停止了右手的動作，那在肚子上畫圈圈的手又變成了擁抱的姿勢。
凡澄郁松了口氣，若是江緒渺再這麽畫下去，她不确定會不會直接翻車，畢竟這……這還挺刺-激的。
送江緒渺到家的距離不是很遠，七八分鐘的車程，就到了教師宿舍樓下。
江緒渺從車上下來，對凡澄郁說：“快回家吧，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凡澄郁颔首：“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哦。”
“嗯嗯。”
江緒渺轉身欲走，凡澄郁看着她就要離開，心想好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又叫住了她：“江老師！”
江緒渺駐足，側目去看凡澄郁。
“就是今天晚上你問我那個事。”凡澄郁咬唇，耳尖泛紅，“就是流鼻血之前你問我那個事。”
江緒渺唇角的笑容勾了勾，使壞的心情又來了：“哪個事？”
凡澄郁嗫嚅道：“就是你問我願不願意當你女朋友的事啊。”心想這才沒過兩個小時吧，怎麽感覺她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江緒渺唇角的笑容蕩漾開來：“那你願意嗎？”
凡澄郁點頭。
江緒渺又說：“點頭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很懂，你解釋一下。”
“我願意。”
“願意什麽？”江緒渺鐵了心要讓她說完。
凡澄郁深呼吸壯膽，擡眼去看江緒渺，眼神真摯誠懇：“我說，我願意當你女朋友。”
江緒渺這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快回去吧~”
凡澄郁沒走，眼巴巴地看着江緒渺，眼裏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但江緒渺也明顯不是那種會輕易滿足她的人。
江緒渺問她：“你怎麽還不走？”
凡澄郁低頭，小聲說：“我們都在一起了诶。”
“所以呢？”
“所以你不親我一下嗎？”
“噗嗤，明天親，快回去吧。”
“唔，好吧。”凡澄郁極其不情願地開車走了，臨走前看了江緒渺好幾眼，有種舍不得回家的感覺，若不是她母上大人催得緊，今晚都不想回家了。
“回家給我發消息~”這是江緒渺轉身進入教室宿舍前說的話。
凡澄郁回家的時候，已經将近十點了。她拿了鑰匙開門進屋，意外地發現李容女士還沒睡覺，竟然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把鑰匙順手放在玄關上，穿鞋進屋，“媽，怎麽還沒睡？”
“等你呢，回來這麽晚。”
在凡家，十點過回家的确是算晚的了。畢竟凡澄郁是個女孩子，晚上出去還是有一定安全隐患的。
“哦哦，我和同事去吃了點宵夜，晚了點。我去洗澡了。”
“等等，澄澄，你過來一下。”李容放下手裏的遙控器，拍了拍沙發的空位置。
凡澄郁愣了下，通常這個情況，就是李容有事要找她談了。在凡家，一家之主不是爸爸，而是媽媽。
凡澄郁拿出手機，給江緒渺發了條消息，将手機放進兜裏，走到沙發旁又坐下。
母女倆挨坐着，凡澄郁沒說話，心裏卻忍不住打鼓，她其實有些時候挺害怕這種“家長孩子式”談話的。
李容冷不丁來了句：“你覺得你今天晚上對不對？”
凡澄郁知道她在問什麽，答道：“不太對。”
她沒說不對，而是說的不太對。說明她覺得整件事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李容嘆了口氣，“沒跟你提前打招呼，就把王阿姨和她兒子叫到家裏來，是媽媽的不對。”
凡澄郁知道，馬上就要有但是了，而且這個但是，還是她不能反駁的那種但是。
果不其然，下一秒，李容說：“但是，你一個人跑出去，把媽媽請到家裏來的客人擱家裏，其實是有點不對的，是不是？”
凡澄郁點頭，“是。”
“我是不是教過你，主人要有主人的待客之道，今天是你的主場，把他們擱在家裏，擺臉色不待見，是很不禮貌的。”
凡澄郁低頭，再點頭，這件事的确是有點不妥。可如果李容不邀請他們來家裏，也就沒有這些事了。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老媽，做女兒的，有時候左耳聽右耳出就得了，也犯不着要去頂嘴，凡澄郁覺得自己也二十幾歲了，不是以前的叛逆少女了，沒必要和她媽較真。
李容見凡澄郁不說話，心又軟了下來，說：“以後不給你介紹對象了，不為難你了。其實我也就是看着你不談戀愛，心裏挺着急的，希望你也理解一下我，你和你哥一個樣，什麽都好，就是對談戀愛這事兒怎麽就不着道呢？”
李容着急是真的着急，尤其是凡濤，三十歲了，一個媳婦兒影兒都沒有，做父母的哪有不擔心的。
“嗯，媽，我知道了。我現在真不想談戀愛，沒這個心思，您暫時也別給我介紹了，倒不如多關心關心我哥吧，他更需要你的關心。”
說起凡濤，李容嘆出一口恨鐵不成鋼的老氣，“別說你哥了，上次那個姓江的姑娘之後，我都不敢把熟人的女兒介紹給你哥了，我怕他又給我整個什麽幺蛾子出來。”
兩人聊天，這時凡濤的門突然開了，他原本是想到廚房冰箱裏拿一罐可樂，看到沙發上的母親和妹妹，雙雙用一種可疑的目光打量他，凡濤頓覺後背發涼，準備折身回房去，卻被李容一口叫住：
“你出來了？正好，過來，我好好跟你聊聊。”
凡濤心裏咯噔一聲，沒想到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試圖找借口：“媽，我困啊。”
李容女士語氣不耐煩：“滾過來。”
凡濤小肩膀顫抖了一下，挪着步子朝沙發旁坐下。
李容女士開門見山：“你什麽時候找女朋友？你妹妹說你不找她也不找了！”
凡濤眼神銳利，目光直直紮向凡澄郁。凡澄郁滿臉苦楚，百口莫辯，她什麽時候說這話了？明明說的是“多關心關心我哥”，到李容女士嘴裏就成這個了？
凡濤無奈：“我最近不是忙着蝦塘的事麽？”
“再忙也得找媳婦。”
“好好，我知道了，媽。”
李容開始訓斥凡濤：“你看看你妹妹，從小到大就跟着你，現在也學你了，不談戀愛，你這當哥哥的，總得帶個好頭啊！”
凡濤饒有深意地看了凡澄郁一眼，關于凡澄郁的小秘密，他知道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她為什麽不談戀愛，凡濤其實心裏最清楚不過了。雖然最開始也覺得驚訝，但想想也挺正常的，現在21世紀了，對待這些要用一顆包容的心态，只是他這60年代出生的媽媽，恐怕接受起來有點困難了。
凡濤對李容說：“媽，你別擔心我妹了，她其實長得還行，又有文化，別愁她嫁不出去。要我看，我妹挑剔一點也沒什麽不好，現在壞男人多了去了。你不讓她多挑挑，以後遇到壞的怎麽辦？這可是一輩子的事，你急不得。”
凡濤這一番發言倒是讓凡澄郁驚訝了，沒想到凡濤竟然還幫她說話，這個讨人厭的鴿王凡濤，在關鍵時候看來還是有點用的。
李容心想也是，到底是自家閨女，着急歸着急，但若是着急買到瑕疵貨，那還是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女孩子的終身大事還是要慎重一些。
“那你給我趕緊的，找個女朋友回來，我就不催你妹了，我催你！”
“媽...我...”凡濤啧了一聲，蹙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凡澄郁抿唇憋笑，她知道現在笑凡濤很不仗義，可她就是忍不住。
凡濤見她在偷笑，氣急敗壞：“凡澄郁你這沒良心的！”
談話結束已經是半小時後了，凡澄郁拖着疲憊的身軀去洗澡，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她躺在床上，開始回複江緒渺的消息。
【江老師，我洗漱好躺床上了，你呢？】
江緒渺秒回：【早就躺了。】
凡澄郁撐着困意在虛拟鍵盤上打字：【你困嗎？】
【不困。】
凡澄郁打下四個字，遲疑了一下，還是發了出去：【來語音嗎？】
沒過一會兒，江緒渺的語音電話撥了過來，凡澄郁按了接通，縮在被窩裏小聲道：“hello.”
江緒渺那邊笑了聲，回她：“hi，美女，晚上好。”
凡澄郁小臉一紅，怎麽覺得隔着電話被江老師叫美女的感覺，怪不好意思的呢。
江緒渺：“美女，你怎麽不說話？”
凡澄郁：“我在等美女你說話。”
江緒渺：“那請求美女給我講一個睡前小故事。”
凡澄郁：“emmm，你等等啊，我構思一下。”接着她清了清嗓，開始編故事：“還記得上次豬豬的故事嗎？”
江緒渺笑道：“記得一點。”
“那我繼續說吧。”凡澄郁輕咳一聲，清潤嗓子，說：“從前有只豬，出門不帶傘，有一天下大雨了，她只能往路邊的便利店跑。她在便利店遇到了另一只帶了傘的豬，那只帶了傘的豬把自己的傘給了她，然後跑了。”
江緒渺問她：“然後呢？”
“然後不知道為什麽，沒帶傘的豬把傘扔了，也跑了。帶了傘的豬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麽。”凡澄郁頓了頓，問她：“你知道為什麽嗎？”
她這問題突然點醒了江緒渺，江緒渺詫異：“你是那個黑衣人？”
凡澄郁：“什麽黑衣人啊，我很困惑，當時為什麽你要扔掉我給你的傘。”
這件事要從很早以前說起了，其實就是高中時期，某天放學後，江緒渺忘了帶傘，結果中途突然下暴雨，然後她躲進了一家便利店。
接着一個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的人出現了，直接強行塞了一把傘在她手上，然後跑掉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由于黑衣人塞傘的速度太快，江緒渺壓根沒看清那個人是誰，不僅不覺得暖心，反而覺得挺害怕的。
所以她當時并沒有打那把傘，而是把傘扔進了垃圾桶裏，寧願自己淋雨也不接受那把傘。
電話這頭的江緒渺沉默幾秒，說：“你還記得你那天的打扮嗎？”
凡澄郁語氣迷茫：“完全不記得了啊。”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至今都會以為那是哪個街頭的混混大哥。”
“噗...我有那麽兇嗎？”
“你也不想想，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某個陰雨天，被一個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黑色帽子并且看不清臉的人，突然塞了一把傘，就跑掉了，有多麽的可怕。”
凡澄郁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那麽一件外套，是李容買給凡濤的，凡濤穿着太小，凡澄郁穿剛合适，是男款沖鋒衣，自帶一個特別大的帽子，能把臉遮住的那種。聽江緒渺這麽一描述，好像是有點那味兒了。
“噗嗤，我還以為能讓你不淋雨呢，哪想到竟然吓了你一跳。”
“你怎麽不直接給我啊，怎麽給了就跑。”
凡澄郁解釋：“那個時候我和你不熟啊。”
江緒渺：“啊…原來你是這種人，随随便便就把手裏的雨傘給了別的女孩兒。”
凡澄郁取笑她：“不是吧不是吧，美女，你連自己的醋都要吃的嗎？”
電話這頭的江緒渺發現，自己好像的确是吃醋了，而且還是吃的自己的醋，她又問她：“那如果那個人不是我，是別的女孩，你會把傘給她嗎？”
問了這個問題之後，江緒渺有點小小的後悔，因為她發現這個問題實在問得太小女生了。其實凡澄郁給不給傘，或者給誰不重要。
結果凡澄郁說：“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給！”
這又成功勾起了江緒渺的興趣，追問她：“那為什麽是我，你就給了呢？”
凡澄郁那邊笑得神秘：“嘻嘻，你猜。”
“我猜？我猜你那個時候暗戀我？”江緒渺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她不想讓凡澄郁尴尬，畢竟這是屬于凡澄郁的小秘密，江緒渺也不想去拆穿她。
“才沒有~”凡澄郁翻了個身，雙頰滾燙，用手背給自己的臉降溫。
“好了好了，那個時候的澄澄子，應該沒有心情談戀愛的，是吧？”江緒渺安慰她。
“嗯哼，是的。”才不是呢，那個時候我就想和你談戀愛了，傻子。
江緒渺看了眼時間，這電話一打，半小時又不知不覺溜走了。
“凡老師，你現在困不困？”
凡澄郁打了個哈欠，其實她早就困了，在打電話之前就困了，可還是強撐着說：“還好。”
江緒渺聽出了她的困意，說：“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聊。”
“好吧。”
“晚安，凡老師。”
“晚安~江老師，我可以隔空索個吻嗎？”
江緒渺臉頰倏然一紅，拒絕她：“不行。”
“嗚嗚，命真苦。有了女朋友，連吻都得不到，我凡澄郁的命苦，苦，苦，比中藥還苦。”
江緒渺已經腦補出在床上拼命翻滾哀嚎的凡澄郁，唇角不自覺翹了起來，柔聲道：“快睡了。”
“好叭，那晚安。”
江緒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對着電話“mua”了一下。臉上的溫度突然滾燙，來不及等待凡澄郁說話，立馬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後，連江緒渺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口是心非了，這就是傳說中嘴上說着不要，行為卻很誠實的誘受嗎？
江緒渺躺在床上，瘋狂搖頭，瘋狂否定，她不是誘受，她是誘攻！
凡澄郁這邊本來不抱希望的，結果沒想到臨挂電話前還真的得到了飛吻？這該死的口是心非的江老師，這該死的迷人的飛吻，這該死的瘋狂跳動的心。
凡澄郁掀開被子，抱着手機無聲尖叫：啊啊啊啊！是戀愛的感覺！她拿起手機飛快打出一行字發給江緒渺：“收到了收到了！我也要親親你，muamuamuamuamua~~~~”
江緒渺收到凡澄郁的消息，覺得要拿出一點氣勢來挽救一下自己誘受的形象，于是回她：“給我發語音，我要聽語音版的親親。”
這是一條“命令”，而不是一條“詢問”。江緒渺覺得這樣應該夠有氣勢了吧，于是發了過去。
十幾秒後，她收到了凡澄郁發過來一條五秒的語音，點開聽。
是凡澄郁讓人浮想聯翩的，帶着一點撩人的，不同于她平常奶聲奶氣的，而是有點冷禦的聲音：“寶貝晚安，mua~”
那聲音傳到江緒渺耳朵裏，又酥又癢，導致江緒渺拿着手機的手抖了一下，連帶着肩膀和下肢都變得僵硬，有種奇怪的東西流淌出來。
她竟然叫自己寶貝！
寶！貝！
江緒渺長嘆一口氣，原本僅有的一點睡意已經驅散，餘留下來的溽熱感難以退卻。
今晚，注定失眠。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這樣吧，玩個游戲，玩不玩？
如果當天那章留言超過四十條，第二天必定雙更。
如果超過一百條(我覺得不可能，畢竟你們都是賴人不愛留言的)如果一百條，我第二天就更一萬！！！只要你敢留言，我就敢肝！！！長期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