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娘了,娶你的人卻質疑你的清白?

“夢竹,笑一笑!夢竹,笑得好美!”兩人笑着看過去,“小姐,你帶回來的這只鹦鹉好可愛啊”青蓮轉身過去逗鳥籠裏的鹦鹉。

鹦鹉的話,如同撫在琴弦上的指尖,只輕輕拔動,就拔開了夢竹心裏的千千心結,三年多來見到司徒蕭的每一個場景,就如同一個個優美的音符,彈響開來,鮮活地在她的腦海中裏跳躍。

她站了起來,向窗外的後花園望去,隐約可見株桅花後面那小小的牽牛花零零點點,花季也快過了,不知少帥府栅欄裏的牽牛花是不是也開始凋零,那幾支竹枯死了嗎?或者真如司徒蕭所說,頑強的活了下來?

她應該感謝他,他煞費苦心眼看要一舉擊潰時志邦,只因為她,就前功盡棄。

那日送她回雲州,他只對她說:“我只要你明白我的心!”

她是明白的,可她沒有勇氣,面對母親和哥哥,面對鄭家的恩情,面對整個雲州城裏多少關注的目光。

南方的戰事停下了,不要說已經與時志邦簽下了停戰協議,就是不簽,裕軍的将領們也不願再冒着生命危險去做無用之功!

孔志明說:“少帥,這次雖有大帥出來圓場,已經是大失人心啊!”

司徒蕭當然明白,諸多将領背後頗多異議,但他并不後悔,他相信有的東西失去了,還可以得到;有的東西,失去了,就再也得不到了。

而夢竹,是他不能失去的!

夢竹穿着他買的白裙,戴着他送的粉鑽,就這樣袅袅娜娜,步步生蓮向他走來,伸出她纖細柔美的玉指,說:“沐軒,我來了”他取出一個精致的鑽戒輕輕套在她指中,她又蹲下身來,露出雪白的脖頸,他拿出兩塊玉來,一塊小心翼翼地系在她粉嫩的脖頸上,一塊讓她給自己系上,他摟住她,她纏綿在他懷中,“夢竹,你是我的女人,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敬遠忍不住發笑,少帥幾次批文累了,在沙發上就睡着了,給他披了件毯子,抱着就叫夢竹。

悠悠柔情 巍巍河山(2)

如若少帥真抱着李小姐,只怕少帥他會興奮得把死人都叫醒了來喝一杯吧!

敬遠原以為他讓茉莉在茶裏下了藥,總是起到了作用,他警告鄭季青放了李小姐,否則諾大的家業都要散盡不說,一家老小的性命也拿捏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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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少帥的名義吓唬他,想他知難而退,可是李小姐如何會被遠在景岩的時志邦擄了去,讓裕軍丢掉了幾個月的戰果,這是阮敬遠沒有想到的。

前幾日少帥和李軍長會面,敬遠知道,少帥已經暗中派人調查。

司徒蕭動了一下身子,毯子滑了下來,司徒蕭一把抓住,阮敬遠一笑,少帥只怕還真當成李小姐呢,見司徒蕭果然抓住叫:“夢竹!別走!”

阮敬遠的心又揪了起來,從李小姐與鄭季青的婚期重又定下,少帥就沒睡過好覺。他雖不說,近日卻總是對身邊的人發火,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捅在了刀尖上。

此時見司徒蕭的模樣又想笑,又發愁,司徒蕭一側身睜開眼,看見阮敬遠強忍住笑,低着頭,假裝看着自己的鞋。

“怎麽,鞋上踱金了?”司徒蕭心裏明鏡般,坐起來就問。

阮敬遠着實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來,“我都說什麽了?”司徒蕭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少帥能說什麽?”阮敬遠又低下頭暗笑。司徒蕭才十幾歲時阮敬遠便侍在其左右,歷經風雨,說是近戍侍衛長,在內心裏并不比親兄弟疏遠,司徒蕭也不介意,問:“有這麽好笑麽?”

“少帥,如今李小姐與鄭家重定了婚期,少帥就這麽算了麽?為了她,那麽多的将士獻出生命攻下的兩個省市,數十個城池都沒了。”敬遠正色道。

“你說怎麽辦?她如果心裏有我,何至于這樣,她心裏沒有我,我難道去婚禮上搶了她來麽?”司徒蕭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禿喪,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渾身酥軟。

“報告!”秘書長陳然雙手捧上:“少帥,北方的緊急電文。”司徒蕭接過一看,神情頓變,板了臉叫敬遠:“去把孔家明找來!”

孔家明穿着長衫,戴了副小邊眼睛,神情嚴肅,跟着阮敬遠身後進來。

“少帥!”司徒蕭一見他進來,便起身招呼,“老夫子請坐!”

拿了桌上的電文給孔家明,孔家明一看,是北方傳來有關中央機構改組的電文。

中央南北兩派明争暗鬥多年,因為當權派為裕軍的友邦,這次才能請出洋人為裕軍與呈軍斡旋,司徒蕭原計劃舉全軍之力一舉攻下邺軍,西部的懷中就将如盤中之物,亦可支持友邦在大選中穩操勝券,不久即可揮師北上,與呈軍決出雌雄。

如今司徒蕭與邺軍之戰虛耗財力,又簽下停戰協議,完全打破最初計劃,二者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之勢,友邦在大選中敗北,只得了個虛職,裕軍的處境也就岌岌可危。

還不待司徒蕭緩過氣來,懷陽就傳來急電,時志邦與西部懷軍合作,單方面撕毀協議,偷襲鄒顧良前方的駐軍,在友邦大選失利的情況下,司徒蕭面臨的是邺軍和懷軍合圍之力,戰況急轉急下!

“敬遠,備車!”話音未落,司徒蕭已走出房去。阮敬遠追了上來,“少帥,這是去哪?”司徒蕭揮揮手,敬遠急步跑了出去。

車子徐徐駛出少帥府,雲州城本是繁華之地,自裕軍進城以來,勵精圖治,安民撫民,百姓都道少帥愛民如子。

此時正是下午三點多鐘,司徒蕭從窗外望去,那街道兩旁茶樓酒館、店鋪作坊、各色小攤小販林立,汽車馬車人力車穿梭不止,汽車的喇叭聲,小販的叫喝聲,還有一兩處耍槍弄棍藝人的高聲喧嘩聲,圍觀觀衆嘩啦啦的掌聲各叫好聲,處處透着熱鬧繁華。

汽車穿過熱鬧的街道,拐了彎往另一條街行駛。

雲州多種柳樹和桂花樹,也有些許松柏,出了繁華之地,那種“小橋流水人家”的氛圍更趨濃郁,小溪邊一位姑娘在洗衣,那安逸自然的圖畫讓司徒蕭心生感動,別人只仰視他于喧嚣繁華中,他卻突然羨慕這種平凡而淡泊的生活,如果他是一個平凡人家的男子,是不是可以和夢竹這樣過着溫馨淡泊甜蜜的小日子?

念頭一閃而逝,如今國家內憂外患,不要說做為裕軍主帥,但凡是愛國有志之士,誰不踴躍奔赴于國家民族之崛起?

汽車駛進了李府,不日就要出征,面臨的是比以往都要險峻的局面,他忍不住要見夢竹一面。

夢竹正拿了本書,卻沒有看,只盯着那只鹦鹉出神,青蓮跑上來:“小姐,司徒蕭少帥來了,老夫人請您下去呢。”

聽說司徒蕭來了,夢竹怔了一下,雲霞悄然爬上了臉頰,心如一面小鼓般敲了起來,她不敢想他這時堂而皇之登門李府找她。

忙的照了照鏡子,感覺頭發似乎有些亂,胡亂的梳了一下,想要換一套衣服,一想總覺得太過鄭重,只扯了扯衣角,緩緩的下了樓。

悠悠柔情 巍巍河山(3)

李夫人陪着司徒蕭坐在廳中,李媽忙着給側廳的侍衛奉茶,青蓮侍在李夫人身後,見夢竹下來,說:“我家小姐下樓了。”司徒蕭端茶的手抖動一下,緩緩擡起頭來。

她的精神似乎比先前好了許多,臉上重又有了紅暈,叫了一聲“少帥”,很端莊的坐到李夫人的旁邊。

“少帥,你為了我夢兒,棄了兩個省市,落了罵名,李家無以為報啊。”李夫人萬分感激地一再道謝。

“老夫人不必挂懷!沐軒近日就要出征,特來告別!”司徒蕭極為客套的說。

“不是簽了和約麽?”夢竹有些吃驚地問,盈盈的雙瞳偶一流盼,柔絲般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春風般的柔和清潤。

“是啊,為什麽又開戰了?”李夫人也頗覺意外。

“我邦在大選中失利,邺軍與懷軍合作…”司徒蕭頓了一下,喝了口茶笑道:“這都是軍中的事,不該煩擾夫人的,只是有什麽話和物品讓我捎給逸林,我定當效力。”

李夫人想了想,站起來笑道:“我倒真有些東西要捎給逸林呢。少帥,請你稍坐,我去收拾過來。”

“老夫人請便!”司徒蕭微微久身,青蓮攙了李夫人出去。

牆上的挂鐘嘀嘀嗒嗒地響着,劃破着廳堂裏的沉寂。

她擡起頭來,沖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一縷青煙,飄飄袅袅向他而來。

“夢竹!”司徒蕭輕喚一聲,“我要走了!”

他坐在椅子上,像是很平靜,可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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