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着光澤,有種靜谥的美麗。

她的臉也在夜色中泛着光,多日的勞頓,她卻像湖水浸潤的荷花,愈發的嬌豔了。他愧疚中飽含柔情,她毅然跟随了他,幾日來沒有一刻的安逸,卻是笑盎如花。

他贊她是個奇異的女子,所以敬她愛她,他下定決心要穩定局勢,以最隆重的婚禮接她進他的少帥府。

給她天下女子都渴望的一世真愛,讓天下人都羨慕她。

汽車到達目的地,已是深夜,雖然沒有了槍炮聲,但嗆人的硝煙味從前方的戰場一直彌漫過後方的指揮部。

車一停下,夢竹醒了過來,坐直了身子,司徒蕭的手一動,便如同萬支針尖密密麻麻的紮下來,原來怕驚醒了夢竹,幾個小時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自然麻木了。夢竹見他神情,輕輕給他揉着,說:“怎麽都不動一動。”

逸林在車外叫:“少帥!”夢竹聽到是哥哥的聲音,不覺有些躊躇。

司徒蕭牽了夢竹的手說:“不怕,有我!”

阮敬遠開了車門,司徒蕭下了車,對着車裏叫:“夢竹,下車。”

李逸林遲疑地朝裏車裏一看,果然夢竹在車裏,怯怯地叫了一聲:“哥。”下了車。

李逸林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還是怔住了,半晌還未回過神來。

司徒蕭略為清了清嗓子,對逸林說:“對不起!逸林我保證不會負了夢竹!”

李逸林猛地一拳擊在司徒蕭的肩上,叫道:“你若負她,我與你拼命!”又說:“你們這樣走了,把爛攤子丢給我媽?”

司徒蕭笑道:“我回去自然陪罪。”

悠悠柔情 巍巍河山(9)

李逸林猛地一拳擊在司徒蕭的肩上,叫道:“你若負她,我與你拼命!”又說:“你們這樣走了,把爛攤子丢給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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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蕭笑道:“我回去自然陪罪。”

到了這裏夢竹才知道,困難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住房是臨時搭起的簡易房舍,水和食品都是按份額分配,夢竹帶的衣物根本不适合在這裏穿,她要了兩套軍服換上,穿上去竟也是飒爽英姿的,別有一番韻味。

司徒蕭一到這裏,根本就沒有時間陪她,她拒絕侍衛跟随她,拒絕給她的所有特殊的照顧,找到了思穎,與她一起加入救護隊的工作。

鄒顧良的部隊在最前方,不斷有傷員從前線運送下來。前天晚上李逸林就讓鄒顧良後撤,可鄒顧良并沒有聽軍長的指令,死守陣地,因為他的陣地一撤,只怕軍心更為動搖,他死扛近三十個小時,終于等來了司徒蕭調派的增援,但卻付出了十分慘重的代價。

半個多月下來,雙方都死傷無數,裕軍雖然守住了陣地,傷亡卻更為慘重。

夢竹和思穎帶着她們招募的醫療隊沒日沒夜的忙碌,每見到一個傷員,心裏都會泛起一陣陣痛。

有一部分從北方調過來的部隊一開始有些抵觸情緒,因為聽說少帥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将士們浴血奮戰的戰果,使得戰局突變,但半個多月來,有親眼目睹夢竹奮力搶救将士與将士們生死與共并肩戰鬥的,也有耳聞夢竹的種種事跡的,逐漸都改變了對她的看法,對她十分欽佩起來,她在這裏,再度成為一個充滿傳奇的神秘焦點人物,很多将士都想目睹這位傳說中讓少帥寧願放棄江山的奇女子的模樣。

司徒蕭雖然沒有時間陪夢竹,卻每天無論多晚必要來看她一回,有時候她睡了,他就站在床邊,默默的看她,後來她知道他每日要來,就無論多晚,都等着他來才睡。

因為睡眠太少,她這晚等得實在乏了,靠在床頭竟然睡着了。司徒蕭卻是忙了整整一夜,天微亮時才來看她,外面站崗的哨兵叫了聲:“少帥!”司徒蕭擺了擺手,示意不要驚醒了大家。

他走進屋子,說是屋子,其實只有極小的一條,夢竹拒絕了阮敬遠給她安排的房間,跟護理們一起住在臨時搭建的小房子裏,鋪了一張極普通的架子床,床邊用幾張凳子搭了兩塊木板,幾張廢舊報紙整齊的鋪着,上面放了一個墨綠的竹筒,竹筒裏注滿了水,插着色彩斑斓的野花,是夢竹和思穎她們閑時在山上采摘的。

司徒蕭去看望傷病員時就見到了很多這樣的竹筒,插着五顏六色的野花,這些花如同被賦予了神奇的力量,在充滿了哀傷和痛苦的黑色病房裏,如同黑夜中的一絲光亮,撫動着傷員們心中對生存的渴望。

此時夢竹靠在床頭,身上穿着深藍的軍服。她睡着的時候有着少女般的稚氣和紅潤,長長的睫毛像密林般郁郁蔥蔥,如同被卷過般微微翹起,唇紅豔豔的,如兩片露水中的花瓣,看上去柔媚嬌俏。

她就這樣等了他一個晚上!他說不出的憐愛,輕輕的将她抱着往下移了移,拉過軍被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她呼出的氣息撲到他臉上,暖暖的,又有些微癢,他心一動就要吻下去,卻見她睜開眼來,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他。

他再也忍不住,劈頭蓋臉的吻下來,臉伏在她的臉上,拼命地吸吮她唇畔的甘甜,手順着薄被伸了進去,胡亂的尋找她的衣扣。

她的感覺漸漸被喚醒,隔着薄被,也能感到他狂烈的心跳,他的手拽着她的衣扣,已經解開了兩顆,露出白色的裏衣,卻是舊式的斜襟,他摸索了半天也不能解開,額上冒出細細的汗珠,慌亂中一把從領口撕開一道口子,看到了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

她的胸猛烈的起伏,急促的呼吸伴着心的狂跳,一顆心仿佛就要破胸而出,粉臉如山上盛開的山茶花般嬌豔,整個身體就是一個火爐,像要把身上的衣服全部燃遍,一種強烈的渴盼在內心裏激蕩。

他聽到她微弱的叫了一聲:“不要!沐軒!”他的手已順着被撕開的口子往下滑,觸到她如火般滾燙的肌膚,他的手微微顫動,呼吸就要停止一般。

三年來的一幕幕就如同電影在腦中一遍遍地播放,她救他的那個燭光下,滑落在地上的紅蓋巾;她拿起水果刀劃破了手指,鮮血從她纖細的指尖湧出;她解下脖頸上的絲巾為他系上傷口,幽香的氣味充盈着他鼻端;他在炮火中撲倒在她的身上,他拉了她的柔荑将她扶起,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謝謝你!”;堤壩上她甩開他的手,說我将是鄭季青的女人;他中毒躺在床上,她落下斑斑淚痕;她撲倒在他的懷裏,鮮血從胸口滲出,第一次叫他“沐軒!”…

一次又一次,他們與死神擦肩而過,一次又一次,他與她也要擦肩而過…

他為了她,不惜将山河拱手奉送他人,她為了他,不怕擔禍水紅顏的罵名。

現在終于能在一起,卻是在這樣的狼狽的境地,他一次次的隐忍,無數次的克制,今天,終于不能自持,情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洩千裏,将所有的牽絆沖走,将所有的理智淹沒,他的眼裏只有她,心裏也只有她,只有她才是他的一切,他的所有!

他探進去的手被死死的抓住,她看着他,深深的眸子盈盈閃爍着,他從未看過她這樣的眼神---迷離?幽怨?甚至是哀求般的神情。

悠悠柔情 巍巍河山(10)

她如他一樣,渴望他的力量,他的氣息,可是,她怎麽能?在這種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她本能的要抗拒,卻無法抗拒,只能這樣無助地看着他。

他的心忽地痛起來,慢慢的抽出手來,合上她衣領上撕裂的口子,将衣扣輕輕扣起,吻了吻她的唇,說:“對不起!夢竹!”

她臉色緋紅,坐了起來,低頭整了整衣服,問:“今天白天倒有空了?”

她并不知他一夜未眠,他想起到這裏來沒有好好陪過她一天,想了想說:“今天的事也安排好了,有逸林呢,我今天陪你,你今天也休息一天。”

她驚喜地問:“真的?”

“當然了。”他笑着拿了那竹筒裏一支花,“今天陪你上山采花、觀景、觀日出、打獵,好不好?”

她站起來風一般洗漱完畢,站到他面前:“可以出發了嗎?”

他笑笑,牽着她的手出去,說:“我們偷偷出去,要不然,敬遠又帶人跟了去,我們玩得就不盡興了。”

她的孩子氣一上來,也笑道:“好!”

兩人出了門,天色還未大亮,四周的樹林籠罩在朦朦的霧氣中,遠處的山峰如浮在雲端般缥缈,兩人悄悄地從屋後繞到馬房,牽了兩匹馬,向後山上去。

一團團灰蒙蒙游走的白霧在一排排參天的林中鑽來鑽去,飄逸而潮濕的霧團像吹散的蒲公英,棉花團般的霧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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