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是她第一次那樣溫柔的迎合他,與他一樣的醉在對彼此的愛欲中,她臉頰潮紅,美眸微閉,微聲呻吟,讓他抑制不住的激情狂浪一陣一陣的波來,他知道,從現在起,她就完完全全的屬于他,她的靈魂和肉體,她的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就像他的一切,也全都是她的一樣。

司徒蕭已有幾日放下了軍中的事,雖然安排了屬下,畢竟有些事得親臨,他将臉從她胸口向上輕輕的摩挲上來,停在了她柔軟的唇上,輕輕吮了吮,說:“夢竹,我今天不能陪你,這些天落下很多事等我處理。”

“不許走,”她嬌柔的圍住他的脖頸,“欺負了人就走,不準!”他笑:“那我再欺負你一次再走。”說着就要翻身上去,夢竹急忙推着他,“別鬧了,我給你更衣。”

他抱着她坐起來,她的指尖輕輕從他的唇畔劃過,他吮一下,她蜻蜓點水般移走了,他笑:“我不想走了。”她已經起來從衣架子上給他拿了衣裳,幫他系上了扣子。

出門的一瞬,他摟着她,臉拂過她耳邊說:“等我回來欺負你。”她輕輕在他肩上拍打一下,嘴一呶道:“青蓮在外面呢。”

司徒蕭走後,夢竹叫青蓮陪着她上街去為喬夫人購置幾樣禮品,司徒蕭希望母親能打開心結快樂起來,既然要好好的做少帥夫人,司徒蕭的願望就是她的願望。

路過庭院,那一叢叢木槿、美人蕉、木芙蓉、紫色的和紅色的紫薇花,在秋日燦爛的陽光下嬌豔欲滴,她想起敬茶那日欲殺司徒坤不成,出來後也是這樣的陽光燦爛,花團錦簇的,自己只覺鬧心得很,現在看着,只覺秋高氣爽,五彩斑斓,芳香怡人,方明白快樂美好皆由心生。

青蓮見小姐粉面含春,蓮步輕移,知道小姐對姑爺已盡釋前嫌,她雖不曾問過小姐,也早已猜出一二,自從在時志邦的督軍府中第一次見到小姐,便知她與常人不同,前幾日見小姐那般煎熬,她也跟着暗自傷懷,好在小姐終是難得的識大體、知輕重,李府和少帥府才得以平靜。

管家早已備了車子,主仆二人出去逛了一圈回來,汽車行至少帥府門,見一女子在門前來回轉了數個回合,夢竹細細一看,卻是阿蘭,忙叫司機停了車,與青蓮下來。

阿蘭也看到了夢竹,歡喜地迎上前來。“夢竹,”阿蘭将手上一個粉色的盒子遞了過來,夢竹笑着問:“阿蘭,都到門口,也不知進去,挺着大肚子,站在這打轉。”伸手接了阿蘭遞過來的東西問:“這是什麽?”

阿蘭腼腆一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成婚那日本要去祝賀的,我怕老爺他們…這是我親自繡的一對枕巾。”夢竹點點頭,把盒子遞了給青蓮,親密地牽了阿蘭的手:“肚子越發明顯了,走吧,進屋歇息去。”

阿蘭随着夢竹往裏走,少帥府的大門是高大的拱形門,門前兩只石獅卧在門前左右兩側,似乎呼之即要撲出來般栩栩如生。

進了府門,一條水泥汀路十分寬敞,兩旁的栅欄裏五顏六色的菊花在秋日中綻放着笑臉,進去就是一個大的院落,草皮、花壇、假山、樹木賞心悅目。

院內是封閉的,四周的圍牆高數米,插滿了尖尖的玻璃片,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院落的北、南、西面,各建多座西洋結構的樓房,雪白的牆身,劃出規整的矩形格,牆上開了寬敞的玻璃窗,在陽光下整個院落光彩奪目,格調甚是高雅。鄭府也是世家,可阿蘭進了這少帥府,方知鄭府之奢華不值一提。

兩人過了幾座樓房,方進了司徒蕭和夢竹的主樓。一進門,阿蘭便細細的察看,房裏真是雅致之極。廳堂的正前有兩副字畫,畫上的翠竹青翠欲滴,形神兼具,是司徒蕭特地尋來的板橋真跡,沙發幾案全是頂級的西式用品,幾案上一束鮮花,就是院中嬌豔的木槿,粉嫩的、大紅的,雪白的,生機盎然。

夢竹牽了阿蘭在沙發上坐下,叫青蓮泡了兩杯上好的菊花茶,将阿蘭送她的枕巾拿來細看,大紅綢緞上繡了一對戲水鴛鴦,池中荷葉碧綠,蓮花嬌豔,那兩只鴛鴦神态悠閑,極是逼真。夢竹知阿蘭在翠月閣時就是刺繡高手,拿在手上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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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了些閨房中話,阿蘭就起身告辭,夢竹也不挽留,牽了阿蘭的手送出門來,一直送到門口,說:“改日你來,只說是哪家的姨太太約你打牌,我們聊個痛快。”又問:“阿蘭,季青他現在可好?”

阿蘭許久方嘆息一聲:“不好。還是那樣。”夢竹心中難過,說:“沐軒将軍中的藥購都給了鄭家藥房,我知道并不能彌補什麽,不過求個心安,可季青這樣,我終不能心安,可我如今做了**,也不能當面勸他,阿蘭,求你多多安撫他吧,就當為我贖罪,幫我一把。”

阿蘭點點頭,回頭見後面的假山後一人張望,說:“好了,你回去吧。”

兩人道別後夢竹轉身,見假山後喬夫人一個人站在那冷然向她看來,對青蓮說:“去把我買給老夫人買的禮物拿來。”

夢竹款款向喬夫人走去,溫聲叫:“媽。”喬夫人一張臉仍如瓷人般,沒有絲毫表情,只微微颔首。

愛恨纏綿 情何以堪(17)

夢竹上前攙了喬夫人的手,微笑道:“這太陽正烈,我扶您到前面的花架下坐吧。”

前面的樓房後面有一個花架,種了許多不知名的藤類花,有些不當季的,只有綠色的葉子,只有一種五角形狀的紅色小花,星星點點從頂端攀沿下來,露出紅紅的小臉,點綴在綠葉之中。

夢竹拿出手絹在花架下的竹椅上拂了拂,扶了喬夫人坐下,沒等夢竹開口,喬夫人便問:“那女子是誰啊?”

夢竹回道:“是我一個朋友。”

“哦,沐軒認識麽?”喬夫人口氣雖輕微,夢竹也知其用意,喬夫人不放心她,唯恐她交了不合适的朋友,做出不利沐軒的事來。

“沐軒是認識的。”見青蓮拿了東西張望着走來,搖了搖手中的絲絹,叫道:“青蓮,在這。”

青蓮一陣小跑了過來,夢竹接過青蓮手中的禮盒,打開一個,是一條灰褐色的狐貍毛圍巾,極好的毛色,喬夫人伸手摸了摸,十分的柔軟舒适,說道:“倒是少見的好料子。”

夢竹輕輕的将它圍在喬夫人的脖頸上,說:“媽,天越來越涼了,早晚你出來院子裏,就圍上它,不會冷着。”突然覺得一滴冰涼的水落在手上,她以為天下雨了,擡頭見陽光燦爛的,方醒悟是喬夫人的淚水。想喬夫人大家出生,嫁給司徒坤後也極是旺夫,什麽極品沒有見過,又有什麽東西她會這麽稀罕呢?只不過在大帥府受冷落多年,感動的是她的一片心吧。

她轉身向前蹲下,為喬夫人拭去淚水,軟聲道:“媽,您這麽多年為大帥,為沐軒所受的委屈,沐軒都和我說了,大帥誤以為我母親背叛了他,卻不知內情,我媽她和您一樣這麽多年的孤寂落暮,您好歹大帥還是在您身邊,而我母親是家破人亡,那份凄楚旁人也是體會不到的。”頓了一頓又說:“夢竹願意盡釋前嫌,盡兒媳本份,侍奉您,因為我如您愛着大帥那樣愛着沐軒。 徔 ;夢—電‘ 釨 ~書”

一抹陽光從花架的縫隙透進來,照在喬夫人瓷白的臉上,多年來她躲在房中極少出門,這太陽照在臉上,也讓她的臉暖暖的有了些許生氣。

夢竹又打開一個盒子,是加厚的深藍綢緞,夢竹說:“沐軒說,媽生産後落下了毛病,一過冬膝關節便極怕冷,我想給媽做兩套緊身褲筒,上了皮筋,套在膝上,這樣會暖和些。”

喬夫人自司徒坤把李文麗娶進大帥府,就鎖上了自己的心門,司徒蕭常年在外,司徒坤寵幸新夫人,除了她的陪嫁丫鬟徐媽,喬夫人從不跟人交流,今日突然聽得夢竹這樣與她交心,有些驚愕,亦有些感動。

她握了夢竹的手,眼裏有了一絲笑意,從頭上取了一支金釵下來,說:“好啊,難得你能這樣識大體,”喬夫人嘆息一聲:“現在只要沐軒幸福,我還能求什麽呢,這只金釵是我出嫁時娘家的陪嫁,本來準備那日給你的。今日給了你,祝你與沐軒白頭偕老。”喬夫人說着将金釵插在了夢竹的烏發間。

夢竹嫣然一笑說:“謝謝媽。”

司徒蕭很晚才回來,夢竹給喬夫人做着褲筒,竟伏在桌上睡着了,司徒蕭推門進來,見她頭側着伏在藍綢緞上,微微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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